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3.第213章 意想不到的效果
周俊彥笑道：“5號首長已經得知你提供的情報，你說在這個時候他會同意嗎？”
東方天際沉默了，高層之間的博弈不是那麼容易的。公安部門是一個熱門部門其重要性不容置疑的！趙一貴作為5號首長的一號近臣能主動請調，按理說，5號首長應該全力支持才對！
周俊彥道：“5號首長讓我儘快解決趙一貴這個麻煩，因為趙一貴這人生性多疑，這一次被5號首長拒絕他一定會有所懷疑！萬一他做了準備，情況就……”
東方天際道：“你告訴我，5號首長接不接受他死於意外，如果接受的話這事我會安排！”
周俊彥道：“事到如今，也管不了那麼多了！只是……萬一那些證據真在日本人手裏，那對5號首長來說也是一顆定時炸彈！”
東方天際道：“日本方面無需擔心。”
“無需擔心？”周俊彥大吃一驚的道：“你昨天還說……”他驚訝的有點說不出話來。
東方天際道：“你也知道我是昨天說的！”
周俊彥心中一爽，他第一次感覺到與東方天際這種人合作的愉快性。他哈哈大笑道：“既然這樣的話，後面的事越快越好！”
東方天際道：“快沒問題，關鍵的是事後！我不想做替罪羊！”
周俊彥一笑，道：“你是個聰明人，你覺得5號首長會深究此事嗎？趙一貴失去5號首長的庇護，充其量也只是一個普通的正部級高官而已！”
松江市，國安局。
“姐，你說得都是真的嗎？”擔心一整晚的凌絕非好奇的看着凌絕凡，道：“可惜，太可惜了，竟然讓那個女魔頭給跑了，要是真把她逮着我們就立一大功了！”
凌絕英道：“小妹，話不能這麼說，絕凡已經做得很好了，換成是我，我可能連這些東西都帶不回來！再說了，繳獲這麼多重要的資料，那個櫻花之魅也顯得不那麼重要了！”
凌絕凡帶回來的“戰利品”是由凌絕英清點的！清點完戰利品的他就差點沒幸福的昏過去！如此輝煌的戰果呈報到上級……他不敢再想下去。
凌絕凡自嘲的一笑，道：“二哥，你就別給我戴高帽子了！具體的情況我剛才也和你們說了，這些東西全是笑天一手贈送的，無論換成是誰，得到的戰果也並不見得會比現在的少！”
她說完之後又想了想，自嘲的補充了一句道：“或許不一樣，如果不是我這麼笨被他牽着鼻子走的話，說不定結果就不是這樣的！”
凌絕非安慰道：“姐，你千萬別這麼想，你得往好的方面想！你看你搜集到的這些情報，對我們國家來說實在太重要了！”
“是啊！絕凡，你千萬別這麼想！那種情況也不是你能控制的，能這樣已經很不錯了！再說，笑天這個人我們大家也都了解，如果他處心積慮的準備設計一個人的話……”凌絕英的話還沒說完……
凌絕非打斷道：“二哥，你這也太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了吧？”
凌絕凡接口道：“都別爭了！經歷過這件事，我或許有點明白了！”
“明白了？”凌絕英與凌絕非異口同聲的問道：“姐……絕凡……你明白什麼了？”
凌絕凡沉思了一會，說出了自己的猜想道：“你們難道不覺得奇怪嗎？為何他能得到多方支援，為何他明明犯下了罪無可恕的大罪名，國家卻不知情呢？”
凌絕非道：“姐，這還用說嘛！他這個人工於心計精於設計，你看就連狼牙詭刺這麼厲害的人，前期也不是被他騙了嗎？”
凌絕英也贊同凌絕非的看點，他道：“絕凡，小妹說的很有道理！難道你不這麼認為嗎？還是你有新的發現！”
凌絕凡點點頭，道：“是的，我經歷過昨晚的事件之後，發現了一點端倪！正是這點端倪將我心中的疑團徹底解開！我們大家都想不明白，為何他會三番兩次不留餘地的幫我們，起初我們判斷他是想借用我們手中的力量！後來我們發現事實並不是這樣，他自己手裏所掌握的力量就足以藐視他人了！”
凌絕非有點不耐煩了，她道：“姐，前面的我們都知道，你揀重點的說！”
凌絕凡道：“我判斷，此人的確是忠於國家的精英戰士，他應該和我們一樣，也分屬在華夏對外特別行動處里，而且級別還在我們之上，只有這樣才能說明之前的詭異事件！”
凌絕英的眼前一亮，凌絕凡的分析讓他有種豁然開朗的感覺，他覺得凌絕凡分析的很對！如果說，笑天身處華夏對外特別行動處，就可以解釋他為何有手眼通天的能量，林贊成為何願意甘心賣命了，而他的級別在他們之上，他們才無法通過影像信息查詢他的真實信息。
“姐，你後面的兩點分析我同意！但是你說他是忠於國家的精英戰士我不同意！”凌絕非現在對東方天際的偏見已經越來越深！她道：“害死狼牙的人會是忠於國家的人嗎？我不同意你的觀點，我保持自己的觀點。”
凌絕凡道：“絕非，有時候看事情不能看表面……”
她話還沒說完……凌絕非便激動的道：“姐，狼牙詭刺親口對羅叔叔說的，狼牙的覆滅與他有莫大的關係，這還能有假！”
凌絕凡道：“不假，我從來就沒說過，他不是殘害狼牙的罪魁禍首！”
凌絕非道：“哪你？”她聽得有點糊塗了！
一邊的凌絕英更是忍俊不住的插口道：“小妹，你讓絕凡把話說完你再發表自己的意見！”
凌絕非同意道：“姐，你說！我保證不打斷你了。”
凌絕凡道：“你們說笑天他會想害死我嗎？”
凌絕英想了想，說道：“如果以現有的情況判斷，他非但不想害死你，反而想保護你！”
凌絕凡道：“是的！二哥你說的很多，他對我們沒有惡意，可若是昨天晚上他的計謀失敗，我不幸身亡，我是不是因他而死呢？由此我們可以判斷，他甚至對狼牙也沒有惡意，狼牙的覆滅會不會是因為他的急功近利而造成的呢？”
凌絕英道：“小妹，這事你怎麼看？我們之中就你與他相處最久。”
“二哥，我聽老姐這麼一說，覺得很有可能！”凌絕非的思路一下就被打開了，她道：“之前我們一直疑惑他究竟圖的是什麼！為何一再的幫我們而不求回報，這點是我們最糾結的地方，如果用他是我們華夏對外特別行動處的人來解釋的話，合情合理！”
“再者！我們一直無法查閱屬於他的信息，每當我們觸及的時候，總有那麼一支‘大手’將我們即將得知的秘密給抹去！這點如果用他擁有高級別高保密的身份來解釋的話，也合情合理！綜上所述，我覺得老姐說的完全有可能！”凌絕非認真的把自己的看法條里清晰的說出來！
凌絕英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她覺得對，也覺得不對，具體是哪不對，她也說不上來！
凌絕凡原本已經認定她的判斷是鐵板釘釘的事，不過聽凌絕非這麼一說之後，她又感覺不對勁！她拚命的想，可怎麼也想不起來！
“哎呀！你們兩個別一個勁的想啊想的，很多事情都需要親自驗證了才行！”凌絕英最討厭的就是沒頭沒尾的猜測。他道：“實在不行打個電話問羅處長，不就……”他發現了問題的所在。
“羅處長？”
“羅處長！”凌絕凡與凌絕非倆人豁然開朗的叫道：“對！問題就出在這裏……”
凌絕凡自言自語的道：“如果笑天是處理的人羅處長不可能不知情，更不可能讓我們一味的查他，他早就應該將笑天的底細告訴我們了！我的判斷是完全錯誤的！”
“姐，有沒有這種可能，他的級別連羅處都無法過問呢？”凌絕非身為高級特工，對有些特列特權非常敏感。“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們的解釋也說的過去啊！”
凌絕英否定道：“不可能！我曾聽大哥提及過，他與五號首長曾經討論過我們處，也討論過羅處長。五號首長明確表示，很多他不知情的秘密羅處長都有知情權！他曾開玩笑的說，羅處長就是民國時期軍統特務的頭子戴笠，沒有什麼是他不知道的事情！”
凌絕非也否定了自己的判斷，道：“是啊！羅處身為處里的頭頭，怎麼可能不知道下面的情況呢！”
凌絕英道：“你們說，他會不會是國防部或者國安里的人，據我所知，國安裏頭依然有很多高級特工，並不是所有出色的特工都來自我們處的！”
凌絕凡道：“我剛才也想過這點！不過，二哥你想過沒有？我們手裏的超級電腦就連國安總局的局長、國防部部長、這些高我們數級的上司都能查閱，為何偏偏不能查閱他的資料呢？”
凌絕英不同意的道：“絕凡，話不能這麼說！特工和在職人員是有區別的，這點我們不能混淆視聽，這會直接影響我們的判斷。”他不想把話說的太難聽。
凌絕英說的是實情，高級領導人的級別夠高吧，但他們的履歷和基本資料上網一查就知道，因為他們不是特勤人員根本無需掩飾自己的身份！而特工這類的特勤人員就不一樣了，尤其是高級特工，他們的身份往往異常隱秘，一是為了他們的安全着想，二是任務需要！兩者不能因為級別而混為一談！
凌絕凡主動承認錯誤道：“是我的主觀出現問題。只不過我認為，笑天如果是隸屬於國防部或者是國安總局的話，他能動用的能量應該不止這些才對！”
“姐，你傻啊！”凌絕非喊道：“欲蓋彌彰，他這是欲蓋彌彰！他如果頻繁的動用他的身份力量的話，我們不是能一眼就把他揪出來，所以說……”
凌絕英道：“絕凡，我也贊同小妹的分析，你看，他這個人從頭到尾都一直在掩飾他的身份，這說明他的身份一定有問題！”
凌絕凡道：“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們以後的行動就要更加小心了！這棟大樓里說不定不只一個林贊成！”
“對了，三石抓到的那個內部叛徒呢？審了沒有？他這明明是在為笑天辦事，盯死他，一定能從他的嘴裏查出一點蛛絲馬跡！”不得不說，凌絕凡的思維模式總是能走在別人的前面！
這個所謂的內部叛徒是林贊成與丁三石一手捏造的，如果被凌絕凡給咬死的話，很可能將丁三石給暴露出來！
可林贊成與丁三石都是成了精的人物會留下一個這麼大的定時炸彈嗎？
凌絕英道：“人已經被提走了！是羅處長親筆簽署的調令……”
凌絕凡大吃一驚的道：“二哥，你說什麼？羅處長日理萬機怎麼可能關注到這些小事？”她說的沒錯，以羅行風的職務地位是不可能關注到這些小事的！
凌絕英道：“總有無巧不成書的事情！羅處長倒不是因為這件事抓他，而是我們局的這個內部叛徒是一個為國外情報組織提供絕密情報的間諜，我們逮捕他的時候，正巧，處里也對他發出了通緝令！”
凌絕凡若有所思的問道：“提供絕密情報的國外間諜？這個人在局裏的地位很高嗎？”她的問題一針見血，在情報界，沒有足夠的地位，是不可能販賣有用的情報的！
凌絕英搖搖頭道：“我對此人沒有一點影像，若不是林贊成說他是局裏的人，我還不知道局裏有這號人物！”
“二哥，除了林贊成以外，還有沒有其他人可以確認他是局裏的人？”凌絕凡隱隱約約中總覺得有那麼一點不秒！
凌絕非道：“老姐，當時的情況那麼緊急又涉及機密，再說了，人是三石哥抓來的，所以我們也沒有再對他進行身份核查啦！”
“三石？林贊成？”凌絕凡自言自語的問道：“最近三石好像和林贊成走的很頻繁啊！一起出任務，一起幫忙抓人！”
“絕凡，不是我說你！”凌絕英批評道：“你也太敏感了吧？你忘記三石是什麼身份了嗎？中南海AA組的組長，你說，如果他與林贊成狼狽為奸的話，那會是一副什麼情景？”
凌絕凡尷尬的一笑，道：“我最近是太敏感一點！”她心想，丁三石是最高領導人的“親信”，正牌的大內侍衛，如果他出了問題那情況還得了？想到這裏，她不承認自己敏感還能承認什麼？
凌絕非不滿的道：“都是笑天這個小人，不是他，我們會有這麼多麻煩嘛！”
凌絕凡道：“我們別笑天，笑天的叫習慣了，如果資料沒錯的話，他真名應該叫顧祝同！也屬於國家級保密人物！”
凌絕英道：“絕凡，你忙了一晚上也累了，剩下的事情就交給我來處理，你和絕非先回去休息吧！再過幾天，絕非就要和我們分開了你們倆姐妹也該多聚聚！”
由於任務需要，凌絕非將前往華夏港島市一段時間。凌家幾兄妹商討了一下，覺得凌絕非一味的留在松江市也起不到太大的效果，還有可能暴露她的身份，對比起未來的利益，這就得不償失了！
凌絕凡點點頭，道：“我是想洗個熱水澡，好好放鬆放鬆！”
凌絕非挽起凌絕凡的手，笑道：“凌大美女，請……”
凌絕凡與凌絕英相視一笑，最近的工作壓力太大，他們很久沒有這麼放鬆過了！
“輕輕的我將離開你，請將眼角的淚拭去……”凌絕非的私人電話忽然響起了起來，她看了一眼來電號碼……“輕輕的我將離開你，請將眼角的淚拭去，漫漫長夜裏，未來日子裏，親愛的你別為我哭泣，前方的路雖然太凄迷，請在笑容里為我祝福，雖然迎着風，雖然下着雨，我在風雨之中念着你，沒有你的日子裏，我會更加珍惜自己，沒有我的歲月里，你要保重你自己，你問我何時歸故里，我也輕聲地問自己，不是在此時，不知在何時，我想大約會是在冬季！不是在此時，不知在何時，我想大約會是在冬季！”
她就是不接電話，任由整首經典的老歌在她手裏傳唱！
凌絕凡詫異的問道：“絕非，你為什麼不接電話啊？誰打來的？”
“輕輕的我將離開你，請將眼角的淚拭去……”斷了的鈴聲又開始唱了起來……凌絕非看着凌絕凡，道：“姐，是他打來的！”
凌絕凡驚訝的道：“笑天？他這時候給你打電話想幹嘛？”
“接嗎？”說實話，凌絕非怕聽到東方天際的聲音，如果可以的話，她會選擇一輩子都不和東方天際接觸！
凌絕英趕了出來，道：“等等！我們可以追蹤他的信號試試，萬一他疏忽了我們就可以鎖定他所在的區域！”
不是在此時，不知在何時，我想大約會是在冬季……
又一曲鈴聲完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