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章,疏離。
當蘇航看到那一輛黑色的轎子車的時候,眼神裏面射出來一道凌冽的目光,只是,他並沒有說什麼,而是給自己的保鏢打了一個電話,幾乎是在短短的幾分鐘之內,在他們的周圍就多了幾個長相魁梧,身穿黑色西服的男人,那些男人看起來跟周圍的行人沒有什麼區別,但是仔細看來的時候,他們的眼神似乎都有意無意的在看着蘇航田糖還有蘇恬然他們。
而且,還有另外的兩個穿黑色西服的魁梧男的,正慢慢的朝着那輛黑色的轎車靠近。
蘇航抱着小安安上了黑色的邁巴赫,駕駛位上早已經做了一個帶着黑色墨鏡,穿黑色西服的男人,蘇航等田糖和蘇恬然上了車之後,對着駕駛位上的司機點了點頭。
司機駕駛着車子緩緩的開出了車位,朝着沁心苑的方向駛去。
一路上,車子裏面非常的安靜,小安安吃過葯之後,就已經睡著了,粉嫩嫩的小臉上,有細密的汗珠,田糖輕輕的幫小安安擦拭着。
睡夢中的小安安似乎睡得並不安穩,她的小嘴不時的囁嚅着,仔細聽着的時候,可以聽出來,她是在喊着粑粑麻麻,似乎是在擔心什麼。
田糖心疼的將小安安更緊的摟在了懷裏面。
蘇航臉上帶着一絲的歉意,“老婆,都怪我,昨天讓小安安吃了雪糕。”
田糖眼神中帶着一絲的擔憂之色,但是聽到蘇航的話之後,卻道,“是安安貪嘴,跟你並沒有什麼關係,你不用自責,好在並不嚴重,只是以後要多加註意安安的飲食才行。”
蘇航點點頭,“老婆說的是,我記住了。”
近來,對於蘇航說出這樣的話,田糖已經習慣了,並沒有什麼不適,但是蘇恬然聽到之後,顯然是很不適應的,她一臉震驚的看着自己的二哥,好像根本就不認識他了一般。
蘇航抬了抬眼皮,“怎麼?有什麼問題嗎?”
蘇恬然聽到蘇航的話,趕緊搖了搖頭,“沒……沒有什麼問題。”
蘇恬然雖然這樣說著,但是眼神卻仍舊是一副十分驚恐的樣子。
而就在蘇航的車子離開醫院沒多長時間,剛才停在路邊的那輛黑色的轎車,不知道什麼原因,突然就直直的衝著馬路上面的一輛大車沖了過去,由於轎車是突然衝過去的,那輛大車的速度太快,根本就來不及剎車,所以跟轎車來了一個親密接觸。
轎車裏面的人看起來傷的不輕,圍觀的人圍了一圈又一圈,很快有交警上前來處理事故。
雖然小轎車裏面的人傷的很重,但是最終判定的全責還是小轎車的。
轎車裏面的司機早已經昏死過去,身上血跡斑斑。
在人群的外面,有兩個黑衣人,正冷冷的看着這裏面的一切,之後才轉身離開。
蘇航田糖和蘇恬然帶着小安安回到沁心苑。
小安安已經在田糖的懷中沉沉的睡去,肉嘟嘟的小手緊緊的抓着田糖的衣領,好像是擔心自己的麻麻會突然離開一般。
三個人都輕手輕腳唯恐吵醒了小安安。
田糖走進小安安的房間裏面,想要將小安安放到她的兒童床上,但是卻發現小安安拽着自己的衣服實在是拽的太緊了,而且每每田糖想要將小安安的手拿開的時候,小安安都會緊張的蹙起眉頭。
最後沒有辦法,田糖只好穿着衣服在小安安的兒童床上躺了下來,陪着小安安一起睡。
小安安睡夢中大概是感覺到麻麻的氣息,她又朝着麻麻的懷中鑽了鑽,粉嫩嫩的小臉緊貼在麻麻的懷中,這才安心的睡了起來。
蘇航站在門外,看到母女兩個在兒童房裏面安靜的睡下,這才小心的關上門之後,離開了房間。
回到客廳的時候,蘇航正好看到蘇恬然拄着拐杖一瘸一拐的從房間裏面走出來。
蘇恬然看到蘇航,一臉擔憂的開口問道,“安安,怎麼樣了?”
“已經睡了。”蘇航回道。
蘇航和蘇恬然坐在客廳的沙發上面。
蘇恬然微微低着腦袋。
自從毀容之後,蘇恬然就再也沒有了先前的自信,在有人的時候,她總是習慣性的低着頭。
“你跟王德之間來往的很近?”蘇航開口問蘇恬然道。
說道王德,蘇恬然抬起頭來,“對啊,二哥,在我受傷的那三年裏面,全部都是王德在照顧我,如果沒有王德的話,我恐怕都沒有勇氣活到現在。”
蘇恬然看着自己的二哥,她知道按照二哥的脾性肯定不會毫無理由的就問及關於王德事情。
“有什麼問題嗎?二哥”蘇恬然繼續問道。
蘇航眼神微微眯了眯,“沒事兒,你這幾天沒有事情的話,盡量不要出去,如果要出去的話,跟我說,我會讓人跟着你。”
聽到蘇航的話,蘇恬然有些納悶的看着他,“怎麼了?有什麼事兒嗎?”
蘇航臉上的神情微冷,但是語氣仍舊盡量的和緩,“沒什麼事兒,只是最近不太太平。”
蘇恬然聽到自己二哥的話,雖然知道二哥肯定是為了自己好,但是心裏面仍舊有些惴惴不安,“這事兒不會跟王德有關係吧?其實,王德對我真的挺好的,他……”
蘇航打斷了蘇恬然說到一半的話,“你不要多想,不管是誰,你要相信二哥,二哥只是為了保證你的安全而已。”
蘇恬然看到二哥一臉嚴肅的樣子,自然也不敢多問,但還是有些心緒不寧的。
蘇航看着蘇恬然拄着拐杖慢慢往房間走去的背影,臉上的陰雲,沒有一絲的消散,反而更加的濃郁。
見蘇恬然回到房間之後,蘇航轉身走向小安安的房間裏面。
輕輕的打開了一條門縫,他看到田糖和小安安正安靜的躺在床上,小安安睡得一臉安熟,看來肚子應該是已經不疼了。
睡在小安安旁邊的田糖聽到動靜,微微轉頭看過去的時候,發現是蘇航,她對着蘇航做了一個禁聲的動作。
蘇航微微點點頭,從房間裏面撤了出來。
出來的時候,蘇航臉上的神情微微好轉了一些。
他從書房拿出自己的電腦,坐在客廳裏面的沙發上,打開電話,手指在鍵盤上飛快的敲擊着,電腦旁屏幕上,一個個的文件快速的翻閱,他時而擰眉,時而舒展。
間隔的空隙,他不時的掃向,正對着自己的那間兒童房,眉宇間掛滿了關切之意。
外面的陽光透過窗紗斜斜的打在男人挺直的肩背上,一派安然。
在小安安的兒童房裏面,田糖見小安安已經睡熟,這才緩緩的從小安安的身邊起身。
小安安察覺到動靜,額頭微微擰起,但是終究抵擋不過沉沉的睡意,她微微翻了身子,接着又酣睡起來。
田糖給小安安掖好被角,這才從房間裏面輕手輕腳的退了出來。
鼻尖上凝了一層細密的汗珠。
蘇航見田糖從房間裏面出來,立即站起身來,將電腦放下,快步的走向廚房,等田糖揉着自己的太陽穴在沙發上面坐定的時候,蘇航已經端了一杯熱騰騰的粥放到了田糖的面前。
田糖眉間的郁色還沒有消散,看着粥卻起了不了任何的食慾,她有些歉意的朝着蘇航看了一眼,“我現在吃不下。”
蘇航聽到田糖的話,臉上微微不悅,“人是鐵,飯是鋼,不管遇到什麼事情,吃飯最重要。況且小安安現在不是已經好了嗎?你還在擔心什麼?”
雖然,對於小安安的情況,蘇航自己本身也是既擔心又愧疚,但是他不能看着田糖因為小安安的病情而損害了自己的身體。
田糖嘆了一口氣,小安安跟了自己之後,已經很久不生病了,上次生病都已經是好長時間之前的事情了。
每次小安安生病的時候,她都會格外的擔憂,看到小安安痛苦的樣子,她都會不自覺的響起當初在醫院裏面發生的事情,響起她那未見幾面的小包子。
想到那晚撕心裂肺的哭聲,她都在想,她這是做了什麼孽,自己犯下的錯誤,卻要讓自己剛剛出生的,還沒有好好看看這個世界的小包子遭受這般的痛苦。
蘇航見田糖的臉色不太對勁兒,他上前伸出手剛要去撫摸一下田糖的額頭,卻被田糖下意識的打開了。
看到這樣的田糖,蘇航不由的一怔,他在田糖的眼神裏面看到了一種疏離,那種疏離就像是之前他們還沒有和好的時候那種眼神一般。
田糖下意識的推開蘇航之後,忽然意識到了什麼一般,她微微抬頭看了一眼蘇航。
蘇航眼底那一抹受傷落入她的眼中。
田糖聲音有些疲倦的開口道,“我累了。”
說罷,田糖轉身回了卧室。
回到卧室的田糖,將自己緊緊的包在大紅色的天鵝絨被毯裏面,身子緊緊的蜷縮着,好像唯有這樣才能夠化解自己內心的傷痛一般。
眼角劃過一行清淚,落入大紅色的天鵝絨裏面,很快就不見了蹤影,就像暗藏在田糖內心的那些悲傷一樣,外人雖然完全看不到,但是只有田糖自己知道,在自己的內心深處,到底蘊藏了多麼無盡的悲傷。
蘇航站在客廳裏面,看着田糖拖着疲憊的身體緩緩的朝着卧室裏面走去。他看到她纖弱的身子在微微的顫抖着,甚至有一刻,他都覺得田糖那瘦小的身子馬上就要倒下了,但是她最終都堅強的挺直了身子。
看到這樣的田糖,蘇航心中是悲傷的。
田糖進入房間之後,蘇航眼底閃過一絲的冷意,然後他編輯了一條短訊給自己的手下。
有些事情遲早是要查清楚然後解決的。
蘇恬然心裏面並沒有想太多的事情,她聽到二哥的話之後,只是簡單的認為二哥只是在擔心自己的安危罷了。
不過,她自己隨即又愈發的覺得可笑。
也就二哥把自己看成寶貝了,其實,像她這樣的毀了容的,半殘廢的姑娘,誰會打她的主意呢。
蘇恬然坐在房間裏面的書桌上,桌子上面擺放着一本珠寶設計的畫冊,她正看着的入神,這個時候就聽到自己的手機響了。
自從她毀容之後,會跟她聯繫的人寥寥無幾。
看向手機,果然毫無意外的,她看到手機上面顯示的名字是王德。
她接起了電話,“喂,王叔叔你……?”
話還沒有說完,就聽到電話的另一端王德十分焦急的聲音,“恬然,你現在在哪?沒事兒吧?”
聽到王德那十分着急的語氣,蘇恬然微微瞪大了眼睛,“我在沁心苑啊,我沒事兒啊,你怎麼了王叔,你在哪?出什麼事兒了嗎?”
王德在電話的另一端,聽到蘇恬然說自己沒事兒的時候,這才微微鬆了一口氣,不過他緊接着又說道,“恬然,這兩天沒有什麼事兒千萬不要出門,要是出門的話,跟王叔,王叔陪你去。”
聽到王德這話,蘇恬然撲閃着大眼睛,眼神裏面一絲的不解。
今天這些人都是怎麼了?
先是二哥問自己跟王德之間的關係,然後告訴自己千萬不要出去,如果出去的話,要跟他說,他會派人跟着自己。
緊接着王德又給自己打電話,而且跟二哥說的話,竟然如出一轍。
蘇恬然就算是心再大,也能夠感覺出來這事兒不太對勁兒。
“你這一陣沒事兒吧?”蘇恬然開口問道,她想到剛才的時候二哥還過問她跟王德之間的關係。
王德在電話裏面告訴蘇恬然他沒事兒,只是有些擔心蘇恬然而已,之後就掛了電話。
放下電話的蘇恬然,一臉的茫然。
但是,又想不明白這裏面的事情,最後索性就不再想了,她覺得還是關心一下小安安來的比較實際。
正想着的時候,就聽見別墅外面的門鈴聲響了。
她隔着門口的玻璃往外面看了一眼,才知道是車萌萌來了,車萌萌一進客廳,一臉的着急,
“小安安,怎麼樣了?你這爸爸是怎麼當的,怎麼剛到了你這邊,小安安就是生病了。”車萌萌着急起來,有些口不擇言,直接對蘇航說道。
只是說完之後,看到蘇航那一張陰沉的臉,她的嘴巴就像是突然咬了舌頭一般,
“我……我那個去看看小安安。”
她一臉的局促,提着大兜小兜的東西,轉身朝着小安安的房間裏面走去。
“安安已經睡著了。”蘇航低沉着臉說道。
車萌萌剛邁出去的腳,戛然停在半空,最後只好不情不願的又縮了回來,她低着頭,坐在離蘇航最遠處的沙發上面。
心裏面暗自的念叨着,希望田糖或者蘇恬然能夠趕緊出來。
但是,蘇恬然這會兒正在房間裏面,思索着剛才的事情,而田糖躺在卧室的床上,昏昏欲睡。
蘇航坐在沙發上面,兩隻腳翹在茶几上,電腦放到自己的腿上,雙手正飛快的敲擊着鍵盤,臉上的神情一派淡然。
車萌萌見蘇航完全沒有要去找田糖或者蘇恬然下來的跡象,她的小臉皺巴到一塊。
這個男人肯定是因為剛才自己責怪他的那兩句,所以在故意的報復她。
真是小氣的男人!
客廳裏面安靜的像是空氣都要完全凝結來了一樣,車萌萌一臉的悲苦。
心中暗暗的告誡自己,以後再也不要有事沒事兒招惹這座大冰山了,現在苦的不還是自己。
“那個,我……我是上去找蘇恬然和田糖吧?”終於忍受不住的車萌萌開口說道。
說完之後,車萌萌瞪着大眼睛看向蘇航,但是蘇航的臉上仍舊是冰冷的一片,好像根本就沒有聽到車萌萌的話一樣。
見蘇航沒有說話,車萌萌頓時更加的難堪了。
她的屁股在說話的時候,已經稍微離開了沙發,她以為蘇航至少會稍微的嗯一個字的,但是見蘇航絲毫沒有搭理她的意思,她這屁股是落也不是,抬也不是,整個人的腿都抽筋了。
小臉更加的皺巴起來,最後她還是心疼自己的屁股,重新接觸了離她最近的沙發上面。
就在車萌萌一臉可憐巴巴的盯着自己的鼻尖,小手使勁的搓着自己的衣角的時候,忽然聽到外面又傳來一陣敲門的聲音。
她騰的一下從沙發上面站了起來,“我去開門。”
一邊激動的小跑着去開門,車萌萌一邊在心裏面想着,這外面來的人可真是她的救星啊,不管來人是誰,都至少不會像是在客廳裏面跟一個大冰山坐在一個沙發上面,來的舒服吧?
車萌萌激動的小手一抖,將大門打開了。
但是,當她看到來人的時候,小臉上那一副興奮的神情還未來得及收回去。
“是你?見到我這麼高興?怎麼像是見到救世主一樣?”門外喬慕申正雙手插兜,斜斜的靠在門框上。
他原本以為到這裏來,開門會是那一張冰塊臉呢,早就準備好了先冷陣子的準備,但是讓他完全沒有想到的,一開門,看到的竟然是一張萌噠噠的臉,而且小臉上那笑意,真的像是看到了什麼救世主一般。
車萌萌看到門外站着喬慕申的時候,臉上那一抹興奮的神情,硬生生的收了回去,這一收一放來的太過突然,搞得車萌萌隱隱覺得臉上的肌肉都有幾分疼了。
喬慕申看到車萌萌將臉上的笑意硬生生收回去的模樣,心中愈發的好笑,他從兜裏面伸出手,輕輕的彈了彈自己的衣領,又抿了一下自認為非常瀟洒帥氣的頭髮,
“怎麼?看呆了?不準備讓我進去?”
看到喬慕申嘴角的那一抹戲謔,車萌萌才頓時清醒過來,她氣鼓鼓的瞪了喬慕申一眼,這才轉身朝着客廳裏面走去。
喬慕申看到車萌萌生氣的樣子,臉上的神情不由得一怔,心底莫名的覺得好笑,隨後,他也走了進來,隨手關上了房間門。
蘇航頭也沒抬,眼睛始終都在一瞬不瞬的盯着電腦的屏幕,指尖在鍵盤上面飛快的掃動着。
“恬然在她房間裏面。”蘇航聲音淡淡的說道。
車萌萌反應了好一會兒,才搞清楚,他這是在跟她說話,意思是可以去蘇恬然得房間去找蘇恬然。
聽到蘇航的話,雖然他說的有點遲,但是聽在車萌萌的耳朵裏面,仍舊猶如天籟般美妙,她如蒙大赦般的蹬蹬蹬的朝着二樓奔去。
喬慕申看了一眼像是耗子見了貓一樣逃走的車萌萌不由得一陣無語。
“怎麼樣了?”蘇航仍舊沒有抬頭,手下的動作也沒有停。
喬慕申聽到蘇航的話,這才趕緊的收回心思,在沙發上面坐定。
“都已經調查過了,不過那兩個人的身份都比較簡單,而且對於他們個跟蹤恬然的事情,都堅決不承認,也沒有找到任何的證據,但是現在的事情很明顯,我們都知道,這背後的始作俑者到底是誰。”喬慕申剛才還玩世不恭的臉上,此刻已經恢復了一副十分嚴肅的樣子。
他的眼神裏面透着一絲的狠厲,“既然他們不仁,也就不要怪我們不義。”
蘇航的指尖滑過鍵盤之後,最終停在了鍵盤的中間,而電腦屏幕上也顯示工作內容已經完成。
輕輕將電腦合上,放到茶几上面,他這才緩緩的抬起頭來,“沒有證據是嗎?現在那兩個車禍受傷的人在哪?”
喬慕申趕緊的應道,“我已經把他們安排妥當了,也安排了自己的人去照看。”
蘇航點點頭,他的眼神掠過卧室,又掠過小安安的房間,這才說道,“安排我跟這兩個人見見面。”
喬慕申一臉驚訝的看着蘇航,“可是?”
蘇航冷冷的瞥了一眼喬慕申,“沒有什麼可是。”
有些事情必須要儘快處理才行了。
喬慕申被蘇航那一記冷冷的眼神,瞪的一怔,隨即應道,“好,我這就安排。”
喬慕申彙報完這些事情,就起身離開了。
喬慕申走後,蘇航從桌子上面抬起修長的雙腿,緩緩的朝着卧室裏面走去,深邃的眸子如一眼望不見底的湖水,而裏面任何的波瀾蕩漾都只為躺在卧室裏面的那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