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 心岩,我愛你!
“呃喝!”
金老夫人低吼一聲,拐杖敲在了地板上,目光如炬地盯着我和我弟。
“我們不要臉?現在到底是誰佔據着原本薇薇的位置!”
我動了動眉頭,不客氣地開口,“我記得金薇跟我說過,韓肅之所以不娶她,是因為曹阿姨嫁給了韓肅的爸爸。”
“你!”曹林紅尖銳的叫了一聲,登時臉紅白交替,“這裏還由不得你嘴碎!”
“我只是說出實情,而已。”我淡淡看着她,不再掩飾眼底的厭惡情緒,“廣子,你等我一下,我換件衣服跟你一起走。”
“姐!你幹嘛要走!”我弟不解地問,“該走的是她們!”
咚。
金老夫人抬起手杖砸在我弟弟的手上,“我活了一輩子,還沒有人敢指着我!”
“你敢打人?!”
我也是一驚,拉住我弟,“金老夫人請您自重!”
“呵,自重?”她陰冷地看着我,“秦小姐,這話應該我對你說。”
“就是!現在佔着茅坑不拉屎的人是你!”曹林紅藉機罵著,“我們也不需要你生了!”
“什麼叫你不需要我生了?”我一步邁到她跟前,盯着她塗了很厚的臉。
曹林紅冷笑,“難道韓肅沒告訴過你啊,你們生了孩子可是要給薇薇的,這是他欠我們薇薇的。”
“你他娘的胡說八道!”我弟失去理智,伸手推了曹林紅一把,“姐!你千萬不要聽她的話!姐夫現在不在,憑她黑白顛倒!”
“好啊!你敢打我!”她朝着我弟撲過來,長長的指甲劃過他的側臉和脖子,“我今天非得撕了你們兩個吃閑飯的!”
“住手!”我大喊着,儘管我弟受了委屈,我還是拚命拉着他,“廣子,你先走!”
“走?敢走?”曹林紅像得了勢一般,不肯放鬆,掐着我弟的手腕,都出血了!
“你他娘的給臉不要臉!”我弟大吼一聲,忽然爆發了驚人的力量,一拳杵在了她的肩膀內側。
“啊!打死人了!”曹林紅身體一歪,咚,撞在了金老夫人的身上。
“呃……”悶哼一聲,她倒在了地上,雙手狠命抖着,一副要閉眼的樣子。
“媽!你沒事吧?”曹林紅嚇了一跳,跪在地上攙扶着金老夫人的胳膊,嘴裏哭哭咧咧的叫喊着,“媽,你別嚇我啊,金家可就指望着你撐着呢,千萬不能有事啊,來人啊!”
“出什麼事了?”韓肅推門而入,兩步邁過來蹲在金老夫人的跟前,“您怎麼了?”
“這就是你娶的好媳婦,聯合她弟打我們這個老傢伙!”她沉聲控訴,凹陷的眼睛藏着精光。
“莊嚴!趕緊叫救護車!”韓肅冷沉吩咐,然後淡淡掃了我們兩眼,“給廣子的手處理一下。”
“我沒事!”我弟瓮聲瓮氣地開口,“姐夫,我可沒打她,再者說是她——”
“閉嘴!錯了就是錯了。”韓肅不留情面地打斷。
曹林紅咕溜溜轉着眼睛,滿臉的得意。
“廣子,我們走吧。”我拽着我弟朝外走,他卻擰着勁。
“姐,幹嘛是我們走?這裏是你和姐夫的家,憑什麼讓那個薇薇來住!”
韓肅粗濃的劍眉動了動,緩緩開口,“金薇出院后要在C大工作,這裏方便點,不然她身體受不住。”
“你不走,我自己走!”我鬆開我弟,朝外走。
與韓肅擦肩而過的時候,他抓住我的手,難過的叫着我的名字,“心岩——”
“考慮一下我之前的提議。”我甩開他的手,走出了蝶水清苑。
我弟噔噔追過來,“姐,你得聽姐夫解釋,他說金老夫人和金薇都過來……”
“別說了!我頭很疼!”我捂着頭制止他。
我弟扶住我,害怕的手都出汗了,“姐,我不說了,我什麼也不說了!”
——
“西晴,真的不好意思,總是這麼打擾你。”我躺在床上微微側頭。
羅西晴舉起拳頭在我跟前晃了晃,“再說這話,吃我兩拳。”
“好了,不說了。”我按着太陽穴,心裏落寞得荒原的冬季,蒼涼難挨,“今晚我請你吃飯,喝酒?”
“喝酒?”她瞪大眼睛,趴在我身邊,“心岩,你別像大學那會兒,該問清楚該說明白的,別憋着。”
“其實一切都很明白,韓肅過不了他心裏的那道責任的坎,而我不能接受這樣的現實。”我幽幽嘆了口氣,“所以註定我們很難再走到一起了。”
“心岩——”
“行了,別說我了,我和韓肅沒沒離呢,走一步看一步吧,倒是得說說你。”
“說我什麼?”羅西晴咯咯笑了下,“我可是我們部門的月度之星,厲害吧?”
“你少搪塞我!”我坐起來,“走,我們去吃飯,然後你好好給我講講你這月度之星是不是符煜偷偷給你的?”
“才不是呢!”羅西晴白了我一眼,“在你眼裏我這麼差勁嗎?”
“差勁!”我撿了附近一個比較火的餐廳走了進去,“以前覺得你很厲害,現在發現你在感情方面真差勁!”
“你還說我?咱倆誰差勁!”
我們像兩個損友互相鄙視着,叫鬧着,彷彿回到了剛畢業那會兒……
“秦心岩,你就是個膽小鬼!嗝……”羅西晴打了個酒嗝,繼續“罵著”我,“不敢反抗齊東淮一家,現在又不敢跟金薇叫囂!”
“你敢!”我咕咚咕咚灌了一大杯啤酒,“怎麼也沒見你去找沈文拓?我看你就是欺負符煜……符煜其實挺帥的,工作能力也很強,又不介意你跟沈文拓的錯誤……”
“他是很好,可是我不能跟他!”羅西晴拚命搖着頭,“他是我上司,跟了他,我所有的能力都該被漠視了,人家只會說,羅西晴不行靠着潛規則上位的!”
咚!
我將杯子撞在桌子上,指着她罵,“你放屁!喜歡沈文拓就直接承認,找個屁借口!”
“是啊!”她也摔着杯子,“我就是喜歡沈文拓,怎麼了!我天生喜歡渣男的命!”
“他不是,就是嘴毒……”我搖搖晃晃地站起來,咕噥着,“我得去洗手間!釋放!”
等我回來的時候,羅西晴已經趴在了桌子上,我拍着她的肩膀,“起來!是誰說要跟我比賽的,你這酒量也太不行了!以後在銷售界還怎麼混!”
我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剛拿起酒杯,身後有隻手就搶了過去……
“嗯?誰?”我扭頭,看到一張熟悉的惡毒的臉,“昂梅?是你?誰允許你進來的!滾出去!”
“秦心岩,你不能喝了!”她將酒杯里的酒倒進了菜里,緊張地拉着我,“有人要害你!”
“呵,害我?”我歪着腦袋看着她,“最想害我的人裏面怎麼能少得了你!”
“我說了,那些照片和我沒關係!”她氣憤地盯着,“我反正告訴你了!這酒里被人下藥了,你想喝就喝吧!”
“下藥?誰下的?”
“張瑋鴻。”
“哈哈。”我直接笑了出來,“昂梅,你的心是蜂窩煤做的嗎?全是心眼兒!想借我的手除掉張瑋鴻和胡丹陽?門都沒有!”
“那你就喝!”昂梅不僅鬆開了我,還推了我一把,然後直接將酒杯遞到我嘴邊,“喝啊!”
“呸!你讓我喝我就喝?我特么的偏不喝!”我抬手將酒杯打到了桌子上。
一時間,發出叮鈴哐當的玻璃碎裂聲……
“那你就砸!全砸了!”昂梅說著也摔了幾個杯子。
“嗯……好吵……好熱!”羅西晴嚶嚀着坐起來,眼睛迷離的睜開,臉上一抹不正常的潮紅。
我腦袋也不好使,藉著酒勁我大力推開了昂梅,“你走!給我滾出去!”
然後摟着羅西晴,“西晴,你才是我的好朋友,我們接着喝!”
“嗯,熱……”她開始撕扯着衣服。
“秦心岩,你還喝!你沒看到她不對勁嘛!”昂梅喊着,拉着我。
我身體趔趄地一屁股坐到了地上,“疼。”
“你再幹什麼!”忽然冷沉的聲音穿透整個包廂。
我歪着腦袋,看到了……韓肅,還有沈文拓?
“嘻嘻。”我杵了杵好友羅西晴,“你看,你心裏惦記的渣男來了,你趕緊表白啊,過了這村估計就沒這店了。”
“西晴!”
我聽到有聲音焦急的喊着,然後又消失了……
“心岩,你怎麼喝這麼多酒?”韓肅將我抱起來,摸着我的額頭。
我打掉他的手,“走開!不用你管,你去管你的薇薇好了,薇薇,呵,叫得多親熱!果真是妻不如妾……不對,我才是妾,破壞你們感情的小三……唔……”
好像有個熱熱的東西堵住了我的嘴,完全不能呼吸了……
“我不允許你這麼作踐自己!”
“時城不要我了,我活着還有什麼意思?那個大學就像個牢籠……”我仰着頭,可是眼淚怎麼還往外流呢。
“別哭,我沒有不要你,我要你!心岩,我愛你!”
“我不用你愛我,我只要時城,要是沒有時城,我跟哪個男人都無所謂了……不對,是我爽約了,所以時城怪我,都是我不好,我跟蔡楚逸談戀愛,第一次還給了歐辰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