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四章 好一場酒後大戲
“聽說是皇上賜婚!”
“是風家孤女!當初可是悔婚於顧大人的,現在見顧大人厲害了,又應下了這門親事!”
“……”鞭炮聲在耳邊轟鳴,這些議論聲有意跟炮竹聲較真,一個比一個大,風暖兒聽到了很是無語,沒想到外面是這麼說自己的。
一匹紅色駿馬,馬頭掛着精緻的紅色綢花,鞍上坐着一人,他眉眼清秀中透着溫潤,唇畔微啟只是輕輕一笑,這張清秀的容顏瞬間絕麗了起來。
顧傾溫下了馬,紅色的衣袂飛起,平日裏那不愛笑的臉上滿滿的笑意,接過媒婆手中的一端紅綾,輕緩的扯了扯。
“……”風暖兒察覺到手中的紅綾被牽動,微微抬起頭,顧傾溫伸出另一隻手探在她的眼皮下,風暖兒猜測着,將自己的另一隻手放在他的手掌心裏。
他的手慢慢的握緊了她的手。
風暖兒心裏瞬間安靜了下來剛剛的不安與緊張煙消雲散。
“吉時已到,新娘上花轎啦!”
新娘上了花轎,一路吹鑼打鼓,八台大轎接親回府。
風暖兒認為這個就是從一個點折返回去而已,畢竟他們已經成過一回親了,這二回成的有點無理取鬧,但能這麼正正經經的走一下這八抬大轎的待遇,還是不錯的。
在胡老村成親的時候,一家一家的長輩去拜訪,風暖兒簡直不願意回想,就算是成親了以後,顧傾溫也沒有跟她像一對真正夫妻一樣做過那種事情……所以這次才算是真的成親?
風暖兒猛一想她在意的或許是與顧傾溫沒有行某些事……抓着手中的紅綾綢緞放在嘴邊,臉上爆紅。
她一直以來表現的都太明顯了吧,今晚顧傾溫會不會對她做那種事情?
雖然一直以來都是自己在主動,但顧傾溫要是主動起來,可不簡單啊!那樣子看起來一點都不是個新手的樣子。
風暖兒坐在轎子裏忍不住發出羞惱的悶氣聲,外面的水蘇還有圖秀聽到了,兩人同時出聲詢問。
“姑娘你怎麼了?”
“風小姐你沒事吧?”
“……”
他們二人還沒有改過來口。
“……沒事,我沒事。”
如果跟他們說自己在想比較齷齪的事情,今後還怎麼見人?
小糰子從風暖兒的紗裙之中鑽了出來,懷中抱着一個大饅頭啃着,香味引得風暖兒猛咽口水。
“你從哪弄的?分我點!”
風暖兒聲音很小,伸手就要從小糰子的手中搶來,小糰子的機靈的很,連忙躲開。
“這是從你屋子裏的桌子上拿來的,你沒看到?”
風暖兒兩眼泛着綠光,伸手又是去抓,小糰子再次順利躲開。
“桌子上沒啊,不是放的梅花嗎?”
“就在那後面呀。”
“……”有種悔恨就是在你想起自己有多麼餓的時候,吃的已經與你擦肩而過了:“可是我好餓啊……”
“姑娘,餓先忍着,等拜完天地,顧姑爺從酒席上下來,你就可以吃了。”
水蘇聽見風暖兒的話,連忙出聲安慰道,風暖兒握着拳頭重新坐好,不再垂眼看那可惡的小糰子在自己眼皮底下吃的開心。
顧府上的喜宴擺上很多,不像二十一世紀,在古代新娘是不可以拋頭露面的,只能呆在婚房裏等着新郎吃好喝好陪好客人來掀了頭蓋才算了事。
風暖兒餓到沒空去想自己拜天地的感想,反正已經拜過一次了,也不新鮮了,坐在婚房裏一點都不老實,想伸手去掀頭蓋吧就被圖秀攔下來,要麼就是站起來想去找吃的被水蘇拽回床上坐好。
“姑娘……不不,拜了天地該叫夫人了,夫人再忍忍,這蓋頭沒揭就吃東西,不吉利。”
“水蘇啊,你好點心,給我一點桂花糕或者花生瓜子之類的充充饑好了,再餓下去,怕是你們的姑爺進來,我就把他給吃了。”
水蘇和圖秀的臉上一紅,均不說話了。
風暖兒雖然看不到,也感覺到旁邊這兩人的尷尬,頓時擺了擺手:“你們別多想,不是那種在床上的吃,就是很單純的額……”
越解釋越有點亂,水蘇和圖秀的沉默保持着,在聽了風暖兒亂糟糟的解釋以後,房間內突然有第四個人發出了笑聲。
“娘子解釋的,外人怕是聽不懂。”
風暖兒脖子一梗,特別想從地上找個洞鑽進去!
顧傾溫是什麼時候進來的?這傢伙走路都沒有聲音嗎?
“姑爺。”
“姑爺。”
水蘇和圖秀老老實實的喚了一聲,聲音里充滿了看好戲的意思。
顧傾溫察覺了風暖兒的窘迫,對着他們道:“你們下去吧。”
水蘇還有圖秀不說二話的離開了房屋順手帶上了門。
風暖兒整個身體都僵住了。
“你千萬不要誤會,我說的吃……算了我不解釋了。”
顧傾溫眼睛裏有光,他嘴角一直噙着甜死人的笑,站在風暖兒的面前,居高臨下的伸出手指,輕輕挑開面前的紅蓋頭。
頰紅如緋,饒是珠簾細密,也沒能逃出顧傾溫的眼睛。
“今晨便想對娘子說,你真美。”
風暖兒抿着嘴,透着珠簾抬起頭看他,不解風情悶聲道:“我餓了,我真的好餓。”
顧傾溫手上的動作一頓,突然俯下身將她打橫抱起來往床里一塞。
風暖兒嚇的如同兔子一樣瞪大受驚的眼睛,一副毫無底氣的樣子結巴道::“你、你幹嘛!”
顧傾溫伏在她身上,伸手挑開她眼前的珠簾,笑意滿滿:“在這等着,為夫親自喂你。”
風暖兒感覺自己的神經差一點就要崩了,用手擋在胸口不知所措起來。
就在顧傾溫起身的瞬間,一股被她忽視很久的桂花酒香帶了過去,那桂花的香氣多半是酒香,風暖兒坐起身來,見顧傾溫腳步很穩的走向紅燭前,端起兩杯酒走回頭。
“你怎麼那麼快就從喜宴上下來了,不需要你主持大局了嗎?”
“嗯,令琅一人能搞定,他酒量很好。”
風暖兒警惕的看着顧傾溫,他今天笑的很不對啊!那笑雖然以前看到過,但總帶着一抹傲嬌的屬性啊,今天怎麼覺得不對勁!太不對勁了!
“你喝酒了嗎?”
風暖兒問出這話的功夫,顧傾溫已經坐在了床邊,把酒杯往她眼前一遞。
“暖兒,喝了合巹酒,你我便是真正的夫妻了。”
他的聲音很柔緩,帶着點蠱惑的味道,風暖兒神不知鬼不覺的受到影響伸手接過酒杯,自己將珠簾給撥開掛在冠卡上,看着小酒杯里的酒水,再看向眼前笑的反常的顧傾溫,微微皺眉。
“你在外面喝了多少酒啊?”
顧傾溫搖了搖頭,伸出手示意風暖兒的胳膊環過來。
風暖兒已經猜出來他絕對是喝多了,不忍讓他久等,環過他的小臂,將酒杯往唇邊放去,一口喝了。
“哇,合巹酒好辣。”
這酒有點烈,入喉如同火燒直接進胃,風暖兒見顧傾溫也一口仰下合巹酒,臉上終是帶了點紅。
“你果然喝多了,等下,我幫你脫了你先睡吧。”
風暖兒往前一湊伸手去扯顧傾溫的衣領,突然掛起來的珠簾掉了下來,顧傾溫往後一靠,單手撐住了自己的身子,另一隻手一把抽出風暖兒頭上固定珠簾花冠的簪子,隨後將那花冠輕手摘下,扔在了地上。
有絕世公子,眉眼清濁,唇柔似水,紅衣如火,倪着心愛的人,笑意不減,風暖兒的心裏猛然一顫,這才是美se當前。
“真是喝醉了喝醉了。”風暖兒邊說邊搖頭,去解他的衣領。
顧傾溫伸手抓住了她的手,半撐着的身體突然反撲過去,將風暖兒給推倒在床。
風暖兒的身體失衡,嚇得抓緊了他的衣襟,眉眼間一抹惱意,剛想說他兩句,顧傾溫抿唇貼了下來,軟舌滑進,合巹酒隨之灌入。
“唔。”風暖兒剛發出嗚咽聲,顧傾溫抬起頭,看着像個醉漢一般,眼神卻透着一股清明勁兒。
“娘子,剛剛喝的太多了,這合巹酒,容娘子替為夫喝下一半。”
風暖兒嘴裏除了合巹酒的味道竟然還有一點桂花的香甜氣息,隨後想起來這香甜氣息是從哪來的,羞惱至極。
“你起來!喝醉了這是想幹嘛?枉!枉你還是個讀書人!”
聽了風暖兒的話,顧傾溫皺眉,假意委屈道:“娘子以前不是這般模樣的,比起在下,更喜歡在上……”
風暖兒見他這副神情,倒吸了一口涼氣。
妖孽簡直妖孽。
“今天不行,你喝醉了……”風暖兒想到了由頭,瞬間有了幾分底氣道:“你喝醉了,做了什麼第二天都不記得了怎麼辦?對我不公平!”
“……”顧傾溫沉默了一下,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風暖兒看:“娘子莫不是怕了?”
風暖兒一瞪眼,當即反駁:“誰說我怕了!”
顧傾溫表情突然變得認真:“你剛剛一直在拒絕,不是怕了嗎?”說罷,顧傾溫起身,開始正人君子的模樣整理衣衫:“為夫會給娘子時間整理自己的心意,直到娘子接受為夫為止。”
這是什麼節奏,在跟她玩欲擒故縱不成??風暖兒躺在床上一臉懵比,卻沒注意到顧傾溫微微提起的嘴角,笑的高深莫測。
“誰說我怕了!”風暖兒一下蹦躂了起來,一把將顧傾溫推到在chuang上。
他眸中閃過一抹得意,故作受傷的別開眼:“為夫不為難娘子。”
風暖兒咬牙,橫跨其上,臉上漲紅道:“今兒你喝醉了,我做了什麼你第二天不記得千萬別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