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0 妄圖殺人滅口

010 妄圖殺人滅口

珍珠卻沒發現謝橘年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只道:“……我已經與老祖宗說了你曉得錯了,老祖宗看着惱火歸惱火,可只要我轉告你一聲,直說你懂事最好,便是以後當了姨娘,可還是要在夫人和老夫人手上討生活的,你這樣的性子,討不到什麼好處的!”

“還有侯爺那兒,到底是你錯了,只怕侯爺對你也不會有什麼好臉色的!”

謝橘年正色道:“姐姐,我不想當姨娘!”

珍珠用手探了探她的額頭,見着沒事兒,才道:“好端端的瞎說什麼胡話了?之前你不是口口聲聲說著非侯爺不嫁的么,更何況事情都已經發生了,除了侯爺,好像你也沒有更好的歸宿了……”

這個年代的人一個個處女情結這麼嚴重啊!

原先謝橘年雖快到三十還是處女一個,可對這種事情看的也不是很重,只正色道:“方才姐姐你也說了,這侯爺心裏只有夫人一個人,就連太子送給侯爺的鄒姨娘,還有老祖宗抬的柳姨娘,他都不大喜歡。”

“更別說我了,我就算是嫁給侯爺也是收活寡,我年紀輕輕的,以後好日子多得很,何必自討沒趣了?老夫人那一頓板子打下來,也叫我明白了很多道理,有些事情是真的勉強不來的,既然勉強不來,我為何要去費那個力氣?”

珍珠的嘴巴動了動,可話到了嘴邊卻道:“橘年,你是真的長大了……”

只是這種事也不是她能做主的,她得回去告訴老祖宗一聲了,於是,她囑咐了謝橘年幾句話這才走。

等着她一走,香秀原形畢露,只將自己的綠豆糕、瓜子這些零嘴收到了柜子裏,更是上了鎖!

謝橘年很無語。

看着香秀走出去的背影,她更是撇嘴道:“……合歡,你說香秀是哪裏來的銀子買的零嘴?”

合歡搖搖頭,“我,我也不知道……”

謝橘年只道:“以後你多留心香秀一些,要是發現了什麼不對勁就告訴我。”

合歡只說好。

謝橘年這邊也注意着香秀的一舉一動,香秀與老夫人勾結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只是她必須要知道老夫人是怎麼打算的,萬一香秀在她的飯菜中下毒怎麼辦?或者香秀半夜謀殺她又怎麼辦?

雖然她來到這裏的日子很慘,可不能才來了幾天就把小命弄丟了吧?

剛過了兩天,謝橘年就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了,傍晚吃晚飯的時候,香秀只說肚子疼要回房歇着。

謝橘年可不相信,只對着合歡道:“今天的晚飯有白斬雞,香秀平常不是最喜歡吃雞了嗎?每次吃雞的時候都要將雞腿搶過去,怎麼今天雞腿都不要了?”

她忘了,之前這一隻雞兩個腿兒都是她和香秀分了的。

合歡也道:“對哦,你說會不會是香秀真的不舒服?”

“香秀怎麼捨得將雞腿讓給別人?”謝橘年覺得情況很反常,連飯都來不及吃,貓着腰跟了出去。

她看着香秀沒有直接回房,而是直接從後門走出去了。

香秀哪裏有半點不舒服的樣子?恨不得健步如飛!

謝橘年也不敢跟的太近,可遠遠跟着,這香秀剛轉了幾個彎,她就沒看到香秀的人了。

她看了看四周,好像很陌生。

這具身體雖是原主的,可也摻雜了她自己的記憶,兩人的記憶夾在一起,她有些懵了,只隱隱約約記得這個地方是後花園,可到底該怎麼走出去,她一點都想不起來。

事到如今她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只是她的方向感本來就很感人,走着走着,好像越來越偏僻了。

這兒,好像是一所荒廢的園子?

光是這雜草就有半人高了。

謝橘年覺得有些毛骨悚然,可下一刻卻隱隱聽到有人說話的聲音,她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樣,順着聲源走了過去。

只是她定睛一看,這不是見鬼了嗎?她看到誰不好,怎麼就看到那長寧侯沈易北了?

沈易北負手而立,身姿挺拔如松,站在他對面的則是一個管事模樣的中年男子。

就算是隔得不算近,謝橘年也能發現沈易北臉上的神色很難看,不過站在他對面的那個管事臉色更難看,更是趁着沈易北不注意的時候,用袖子胡亂擦了把額頭上的汗。

拼了!這天都快黑了,她總不能在這荒廢的園子裏過夜吧?更何況她是說過少去正院露臉,這兒不是正院,她也不算食言……

謝橘年抬腳朝着沈易北走去,只是剛走沒幾步,卻聽見沈易北低沉的聲音,“……這件事我心裏有分寸的,你莫要對外人說,事關長寧侯府的名聲,若是傳出去後果不堪設想!”

完了!這下子是真的完了!

謝橘年這才覺得不對勁,沈易北要召見管事在書房,在正院哪裏不行,非得跑到這荒廢的園子來?

她,好像不該過來的!

好在這雜草生的很深,謝橘年一直貓着身子,要是不仔細看壓根就看不到她。

謝橘年一面安慰自己現在還來得及,還來得及,躡手躡腳轉身就要走,可誰知道一腳踩到了枯枝上,那枯枝發出“咔哧”一聲來。

沈易北立即驚覺,揚聲道:“誰?是誰在那邊?”

謝橘年站直了身子,腆着笑道:“是我……不,是奴婢在這邊了,奴婢,奴婢迷路了。”

那樣子,要多諂媚有多諂媚,可不管怎麼說還是活命最重要!

沈易北冷冷的眼神落在她臉上,嚇得謝橘年一個激靈,下意識道:“我,我什麼都沒有聽到!真的,侯爺,你要相信我,我才來,真的是什麼都沒聽到,現在過來只是想要問問您怎麼走出去啊,我,我迷路了……”

她怎麼覺得好像越描越黑!

謝橘年只能苦着臉道:“侯爺,奴婢,奴婢是真的迷路了,根本沒有聽到您方才說了些什麼,如今我有半句虛言,定不得好死,奴婢敢以全家老小的性命發毒誓!”

“全家老小的性命?”謝橘年冷哼一聲,幾個跨步就邁步到了她跟前,捏着她的下巴,厲聲道:“若是我沒有記錯的話,當初你被買進府的時候就因為父母雙亡,如今你也只有一個姐姐了,你這姐姐還是在老祖宗身邊當差的,你們姊妹兩人都是賣身進我長寧侯府的奴籍,這命都不是你自己的,你怎麼好意思用你們的性命發發誓?”

說著,他更道:“更何況你說你方才什麼都沒聽到,既然你問心無愧,那跑什麼?橘年,怎麼都這麼久了,你這騙人的功夫還是一點都沒有長進?怎麼今日就沒有說是老祖宗派你過來的?就算是撒謊,也得尋個好點的由頭才是!”

謝橘年不由得想起狼來了的故事,這騙人的次數太多了,也怨不得旁人不相信她!

如今她下巴被捏的很疼,仰着脖子看着眼前這個好看的男人,心裏卻是氣得直罵娘,“奴婢知道現在說什麼您都不會相信了,可奴婢真的什麼都沒有聽到啊,要是侯爺不相信,不如殺了奴婢算了!”

要不然她的下巴遲早也要被捏碎的,她穿越而來最讓她滿意的就是這一張臉了。

沈易北譏誚道:“殺了你?我怕髒了我的手?更何況你是老祖宗身邊的丫鬟,我殺了你怎麼對老祖宗交代?”

說著,他的手這才鬆了,可眉眼裏的憎惡卻是愈發明顯。

謝橘年揉着自己的下巴,看着那站在走廊下的管事已經朝着這邊走來,好像沈易北一聲令下,他就要殺自己滅口了。

她委屈,是真的委屈啊,“那奴婢怎麼做怎麼說,您才相信奴婢這次沒有撒謊?對,您是堂堂長寧侯府的侯爺,想要殺了奴婢比踩死一隻螞蟻還簡單,可用您的話來說,殺了奴婢髒了您的手,而且奴婢不明不白死在這裏,這長寧侯府上下定會人心惶惶……”

說著,她更是哽咽道:“一傳十十傳百,到時候京城上下都知道堂堂長寧侯府死了個丫鬟,讓侯爺您的名聲放在那裏?讓長寧侯府的名聲放在哪裏?”

眼中帶淚,襯的她明艷的面容更是帶了幾分楚楚可憐。

她可不是在使用苦肉計,也不是用的美人計,因為她是真的疼啊,到了現在還是覺得下巴又疼又麻的。

沈易北有一瞬間的晃神,總覺得眼前這人不是那刁鑽、撒謊成性的橘年,只冷哼一聲道:“沒想到你嘴皮子倒是了得了!”

謝橘年試探道:“要不,您就放了奴婢這一次?”

沈易北不語。

謝橘年恨不得要抱着他的大腿哀嚎起來,只道:“侯爺,要不您去哪兒找一味能夠讓奴婢成啞巴的葯來吧?”成啞巴總比死了好。

沈易北臉上的神色有些綳不住了,輕咳嗽一聲。

方才那管事更是上前,低聲道:“侯爺,方才我與您說那件事之前,還四處掃了幾眼,的確是沒有看到什麼可疑的人,更何況,若真的殺了她,就會有更多的人察覺到今日的事情了,我看不如就放過這小丫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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榮寵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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