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你們塔羅據說是因為德雷司科爾的試驗而誕生的，是什麼樣的試驗？迷天嗎？”

麥登伽苦笑搖頭，我發現他很喜歡苦笑，總是帶着自我嘲諷。他的目光就像是對不住焦距的相機，經常會茫然的注視着一個地方，就像是人在那個時候變成了空殼，一無所有。

“我們塔羅雖然在歐洲，但是我們出身是在美國。”麥登伽向我介紹不為人所知的塔羅的歷史。“塔羅最早是出自於埃及，是指王道的命運。王道，也就是非常人的命運。塔羅的最根本含義是人類主宰者的命運的意思。德雷司科爾多年研究中，他獲得了關於古代埃及塔羅之人，也就是擁有特殊能力的人誕生的秘密。但是這是不完整的，無法重複，無法用科技證明。雷先生，你應該知道，被科學所承認的一個基本要素是可重複，可證明的。他為了製造出傳說中的人類主宰者塔羅戰士，將古埃及的塔羅之術和中世紀歐洲鏈金書融合，在美國邊境城市馬蹄城進行試驗。試驗的結果是，馬蹄城十八萬居民，全部在試驗中死亡或者變成了非人的怪物。最後被美國政府使用核彈將馬蹄城毀滅。而在其中，有二十六名兒童活了下來，就是我們二十六人。在馬蹄城毀滅之前，德雷司科爾將我們帶離了馬蹄城，為了避免我們被人發現，他帶着我們來到了歐洲。在某個試驗中心繼續進行觀察研究。這就是塔羅的來歷。

後來美國政府終於查清了馬蹄城事件的真相，為了安全，派遣行動隊消滅了德雷司科爾。可是美國政府卻不知道你的存在，導致最終你令美國由世界最強國家變成了一個頹廢墮落瘋狂的犯罪都市。當年美國政府花錢僱用德雷司科爾的時候，就註定了美利堅合眾國會因為德雷司科爾而毀滅。”

怪不得麥登伽會說我和他們是兄弟。

“那你們為什麼多次襲擊我？”

“我們在歐洲的第三年，知道了迷天計劃的存在。德雷司科爾利用在馬蹄城研究時的數據，開始準備一個新地最終的研究計劃，就是迷天計劃。迷天計劃的根本目地，是取代上帝。讓人類擺脫末世的可能。雷先生，你知道在冰河世紀之後，人類已經誕生了多少次了嗎？誕生、毀滅、再誕生、再毀滅。人類的歷史就像是一個圓環，被名為命運，名為上帝的東西掌控着。德雷司科爾認為，人類可以拜託上帝的陷阱，人類可以走上另一條進化的道路。因為這個計劃是扭轉上天地意旨，所以被稱為迷天計劃。這是人類。取代神掌控自己命運的計劃，是人類在毀滅之前進化的唯一途徑。”

“這和你們襲擊我有什麼關係？”我對德雷司科爾的計劃並不是太有興趣，隨着我對於精神力量本質的了解，我知道，德雷司科爾的智慧範圍是有他的局限。他就像是一個理論家，雖然猜測到了很多精神能力的發展可能，接觸到了一定的本質，但是這一切最終他卻無法用自己的意識去做體驗。他就像是一個善於理論地導師，擁有着偉大地智慧，但是歸根結底。德雷司科爾只是一個用自己的智慧去猜測天道的人而已。和老子沒什麼區別。僅此而已。

“要完成迷天計劃，需要巨大地財力。所以我們在歐洲做生意，藥物販賣是我們最大的生意。”

我和麥登伽一起笑了說出了同一個詞：“天使夢。”

“好吧。看在你的誠意上，我不追究你們之前對我的冒犯。現在告訴我，你們為什麼決裂，那個摩衍斗羅又是什麼東西？”

“這些年來，我們在歐洲建立了相當龐大有規模的組織。但是塔羅的核心依然是我們二十六人。二十二名阿爾克納戰士，再加上我們四騎士。隨着我們勢力發展，獲得的利益越來越多，我們四騎士之間對於我們的未來有了不同的看法。”說到這裏麥登伽再次苦笑，這一次笑得就如同苦瓜一樣。“我們有着正常人不會有的能力，我們是非人。可是我們依然像一般人一樣地內訌。”

“你們的衝突點是什麼？”

“是未來。我認為，我們的未來應該是站在陽光之下，不想現在這樣被人當做怪物一樣的看，不會被關進研究所，不會被拿去作醫學試驗，我們的孩子不會被人扔石頭，喊叫怪物的孩子。不，我們比人類要強，我們應該是受到尊重的群體。我們應該是統治者，我們是貴族，人們看我們的目光應該是羨慕，而不是居高臨下的厭惡。”

聽了麥登伽地話，我點頭道：“很正確地想法，強者應該統治弱者，這是天經地義。

“寶劍騎士和權杖騎士他們卻認為，現在這樣很好。認為我們這樣的非人註定只能生存在黑暗之中，只能像影子一樣的活着。

這個世界是人類主宰的，這是上帝賜給人類的權利。我們就像是海底的妖怪，不應該奢望海面的陽光。現在這樣存在於人類的黑暗貪婪之中是我們最安全的，和人類保持距離，承認人類的主宰，和平的生活就是最好的未來。如果強行意圖進入人類正常社會，站在人類之上，我們反而會被毀滅。”

“和平主義者？販賣毒品的和平主義者？真他媽的虛偽，這比立牌坊的婊子，比陳凱歌還他媽的不要臉。”我最討厭的就是這種虛偽的，明明是強者卻要向弱者投降的廢物。不管是什麼理由，這種人活着都是恥辱。

“總之，我們之間的矛盾漸漸的加大，在我們知道摩衍斗羅的時候，塔羅徹底的決裂了。雷先生，據說在上一代人類滅亡之前，他們為了對抗神靈製造了七件神器。其中可以治療一切傷害，可以令**不死的聖杯就在我的身體中，是我的力量的根源。在這七件神器之中，本來摩衍斗羅是最沒有價值的東西。摩衍斗羅是精神連接裝置，獲得了摩衍斗羅的人，可以和世界上任何一種生命進行精神溝通。不管是人、獸、魚、還是花草昆蟲，可是這種溝通，只是讓對方明白你要什麼，並沒有實際價值。可是在很多年前，某個人，某個侵略者在印度得到了摩衍斗羅的複製品，當然，他以為這只是一件拙劣的藝術品。他把這件沒有多少效果的複製品帶到了歐洲，這件做工很糟糕的複製品，落到了維也納一個流浪漢的手中。而四年後，這個流浪漢成為了德意志的總理，改變了這個面臨崩潰的國家，令這個國家成為歐洲的王者。他超越了拿破崙，亞瑟王，成為歐洲最為傳奇的王者。”

任何一個人都知道他說的是誰，也許是人類歷史上最偉大的傳奇。阿道夫希特拉，納粹黨的元首，德意志的總理，從一個乞丐流浪漢到組建世界上最強大的黨團納粹黨只用了四年的時間。在他帶領下，德意志吞併了波蘭、羅馬尼亞、捷克、南斯拉夫、半個法蘭西、英格蘭、蘇格蘭。如果不是一九三九年阿道夫希特拉神秘的死亡，天知道鷹旗下的納粹黨人還會帶來多少的戰爭。

不過也有一種說法，就因為阿道夫希特拉死於一九三九年，所以他成為了最大的神話，在他帶領下的德國站在了權利的顛峰。在那之後德意志就走了下坡路，最後退出了法國、捨棄了英格蘭、簽署了停戰和約。如果他活着，像他這樣好戰的人一定會將戰爭堅持下去，那樣也許最終的失敗者就是德國了。但是正因為他的死亡提前了幾年，所以他沒有任何錯誤，所以他至今依然是一個神話，一個傳奇。

後來人整理阿道夫希特拉的一生的時候，發現他最大的本領就是利用演講，令大眾成為他忠實的僕人。這是一種宛如魔術般的能力，從來沒有人能夠做到這樣的地步。這已經不是一個政客，而是一個邪教的教主才應該有的本領。

“你是說……阿道夫希特拉之所以能夠讓演講變成洗腦，是因為摩衍斗羅的複製品？”如果是這樣，我對於摩衍斗羅的看法就是，這玩意不過如此。這種演講能力，不過是精神感染，我現在也有這樣的本領。利用演講給人洗腦，對於現在的我來說，輕而易舉。在利雅得，我將精神力劍給了阿卜度拉，他也能夠做到這樣的事情。也正是因為在大清真寺的演講，他成為了伊斯蘭新的王者。

“雷先生，不要認為摩衍斗羅是這麼簡單的東西。我知道你是偉大的精神力者，也許是這個世界上最強大的精神能力者。但是當初的希特拉可是做到了利用廣播傳遞，雷先生，你明白嗎？摩衍斗羅可以和現代的科技融合，傳遞精神信號。那只是複製品，所以威力有限。但是如果拿到真品，雷先生，以你的精神能力，利用電視信號衛星網絡向全世界傳遞，那麼，這個世界就是你的了。”

“催眠全世界……這可真是有趣的遊戲。麥登伽，這個世界是我的，也是跟隨我的人的，幫助我將世界握在我的手中，我將賜予你榮耀的陽光。麥登伽，願意永遠跟隨我嗎？”我向麥登伽伸出了右手，麥登伽就像是希臘神話中親吻神的奴僕那樣，吻在我的手背上。“直到死亡，我的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