第211章 痛心質問
白子悅怒目瞪着程陌，那目光猶如一把把刀子，分分鐘能把人給殺死！
而即便到了這個時候，程陌卻還是那樣淡然，臉上找不出半分慌亂或其他，甚至嘴角還勾起淺淺笑意。
白子悅見狀就更加惱火了！
“程陌！難道你不應該解釋點什麼嗎？”她這聲音中帶着撕心裂肺般的怒吼，那一張臉上儘是傷痛之色。
白子悅不傻，她能感覺到程陌現正在做着對於公司，對白家非常不利的事情。
但她卻還是不敢相信養了這樣一隻白眼狼，也不想想，如果沒有白家，能有他嗎？
卻不料程陌卻很無所謂的聳聳肩：“既然你都已經看到了，想必我也就不需要解釋什麼了。”
忍耐了這麼久，程陌從未想過這一天居然來的這麼快。
原來按照他本身的計劃，至少還需要一年多才能將整個白氏架空。畢竟這公司白澗執掌了太多年，他的勢力根深蒂固，想要除掉非常之難。
然而，這場變故給了程陌機會，如今終於突破禁錮，可以放手去做自己了！
這種感覺又豈止是暢快二字能形容的！
白子悅有種想要抓狂的衝動。
她瞬間感覺眼前的男人是那樣的陌生，曾經那個溫潤如玉的男人變了，變得讓人不認識了，彷彿變成了另外一個極盡冷漠的陌生人！
這一刻白子悅的頭隱隱作痛，她感覺一陣眩暈，彷彿整個世界都在天旋地轉，甚至不知道這是怎麼了？
“我爸呢？你一定知道對不對！”白子悅勉強扶住桌子才算是穩重身體，聲音中甚至帶着顫意。
程陌聳肩，這個真不知道。
但白子悅卻並不相信，她如同瘋了似得向前一把抓住程陌的衣領，整個人已經接近暴走咆哮邊緣：“我不信，你一定知道！快說，你們究竟將他給抓到哪裏去了！”
在她心裏，已經將程陌與秦綺等人很自然的劃分成一夥兒的了。
程陌皺眉，講真，他真的看夠了白子悅這幅猙獰的樣子，一把將她給推開，順帶着整理了一下褶皺的衣衫：“我已經說過了，不知道。”
如果說之前因為各種因素需要忍耐白子悅各種臭脾氣的話，那麼從今往後，程陌就算解脫，再也不用承受這些了！
白子悅大惱，畢竟印象中程陌可從來沒有這樣凶過自己。
於是惱怒中的白子悅氣的險些暴走，她這就要去打程陌，伸出那猶如貓般尖銳的指甲去抓程陌的臉。
卻不料，程陌一揮手，直接將她給打在了地上。
白子悅傻眼了，她怔怔望着眼前的一切，感覺這一定是個夢境而已，不然程陌怎麼敢這樣對待自己！
程陌厭惡的望着那個瘋子似的女人，冷冷對外面開口：“來人，先把這個瘋女人拉走，免得影響我工作。”
白子悅只感覺頭一陣的眩暈，險些沒一口老血噴出來！
“程陌，你敢！”
程陌冷笑不語。
而很快的就有兩個保安沖了進來，只是當他們看到癱在地上的白子悅后，就猶豫了。
程陌卻不悅了，冷冷道：“怎麼，不願意做嗎？好啊，我想外面不知道還有多少人羨慕這份高薪的工作呢。”
白氏的工資一向給的很高，上至管理高層下至保安、清潔工，常常讓許多人擠破頭爭着前來應聘。
一般人只要成功，就一定會努力工作，畢竟較之同行明顯高於三分之一的工作並不是隨便那裏都能找到的。
果然，那兩個保安臉色一白，便趕緊在心裏給自己打氣。
而白子悅卻惡狠狠瞪着他們：“你們兩個敢！別忘了這裏是白氏，我姓白！”她說著惡狠狠瞪着程陌：“你以為現在很囂張是吧？告訴你，就連現在你能把白氏據為己有，等用不了多長的時間，我也同樣可以奪過來！”
她說著，臉上抹過得意的笑，帶着冷冽的自信。
程陌微微挑眉，嘴角勾起淺笑：“哦？這麼有把握，那就讓我猜猜你的底氣是什麼吧。哦，我似乎想起來了，不會是那個所謂的梁先生吧？”
白子悅已經緩緩從地上站起來了，她抬起傲嬌的小下巴，冷哼了一聲，沒說話卻已經表明了意思。
程陌笑了。
“看來你的確是剛出來，還不知道外面發生的許多事情吧？嘖嘖……”
白子悅臉上的笑容一僵，有些不明所以。
程陌見狀也就更加篤定了，他無奈的搖搖頭，倒也不隱瞞原本的這幾天發生的那些“大事”給講了一遍，當然還不忘暗暗觀察白子悅的表情，嘴角勾起殘忍的笑意。
“這不可能！”這是白子悅的第一反應，騙人的假新聞！
程陌再次挑眉，似乎並沒有太過於意外，倒也沒有去爭辯什麼，只是隨口將桌子上的平板電腦扔給了白子悅。
自己看。
白子悅的手在微微顫抖，她甚至不敢去點開搜索網頁，擔心萬一真的像他說的那樣！
不，這不可能！
梁先生那樣的身份又怎麼可能在短短几天說倒下就倒下的，這簡直是天方夜譚好吧！
她一提氣，心下越發篤定，暗暗咬牙點開了！
果然，網上鋪天蓋地的全部都是關於那場官司的新聞，甚至還夾帶着一條關於梁先生的消息……
白子悅起初卻還是不信，她一連翻了好幾遍，直到看到那些官方發佈的板上釘釘的消息后，才算是真正相信了！
而這一刻，她的腿瞬間軟了起來，再次癱倒在地上，手臂開始微微顫抖着。
她那張臉更是雪白如紙，眼底儘是絕望。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她喃喃自語的重複着，猶如丟了魂魄般。
的確，梁先生對於白子悅而言，那是穩如泰山般的存在，是根本不可能撼動的！
可是現在呢，短短時間內居然說倒就倒了。
這簡直就像是個夢，還是噩夢！
程陌淡淡望着她，面色如水，就好似在望着一個陌生人，連多一分的感情都沒有。
如果說一開始還有那麼一丁點的話，那麼當知道白子悅將秦綺綁架的那刻起，程陌就已經與這個女人恩斷義絕。
他再不允許任何人傷害秦綺，就算自己力量弱小，卻也會竭盡全力的去保護她！
“現在相信了吧，你是自己走還是讓他們清理着走？”程陌冷漠一笑。
白子悅卻突然安靜了下來，她抬頭怔怔的望着那個熟悉到極致的男人。
他們是夫妻呀，曾經有着最親密的距離，應該是最親近的人。
可是此刻呢，卻像個仇人般對峙！
白子悅突然感覺心很涼，像是來自心底深處的冷冽之花，蔓延生長，繼而遍佈全身，寒涼如冰。
“我自己走就好。”她喃喃道，猶如失了魂魄般。
一步，兩步，緩緩向門口走着。
這間辦公室，這條路白子悅從小到大不知走了多少次，就算閉着眼睛都能準確無誤的走出去。但在此刻卻感覺從來沒有像此刻這樣的漫長，彷彿雙腿被灌了鉛，每走一步都是那樣的艱難，像是狠狠踏在了心上！
而程陌則是定定望着，眼底儘是堅毅。
曾經的屈辱忍讓猶如放電影似得一幕幕在他眼前放映着，心底湧上了一種莫名的暢快，終於解脫了。
卻突然，白子悅停下了腳步，她轉頭怔怔的望着眼前這男人：“程陌，我想問你一個問題，可以嗎？”
程陌沉然，片刻後點頭。
“你愛過我嗎？”她怔怔望着站在不遠處的男人，努力不讓眼中淚水滑落。
不能哭，就不美了；更不能低頭，皇冠會掉。
程陌愣了愣，顯然一時竟不知該如何回答。
白子悅卻微笑着又問了一遍，帶着種莫名的執着，彷彿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程陌的眸子暗淡了下來，很快佈滿淺淺冷冽淡淡道：“沒有。”
是的，就是沒有。
白子悅的身體沒由來的顫了顫，在這一刻，她感覺萬箭穿心！
“就連那麼一分鐘都沒有過么？”她卻還是不敢相信，拼了力的為自己找最後一點的寄託。猶如一個溺水之人，死命般的抓住最後一顆稻草。
程陌沉然，他彷彿在思考。
而白子悅的那顆心則是幾乎快要飛出來，雙手更是下意識的緊握成拳，那手臂在微微顫抖。
卻不料程陌卻突然嘆了口氣，淡淡道：“還是不要說了，你走吧。離婚的事情我會找律師同你談判。”
他說完轉身回到了辦公桌，似乎開始忙碌。
但白子悅卻定定站在原地，如何都不肯離開。
以至於程陌感覺始終有一道灼灼目光盯着自己，像是能把整個人給燃燒殆盡似得。
他皺眉不悅道：“你可以走了。”
白子悅搖頭，不，她想要知道最後的答案。
哪怕這個結果會讓自己的心疼痛不已，也一定要知道！不然，就算是死也不能瞑目！
程陌搖頭，這是何苦呢。
可白子悅卻就是那樣的堅持，彷彿要豁出命似得，她那雙手咯吱吱握緊成拳，像是用儘力氣將自己給捏碎似得。
目光就更加灼灼，猶如跳動着一簇燃燒着的火苗，決然毅然！
“真的連一分鐘都沒有嗎？”她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