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田家二子
猶記得那天父親知道他要去當兵說的話:“二子啊,身為田家人,沒有逃兵,永遠不要丟棄信念,假使有一日,你真的撐不下去了,死亡是你的歸宿,你將是田家的驕傲,為父的驕傲。”
那日他聽完,只是不停地點頭,跪別父親之後,他的大哥也拍了拍說:“二子,不要怕,我們是田家的子孫,不要逃避,這王朝需要我們守護,甘為王朝死,不為生存喜,大哥知道有朝一日你會上戰場,那刻你不要怕,因為怕了,大哥就見不到你了,好了,不許流淚,只有流血,方是我田家之人。”
二子堅定信念,動了動牙齒說出了:“田家——以血為代價存在的家族,身為田家人以死亡為傲,以生存為恥,只有死掉的子孫,沒有逃兵。”
頓時,風起,隨着風起,二子負手而立,一襲士兵袍被風揚起,視死如歸的信念以及眼裏的殺意開始無限放大。
眼看着乾屍要進入門口了,二子催動靈元一個移步轉瞬到門口,擋走了乾屍前進的去路,右手舉劍指着乾屍,乾屍發出嗚嗚嗚的聲音,似乎在詢問着什麼,二子等到乾屍衝過來的時候,右腳向前移步,一垮就垮到前面,大有一人當關的念頭。
黑袍人站在上面饒有興趣的看着對面的一切,他說:“陪他玩玩,時辰尚早,留口氣就好。”
乾屍頭領講着二子聽不懂的話,然後整齊的分開,乾屍頭領退居身後,手一揮,一個樣子醜陋的乾屍向前一步,震的地上砰砰砰響。
響聲不斷,乾屍向前的同時,二子收回劍,左手握拳合十,沖了上來,乾屍們面無表情看着戰鬥。
僅有黑袍人一邊看,一邊用手移來一張椅子,椅子出現的時候,他坐了下去,一打響指,一個桌子出現眼前,他就那麼慵懶靠在桌子上,敲打着手指。
內院
冷逸宸還在與君王聊天,從學習到進入禁地,君王面帶淺笑,邊看着邊飲茶,很快一壺茶飲盡之時,旋即冷逸宸又添上新的,只是這次的茶不同,冷逸宸從右手變出一個紅色瓶子,裏面裝着細葉,君王靜靜看着,直到細葉被完全打開,一陣撲鼻的味道侵入嘴裏,直到心裏。
“薄荷清香味”!君王聞着那味道,說出了這句話。
冷逸宸笑着回答:“皇兄果然是好鼻子,只聞便知曉,倒不負這名聲。”
君王瞧着冷逸宸又從懷裏掏出了一個葫蘆,葫蘆呈天藍色,樣子十分精緻,葫蘆在冷逸宸手中開始變幻,一會兒就變成像小型茶壺一樣的式物才停止。
君王伸出手接過葫蘆,左看右看都沒覺得什麼奇異的,就是樣子精緻了點,冷逸宸示意君王拿起葫蘆做的茶壺,然後緊握壺柄,突然葫蘆離開君王的手裏,轉身沖向天空,懸挂在空中,這讓君王目瞪口呆,用不知情的表情去看冷逸宸。
冷逸宸只是看着葫蘆直到半空才輕緩落地,然後自己滿上那茶,清香之味在空中蔓延,直叫君王味蕾大動。
這邊兄弟兩在喝茶,那邊在戰鬥。
乾屍憑藉著邪力,沒有對二子發起攻擊,二子直到把自己手打的通紅乃至腫了,也動不了其分毫,無奈間拔出寶劍,心裏默念家傳密語:“非死即生,不死不休”。
寶劍似通靈般隱隱顫動,等到二子大喊一聲說:“去”,寶劍自動往前方沖,一道紅色光芒在其中綻放,寶劍直向對面乾屍砍去,若是有人在就會發現有四道劍影直衝。
劍影來到乾屍面前,砍掉了乾屍的頭,直到這時二子才稍稍鬆口氣,然後凝神看着四處的乾屍,汗水在額上肆無忌憚的流淌。
看到這一幕的黑袍人,臉色微沉,然後一張桌子碎成末,陰沉說:“該死,這小子真是不同常人,好玩,哼。”
抬頭看着天空,突然笑了,傳達命令:“繼續玩,等到天黑在結果。”
乾屍們原地不動,一度讓二子以為乾屍在陽光的照射下死了,只有那動着的眼睛還示意着它們還在。
太陽正午,地上的血液已經開始凝固,那些屍骸已經開始腐爛,二子顧不了別的,用手刨開一個大坑,大坑很大,導致二子的手不停流血。
二子就這樣在乾屍面前輕輕把那些屍骸放進去,然後埋上,用劍劃出一個墓碑,用血寫上眾士兵之墓。
即使血流這麼多,二子還是守在原地,此刻的宮闈門口很奇特。
遠處看去有座墳,旁邊全是穿着黑袍的人,中間有個全身染血的血人手持一把劍擋在中間,在陽光的照射下如將軍一般。
寶劍隨着心決又開始抖動,乾屍未接到授意,仍是未動,寶劍又收去了一個乾屍的頭,頭顱倒在地上,血滿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