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神秘的狼哥
張詩函氣的發抖,她不知道這個藍魔到底是丁春買的,還是丁春本身就是這個的製造者。
因為陳·光標說過,藍魔的精粹度目前在市場上很少見,可以說它是最精純的毒品,一般的工藝很難達到這樣的水平。
精粹程度達到了97.5%。
這也是藍魔暢銷的原因,一旦沾上,基本上就會成為藍魔的俘虜。
傳說地獄裏面的諸魔群鬼是沒有血的。
但這傳說並不正確。
鬼沒有血,魔有血。
那就是藍魔,它不僅有血,還會抽幹人的血,抽的一乾二淨,最後連一具乾屍都不會留下。
被藍魔折磨死的人,絕對不會讓人聯想到人這個名詞,因為長期被藍魔奴役,這個人也早就支離破碎了,猶如一具死了幾百年的枯骨一樣,皮膚黯淡無光,雙眼凹陷。
如果是女人的話,就會看到她的乳房跟放了氣的氣球一樣,毫無精神。
張詩函的父親當初就恨極了藍魔,所以張詩函也恨,她是刻骨銘心的恨,比她父親恨的更厲害,因為藍魔還帶走了她最親的人。
從局裏出來之後,張詩函沸騰的心久久沒有平息,她的眼睛通紅,讓王保保也有了幾分畏懼之心。
王保保說道:“你沒事吧?陳隊長說了,謝謝你提供的線索,但這事情我們平頭老百姓還是不要管的好……這已經不是我們管的範圍了。”
“現在我想一個人靜一靜。”張詩函的眼淚在眼眶裏面打轉,這讓王保保唏噓不已,他忽然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那就是去找一找這個所謂的藍魔到底是在哪裏。
而他王保保的朋友中,三道九流都非常多,要探聽一個毒品,並不是太難的事情。
王保保此刻心裏很明白,他不想讓眼前這個堅強的姑娘落下淚來,所以安頓好了張詩函之後,王保保在夜晚的工作之後,悄悄的來到了酒吧裏面。
“保哥!”一個猥瑣的聲音在王保保的身後響起,他往後一看,卻發現是李貓。
李貓的名字並不是叫貓,其實是應該叫茂,但是他這個人狡猾的很,所以一起玩的人就將李茂變成了李貓。
不過李貓這個名字倒是順口不少。
李貓是個矮胖子,身高不過一米六多一點,但是他已經是兩個孩子的父親了長相粗鄙的他,能夠娶到白富美,走到人生巔峰,完全是憑藉著哪一張嘴,還有他非常吃得開的關係網。
王保保很少去拜託別人,通常他都是被別人拜託的,而上次李貓被高利貸追殺,是王保保開車救了他一命,所以這一次聽說王保保需要幫助,李貓毫不猶豫的過來了。
酒吧的音樂很嘈雜,在遠處的舞台中間,有不少的年輕男女正在跳甩頭舞,王保保雖然很喜歡汽車的引擎聲音,但是對酒吧的氣氛很不喜歡。
他更希望自己能夠在夜晚一邊開車,一邊呼吸新鮮空氣,而不是在這沉悶的空氣裏面抽煙。
李貓左右看了看,小心翼翼的從懷裏面拿出了一個指甲蓋大小的膠袋,李貓鬼鬼祟祟的說道:“保哥,這次我可是盡了力喲,這藍魔,那可不是一般渠道能夠得到的,要拿到這玩意兒,可是費了我好大的力氣。”
“你是哪裏得到的。”王保保說道。
李貓指了指遠處,有一個妖冶的女人,正在人群中搔首弄姿,穿着一身紅色的連衣裙,背部全露,引得周圍男人紛紛吹口哨,她一邊扭動着水蛇似的腰肢,一邊用極度魅惑的眼神看着周圍,引來了陣陣尖叫。
矮胖子李貓吐了一個煙錢,他用手指戳破之後,猥瑣的笑道:“那女人叫做紅娘,貨就是從她受傷弄到的,這女人的男朋友叫做狼哥……狼哥你應該知道吧,在這余洲市,那可是非常吃得開的人物,一般人也不敢招惹……”
李貓掰起了手指頭:“賣氣球、借貸、龜公、砍人……他什麼都做,只要給他錢,就算是老天,他都敢捅出一個窟窿來。”
“氣球?”
“你這就不知道了吧,目光短淺了吧?這是最新的一個玩意兒,叫做嗨氣球,這東西能夠上癮的,去年十塊錢一個氣球,今年都五十塊一個了,據說都被狼哥給壟斷了,但是我後來才知道,狼哥的膽子越來越肥了,十年前忽然消失的藍魔,這時候從他的手上又出現了……嘖嘖嘖……當初那事情你聽說了沒有,一個特警都被……”說著李貓朝着王保保抖了抖眉毛。
王保保知道,禮貌是在說張詩函的父親,不過他沒拆穿,他說道:“那你知道背後支持狼哥的那個傢伙是誰?”
“哎喲喂,這你就別問了,敢碰藍魔的,那都不是一般人……你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你說你兄弟要這個是吧,我勸你還是送他去戒毒所吧,這玩意兒不能沾染,一沾染……這個人就廢了,我損陰德的事情做過很多,但惟獨這玩意兒我不敢碰,這東西根本就和殺人沒什麼兩樣啊。”說著,禮貌開始搖頭,他已經有了退意。
王保保拍了一下李貓的肩膀:“謝謝了,貓哥……”
“甭提謝謝,你我兄弟伙子,誰跟誰啊……”李貓朝着遠處一看,頓時眉飛色舞:“那邊有個辣妹,我去勾勾,看看能不能排解一下晚上的寂寞咯!”
“小心給嫂子知道。”王保保笑罵了一句。
李貓伸出了手,做了個OK的手勢,立刻就走開了,而這時候王保保已經靠近了狼哥,此時他的目光落在紅娘身上,雖然他從未尬舞過,但這時候他若是想將事情更進一步,就必須尬舞一下。
好在以前王保保也跳過一段街舞,那是完全在賽車之後,為了調節氣氛所用,但沒想到這個節骨眼上竟然派上用場了。
王保保混入了人群之中,不斷的擺動自己的身體,儘管他自己覺得自己那麼做跟傻,不過有那麼多人陪着自己一起傻,也就不會覺得太傻了。
其實得到狼哥的這個線索,王保保可以回去跟陳·光標說了,因為他知道陳·光標的電話號碼,但現在王保保知道,狼哥只是個小嘍啰,恐怕這其中還有很多的緣故。
在車上發現了藍魔,實際上王保保已經可以將目標鎖定在丁春身手,但是丁春並不是百分百的制毒者。
因為丁春精神狀態很好,而且他家有錢,沒必要玩那麼危險的東西,興許是丁春約的某個妹子,在旅館回來的路上,忍不住吸了兩口留下來的。
這世道什麼都講究證據,所以王保保就在尋找證據。
“帥哥,你跳舞跳得真好。”紅娘發現了人群中凸出的王保保,頓時來了興趣。
王保保看了一眼,在遠處和一群兄弟喝酒的狼哥,心說現在過去,恐怕也接近不了狼哥,不如從他身邊的女人下手。
王保保勉強自己笑了一笑,他說道:“你也不賴啊。”
紅娘捂嘴輕笑了起來:“不如我們一起來一首歌?馬上要開始搖啊搖這首歌了,我們一起吧?”
“一起?”王保保還沒有準備好,紅娘的手反倒是已經摟住了王保保的小蠻腰,幾乎是又掐又摸,讓王保保心驚膽戰不已。
他雖然自詡不是一個乖乖男,但是對於男女的事情,他還是非常的注意,除了和前女友較為親密外,其他的女人,他都敬而遠之,他認為女人是麻煩的生物,如果不是特別要好,還是少招惹為妙。
過去的幾年裏,這經驗非常受用,但現在在今天這經驗什麼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