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白玉佩
第6章白玉佩
果不其然,我將盒子打開,裏面赫然躺着那件紅的發亮的血色嫁衣,可是我不解的是,為什麼小叔在的時候,這件嫁衣就會消失不見,小叔人一不在家,這件衣服又會出現?
還有我那天晚上看到的小叔抱着這件嫁衣走進個小衚衕里真的是幻覺嗎?
到底是誰在背後算計這一切?他為什麼要算計我?
小叔會不會也和這件事有關?或者是知道什麼?
我的手輕輕撫上了這件血色嫁衣,剛想把這盒子給合上丟出去,卻發現自己的指尖一疼,彷彿被什麼尖銳的東西給刮開了一道口子,血順着那道口子滴在了嫁衣的上面,只是一瞬間,便融進了這件衣服……
就在我的血融進了血色嫁衣的同時,指尖上被劃開的口子也自動癒合了起來,而這件嫁衣上卻再也看不見任何血跡!
我被這件詭異的血色嫁衣嚇的不輕,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直接把它的蓋子合上走到小區最外面的垃圾桶正想要丟,手機卻在這個時候響了起來。
這個場景我已經不是第一次遇到了,上一次我想丟這件嫁衣的時候,也是有人給我發了短訊!
深吸一口氣停下了手上的動作,我將短訊點開,卻發現這條短訊,好像是在幫我?
“別丟這件衣服,可以保你一命。”
這個號碼和上次給我發短訊的是同一個,可是號碼的主人會是誰?
念頭一閃,我猛地回頭望了一眼,卻發現後頭的草叢裏好像有人走動十分匆忙,我猛地追了上去,卻只能看到一名男子匆忙離去的背影。
難道,我一直被這個男子監視着嗎?
男子的背影十分陌生,而他腰間別著的那枚白玉佩我卻是化成灰都能認出!
深吸一口氣,顫抖着將自己口袋裏的那枚白玉佩給拿了出來,今晚的月亮很圓,也很亮,月光照在白玉佩上再配合著玉佩里那枚會流動的像血一樣的液體,顯得別有一番風味。
還記得,那晚被個陌生男子“強姦……”之後,這塊玉佩便留了下來,那麼剛才同樣擁有白玉佩的男子,會是那晚“強姦……”我的人嗎?
我那晚到底有沒被人“強姦……”,“強姦……”我的究竟是人是鬼?又和房東老婆婆又什麼關係?
諸多問題瞬間湧上心頭,只感覺自己在一片泥潭之中越陷越深不能自拔……
剛打算回家,卻收到了小叔發來的訊息,小叔說他今晚有事在外面過夜不回來了,讓我自己注意安全,我回了個知道了,便把手機給放回了口袋,就着月色回到了家中。
才打開門,我便面色蒼白的保持着一隻腳抬起想要踏進的姿勢不能動彈……
要說上次小叔回來之前的那串白腳印嚇人,那麼和現在這屋子裏密密麻麻的一比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了……
我不由得想起了房東老婆婆,還有那具男屍死亡的照片,不同的是,他們死亡的地方滿是絲線,這裏卻全是腳印,不管是桌子,吊頂,牆壁,還是沙發……
緊抱着懷裏的那個大紅盒子,我深吸一口氣將腳放回了原地,迅速的把門關上,想給小叔打電話,卻顯示已經關機!
已經是晚上十點多,小區里了無人煙,周圍的燈火十分黯淡,勉強只有月光能夠照亮前方的路。
十月的天已經非常的冷,我坐在家門前,被風吹的瑟瑟發抖,卻寧願被風吹的這樣,也不敢踏回小叔的家裏。
夜色很美,美的只有風輕輕的呼嘯,葉子被掃起的聲音,一切顯得寧靜而……詭異。
就在這時,手機傳來的鈴聲忽然打破了這份寧靜,我的心也隨着這鈴聲“噗通……”,“噗通……”的跳了起來。
這麼晚,會是誰打來的電話?
正當我遲疑的剎那,右手已經不由自主的從口袋裏掏出了手機,來電人是那個警察,秦崢。
電話才接起,他那略帶慵懶的聲音便傳了過來。
“有空嗎,出來見一面。”
剛想開口,卻發現自己的鼻子被風吹的都塞着了,狠狠的吸了幾口這才開口問他這麼晚了有什麼事。
他語氣卻略帶強硬,讓我別廢話了,出來見一面就知道了,隨後報了地址,也不等我回答就匆匆掛斷電話。
雖然對於秦崢這個人我只見了幾次面,不是太了解,可是怎麼說他也是個警察,見他應該是不會出什麼大事,再加上,我今晚真的是“無家可歸……”
才站起身,卻聽見“哐當……”一聲,彷彿是有什麼東西落了地,回頭看了一眼,發現是穿着血色嫁衣的大紅盒子。
莫名的,我心中忽然冒起一個念頭,不能給任何人看到這件嫁衣,可是小叔的家門我是真的不敢再打開了,而且那條短訊不是說了嗎?這件衣服能救我一命,要是弄丟了什麼病?就算我敢開小叔家的門,卻也覺得放在小叔家裏不如放在自己身上安全。
最後我幹了一件挺噁心,翻了小區裏的幾個垃圾桶,找了幾個乾淨的袋子裹上,一併帶去見了那位小警察。
去的路上,我總感覺有些怪怪的,至於哪裏奇怪自己又有些答不上來,直到一腳踏進了和秦崢約好的咖啡廳,我才恍然大悟。
奇怪的不是自己,而是秦崢!
先不說一個警察大晚上的不睡覺忽然約個“嫌疑犯……”出來,就拿錦囊那件事來說,那麼邪門的錦囊,而且還是唯一的一個可以找到殺人犯的證據,他就那麼輕易的讓我帶回了家裏,而且從他的語氣中,好像他還是明白那個錦囊有問題的,卻對我保證我不會出事。
難道他懂這些邪門的東西?
可是這也說不通啊,我當時和他說錦囊是房東給我的,我見的人也是房東的時候,他還不可置信的發出了嘲笑,不像是信鬼神的人。
容不得我多想,此刻的我已經走到了秦崢的面前,在他對面坐了下來。
也不說這麼晚約我出來幹嘛,而是直接把菜單推到了我的面前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