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實習生
首席秘書一發話果然取得了立竿見影的效果，女秘書們紛紛斂了聲，作鳥獸散，滑着椅子回到各自的位置上。
紀雅這才笑着轉向林小婉，“不好意思林小姐，讓您見笑了。”
“沒關係。”林小婉抿唇，回道。
就是這不卑不亢的模樣讓紀雅不由得多看了幾眼，只見她面前的女孩上身穿着白色的襯衫，下身是一條修身的A字型牛仔褲，柔軟的墨發起伏弧度恰好垂在肩上，五官精緻，化着淡妝。
如此簡潔的服飾穿在她的身上，別有一番氣質，竟將這秘書處濃妝艷抹的女秘書們一一比了下去。
光是這樣清秀的長相還不夠，紀雅並沒有忘記，這女孩還是厲楓凌欽點的人。
若說這兩者之間沒有一點關係，她是不會相信的。
下午，林小婉跟在紀雅的身後，參觀集團內部。
她很快就從紀雅的口中得知，厲氏集團的按照職能劃分成人力資源部，銷售部，策劃部，執行部，財務部等，而高層管理者均分佈在49和50層，而她們所處的秘書部僅靠着總裁辦公室。
在頂層還有三個小型的會議廳，和一個佔地面積極廣的多媒體大廳。
紀雅引着林小婉走向VIP電梯，“我現在帶你去樓下。”
林小婉一眼就認了出來，為首的男人不是別人，正是她名義上的丈夫——厲楓凌。
“厲總，趙先生。”紀雅恭敬的低頭，衝著二人禮貌的問好。
林小婉也連忙低頭，小聲的喚了兩句。
厲楓凌也不知是真的沒看見林小婉的存在，還是佯裝無視，他衝著紀雅微微頷首，然後和身後的趙慕言一同步出電梯，朝着自己的辦公室走去。
可就在厲楓凌的腳步邁出兩步之後，紀雅忽然伸手扯了一下林小婉，語調恭敬的對着厲楓凌的背影道，“厲總，這是秘書部剛來的新人，林小婉，我已將今年公司的工作指標發給她了。”
林小婉陡然被扯了衣袖，有些意外。
等她抬起頭時，厲楓凌的身影已在她身前不遠處停了下來，他雖沒有轉身，周身散發出來的強大氣場卻讓人不由噤了聲。
林小婉低下頭來，她知道在這種場合直呼他厲楓凌並不合適，所以乖巧的改了口，“厲……厲總，我是……”
“嗯。”
厲楓凌打斷她的話，轉向紀雅。
“既然是新人，就先帶着她儘快的熟悉工作環境，還有，剛來的新人一律是三個月實習期，實習期后根據業績表現決定是否升職為正式員工。”
厲楓凌的這番話沒有給林小婉任何的反應時間，可以說是打了她一個措手不及。
他那冷漠傲然的態度，就似不認識他一樣，連帶着紀雅，也是震驚的合攏不住嘴。
紀雅有些懷疑她最初的判斷力了。
厲楓凌走後很久，林小婉的心臟依然狂跳不止，她努力的讓自己保持住恬淡高雅的模樣，心不在焉的跟在紀雅的身後。
林小婉走的腳心生疼，但總算是將集團上下熟悉了一遍，到了下班的時間點，她簡單的收拾了一下，雙手抱着紀雅交給她的需要審閱的文件，跟着人流往外走。
滋——’的一聲，一輛銀色的邁巴赫從遠處行駛而來。
輪胎摩擦着地面發出尖銳的聲音，邁巴赫在大廈門口不遠處停下，修長的車身在夕陽餘暉的照射下熠熠生輝，顯得奢華又高調。
駕駛座上的男人滑下車窗，淡淡視線掠向窗外。。
此時，林小婉一身職業裝包裹着曼妙身姿的站在公司大門外，
厲楓凌的手臂搭在車窗玻璃上，手指輕彈了下發出清脆的聲響，“上車！”
隔着幾十米的距離，沉沉的落入林小婉的耳中。
她的頭猛地一歪，抬頭，就看見了那輛熟悉的車，而車內的男人，卻只給他留下了一個冷峻的側顏。
她砰的一聲關上車門，系好安全帶，厲楓凌便已發動了引擎，猛踩油門，呼嘯而去。
銀色的邁巴赫奔跑在街道，厲楓凌的臉色夾着幾分遊走邊緣的危險。
坐在裝潢精緻的意大利餐廳中，林小婉的唇角還是忍不住輕勾了起來，烏亮的眼睛含着水光，給她增添了幾分婉約的氣質。
服務員將菜單呈上來，她翻看着琳琅滿目的幾頁紙，猶豫着不知道該點什麼。
“一份七分熟菲力，一份鱈魚，一份鵝肝醬。”坐在她對面的男人聲色平靜的道。
服務員微笑說‘好’，從林小婉的手中撤走菜單，也免去了她選擇焦慮症發作，女孩心情稍好，端起橙汁小抿一口。
沒過一會兒，服務員就端上了三個盤子。
林小婉握着叉子，小心翼翼的切了一小塊牛排送嘴裏，這才想起來問，“你剛才怎麼會出現在公司門口？”
按理來說，厲楓凌應該比她提前一個小時離開公司才對。
“去外面處理一點事，剛好路過公司看到了你。”厲楓凌聲線清冽，不改淡然的語氣。
“哦，原來是這樣。”
林小婉無視心頭泛起的那層漣漪，低頭用餐，沉默不語。
用餐過程還算愉快，用完餐后，厲楓凌喊來服務員結單，就在這個時候，桌上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林小婉還沒來得及掃一眼屏幕上的來電顯示，厲楓凌就已拿起手機，眉頭微擰，盯着手機屏幕。
林小婉連忙說，“你先接電話吧，我在這裏等你。”
厲楓凌的目光轉移到她的臉上，林小婉露出了一個會心的笑容，厲楓凌‘嗯’了一聲。
在他起身之前，忽然想起了什麼，右手插兜取出褐色的男士錢包，推到林小婉面前。
“我從不讓女人付錢，這裏面有幾張卡還有現金一千，你去結個賬，我接下電話。”
林小婉晃了個神，面前的男人已拿着手機離開。
厲楓凌直接推開餐廳的正門向右走，背對着潔凈的靠桌落地窗前停下，面朝著車流不息的馬路，接聽電話。
林小婉的目光落到剛才厲楓凌留給她的錢包上，思忖了片刻后拿起，手感極好，鱷魚的皮面，柔韌有度，一看便知是名貴的手工品。
她翻開錢包，果然在裏面看到了十來張整齊的毛爺爺。
而除此之外，她還看到了市面上極其難得的，黑金卡——象徵著名流貴族的消費卡。
再往下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