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章
轉過了身來,楚鳳嬌瞪了許飛一眼。
“誰說我要哭了,多事。”
說完了這話,楚鳳嬌拉過了許飛,坐在了長凳上,然後靠在了他的肩頭,然後眼光卻是看向了被夜風吹拂的湖水開始出神。
許飛坐在那裏,沒有動,就那樣讓楚鳳嬌枕着自己的肩膀。
“知道么?這樣的夜色是我最喜歡的,長這麼大,我很少能看到這樣的景色。”
“哦?你其實可以隨時來的。”
“人活着就是一種局限,就是一種圍城,我很想解脫。”
“咳咳,你不會是有那種想法吧?”
許飛稍稍側臉,看着楚鳳嬌的臉龐,他感覺到對方的長發被吹拂起來,在自己的臉上拂過,痒痒的。
“沒有,我沒有那種想法,你怎麼總是往歪了想呢?”
“哦哦,沒有就好,如果有的話,我可得趕緊帶你來開這裏。”
“行了,喝酒,廢話真多。”
楚鳳嬌又恢復了之前的樣子,她一下子從許飛的肩頭起來,然後跑過去拿起了酒瓶子。甩給了許飛一瓶,然後自己也開了一瓶,之後拿過了吃的東西,就這麼在夜風當中跟許飛喝了起來。
初春的夜晚,依舊有些冷,喝了一陣子的酒,楚鳳嬌覺得有些冷了,站起了身子,來回走動,顯得有些受不了寒風的侵襲。
“披上吧。”
許飛這時候把自己的衣服脫了下來,然後遞給了楚鳳嬌。
“哦?還蠻有紳士風度的,沒看出來呢。”
“是么?難道我看起來像地痞?”
“那倒不是,只是咋看也不像紳士。”
“可你也不像淑女不是?”
“少拿我跟你比,不過說真的,你這人看起來還算是真實的那種,不錯。”
“行了,喝酒吧,把你灌醉了,我也好完成任務。”
許飛調侃了一句,然後舉起了酒瓶子,跟楚鳳嬌碰了碰,然後仰頭喝了一大口。
楚鳳嬌笑着也跟許飛喝了一杯酒,然後哈出了酒氣。
楚鳳嬌也跟着喝了,然後她看向許飛,笑着說:“你今後有什麼打算,就想要在體制裏面混一輩子?”
“要不怎麼樣呢?”
“沒想過干點兒別的,其實我家裏人有不少都是體制裏面的,我看他們都很累。”
“這個我沒想過,我只是覺得,做些有意義的事情,那才是真的。”
“當你的官職比現在大,所遇到的事情不同了,見到的人不同了,或許就不會這麼想了。”
“或許吧!不過至少,我現在是清醒的。”
許飛說著,仰頭把手裏的酒喝乾了,然後講酒瓶子遠遠的拋向了湖水當中。
楚鳳嬌回頭看了看許飛,眼眸在許飛的臉上掃過,深深吸了口氣,也喝乾了手裏的酒,然後也將酒瓶子遠遠的拋了出去。
酒瓶子在空中劃了一道完美的拋物線,然後落到福利湖水當中,令得湖水泛起了一團浪花,然後漸漸消失在了夜晚的湖水當中。
“還有十二瓶酒,怎麼樣?敢不敢跟我拼酒?”
“拼就拼,怕你不成?”
許飛也來了精神頭,雖然今天的酒喝了不少,可這時候心裏忽然有了一種非常微妙的感覺,拿起了酒瓶子,跟楚鳳嬌開始拼酒。
十二瓶酒,很快就都進了他們倆的肚子。
因為喝的快,所以酒勁兒上涌,兩個人都有些暈暈的了。
“走,我們回去吧。”
許飛一邊說,一邊拉着楚鳳嬌離開了湖邊。
“以後……我說的是以後,你還能陪我來看夜色中的湖水么?”
“能,一定可以,只要你想。”
許飛此刻也有了醉意,他覺得眼前的楚鳳嬌,竟然與歐陽雪晴有了重疊,那種感覺非常奇怪。
“謝謝你,真的謝謝你。”
楚鳳嬌這時候趴在許飛的身上,腳步蹣跚的跟着許飛走着。
許飛打了一輛車,想要把楚鳳嬌送回學校去。
但,楚鳳嬌說了,他們學校現在已經關門了,根本回不去了。
沒有辦法之下,許飛只能是把楚鳳嬌送到了一處還算是不錯的賓館。
本來許飛是打算回去宿舍的,可是他將楚鳳嬌安頓好了之後,不想楚鳳嬌卻是因為喝多了,不斷的嘔吐,許飛忙着照料她,一時間竟然忙活到了下半夜兩點半鐘。
看了看時間,許飛無奈的苦笑。
而且,就在他要離開的時候,楚鳳嬌喊着要水喝,許飛給她弄了,
楚鳳嬌喝完之後,竟然一把拉住了許飛,說什麼也不讓他離開,竟然強行拉着他,在床上躺下來。
許飛心裏苦笑不已,之前趙雅又一次就是這樣,而這一次,楚鳳嬌這個自己只認識了一天晚上的女孩子,竟然也來了這麼一出。
不過,倒也罷了,看着楚鳳嬌的面容,許飛狠不下來心離開了,因為他越看越像那個人,所以也就躺在床上,漸漸的睡去了。
這一覺睡的很是香甜,一覺睡到了第二天早上八點半鐘。
當許飛醒來的時候,楚鳳嬌卻已經起來,坐在一旁看着外面的景色了。
“你醒的這麼早?”
許飛看着楚鳳嬌,微微笑了下說道。
“你很好。”
“什麼很好?”
“至少不會趁人之危。”
“得了吧,我昨天晚上也喝多了。”
“不是都說酒後亂性么?”
這話落到許飛的耳中,不由想起了自己跟趙雅的事情來。
“行了,別說這個,我們去吃點兒東西,然後你也好回學校上課,我也得去黨校報道了。”
楚鳳嬌點點頭,也沒有多說,似乎白天的她,與夜晚的她有些區別。
兩個人去吃了東西,許飛說要送她回學校,可是她沒讓,獨自一個人走了。
看着楚鳳嬌遠去的背影,許飛不由嘆口氣,也沒多想什麼,匆匆的回去了黨校。
之後的四五天裏面,許飛在黨校里也沒有什麼事情發生,跟常波以及其他的同學嘻嘻哈哈的混了幾日,眼見着再有不到一周,黨校進修就快結束了。
可這一日,許飛早上起來,剛剛梳洗完畢,外面的保安全是敲響了他們宿舍的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