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夢
這是一個很有意思的世界,天朝林立,百家爭鳴,仙魔齊出,一名喚安易的少年出生在大乾天朝的一個書香世家。
他自幼接受教育,忠於聖庭,忠於王族,勤學苦讀,考取功名,只為能夠為聖庭更進一步。
安易自由便顯示出了不俗的天分,六歲便凝聚了文氣引子,鑄造文宮,九歲中秀才,同年考取舉人功名,次年更是考取了進士功名,被封為太子伴讀。
如無意外,他一生都會為大乾天朝奉獻。
然而大乾天朝同大盛天朝對戰之際,朝廷內部出現了反賊,裏應外合之下,大乾天朝覆滅。
安易拚死帶着太子玄逃出,然而太子玄彼時已經命懸一線。
臨死之前太子玄將傳國玉璽交到安易手中,讓安易幫大乾報仇。
安易發下誓言,一定會復辟大乾天朝,太子玄這才死去。
自那一日後安易隱姓埋名進入大盛天朝的對頭大運天朝,從頭再來。
他修的是大乾天朝的功名,為了不忘根本,他苦思冥想數月,竟是真讓他想到了方法。
文宮依舊是之前的文宮,但是獲得的文氣依舊可以為他所用。
歷時五十載,安易做到了大運天朝丞相的職位,並且是一手策劃了大盛天朝的崩壞。
大盛天朝滅亡之後,安易離開大運天朝,重新創建了大乾朝,從最小的國開始,一步步重建大乾天朝。
歷時兩百載,大乾重新成為天朝,並且比之以前的大乾天朝更為強大,他所獨創的《玉皇經》也經過無數次改良,實力冠絕天下。
又過五百載,大乾統一了一方世界,成為獨一無二的聖庭,此時他的實力已經無敵於整個世間,同時也接觸到了小千世界同大千世界的屏障。
彼時他的《玉皇經》已經創造到了極致,只要吸收到大千世界的文氣,他就有信心,能夠在極短的時間內超越所有人。
他又花了一百年的時間,收集天下最為珍貴和適合的材質,打造了一支玉皇筆,這才是正式衝擊大千世界的屏障。
他用玉璽鎮壓氣運,連寫了十八個‘破’字,直接是破開了兩方世界的屏障,將小千世界帶入大千世界。
事實證明他的推演是完全正確的,大千世界的文氣和靈氣比之小千世界充足何止千倍萬倍。
為了應對隨時可能出現的危機,他的實力幾乎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提升,但是他還是慢了一些。
大千世界有着各種各樣的修鍊方法,但是唯獨沒有文修,沒有修功名這一途徑,在這個世界,皇權是再卑微不過的了,掌控天下的是宗門。
大乾終究不是鐵板一塊,那被統治的各宗門有些在上界也是有傳承的,大千世界容得下大乾,但是宗門容不下。
皇權的最終結果就是統治,大乾註定是要和各大宗門發生對抗,只是這個時間來得早了一些。
但是安易絲毫不懼,他堅信自己的道才是正確的,面對各大宗門的討伐,他越戰越勇,並且不斷地提高着境界,最後是打到了三十三天之上。
除太虛一宗的其他各大宗派齊力要誅殺安易,但是安易此時已經成長了起來,獨佔八大宗派最強者絲毫不落下風。
但安易最終還是敗了,並不是敗給了這些宗派,而是敗給了他自己,他的道有瑕疵。
他的成功因為獨創了一條屬於自己的道,創造了《玉皇經》,他的失敗也同樣因為如此。
那最初的文氣、文宮,並非他自己的根源,這個是屬於原先的大乾。
儘管在安易的成長下文宮看似堅固不催,但那是因為小千世界的文氣太少了,大千世界無窮無盡的文氣終於是讓他的文宮超負荷了,最終是裂了開來。
安易身死,玉皇筆卻是帶着他最後的執念穿越了世界屏障,最後到了地球被賈從得到。
夢到此為止,賈琮睜開了眼睛,天也已經亮了。
賈琮從床上翻坐起來,這個夢是如此的長,以至於他到現在都無法完全醒轉過來。
“是夢嗎?”他的語氣帶着失落和不甘。
突然,賈琮猛地抬起了頭,“不是夢?”
此時此刻,在賈琮的丹田之中,玉皇筆散發著微弱的光芒,而從玉皇筆之上,一絲絲黃色的文氣在慢慢流出,儘管十分弱小,但是卻真實的告訴賈琮,這個夢,不是單純的夢。
這一下所有的事情都能連起來了,為什麼自己能夠在這方世界以賈琮的身份再次活下來。
為什麼警幻會說自己身上有着她都看不透的事物存在,這都是玉皇筆的緣故。
玉皇筆創造出來就是為了打破世界的屏障,在他的主人安易手中,玉皇筆甚至能夠打開整片世界的隔閡。
離開了安易的操控,玉皇筆獨自可以穿越諸天世界。
只是這個穿越並不是有意而為之,儘管等級很高,但玉皇筆並沒有產生屬於自己的靈智。
每一次世界的穿越都耗盡他的積累,賈從身死之時,剛好是趕上了玉皇筆重新積累了力量。
想清一切之後,賈琮也從安易的故事中恢復了過來。
“爺,您今個兒起的好晚?平日……”此時真真是端着臉盆進來了,然而話說到一半卻是停止了,眉頭緊皺的注視着賈琮。
賈琮被真真看的倒有些不自在了,問道:“怎麼了?我臉上有什麼髒東西不成?”
真真搖了搖頭,“今天爺好像和前些時候有些不一樣了,有些……”
“有些怎麼了?你直說就是。”
“有些像爺以前那樣。”說著這話真真的聲音都有些顫抖了。
“以前那樣?”賈琮一個疑惑,但是見真真這般卻是反應了過來,真真說的是以前的賈琮那沒心沒肺的樣子。
“你不喜歡以前的我?”賈琮看着真真問道。
真真猶豫了一下,還是重重的點了點頭,“以前的爺不好。”說罷一臉擔憂,生怕賈琮訓斥她,她又想起了以前的賈琮。
賈琮伸出了手,真真微微縮了縮身子,但卻沒有躲開。
賈琮輕輕地將手放在真真的頭上,摸了摸她的腦袋,笑道:“放心吧!我再也不會是以前那個賈琮了,只是因為心中一個擔憂放下了,很開心罷了。”
見賈琮還是最近熟悉的那個賈琮,真真這才是露出了笑臉,歡快的幫賈琮穿衣梳洗。
賈琮看着鏡中的自己,是和前些時候有些不同了。
前段時間他心中有心事、有壓力,儘管每日看似很開心,實際上重石時刻壓在心中,但是現在這些都沒有了。
不說安易一生的記憶帶給他多大的收穫,單是《太虛劍訣》也足以讓賈琮自保。
“下次見面你到底會有多驚訝呢?”賈琮的腦海中不由浮現出那個美到窒息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