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2章,真相。
到了做午飯的時間,田糖走到正在撅着屁股在地上跟着一隻大黃鴨在匍匐前進的安安面前,笑着問道,“安安,今天想要吃什麼呀?”
小安安聽到吃,立即從地上站起身來,她將手指放到自己的嘴巴裏面允吸着,歪着小腦袋,想了想之後,拿眼神看了一眼麻麻道,“麻麻,安安今天想七雞翅翅了,可以嗎?”
田糖聽到小安安的話,笑着摸了摸安安的腦袋道,“好,沒有問題,麻麻現在就去給我們安安做雞翅翅吃。”
小安安聽到之後,立即高興的手舞足蹈起來。胖嘟嘟的小身子像是一個小圓球一般。
見田糖要去廚房裏面做雞翅翅,小安安就像是一條小尾巴一樣的,緊緊的跟在麻麻的身後,
“麻麻做完,雞翅翅,粑粑是不是就可以回來了哦?”跟進廚房裏面,小安安跟着田糖的動作在廚房裏麵糰來轉去的,她看着麻麻從冰箱裏面拿出來的雞翅翅開口問道。
聽到小安安的話,田糖手下的動作一頓,這才說道,“粑粑忙完了就會回來了,你也知道粑粑是出去做很重要的事情,所以需要比較長的時間,安安要在家裏面乖乖的等粑粑回來好不好?”
聽到麻麻的話,小安安臉上的神色有些不開心了,她覺着肉嘟嘟的小嘴巴嘟了一會兒,才小聲的說道,“嗯,安安知道了哦。”
看着女兒一臉不開心的樣子,田糖心裏面說不出來的難受。
蘇航這才出去沒有多長時間,小安安就已經這樣了,如果當真有一天,在一個全新的地方,小安安再也見不到了蘇航,她會怎麼樣呢?
雖然,田糖知道,小安安會很懂事,但是無論如何,她還是覺得對小安安十分的虧欠,所以只能夠加倍的對小安安好了。
吃飯的時候,小安安一直都在小口小口的吃雞翅翅,跟往常不一樣。
因為往常的時候,小安安因為喜歡吃雞翅的緣故,每次都會大口大口的吃,一直到把自己的小肚肚吃圓才罷休。
田糖看到小安安的樣子,還以為是今天的雞翅做的不好吃呢,她夾起一隻雞翅嘗了嘗,發現跟往常沒有差別啊。
她低下頭看着正小口小口的吃着雞翅的小安安,輕聲問道,“安安,麻麻今天做的雞翅翅不好吃嗎?”
聽到麻麻的話,小安安立即抬起頭來,將小腦袋搖的像是一個撥浪鼓一般,“麻麻做的雞翅翅很好吃,但是安安想要等着粑粑一塊來吃,如果安安吃的慢一些的話,粑粑說不定就可以等到粑粑回來了。”
聽到小安安的話,田糖正在夾菜的手不由得怔了一下,筷子上面夾着的一塊雞翅一下子重新掉回到了盤子裏面,深色的雞翅劃過,在潔白的盤子邊上,留下一道神色痕迹。
田糖看的一時有些出神。
蘇恬然察覺出飯桌上面的氣氛不太對勁兒,雖然她也不知道是為什麼,但還是覺得自己的嫂子有那麼一丟丟的奇怪。
她笑着摸了摸小安安的腦袋,“安安這麼乖,粑粑知道之後肯定會很開心的,但是粑粑最希望看到的還是安安可以乖乖的吃飯,粑粑今天不會來陪安安吃雞翅翅呢,明天肯定就可以回來陪安安了,而且以後也隨時都可以陪安安一塊吃雞翅翅啊,所以今天安安需要做的就是好好的吃飯,吃完飯之後再等粑粑回來,你說是吧,二嫂?”
田糖聽到蘇恬然的話,看向蘇恬然的時候,眼神微微有些閃爍,但是隨即就恢復了正常,她笑着回道,“是啊,姑姑說的沒錯呢,明天粑粑就可以回來陪安安了哦。”
聽到麻麻和姑姑的話,安安臉上的神情這才高興了一點,吃過飯之後。
田糖陪着小安安回房間午休,她帶着安安回到兒童房,給安安講睡前故事,講到一半的時候,安安就推了推田糖的胳膊,“麻麻,安安困,想覺覺了。”
田糖有些奇怪,往常的時候,睡前的時候,小安安總是講完一個故事之後,要求再講一個故事,一直到強迫她睡覺才算完,今天這是怎麼了?
這樣想着,田糖就伸出手來輕輕摸了摸小安安的額頭,想要看看她是不是身體哪裏不舒服。
但是,摸着卻很正常。
小安安閉上眼睛,自己躺下小身子,胖嘟嘟的小手將自己哈嘍貓的小毯子蓋在自己的身上,之後迷迷糊糊的說道,
“安安要覺覺了,等安安醒了,粑粑就可以回來送安安去上學了。”
聽到小安安的話,田糖不由得心疼了幾下。
其實,小孩子的願望總是那麼的簡單,但是,也許在不久之後,她連小安安這麼簡單的願望都沒有辦法幫她實現了。
想到這裏,她的心裏面有幾分的抽痛。
一臉黯然的走出安安的房間,輕輕的掩上房門,田糖的眼睛掠過別墅外面,有幾個穿着黑色西裝,帶着墨鏡和耳機的男人正在門口處走來走去。
蘇恬然看到田糖從安安的房間裏面出來,這才走上前,“安安已經睡著了?”
田糖點點頭,“你也回去休息一會兒吧,這幾天應該挺累的。”
蘇恬然拉着田糖的胳膊走到沙發邊上坐下,“二嫂,你們回來路上發生的事情,我已經聽說了,你沒事兒吧?”
田糖知道蘇恬然說的是他們在路上遇險的事情,搖了搖頭,“沒事兒。”
蘇恬然看着田糖鼻子上面的傷,心裏面很是擔憂,“那幾天你昏迷的時候,安安就一直哭着說麻麻受傷了,麻麻受傷了,我們都好不容易勸說她,告訴她麻麻的傷很快就會好的,她才逐漸的淡忘了這件事情。小孩子的心是最敏感的額,她最離不開的就是自己的爸爸媽媽。”
蘇恬然這話,雖然是無意識的說出口的,但是聽在田糖的耳朵裏面,卻像是多了幾分的深意。
她有些警惕的看向蘇恬然,卻發現蘇恬然臉上的神情並沒有其他的意味,這才收回了眼神。
蘇恬然又接著說道,“我父親其實……”
她這話說了一半,忽然覺得有些不對,便像是咬了舌頭一般的停住了話頭,她忽然間有些茫然,不知道還應該不應該將這個父親叫出口。
她對蘇家自然是有感情的,但是現在問題是蘇家對她已經沒有了任何的感情,而且蘇家的這種關係實在太複雜。
索性,她接著說道,“他大概只是一時糊塗了,說不定哪天想明白了,想通了,就會同意你跟二哥之間的婚事了,所以二嫂,你千萬不能夠放棄。”
聽到蘇恬然的話,田糖微微點了點頭,只是嘴角始終都帶着一絲的苦澀,不放棄?等着蘇老爺子真正的同意她跟蘇航之間的婚事?
這種事情,怎麼聽着這麼遙遠呢?
她真的能夠等到那一天嗎?或者說,等她等到的時候,就已經造成了完全不能夠挽回的損失了?
雖然,心裏面這樣想着,田糖還是笑着對蘇恬然說道,“恬然,你就放心吧,我沒事兒。”
在蘇恬然聽來,田糖說她沒事兒,就好像是在承諾,她肯定不會放棄一般。
所以,她這才放下心來,然後就回房間去休息了。
田糖回到卧室之後,先是環顧了一下整個卧室,然後打開裏面的衣櫥,將其中的一些衣服歸總到一塊,她還沒有勇氣現在就直接將東西打包,因為她知道,她的這個決定對任何一個人來說,包括小安安在內,都是一個非常重大的決定。
黑色的邁巴赫此刻正在公路上疾馳,修長的車身,流線型的輪廓。在眾多的車子裏面很是顯眼。
車子裏面,蘇航臉上的神情淡然,他修長的身子斜斜的靠在後座椅上面,手指輕輕的敲擊在黑色的真皮座椅上面,在安靜的車廂裏面發出噗噗的聲音。
喬慕申從後視鏡裏面看了一眼,在後座穩坐的蘇航,出聲道,“boss,你都已經想好了?老爺子這次真的能夠同意你們之間的婚事?”
蘇航聽到喬慕申的話,眼神裏面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他沒有回答喬慕申的話。
只是臉上的神情卻十分的篤定,他這次已經做好了萬全的準備,這次的事情容不得他有絲毫的誤差,必須要一次成功才行。
邁巴赫在一棟高檔的辦公樓門前緩緩停下。
一個長相酷帥,身材挺拔的男人從邁巴赫裏面走了出來,旁邊有不少的女孩看到眼前這像是偶像劇裏面霸道總裁般的人物的,都不由得紛紛駐足觀望,有的女人甚至故意的將自己性感妖嬈的身材展示給男人看,就差沒有直接往上撲了。
但是,男人一臉的淡然,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就好像周圍的一切都跟自己完全沒有任何關係似的。
邁着修長的雙腿,男人很快就走進了辦公樓裏面,只留下背後一群搔首弄姿的女人望洋興嘆。
邁巴赫裏面,喬慕申一邊看着自己的boss走進大樓,一邊拿出手機,開始按照蘇航的吩咐安排所有的事情。
總裁辦公室的門前,蘇航伸手在上面敲了幾下。
實木門隨着蘇航的敲擊發出咚咚咚的悶響聲,隨後從總裁辦公室裏面傳來一聲略顯蒼老的聲音,“進來。”
聽到蘇老爺子的應聲,蘇航推門走進了總裁辦公室裏面。
而這個時候,卻發現在總裁辦公室裏面,除了蘇老爺子之後,還有一個人,正翹着二郎腿坐在辦公室的真皮沙發上面。
這人不是旁人,正是蘇勝。
蘇航和蘇勝對視一眼,雙方的視線就像是事先已經來了一場公然大戰一般,但是兩個人臉上的神情卻是絲毫未變。
蘇老爺子本來在跟蘇勝談事情,當他看到蘇航進來的時候,臉上的神情微微有些不悅。
自從這個他的這個二兒子醒過來之後,就越來越讓他看不慣了,為了區區一個女人竟然公然跟他作對。
對於,他不同意跟田糖離婚的這件事情,蘇老爺子很是生氣。
但是,生氣歸生氣,他又不能夠直接對蘇航進行懲治,所以只好找人對付田糖還有那個不知道從哪裏弄來的野孩子了。
只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他這次精心安排的一場交通事故,本來是要對付田糖還有那個野丫頭的,沒有想到,最後,竟然被那個女人給逃掉了。
所以,為這件事情他很生氣。
對於蘇航他也很生氣。田糖那個女人分明就是看上了蘇家的財產,所以才會死皮賴臉的跟着蘇航,只是他的這個二兒子卻完全不領會他的一片苦心。
近來,蘇航的種種行為已經讓他大為不悅了,剛才讓蘇勝來辦公室裏面,也是想要將公司裏面的更多的權利交道蘇勝的手中。
在他看來,蘇勝在生意場上的一些手段,還是讓他比較滿意的,而且蘇老爺子知道,蘇勝肯定不會在這些兒女情長上浪費太多的時間,這才是一個能夠成大事之人,所應該具備的素質。
想到這裏,他有些不滿的看向自己的二兒子,然後對蘇勝道,“你先回去。”
蘇勝見老爺子看到蘇航的時候,臉上的神色不佳,心頭不由得閃過一絲的得意,臨出去的時候,蘇勝朝着蘇航勾着嘴角笑了笑,笑容裏面滿是不屑。
其實,蘇勝向來是看不起蘇航的,在他看來蘇航優柔寡斷,被女人蒙蔽了眼睛,如果不是因為他是蘇家的二少爺,會對他造成威脅,他才不會花費精力去對付他呢。
蘇航筆直的站在辦公室的中間,臉上的神情始終十分的平淡,雖然他臉上沒有表現出任何的神情,但是,蘇老爺子和蘇勝各自的表情,他都盡收眼底。
蘇勝離開總裁辦公室之後,蘇老爺子沉聲道,“怎麼?有事兒?”
其實,蘇老爺子隱隱的能夠猜到幾分,蘇航今天來這裏找他很可能是因為這次他找人對付田糖和安安的事情,因為當時他派出去的人手回來告訴他,當時蘇航是在現場的。
蘇航忽略老爺子一臉的不悅,緩步走上前,將手中的一個竊聽器放到了蘇老爺子的桌子上。
“這是什麼?”蘇老爺子一臉的疑惑。
“父親,您打開聽一下就知道了。”蘇航語氣誠懇的說道,他的臉上沒有波動,心底卻是很難過,為自己的父親難過,他知道對於自己年老的父親來說,這個事實肯定是非常難以接受的。
但是,現在這種情況,他不得不說,如若不然的話,父親一生的心血很可能就會落到一個外姓人的手中,到了那個時候,豈不是會更加的傷心。
所以,即使知道這樣的事情對一個老人來說非常的殘酷,但是他還是不得不這麼做。
蘇老爺子看到竊聽器的時候,還是一臉的茫然,他不知道蘇航突然拿來一個竊聽器來讓自己聽到底是什麼意思。
但是,他還是將竊聽器打開了。
隨着他聽到竊聽器裏面的聲音逐漸深入的時候,蘇老爺子臉上的神情越來越難看。
知道他聽到韓沁雪說,王德是蘇勝的親生父親的時候,蘇老爺子猛地從凳子上面站了起來,他一巴掌拍在放在桌子上面的竊聽器上面,從竊聽器上面播放出來的聲音,吱哇了幾聲之後,聲音漸漸的消弭。
辦公室裏面,安靜的異常,只有蘇老爺子大口大口的喘氣聲。
他的臉色慘白,此刻正有密密的汗珠滲出額間,眼睛大大的睜着,紅紅的,像是裏面燃了一團火焰一般。
驀地,他的身子搖晃了幾下。
蘇航趕緊的上前將蘇老爺子扶住。
蘇老爺子一把將蘇航推開,面色陰沉的看向蘇航,“說,這個竊聽器是不是你故意弄來的,別以為我不知道,這些年來,你和蘇勝之間的明爭暗鬥。既然是生意場,我自然不會多說什麼,但是你要是用這種陰招,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
蘇航自然知道,蘇老爺子肯定不會輕易相信,他聲音低沉的說道,“父親,我知道這樣的事情,的確是很難讓人接受,但是作為一個生意人,你應該也知道,有些事情不能夠一味的隱瞞,而應該及時止損。”
蘇老爺子聽到蘇航的話,臉上的神情頓時變得憤怒起來,他的眼睛通紅,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面,“夠了,我雖然年紀大了,但是還用不着你來教訓我。”
蘇航立即低眉順眼的住了口,等蘇老爺子稍微平靜了一點之後,他又接著說道,“父親,我這邊還有一些東西,想要給你看,如果你看了之後,應該就會相信我說的話了。”
雖然,這件事情對於一個年過半百的老人來說,不啻於是驚天霹雷,但是蘇老爺子畢竟是見過大世面的人,他雖然感到震驚、難以接受,但是仍舊知道現在最重要的事情,還是先調查清楚,蘇航手中的這個竊聽器,還有他所說的這一切的事情到底是真是假。
想到這裏,蘇老爺子冷聲道,“什麼東西,在哪?”
蘇航攙扶着自己的父親,“就在樓下車上,我已經讓人在下面候着了。”
蘇老爺子雖然一直都在佯裝鎮定,但是當他被蘇航扶着往旁邊走的時候,身子還是止不住的搖晃了幾下。
他的步子有些虛浮的幾乎將全身的力量都壓在了旁邊的蘇航身上。
蘇航帶着蘇老爺子走出去的時候,正好碰到蘇勝。
蘇勝一臉警惕的看着蘇航和蘇老爺子,他的眼神低沉而陰狠,連蘇老爺子都是第一次看到蘇勝用這樣的眼神看着自己。
他的心底不由得冷顫幾下,一種十分不好的預感襲上心頭。
努力的鎮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緒,蘇老爺子開口道,“我讓蘇航陪我下去拿點東西。”
蘇老爺子的聲音低沉,聽起來跟往常一樣。
蘇勝掩去眼底的一抹狠厲,臉上帶了慣常的笑意,“那您慢點,父親。”
蘇老爺子微微頷首,跟着蘇航朝着樓下走去。
身後,蘇勝看着兩人,眼神裏面露出一抹陰唳,見蘇航和蘇老爺子離開之後,他隨後就撥通了一通電話。
蘇航帶着蘇老爺子,一直到了公司辦公大樓的樓下,這個時候已經有一輛黑色的路虎在裏面等着他們了。
蘇航讓老爺子坐進路虎車內,蘇老爺子進入路虎車的時候,渾身驀地一怔,他怔怔的看着眼前的男人,眼神裏面露出殺人的目光。
路虎的後座上,坐着的正是王德。
看到蘇老爺子,王德渾身微微有些打顫,不管怎麼說,這些年來,在老爺子的威壓之下,王德已經習慣了一切順從老爺子的意思,但是現在他們竟然是以這樣的一種身份在彼此面對。
一時間,竟然說不出來的怪異。
“老爺!”王德聲音微顫。
蘇老爺子只是冷哼了一聲。
蘇航將其他不相干的人趕下車,他自己也坐進了路虎車裏面。
“帶他來是什麼意思?”蘇老爺子臉上已經下垂的肌肉微微顫抖,聲音帶着一絲極度的陰冷。
蘇航看了一眼王德,
王德身子緊繃著,他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有一天會當著老爺的面,當面澄清自己這些年裏面所做過的一些事情。
車廂裏面安靜的讓人感到壓抑,王德有一種想要逃離的感覺,但是他知道有些事情,他必須要面對,必須要站出來,哪怕是為了自己的女兒。
“這些事情,得從很多年前說起了。”良久,車廂裏面傳來王德的一聲低沉聲音,這聲音微微顫抖,嘆息聲在車廂裏面久久縈繞。
王德將自己跟韓沁雪這些年來所發生的一些事情一一敘說起來。
今非昔比,這個時候再說起這些事情的時候,王德感受到的不是浪漫,不是恩愛,不是炫耀,而是平淡,甚至厭惡。
他像是在訴說一件件關於別人的事情一般。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蘇航一邊聽着,一邊在觀察蘇老爺子的動靜,看到蘇老爺子臉上神情的變化,從一開始的震驚,到憤怒,到憤恨,到面若死灰。
王德的敘說停下之後,蘇老爺子的身子就在車子裏面久久的僵直着,身子一動不動。
良久,他忽然推開了車門,蘇航以為他是要下車,下一刻卻看到蘇老爺子從路虎車子裏面,一頭栽倒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