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幕後老闆是他
長江大廈，一棟單獨的小樓。完美影視公司雖然不大，但麻雀雖小五臟俱全。
今天來面試的人很多，走廊的座椅上滿滿當當全是人。
參加3D動漫師應聘的少說也有十個，大多是年輕女性，大家都捧着資料，神情緊張。
即便坐在人群中，顧念也搶眼得很，她雙腿交疊，興緻勃勃地聽着身旁兩個女孩談八卦：
“聽說，完美的新老闆身家過億，他是為了捧小女票才收購一個小公司的。”一個秀氣的女孩提到敏感話題，兩眼放光，“真想見見這個有錢又闊氣的男人。”
“哎呀，有什麼可見的，包女明星的老闆不都是一個樣？肯定腦滿腸肥外加謝頂。”另一個女孩隨聲附和，“劉婕，你不但優秀還漂亮，當心被老闆看上。”
劉婕掩唇，笑容頗顯清高，“亂講，那樣的醜八怪打死我也不會同意的。”
就在這時，門口傳來一陣騷動，本來分散各處的員工瞬間涌了過去，將來人圍個裏外三層。
“張秘書，把會議室仔細收拾一下，再把我從德國訂製的轉椅推過去，”一個四十多歲，又矮又胖的男人跑前跑后，“還有，你馬上去磨咖啡。”
“是，候總。”張秘書手忙腳亂，“不過，我聽說人家作風老派，不愛喝咖啡。”
“那就把我那盒西湖龍井沏上。”
頃刻間，顧念就看到一屋子人頭攢動，完美的員工簇擁着一行人進了會議室，她暗自思忖，何等人物能掀起這樣大的風浪？
半個小時后，張秘書拿着一疊應聘表，宣佈：“由於今天的人較多，我們將採取兩人一組的形式分批面試，下面我念到名字的請做好準備。”
與顧念同批的是剛才聊八卦的漂亮女孩，入座，抬眸，當她看到坐在橢圓形會議桌正中間的男人時，委實吃驚不小。
時林昆長腿翹起，坐姿愜意，俊美的容顏帶着雍容的霸氣。他的左邊坐着榮少臻；右邊是一個中年男人，桌子上的名牌寫着：總經理侯軍。
顧念俺叫不好，她怎麼也想不到，完美的幕後老闆是時林昆，那麼他買下這家小公司為了誰，新晉女神宋怡？
安景苑不歡而散后，他們沒有見過面，關於住宿費的事，兩人還鬧了點小矛盾，這個男人搞不好會給自己小鞋穿滴。
時林昆隨手翻着履歷表，看到第二張時，微怔，抬頭，探尋的目光注視着對面的女人。
“嗨，”榮少臻得意忘形地擺了擺手，“花花，我們又見面了，好意外啊！”
於是乎，所有視線都集中在顧念身上，劉婕尤重。
顧念乾笑，扶額，臉都丟到姥姥家了。
時林昆咳嗽兩聲，開腔，“先做下簡單的自我介紹吧！”
“時總，您好，我叫劉婕，就讀於中央美術學院，學生會會長，在讀碩士，曾經參加過動畫片《猴王歸來》的製作。”
劉婕發起花痴，渾然忘記方才把時林昆說成禿頭的事。
輪到顧念時，她有些為難，“我叫顧念，來自冰城廣播電視大學。”
話音剛落，現場安靜幾秒，劉婕低低笑了出來。
不可否認，與劉婕漂亮的簡歷和經驗有雲泥之別，人家出自國內一等一的藝術院校，而顧念成教的學歷難登大雅之堂。
時林昆打斷笑聲，語氣漫不經心，“履歷表上顯示，你十八歲時去過美國一年多？”
“是的。”
“留學？”如果是海歸，無疑為履歷增色不少。
顧念不願提及那段過去，咬唇，“不是，因為一些突發事件，我沒有參加高考，而是出國投奔親戚，電大本科也是在兩年後回國讀的。”
時林昆挑眉，“哪個州？”
“美國南達科他州。”
“南達科他州？”榮少臻激動得直拍大腿，“昆哥在那裏生活了十多年，你們沒見過面？”
顧念搖搖頭，美國的一個州面積非常大，就算同是華人，也不可能全認識。
聊過家常，接下來，候總又問了一些專業上的問題，她們依次作答，顧念的闡述，雖然沒多驚艷，也算中規中矩。
整個過程中，時林昆一直把玩着手機，眼睛更是流連忘返，時而盯着她嬌俏的小臉，時而瞥着她黑絲內的修長雙腿。
候總做最後總結：“先到這裏，請二位去休息間稍事等待，初試合格我們會統一公佈進入下一輪面試的名額。
顧念二人出去之後，候總諂媚地問道：“時總，您看怎麼樣？”
“候總的看法呢？”
“劉婕各方面條件都很優秀，至於顧念除了學歷稍差，其他的也還可以。”
時林昆嗯了一聲，把問題丟給身邊人，“榮少，你的想法呢？”
榮少臻翻了翻眼皮，“我覺得花花好。”
候總見風使舵，“人才不能拘泥於學歷，英雄不問出處，榮少是這樣想的吧！”
“那倒不是。”榮少臻撇撇嘴，“我就是覺得她臉蛋漂亮，腿又細又白又長又直。”他觀察了很久，昆哥盯着花花的黑絲瞧了半天，八成是在YY什麼齷齪的事情。
“呃……”候總抹了一把汗，這話他都沒法往下接。
時林昆並不在意，對侯軍裝好人，“候總，給榮少一個面子？”
“一定一定。”
榮少臻默默在心裏罵了一聲“靠”：姓時的，你還要不要臉了？想留下花花自己不直說，非要藉著別人的嘴，典型的當了婊子還要立牌坊！
初試在三點半左右全部結束，候總宣佈結果，時林昆竟然親臨休息間，讓員工們受寵若驚。
顧念一個人坐在長排座椅的最左邊，很安靜，但姣好的面容還是讓她想低調都不行。
候總嘴裏噼里啪啦，“以下人員，三十分鐘后帶好自己的作品，進行複試。”
被念到名字，顧念欣喜之餘更多意外。
就在這時，她的手機響了起來，屏幕上跳躍着一個名字——秦朗。
顧念想都不想，直接按掉，對方像是杠上了，一遍遍不停撥打，最後，她也來了倔脾氣，索性關機。
倏地，走廊里傳來一陣腳步聲，一個俊朗男人頓時成為焦點。
秦朗皺着眉，“念念，為什麼不接電話？”
如果不是在公眾場所，顧念怕鬧起來難堪，她壓根兒不會與他說話，“我一定要接你電話嗎？”
“我有話跟你說。”
“我沒話跟你說。”
氣氛僵持。
“候總，請閑雜人等到門外等候吧！”時林昆清冷的語調插了進來，他的手指向左邊座椅，“我趕時間，複試提前，從這位小姐開始。”這樣一來，顧念就成了第一個參加複試的人。
“好滴好滴，”侯軍立刻吩咐，“安保清場。”
秦朗發現時林昆也在這裏很是意外，空氣中縈繞着一股明顯的敵意。
他當然知道所謂“閑雜人等”指的就是自己，尤其是時林昆看向顧念的目光，那是一種純粹的男人看女人的眼神，貪婪並帶着佔有欲。
這個空檔，顧念已經繞過他，向會議室的方向走。
“念念，別去！”秦朗心中警鈴大作，一把扯住她的右臂，在她耳邊低語幾句。
霎時間，顧念臉色蒼白如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