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8章 老爺說的是
浮空城的大街異常的寬闊,即使煉獄魔犬拉着大車急速的奔跑,也絲毫不影響別人的交通。
街道的兩旁是,一排排豎立着高大樓牌的商業街。
煉獄魔犬在一個巨大的樓牌前停了下來,樓牌之上的“那家酒樓”幾個燙金大字特別的醒目。
在一陣迷霧之中,王虛收起了虛舟和煉獄魔犬,幾人徑直向著酒樓一條街走去。
其實收座駕是不需要迷霧的,只是王虛發現大家都這樣,他也只好入鄉隨俗了。
不過每個人製造的迷霧都不太一樣,有的是電閃雷鳴加特效的,有的是七彩炫光的,更有甚者是噼里啪啦加竄天猴的,王虛不喜歡那些花里胡哨的東西,他製造的迷霧是純凈的雲白色。
街上的人不算多,但都是在悠閑的走着。
這一條街的酒樓全部都叫“那家酒樓”。
王虛隨便挑了一家,帶着幾人走了進去。
酒樓里有上下兩層,由於二層是觀台的佈局,所以一層的大廳顯得特別的宏大。
大廳的里側的一邊佈設有一個不大不小的舞台,台上此刻正有一群姑娘在演繹着一首歡快的合奏曲。
王虛隨便找了一個位置坐了下來,然後點了一桌子的好菜。
文綺幾人還能保持着矜持,他自己一個人瞬間就吃了大半桌。
他正抱着最後一隻燒雞啃的時候,發現幾人都直勾勾的看着他。
他怯怯的看了看幾人,又看了看只剩幾個素菜的桌面,自顧自的陪着笑說道:“是不是不夠吃啊,沒關係,再點,再點幾個,小二,點菜!”
小二聞聲跑了過來,看着眼前的情景,不禁吞咽了一下,但看王虛一身不凡的穿戴,他也不敢造次,只得快速的把桌子清理了一下,很快又擺滿了一桌豐盛的菜肴。
此時,王虛也感覺沒那麼餓了,於是就有一口沒一口的吃着,注意力看向了舞台那邊。
一曲罷了,姑娘們行禮退場,緊接着就走出了一個手拿摺扇的白面書生,他走到舞台中間朗聲說道:“各位,各位,現在是廣告時間,感謝各位蒞臨本店,下面我將隆重的為各位介紹一下,由本酒樓,的東家,新近開發的豪華莊園,地契房契齊全,地段優良,更有官家背書,信譽保障,只需百滴靈液,數量有限,欲購從速啊……”
那書生還在那裏濤濤不絕的演講,此刻王虛的腦子嗡嗡的,他被人宰了,而且是被狠狠的宰了。
一滴元液的價值是一千滴靈液,而這一個莊園才一百滴靈液,自己只是在碼頭登個岸,就被黑了個底朝天,這口惡氣一定得出。
王虛早已探查過,這裏的人沒有一個是修行的,自己能從外面來到這裏,即便不是這裏最強的,也不是能被隨意拿捏的。
曾經做神王時的臭毛病,如今得改一改了。
他和文綺幾人招呼了一聲,便在原地消失了蹤影。
下一刻,王虛踏着一片凝聚着雷暴之力的黑雲,出現在了那個碼頭的上空,暴烈的雷電在翻滾的黑雲中橫衝直撞,巨大的陰影籠罩了整個碼頭。
突然,幾條黑影從碼頭的各處騰起,向著黑雲便沖了過來。
在他們快要接近黑雲的時候,從黑雲中陡然射出幾道雷電,瞬間擊穿了那些黑影,黑影慘叫着重重的砸向地面,生死不知。
下一刻,一個波光流轉的結界出現,將碼頭籠罩了起來。
黑雲依然翻滾不休,一道更為暴烈的雷電激射在結界之上,那結界應聲消失無蹤。
碼頭旁的一處豪宅里,一個身寬體胖膀大腰圓的老者,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一般,背着雙手在一眾黑衣人面前走來走去。
心情煩躁的老者,不耐煩的看了一眼幾個黑衣人說道:“大白天的,你們就不要穿夜行衣了好不好。”
黑衣人唯唯諾諾的應和道:“是,是,老爺說的是。”
黑衣人雖然嘴上說是,可依然站在原地,動也不動。
老者又瞪了他們一眼說道:“這是招惹了誰了呀,咋這麼暴躁啊。”
黑衣人說道:“是,是,老爺說的是。”
老者說道:“是是,就知道說是,那幾個死了?”
黑衣人道:“是。”
老者說道:“那快想想辦法啊,我剛重金買的陣法結界也沒了,哎呀!”
一個和老者年紀相仿的黑衣人向老者說道:“不如,去請鎮虎大師吧,老爺您平時可沒少孝敬他,都說他的功夫深不可測,或許大師可以。”
老者聽了之後,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催促着說道:“那還不快去?”
黑衣人吞咽了一下,縮了縮脖子,抬頭看着似乎要被黑雲的餘威壓塌的房頂,用手弱弱的指了指,表示自己不敢出去。
看到黑衣人的慫樣,老者又是搖頭晃腦的,唉聲嘆氣了起來。
黑衣人感覺老者要對自己失望了,自己的管家地位就要不保了,於是忙又獻計般的說道:“老爺您不是有鎮虎大師贈的靈犀鏡嗎,說不定可以聯繫到大師。”
老者恍然說道:“對啊,我怎麼把它給忘了。”
老者趕忙從袖口中拿出一塊巴掌大的銅鏡,小心翼翼的擺在桌子上,黑衣人見狀,紛紛好奇的看了過來。
老者好像意識到了什麼,用充滿意味的目光看着他們,黑衣人瞬間領會,於是都乖乖的轉過了頭去。
老者用手指點了一下銅鏡的鏡面,隨後鏡面上便出現了零到九整齊排列的數字,原來這銅鏡是有密碼的。
老者快速的點了幾下,接着銅鏡上便出現了三個字“連接中”,同時還伴隨着悅耳的音樂,從銅鏡里傳出。
良久之後,銅鏡上出現了一個留着山羊鬍的清瘦老者,清瘦老者陰陽怪氣的開口說道:“何事啊?”
碼頭老者忙恭敬而又謙卑的說道:“大師,救我啊。”
清瘦老者說道:“此事我已知曉,你切耐心等候即可。”
清瘦老者說完話后,他的畫面便從銅鏡上消失了,完全不給碼頭老者說話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