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四章 又死一個
一直到了晚上,眾人都沒有找到同一輯的死亡原因。於是大家商量着將同一輯埋葬了,好在常家大院裏有一些工具,白令行便帶着眾人一起準備將同一輯埋葬。
他們所選擇的地方正是似人型的樹邊。剛將同一輯的屍體抬到樹邊,候數參便拍了拍手:“你們在這裏繼續埋吧,我先回去了!”
知道候數參一直不合群,跟大家的關係都不好,白令行也沒有多說什麼,便讓候數參回常家大院了。
蔡小丫站在旁邊觀看,二狗子跟白令行便拿着工具開始挖坑。雖然蔡小丫站在一旁沒有說什麼,但是從她一直盯着二狗子的眼神里可以看出她的害怕。
陽光越來越弱,二人挖的坑也越來越深。或許是因為天氣變涼的原因,白令行一直在嘀咕:“打擾了,打擾了!”
二狗子聽到白令行的話,也跟着看了看旁邊高凸的兩座墳,在蔡小丫的注視下,二狗子又埋頭挖了起來。
又過了一個小時,等夜色徹底來臨,二人才勉強將坑挖好。二人又相互看了一眼,在白令行點頭之後,二人才將同一輯僵硬的屍體放入坑中。
同一輯驚恐的面容跟冰冷的黃土好像格外契合,不敢多看,二人迅速的將坑又填了起來。周圍的陣陣寒風催促着二人的動作,不過還是花了一個小時的時間,才將整個坑填平。
“走吧!”白令行看着自己故友的墳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二狗子看着白令行微悲的情緒,拍手之後轉身看着蔡小丫。三人一前一後,回了常家大院。
門口常家大院四個字的牌匾仍然是高懸於大門之上,不過此刻給二狗子等人的感覺不是威嚴,而是陰森。
進了內院,白令行特殊的嗓門又一次響起:“數參,數參!”
以為候數參回來之後在練琴,可並沒有聽見候數參的琴聲,見候數參沒有回應,白令行又叫了一次,可得到的結果仍然是靜謐。
如此相似的場景,讓白令行心裏開始害怕:“數參,數參!”
回應白令行,仍然只是在耳邊呼嘯的風聲,二狗子跟蔡小丫遇到這樣的情況,各自心裏一緊,或許是心有靈犀,二人相視一眼,二狗子便將蔡小丫的玉手拉得更緊,而蔡小丫也靠着二狗子靠得更緊。
二人緊跟在白令行身後,看着白令行敲響了候數參的房門:“數參!”
因為白令行也是住在這裏的,於是他在敲了一聲,並沒有回應之後,直接打開了候數參的房門。
“希望不會出事兒吧!”白令行在推開門的那一霎那,心裏默默祈禱着。
吱吱吱,白令行聽到自己的開門聲,心跳都開始加快。
接着月光,白令行看向候數參的床:“數參!”
看見候數參的床上有一個人影,他心裏惴惴不安:“數參!”
他跟靠近同一輯的屍體一樣,一步一步的靠近候數參的床,越靠近候數參的床,他叫的速度越快。
“數參!”他嘗試着拍打着衣服,發現原本鼓着的衣服直接被自己拍扁了,開始嚇了他一跳,不過他很快的反應過來了,“哇呼,還好,還好!”
“怎麼了?”二狗子關心的問到。
“沒什麼!數參不在!”
白令行剛發現候數參不在房間,還有些高興,可是在想到另一個可能性的時候,他更加的害怕:會不會在一輯的房間裏?
這個可能性直接將白令行嚇得奔跑起來。
如果數參在同一輯的房間裏,豈不是更加的危險嗎?一輯都不清不楚的死在自己的房間裏,那數參會不會也這樣死去呢?而且如果一輯的亡魂還在房間裏,數參豈不是凶多吉少?
顧不得想態度,白令行奔跑起來,二狗子跟蔡小丫不明所以,也跟着白令行奔跑起來。
“白哥,怎麼了?”二狗子的聲音剛傳出房間,只見白令行已經推開了同一輯的房門。
二狗子二人剛出房間,就看見白令行垂着頭出了同一輯的房門。
“怎麼了?”二狗子的好奇心,此刻已經升到了極點。
“沒什麼,數參不在!”不知道為何,本來在同一輯的房間裏沒有發現候數參應該是好事兒,可是白令行總提不起精神,好像候數參已經遇害了一樣。
二狗子跟蔡小丫不知道候數參跟同一輯的過節,可是白令行知道。其實他們四大才子並沒有表面上這麼和諧,尤其是候數參。
候數參因為喜歡抱怨,他跟其他三人都有些許的過節,尤其是跟同一輯。
在候數參二人剛出名的時候,為了將對方比下去,候數參還雇了一大批的水軍對同一輯進行人身攻擊,這也只是同一輯消失了一段時間。後來同一輯慢慢的起來,加上其他人幫忙在中間調節,二人的關係還稍微的緩和。
至於同一輯還記不記候數參的仇,就沒有人知道了。
“還好,還好!”跟白令行一樣,二狗子在聽到白令行沒有找到候數參的時候,也是一陣慶幸。
雖然不敢相信一直不喜歡到處跑的候數參這麼晚了還會出去,可是都這麼晚了,白令行也只有這個奢求了。
“好了,我們休息吧,今天也怪累的。”白令行還是低着頭,“或許數參出去了!”
他拿自己都不願意相信的話,安慰着二狗子二人。看着白令行回了候數參的房間,二狗子跟蔡小丫也回了房間。
吱吱吱!二人打開了白令行房間的門。
測擦!二狗子拿出白令行送的火石,點燃了放在燭台上的蠟燭。
“啊!”蔡小丫剛轉身走向床,就被床上東西嚇得尖叫起來。
“怎麼了?二狗子剛下意識的問出問題,可在他看到床的時候,就明白為什麼蔡小丫會尖叫了。
只見候數參的死相跟同一輯的死相一模一樣。驚恐的面容,還帶着一些微紅,兩行血淚掛在臉頰之上,泛黃的手已經有些發白,整個身體趴在床上,一直腳露出半截在床沿上,被子上還有幾處明顯的血跡,顯得格外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