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另一版本
那個女孩家裏人看到男孩非常生氣,當即就要上去打男孩一頓,最後還是被警員攔了下來,但是他們嘴裏還是不停咒罵著男孩,幾個人還隔着警員朝男孩不斷吐着濃痰。
男孩淡漠地看着這一切,只說了三個字,“不是我。”
然後他就很自覺的伸出雙手,示意我們先把他銬起來。
我把他銬起來后,就暫按扣押處理了,男孩越是這樣,我反倒越是覺得哪裏不對。
後來複審那個女孩時,她的眼神總有些躲閃,而且她後面說的很多話,跟前面留下的筆錄根本就是驢頭不對馬嘴!
我做警察也有幾年了,自然能看出來女孩是在說謊。
但是苦於沒有證據,所以我委託了小劉去調查這件事情,小劉在部隊的時候可是偵察連出身,他的能力絕對沒有什麼問題!
後來我終於拿到了女孩曾跟他乾爹的開房記錄,還找到了當時的監控錄像。
當我把這些證據擺到女孩家人面前時,女孩的父親當著我的面,上去狠狠抽了她幾巴掌,她的母親在一旁泣不成聲。
女孩看着我的眼神很可怕,就好像是我親手把她毀了似得,我想,如果她這時候手裏有一把刀的話,一定會拿來捅穿我的心臟。
女孩還在垂死掙扎,她依舊一口咬定說,就是男孩把她給強姦了。
最後多方交流之下,女孩家裏當晚就決定先把孩子生下來,到底是不是男孩強姦了她,等孩子生下來做個鑒定,一切都會真相大白。
男孩在被關押的那段時間倒是特別老實,不過就是不愛說話,我問他是那裏人,叫什麼名字,他不吱聲,我問他父母是誰,他還是不吱聲。
後來我去他學校詢問過後,才得知了他的名字,“姜承文。”我通過他的名字調查此人的身份證明時,才發現姜承文這個人其實早在三十年多年前就已經死了!身份證也早已被註銷過!
我當時只覺得他的身份證應該是假的,便開始着手調查他的資料,以及每天七八次不厭其煩的問話。
但不管我怎麼問,他依舊是一句話都不回,我實在佩服這個男孩的心理素質,他越是一句話都不說,我就愈發對他感興趣,我一定要撬開這個男孩的嘴!
就在這段時間,女孩把孩子生下來了,據說那個女孩看到自己孩子的相貌時,當場就被嚇暈過去,我覺得此事十分蹊蹺,急忙驅車趕往醫院。
當我趕到女孩的病房時,便看到那個女孩的父母坐在病房裏泣不成聲,就好像給他們女兒哭喪一樣,我上前詢問怎麼了,他們只連連哽咽地哭喊着“冤孽,冤孽呀!”
因為我趕到的時間比較晚,這時候女孩的孩子並不在病房裏,我不知道,到底是什麼東西,能把他們給嚇成這樣。
後來我找了女孩的主治醫生,並以警察的身份要到了女孩產下孩子的照片,我拿到照片剛看一眼,就立馬被照片里孩子的相貌給驚到了,我甚至開始懷疑這個孩子到底是不是人類。
因為它長的形狀實在是太怪異了,這個嬰兒沒有腿腳,只有九條類似於章魚一樣的觸手,所有觸手的根部連接着一個巴掌大小的肉瘤,而這個肉瘤正長在常人肚腹的位置。
“這個肉瘤會不會就是怪嬰的肚子”,我這般想着。
除此之外,怪嬰還有一顆類似於人類的腦袋,光禿禿的腦袋之上只有一隻眼睛,而且這個眼睛還沒有眼白,我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古怪的東西。
後來醫生對我說,這種癥狀非常少見,他猜想,可能是孩子的母親子宮卵巢內部感染病毒,產生了病變,因為沒有及時醫治,才傳染給了她的孩子,所以他的孩子才長得這麼像一個怪瘤。
他還對我說,這個孩子已經沒救了,先天長成一個病變腫瘤的形狀,不過還是在感嘆這個孩子生命力的頑強,因為孩子被產出之後,到現在都還一直活着。
我又回到病房,想要詢問女孩兒一些事情,他的父母也沒有阻止,不過她當時眼神空洞,木然地微張着嘴,根本沒有回復我半句話,我想她應該是受到了很大的打擊。
後來我們按照正常程序給這個孩子做了DNA鑒定,最後得出的結果讓這個女孩父母的精神防線徹底崩潰了。
這個孩子先天DNA雙鏈斷裂缺失,而且經過對比后,發現那個男孩還真不是這個孩子的父親。不過,我還是沒打算放走那個男孩,因為他還涉及偽造身份證,到現在這件事都還沒有取得任何進展。
打算回去就開始提審那個男孩的我,根本沒有想到這個男孩居然在這時候從拘留所逃了!
拘留所的防範相比看守所或者牢房當然要鬆懈的多,本來拘留他的目的也只是方便提取以及對證DNA而已,如果不是後來我查到他偽造身份證,或許即便他逃了我也不會那麼在意,因為鑒定結果已經證實他的清白了。
他逃跑時沒有留下一絲痕迹,就連監控錄像里都沒有出現他的身影,他就這麼毫無痕迹的來,又毫無痕迹的走了......
此事發生幾天之後,我才從那個女孩口中問出了一切,那女孩的父母在一旁聽得連連嘆氣,此時的她已經沒有辦法再偽裝下去,畢竟在實打實的證據面前,一切謊言都會顯得蒼白無比。
後來我們根據女孩非常模糊的描述,還有旅館外的監控,(不得不說這樣的小旅館簡直就是犯罪聖地,因為在這裏根本不可能有配備什麼攝像頭。)短短一個月內就抓到了五名逃犯,其中有三個很自覺的認罪,剩餘兩個還一直在狡辯。
不過這都不重要了,因為此二人的同夥早已在審訊室把他倆給賣了。
最後讓女孩確認疑犯時,她當場就說還少一個人,那個人就是她的乾爹!
而後審問那幾名嫌犯時,他們也說的確是少了一個人,就是那個人找到他們,而且還是他帶頭強姦這個女孩的,他們在一旁干看着,實在是忍不住才那啥的。(說真的,他們說的後半句話,我只當做是一個不響還特臭的屁。)
女孩還說,因為她乾爹當時給她下了迷藥,她可能會記不清其他強姦者的相貌,但是打死也不可能忘記她那個“乾爹”的相貌,但就是她那個乾爹卻遲遲沒有落網。
我們讓女孩描述他那個乾爹的外貌,然後我們根據她的描述素描出了一張人物畫像,並公告全市通緝,然而已經時隔多年,強姦這個女孩的主犯“乾爹”,依舊沒有被我們逮捕歸案。
此人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般,事實上,我們連一點關於他的消息都沒有得到,我此刻才想起了那個男孩,因為他在自首之前,也和這個“乾爹”一樣,該怎麼比喻呢?就好像他們不是這個世界裏的人一樣。
之後我再去看望這個女孩,這個女孩居然已經瘋了......
這句話下面的一大頁也被人為撕掉了,張十三覺得這起自殺案變得越來越離奇。
這輪比賽的線索,就像是一團雜亂無比的麻線,一切誠然已經到了極為棘手的程度,好在自己現在有槍,再者蘇情兒也能自己提供一定的助力,張十三稍微感到一絲心安。
“還有卷宗里被王德民記錄下來的怪嬰,怎麼會是一隻獨眼?”第一輪比賽的守關者貌似也是一隻獨眼,他不由得對這個被記錄下來的怪嬰心生警惕。
張十三又翻開這頁,他發現卷宗中軸部分似乎還有很多被撕毀的殘屑,張十三仔細看了一下中軸間隙的厚度,他猜測這裏被撕掉的頁面起碼得有四五張紙左右。“這幾張紙上面到底記錄了什麼,又是被誰給撕掉了?”
殘屑上面這頁是一張空白紙,掀開這頁空白紙后,又出現了王德民的記錄。
“我怎麼也沒想到當時的那個男孩,居然就是這個小混混口中的文哥,是啊,已經幾年過去了,這個姜承文也他奶奶個球的,大變樣了,我說當時怎麼看着死者,感覺有點眼熟。”
當時跟這起案件有關的主要人物中,那個女孩已經瘋了,如今這個男孩也自殺了,而那個“乾爹”至今仍舊沒有任何消息,這起強姦案跟現在發生的兩起自殺案,裏面或許有什麼我還不曾琢磨出來的線索。
不過當時那五名強姦犯還在牢裏關着,我隨時能夠提審。
“但是這個渾小子,說的這些玩意兒,跟姜承文被他老爹逼死有什麼關係?”
想到這裏我抬頭盯着他,使勁甩了甩手裏的紙,那個小混混馬上看出來我的意思,撓了撓頭,尷尬一笑搶先道:“大薯,窩還沒寫丸,泥就催窩,就遮一會兒,窩能瀉多少?嘿嘿,嘿嘿。”
我看着他傻笑的樣子,直想給他臉上再來一拳,我強壓下火氣,推了推桌子上的紙,給他說:“趕緊寫,再磨磨蹭蹭的跟個娘們一樣,信不信老子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