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八章 特工展身手
“咱們習武之人,講究以德服人,可不能殺人啊!”老吳不知是緊張還是興奮,一張老臉揪成一團,身子止不住地微微發抖。書書網更新最快
“老吳說的有道理。”吳奎肯定道:“每一條鮮活的生命背後都有一個家庭。”
只要阻在自己面前的就是敵人!而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這麼淺顯的道理都不知道?梁若思皺起眉頭,道:“王實仙那個爛好人教你們的?”
吳奎搖了搖頭,道:“掌門從未說過,可當初要不是掌門的一念之慈,我或許已是枯骨一堆。”
“我以前不管做什麼都覺得沒什麼大不了的,對自己也不是很珍惜,進了全真就開始靜下心想事情了。”
“外面的士兵同樣都是些年輕人,能不殺人還是不要殺人的好。”知道梁若思是特工出身後,吳奎也有些擔心她會出手過狠。
“梁姐,萬一我們逃跑失敗,有沒有殺人結果是不一樣的。”吳媛助攻道。
一群老幼婦孺,僅有一枚寸許鐵器,卻在這對荷槍實彈的對手大談仁慈,這個世界太瘋狂了!
“知道了!知道了!”梁若思煩躁地說道。
大方向定了,幾個人低聲商議計劃與分配任務。
越商議吳媛心頭越是拔涼,在近兩千人的環繞下,還要帶着一幫孩子逃出去,怎麼想都像是在干蠢事!
“我們不是要挖地道的嗎?大家都從地道走既快捷又安全。”老吳撓了撓頭奇怪地說道。
吳媛心裏更加絕望。
在院中執勤的有一個排的兵力,畢竟上次從東余山上下來的宋景舟,給東部軍區第810獨立團上下的將士們留下的印象太深刻了!武裝到牙齒的千人部隊,槍炮都沒射出幾發,就被從正面鑿穿,全體失去了戰鬥力!徹底顛覆他們了認知!
現在即使這個神秘的鄰居只剩些老幼婦孺,可沒人敢掉以輕心,說不定什麼時候就冒出幾個神仙似的怪物,將他們無聲撂倒!這是連長佈置任務時的訓話,所以戰士們嚴峻的臉上都帶有絲緊張。
沒有人注意到身後禁閉室鐵門的上方那個狹小的觀察窗上,有個長條形的細物正悄然伸出來!
黝黑色的頂先冒出來,上面密佈着細細的黑絲,像是道士手中的拂塵。
隨着“拂塵”伸出的部分越來越多,黑絲中竟露出几絲白膩!然後形成一個光潔的額頭……。
禁閉室里,所有人都屏住呼吸,不可思議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梁若思修長的身體倒貼在禁閉室大門的上方,最上面支撐在屋頂夾角處的是腿,接着是纖細的腰肢,平坦的腹部,緊勒賁張的胸部,修長的脖頸上,她的頭,正在被鐵門一點點吞噬掉……!
場面極其詭異,門上的觀察窗,寬不過兩寸,長不過四寸,懸在鐵門上部,很難想像一個人能從中鑽出。
張曉朵甚至已在懷疑梁若思就是蛇精變的,不然她的肢體為何能如此柔軟?如此順滑?
梁若思的頭部已經從門內完全伸了出來,露出她充滿英氣的面容,左右門旁的是兩列目不斜視的士兵,院內除了在另外一棟建築門口站崗的士兵,還有不時經過的流動哨、隱在屋頂的暗哨,只要被一個眼角餘光掃到,此時的她將毫無反抗能力,只能束手就擒!
身子還在繼續往外伸展,梁若思整個身體完全彎成了u型,像把門吊在牆上,梁若思心無旁騖,把縮骨功施展到極致,除了要控制每塊肌肉與骨頭形狀、位置的同時,還要保持身體的韌性,將身體的氣息完全收斂住!
幸好,最艱難的時刻已經過去,梁若思反手扣在門框上,身體剩下的部分從觀察孔中無聲地加速滑出。
鬆開手,落在地上,梁若思輕盈地貼着牆擠進右邊兩個士兵的中間,纖指閃電般拂過,連續點中他們的定穴與啞穴。
梁若思幽靈一般掠過門口,切入到另外一側的士兵們背後,如法炮製控制住了他們。
門左側的兩個士兵幾乎同時感到有異物擠進自己的身後,同時身體一僵,全身關節處綳直,根本就動不了,想要呼喊,喉嚨處的肌肉鬆弛無比,根本就無法震動聲帶,心中驚駭莫名,只能眼睜睜地看着一隊流動哨走進院子,在走廊外從身前經過,朝另一棟建築走去,走在最後的那名哨兵,背上貼着個影子,跟隨着他每一個動作往前走去……。
就在流動哨經過院內另一棟建築時,跟在最後邊的梁若思閃身沒入走廊的一根立柱后,這裏離站崗的士兵已經非常近了!她身子游上柱子,經過走廊,貼牆順下,接連又控制住了四名哨兵!
樓頂的暗哨不僅視野很開闊,還可以與哨塔,隱在其他高處的暗哨形成呼應,和監控系統共同為軍營組建了立體的安防網,只要有任何風吹草動都瞞不過他的雙眼,比如說那道朝他飛襲而來的銀光!這位身手不錯的軍中高手來不及閃避,就被鐵釘的大頭擊中穴位,昏睡了過去!
至此這座貌似守衛森嚴的小院洞門大開,身形僵直的哨兵們不僅徹底成了擺設,反為逃亡的人提供了絕佳的掩護。
梁若思從屋沿處沉了下去,摸到監控攝像頭的死角,手微一用力,使監控偏了點角度。
待流動崗哨再一次經過後,梁若思閃身回到禁閉室門口,從眼中噴火的守衛士兵身上搜出鑰匙,打開了大門。
吳媛滿面驚喜,恍如做夢一般,抱着王弛跟在吳奎身後走出禁閉室,心裏首次對逃亡有了信心。
另一個建築里關的是李清祖孫倆。時間已是後半夜了,阿福年紀畢竟比較小,早已在李清的懷裏睡著了,李清毫無睡意,抱着孫女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突然,門口傳來輕微的開鎖聲,房門打開,幾道熟悉的身影就站在門口,李清心中大喜。
“阿福她是全真派真正的弟子,你們把她帶走就可以了。”房門再次關緊的房內,李清平靜地說道:“我不能走,我走了,李家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