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北海之行

第43章 北海之行

這天清早,苗苗剛對鏡理好妝容,就接到司機小王的電話,告訴苗苗車子已到。

苗苗連忙把常備的化妝用品裝進手提包里,提了旅行包就出了門。

小王替苗苗放好了旅行包后,苗苗拉開了後排的車門,見陳維宗主席已坐在裏面,苗苗沒來由的打了個顫,側着臉龐的樣子,實在太像了。

“苗處,你今天可真漂亮啊”,前排的小吳看到了苗苗,誇讚的說道。小吳,活越開朗的一位小夥子,自由浪漫的個性,不婚主義的搖旗吶喊者,早幾年大學畢業考進文聯,在大學裏就很有名氣,常有詩歌、散文發表於校報和各大知名網站。

“我們苗處幾時不漂亮啊”,坐於一旁的陳維宗接口道,並用餘光掃尋了苗苗的臉龐,看得苗苗心裏直發毛。

“我這半老徐娘還談什麼漂亮呀,我們這些七十年代的女人都該退出舞台了”。苗苗自我解嘲道。第一次與這個陳維宗挨得這麼近,苗苗感覺坐在車裏,簡直是一種折磨。但苗苗還是強裝笑顏。

“苗處,你這就不知道了,其實女人啊,到了你們這個年紀才最有女人味了,二十幾歲的小姑娘哪能跟你比呀,她們哪有你身上這種韻味呀。”小吳立即反駁道。

“是呀,女人三十才有味,女人三十是妖精啊,我們苗處就是一個妖精啊”,陳維宗也跟着打趣道。

“我是妖精,可惜了咋沒見哪個許仙啊”。

“哈哈,車上的可都是許仙啊,我們苗處喜歡哪個,我們竟管獻身啊”,小吳向後轉過頭,開玩笑的說道。

“呸,還獻身呢,你先把你女朋友震服了再說吧”,苗苗戲語還擊道。

“其實妖精好呀,妖精是指妖嬈成精,社會現在不是流行娶個妖精做老婆嗎?這話很有道理呀,賢妻良母的用詞早過時了,你知道今年最流行的小說叫什麼名嗎?叫《妖精》,每個男人的心中都有一個妖精夢,說某個人是妖精,絕對是誇她,陳主席,你說我說的對嗎”。

陳維宗會意的點了點頭,微笑道:“恩,有道理”

車上兩男人一唱一和的繼續開着玩笑,苗苗初進車廂內的不安感覺慢慢消散,車子繼續飛駛在大道上。

“今天我們召開華中九省一市文學交流會,目的就在於繁榮文學市場,提升藝術品味,我們現知道,網絡文學興起,文學的發展可謂迎來了一個全新的挑戰,這是機遇,但也是一種考驗,是對我們每位文人的挑戰,身為文聯的工作者,我們要肩負起責任,凈化網絡文學這塊凈土,為廣大網民提供更多健康積極的小說,但不少網站,不少文人作者,為了經濟利益,為了眼球效益,製造各種不良的速食作品出來,垃圾小說、次品小說,黃色暴力血腥小說充斥於網上,這種現象十分不好,打開小說文學閱讀網,鋪天蓋地都是宮廷小說、穿越小說、與現實貼近、有社會意義的小說基本找不到,這種現象的漫延和發展是可怕的,所以我們在座的文聯和傳媒工作者都要警醒起來,重視這個問題,傳統文學為什麼在市場上急劇走下破路,這麼不討巧,我們也得多反思一下,我們既要講究社會效益,也要講究寫作技巧,反思低谷真正原因,一個原因就是缺乏吸引力,讀者要什麼,需要輕快簡明趣味的語言,一句話不是說得高深莫測才叫有水平,能用大眾的口語把道理說透才叫真本事,不是說你講得眾人聽得雲裏霧裏,那才叫文采,寫作,寫作,為誰而作,還不是為眾人而作,我們不是學術研究者,我們是文學藝術工作者,我們的創作就是要為廣大群眾創作喜聞樂見,發人深思的作品........”北海省文聯舒凌銘主席在座談會上慷慨激昂的發表着自己的觀點。

北海市皇冠五星級灑店九樓會議室里,高朋滿坐,來於九省一市的各代表們靜靜的坐在會議室里,傾聽着北海文聯主席舒凌銘的發言。

苗苗正專註地聽着時,坐於身側的陳維宗突然湊到苗勒的耳邊低語道:“舒凌銘主席,我們原來是同事,晚上,他作東,說請我們幾個吃飯。”呼啦啦的熱氣噴到苗苗的耳際,苗苗頗感不適。一路乘車后,苗苗對於陳維宗雖然沒像原來那般排斥,但近距靠近,還是會本能的不安。

“我們的舒主席講得很好,對於當前文學的走勢和現象分析的很透徹,文學創作的方針就是‘百家爭鳴,百花齊放’,我們需要聽取在座各位的心聲,希望大家都涌躍發言,暢所已見,在相互交流中,探索出更寬的路子。”會議主持人蔣賓主席說道。

“我來講兩句吧”,陳主席站了起來,侃侃而談地說道:“文學,是一種將語言文字用於表達社會生活和心理活動的創作,按讀者群體及內容分為嚴肅文學和通俗文學或大眾文學、民間文學、少數民族文學、宗教文學等,今天我們要交流的一個主題就是通俗文學也就是大眾文學的走向。這個問題很大,我想談談我的兩個看法,第一個看法就是文學創作的主流意識要追求‘真、善、美’,剛才舒主席講的太黃、變態、血腥小說,我們不提倡,任何創作都有一個底線,一個最低的原則,作為思想領域的意識主導,應該崇尚‘真、善、美’,崇尚‘真、善、美’我們的社會才會更加和諧、作為個體的人,教育和引導要始終圍繞‘真、善、美’的觀念來引導,要把這樣的思想貫輸於我們的創作中,當然這個‘真、善、美’的概念也會隨着時代的進步賦予新的內容,只要這個進步有益於人類的安康,幸福,我們就應該允許內涵的豐富。第二個觀點就是在不會造成社會危機和他人傷害的情況下,我們應該最大限度的實現‘百花爭艷,百家爭鳴’的方針。這也是我今天最想談的一個觀點,近兩年,我們對於網絡文學的管制,已經走向了另一個極端。就是稍有跳躍思想的作品,現在有關部門就一味封殺,我覺得這也不好,在文學的創作上應該允許一些自由思想和觀點的表達,只有在各種思想的碰撞中,我們理念才能更加先進和開明,我們的文學創作的最終目的就是為了還原人性,滿足人們最大幸福、自由、健康的要求。每位讀者的需求是不同的,我們要尊重這一客觀事實,不能用統一的思想和教條去禁錮個性的思想和言論,杜絕過黃、過暴、過血現象沒錯,但不能以此為借口在思想、內容上進行單一凈化,如果是這樣的話,那與‘焚書坑儒’又有什麼區別呢?什麼才是真正的進步,活着怎樣實現快樂最大化,我覺得可以放在文學領域裏探討,聽說《毛澤東選集》在網絡的“綠壩”監測下,也被篩選下來了,這不扯蛋嗎?據說是因為帶了個“毛”字,我們文學作品要宣揚傳統思想沒錯,但我們更要宣揚一種先進、人性的理念,因為人性的思想才能最符合廣大群體的思想。改革開放了幾十年了,對於有些事實現象我們就應該勇於面對和承認,一個社會有不同的需求,就有不同的表達願望,如果他們的這種表達願望既沒有對他人進行肉體和精神的傷害,也沒有對社會造成危害,我覺得無可厚非,南方人都喜歡吃米飯,我們也應該允許有些南方人不喜歡吃米飯,而喜歡吃漢堡堡面。進步的思想在哪裏,可能就在潛伏在被你封殺的作品裏。〈〈紅樓夢〉〉這部經典作品,寄託了什麼,寄託了作者對婚姻自由的渴望?渴望婚姻自由在封建社會是被視為大逆不道,有違規則的?但今天的我們又是怎樣看待這個問題呢?黛玉和寶玉渴望婚姻自由是進步思想代表,所以說我認為,封殺作品,我們一定要慎重又慎重,不要讓後人恥笑我們今天的行徑”。

苗坐於陳維宗的身側,聽着他的那番發言,很驚訝和佩服,她沒有想到像陳維宗這樣四十多歲的人會有這麼先進和開明的理念,對於這張一直帶給她不安感覺的面孔,苗苗有了全新的認識,她感覺眼前的這個陳維宗就像換了一個人似的,她開始從新打量起這張面孔,注意聽着他說的每句話,無疑陳主席的發言是非常有感染力的,全場非常寂靜,大家都沉浸於他的那番振振有詞的言論當中。

當陳維宗發言完畢,落座於位置上時,一眼就瞄見了苗苗那讚歎的目光,他感到非常的受用和滿足,從他見到苗苗第一眼,苗苗眼裏流露驚嚇、惶恐表情,並很厭惡地迴避着他,像今天這樣主動迎上欣喜的目光還是頭一次。陳維宗通過這兩天的細細觀察,確定這個苗苗就是兩年前在俱樂部遇到那個叫“吳茗”的女子。陳維宗心想,也許可以找個時間試探的問下,這兩年來,陳維宗總會時不時的想起在俱樂部遇到那個叫吳茗的女子,雖然這些年陳維宗在俱樂部接識的女人無數,但還從來沒有遇到哪個女人快要上床時溜走,更令人懊惱的就是,這個叫吳茗的女人,暈倒后的嬌弱的模樣,十分令人心疼,陳維宗已經很久沒有這種感覺了,這些年來,他對女人總是懷着一種恨意,尤其對穿行於酒會和俱樂部的漂亮女人,更讓他更恨得咬牙,他知道這是一種病態的思想,但就是剋制不了這種慾望和衝動。

晚飯時,舒凌銘問陳維宗:“維宗啊,你今天的觀點怎麼與你原來鼓吹的觀點迥然不同啊,你小子在江海市呆了兩年,轉化得好快啊”

陳維宗說道:“我不是轉化得快,認識本就是一個由淺入深,由表入里的過程,人是很複雜的東西,個性差異和需求也相差十分大,這自然就造成了不同需求差異,要滿足這種需求,就要在不會造成社會危害和他人傷害的前提下,最大限度的允許各種思想和觀念存在”,在北海時,陳維宗與舒凌銘同為北海的文聯副主席,都是保守派觀念的代表。都主張凈化文學領域各類不正思想,今天聽聞陳維宗相左的觀點,頗感不解。

小吳興奮的說道:“陳主席說得好啊,我極為贊成陳主席的觀點,這個社會是複雜多變的,每個人的需求是不同的,這就應該允許各種意識思想的存在,如果這個世界總用一種意識來支配社會的運行,那我們的世界未免也太單調了啊。”

“年青人就是一語中的啊,小吳說得也確實有幾分道理啊,也是啊,這個社會是複雜多變的,人的環境和經歷也是不同的,自然需求也是不同的啊,維宗啊,我發現自己是不是有點落伍了呀,思想還停留在單一的思維狀態中啊。”舒凌銘微笑的點了點頭,開始認可陳維宗他們的觀點,並反思自己原來的觀念。

“並不是你落伍啊,而是你太幸福了啊,人生總是一帆風順,自然體會不了那些處於水深火熱中的人的感受啊”,陳維宗打趣道。

舒凌銘說:“這話怎講?你小子說話,越來越深奧,令人難懂了啊?”

陳維宗說:“‘小姐’這個職業,你如何看呢?”

舒凌銘說:“我當然鄙視這種職業啊,我覺得應該禁止這種現象的漫延,你原來不是也最反感從事這一職業的人嗎?”

陳維宗說:“對,我反感這個職業,但我確認可這個職業存在的必要性,這樣說吧,按馬思諾的需求層次論,生理需求是人最基本的需要,‘小姐’拋開她們的從業目的不談,但她們存在確實滿足了一部分人的需求,如娶不到老婆的,或者老年喪偶,不打算再娶的,還有一個就是長期在外務工的民工,這些群體他們都有正常的需求,你說忽視這些人的需求才是真正的文明嗎?那些呼籲禁止‘小姐’的人,是因為他們的生理需求有更好的解決途徑,家有嬌妻或背後還有情人等,他們不需要,所以自然呼籲禁止小姐了,正如我們平常說的‘飽漢哪知餓汗飢’呀”,當然我說認可這一職業存在的必要性,並不是要宣揚這樣的職業或鼓吹這樣的職業,‘小姐’的存在是必竟是因為我們當前社會還無法達到圓滿狀態下一種無奈補救手段,反正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兩廂情願的事情,犯得着大動干戈去封殺嗎?”

舒凌銘說:“聽你老弟這麼一說,也是啊,挺在理的,但從現實的情況來看,那些光顧‘小姐’的人未必就是那些無配偶或配偶長期不在身邊的人啊。”

陳維宗說:“蘿蔔、青菜各有所愛,有人會去,那就讓有需求的人去,並不是說認可這一職業,就要鼓勵大家都去,大多數人還是喜歡那種講感情基礎的,是吧?再者說了,其實公開認可比這樣無可奈何的默認產生的危害性更少,如美國,開設‘紅燈區’,依法行業,對於從事小姐職業的人都要定期檢查身體,這從某種程度來說也是保護了我們每位需求者,哈,你看我們說些什麼呢,忽略了我們苗處長啊,苗處,希望你不介竟我們今天的話題。”

苗苗說道:“沒有,哪裏的話,你們說的,也有一定的道理,蘿蔔青菜各有所愛,每個人的活法不同,需求當然不同,以心安為準,以心怡為則,人生難以圓滿,只要自適自樂就行。”

“哈哈,還是我們苗處經典啊,言簡意駭,與陳小弟有異曲同工之處啊”,舒凌銘拍手道,接着,大家都談了適下的生活狀況和思想的變遷。

吃完飯後,舒凌銘叫住了陳維宗:“維宗,我們去老地方坐坐”

“好啊,去吧”

在菁樓大酒店的後花園中,舒凌銘與陳維宗肩並肩的坐在一起,回首着往事。

“你這傢伙,調江海兩年了,第一次記得來看我,太不夠意思了”,舒凌銘埋怨道。

“你老兄,又不是不知我的情況啊,這幾年,鬱悶啊”

“哈,我不好說你,但你與紫靈離婚,是你自己選得啊,這麼多年了,你一直沒有解開這個結啊”

“其實這個結,我早已結開,說實話,我很後悔原來的行為,其實從某種情況下來說,她的行為也是可以理解的,人呀,就是這樣,天天睡在一個屋檐下,有時會有麻木的感覺,就好像左手握右手,全然體會不到心悸和跳動,但不管怎樣其實並不代表她不愛這個家庭,從她一直的隱忍,我可以看得出來,但我後來的行徑太傷她心了,所以才導致這樣的結局,所有一切早有定數,我無法再說什麼,只是希望每個人在心坎過不去時,能換位思考,也許能更好的調整自己的心態。”

“維宗小弟說得極是,看來在北海,心境調整得不錯啊。”

“哪是調整問題啊,一直心愧得很”

“怎說?”

“苗處,你怎樣看這個女人?”

“第一次接觸,不能枉下定意,但我感覺從素質、品性、靈氣來講都是一個上乘的女人,我感覺你老弟對她有意思啊,你就不要對我打馬虎眼了啊。”

“老兄說什麼呢,我剛去北海不久,我就在一傢俱樂部認識了一個‘吳茗’的女人,我敢打包票,那個叫吳茗的女子就是苗處,太像了,那眼神。”

“哈,那說明,你們有緣份啊”

“老兄,有所不知啊,第一次認識她,就在她心裏留下了陰影”

“怎麼,你老弟毛病又犯了呀”

“是呀,動心,但又舊病複發啊,那晚肯定把她給嚇壞了,她看我的眼神一直是恐懼的,雖然沒有單獨聊過,但她拒人於千里之外的眼神,讓人心涼呀!”

“你老弟說什麼啊,我感覺苗處對你根本沒有什麼厭惡和抵觸,相反,她今晚到挺關心你的,總勸着不要再給你加酒,由此可看得出她並不厭惡你啊。”

“是啊,今天我也感覺她反常,往日她見了我,就像見了瘟神一樣遠着,今天,好象是啊。”

“哈,你小子心動了,心動了,就去追嘛,花開盛時直需折,莫等無花空折枝”

“你說什麼呢,別亂說,人家是什麼心思都不知道。”

“哈,說你老弟幾句,你就有點臉紅了啊,老弟看來是中招了啊,哈哈......”

交流會結束前,組辦方組織參會人員到鄰市京州大瑪雅漂流。

兩人一組,苗苗因為沒有換高跟鞋,走得偏慢,落在了最後,等到苗苗跨上竹排時,發現身邊只有陳維宗一人了,苗苗說:“陳主席,你先上吧。”

“女士先上吧,反正最後一組啊,誰先上都一樣。”

聽了這話,苗苗不客氣的跨上了竹排,陳維宗緊隨其後,通后這些天的接觸,苗苗感覺陳維宗並沒有想像中的可怕,相反溫爾文雅,極有風度,所以苗苗並不反感與陳維宗同組。

“坐好啊,開始提速了啊”,陳維宗在一旁好心的提醒道。

“放心吧,不怕,我就喜歡加速度,來吧。”苗苗興奮的說道。

陳維宗看到苗苗那朝氣的臉龐,頓感幾分迷惑,這神情哪像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卻像初生牛犢不怕虎剛畢業的大學生,陽光而清純。

兩岸青山相對,綠影倒映,奔流喘急的江水,讓處於巔峰之處的遊人不時發出尖叫聲“啊——啊——”,爽朗的笑聲響徹于山谷,回蕩於兩岸崖石間,迴音一波一波,不斷在水面瀰漫。

苗苗早已忘記了過往,只沉浸於驚濤駭浪刺激體驗當中,每當竹排漂流到至高點時,苗苗都情不自禁的發出了尖叫,驚得一旁的陳維宗忍不住伸手相擁,發現苗苗只是落差不適感的本能尖叫時,又不好意思的收回了手,對於這個細微的動作,苗苗感受於心,一個人寂寞久了,難免感動於別人的點滴關懷。

苗苗心照不宣,只是淡然一笑,到了終點時,大家紛紛下了竹排,苗苗坐得竹排最後到達終點,還未等竹排停穩,苗苗就跨出腳準備上岸,竹排一晃悠,苗苗就重心不穩,踩了個空,身子一倒就跌到江里去了,“啊——”,苗苗一聲尖叫,嚇得剛上岸的人們全部轉頭回望。

苗苗沉在江水裏,來不及叫喊,水就迅速淹沒了苗苗的嘴巴,苗苗被迫的灌了一口江水,頓感呼吸受阻,排氣不暢,苗苗只能本能的揮動着兩手,試圖掙扎出水面,但一切無濟於事。

突然的意外,讓陳維宗失神片刻,立即就反應過來,衣也未脫離,就“碰”得跳入水裏,把苗苗拖出水面,攀着岸邊岩石,在眾人幫助下,苗苗被拉上了岸。

大家紛紛圍上前來關切詢問苗苗的情況,苗苗倦曲着身體,搖了搖頭,說:“沒事,沒事,不小心”

濕淋淋的衣服緊緊的裹在身上,讓苗苗備感不適,看到陳維宗立於苗苗身旁時,其他人關切幾句后,都紛紛散開了。

“沒事吧?”,陳維宗看到苗苗呆望着地面,關切的問道。

“沒事,只是嚇到了就是。”

“我衣服全濕了,怎麼回去啊”,受了驚嚇的苗苗依然惦記着自己的形象。

“沒事,我們不去玩了,我去跟導遊說一聲,說我們先回賓館,你得先換衣服,要不然會感冒的。”

“恩”

到了酒店,苗苗換好了衣服,就聽到敲門聲,打開房門一看,正是陳維宗。

“謝謝你啊,救了我”

“說什麼呢,這是我的責任,沒有保護好你”

“進來吧,坐會”、

陳維宗打量了房間的內景,說道:“他們要到晚上才回來,還有幾個遊樂項目”

“不好意思啊,連累了你,害得你也玩不了啊”

“說什麼呢,這些景點,我都曾經玩過的呢,沒有太大興趣,只是你好不容易來了,卻玩不了,遺憾啊”

“沒興趣玩了,今天糗都糗死了。”

“這有什麼啊,只是你也太心急了,船沒停穩就急着下,以後要小心點,做什麼事情,都要注意安全。”

“恩,謝謝你的關心啊”

“十二點了,餓了吧,我們去哪裏吃飯啊?”

“你說啊,你不是說你到過嗎?你去哪,我就跟着去哪。”苗苗俏皮的說道。

陳維宗看到苗苗恢復了原來的精神狀態,很高興,帶苗苗來到繁華街道的一個酒店。

陳維宗勇猛跳到水裏救自己,苗苗感覺自己與陳維宗的感覺一下拉近了,不再反感於這張面孔。

“先生,要花嗎?”,苗苗與陳維宗剛落座下來,一個小姑娘就提着一籃子花過來了。

“今天是2月14日,情人節,先生不給這位漂亮的小姐送朵花嗎?寶劍贈英雄,鮮花送美人,你看這花多嬌艷,很配你面前這位美女。”小姑娘口齒靈俐的繼續推銷道。

“哦,我不要,不要破費了。”苗苗不等陳維宗開口,就先回答道。

“來三朵”

“三朵99元錢,代表我愛你,先生,給您。”小姑娘遞上了花。

陳維宗丟了一張百元鈔票給小姑娘,小姑娘接過就走了。

“真是殺豬啊,三朵花99元”,等小姑娘走遠了,苗苗忍不住發了句感嘆。

“不貴,值,小姑且娘說得沒錯,送給你,鮮花配美人”,陳維宗微笑道。

“呵呵,謝謝了啊,N年沒有收過花了”

“你想啊,那我天天送你好了”,陳維宗情不自禁地說道。

“陳主席,你說什麼呢“,苗苗難為情的低下了頭。

這時,服務員把酒菜端上來了,兩人一番小酌后,陳維宗一臉鄭重的說道:“苗苗,我想跟你說個事情。”

“什麼事,說吧”,看到陳維宗一臉認真的表情,苗苗也正襟危坐。

“我想對你說‘對不起’三個字”,看到苗苗的一臉驚愕,陳維宗繼續說道:“也許你已猜出了幾分,從你第一次看到我的表情,我就確定,你就是那個叫吳茗的女人”

苗苗臉色大變,由紅轉白,由白轉青,雖然一直有這樣的懷疑,但因為實在不敢相信一個副廳職位上的人居然會如此的變態,雖然自己一直懷疑恐懼過這張臉。

“我知道,你一直恨我,厭惡我,但我只想請求你能原諒,對你造成的傷害,我只能說對不起,其實我也不是故意”,陳維宗一臉的誠懇。

“不是故意?“,苗苗怒視道。

“五年前,我也有一個非常幸福的家庭,夫妻和諧,其樂融融,直到有一天,我在陪幾個留學歸來的朋友喝酒時,意外看到自己的妻子挽着一名陌生男人的胳膊,鑽進了一輛黑色轎車,我當時人都懵了,跟朋友招呼都沒打,就跳上了一輛計程車........”

聽到陳維宗講述自己的往事,苗苗惱火的心情慢慢平熄下來,並開始有點憐憫眼前這個男人。

外表如此風光的一個男人,沒有想到內心深處卻又這樣的苦澀。

“你妻子受不了你的凌虐,所以離開了你?”苗苗開始有點同情,一個大男人這樣毫無介蒂把隱情告訴自己,苗苗怎也恨不起來。

“是的,我也知道,我的行為有點變態,但就是控制不住自己,你聽說過“SM”戀嗎?當醫生告訴我這個名詞時,我感到可怕,我怎麼會變成這樣,幾年來,我穿行酒吧,俱樂部,不斷的尋找提供這種服務的女人,但每次事畢后,心靈上只會多了一重悲哀的感覺,沒有充實感,有的只是更深的孤獨和寂寞,醫生建議我換個環境,也許可以醫治這心靈的疾患,所以我就來到了江寧,初來江海市百般無聊,第一次去傳聞神秘的尖峰俱樂部,卻不想遇到了你,習慣的場所,習慣的行為,讓我主動找到了你,我以為這又是一次靈肉的泄憤,但你後來絕望表情,至冷的眼神,猛然喚醒了我的良知,我鬆開了手,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我應該感謝你,遇上你是我的幸,你喚醒了我潛伏於內心深處的柔情,讓我找回了N年前的感覺,這對我來說太重要了,你驚恐得跑出屋子后,我也追了出來,其實我不是想再怎麼樣,只是深夜擔心你,看到你在大雨磅礴的夜晚落荒而逃,我當時十分的心愧和自責,你暈到了,我把你抱回了家裏,一摸你額頭,卻發著高燒,所以我連忙給你換下了濕淋淋的衣服,並把你送到了醫院,我告訴你這些,我只想告訴你,我並不是什麼壞人,但我卻傷害了你,今天說這麼多,只為了向你道謙,請原諒。”

“是你送我去醫院的?”苗苗很驚訝,陳維宗的一番表白,讓苗苗腦海翻騰,苗苗記得,自己是在那個男人愧意的鬆懈下掙脫而逃。

“是你換下我的衣服?”話剛落,苗苗就很後悔,幹嘛問這個,但話已出。

“恩,是的”,看到苗苗低頭不語,陳維宗也感覺異樣情懷別過心頭。

苗苗臉紅,有點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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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狂野的都市婚姻:合同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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