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制霸之路
4.
你弱他就強，你強他就弱。
不出拳，誰知你心有猛虎？！
校園欺凌屢見不鮮，面對他人欺辱，難道非要用低聲下氣的語氣和詞句去妥協，暗自告訴自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是問這種妥協管用嗎？這種勸導真有安慰效果？
毛用也沒有！！！
只有憋屈、憤懣、怨恨！與其如此折磨自己，還不如拉開陣勢幹上一場！縱然打得渾身是傷又有何妨！
更何談，這是遊戲世界，如果連在遊戲中都束手束腳不敢一搏，還不如一頭撞牆死了拉倒。除此之外，更有十五枚銅幣復活，底氣真的是不要太足，此時不幹一架，人活一世就實在太過窩囊！
所以，蒙凡果斷出手了！
——
胖虎被打成狗屎一樣倒在地上，蒙凡一句“還有誰”將他的跟班激怒！
“你居然狗膽向我們胖虎哥——”
一個圓臉少年剛出言斥責，話未說完，蒙凡便一拳打來，毫不廢話！
“你！”
圓臉少年捂着右臉，又懼又怒，咽喉卻被蒙凡小二掐住，發出不知何意的音節。
“砰砰砰！”
蒙凡揮出右拳，一拳接一拳，他是何等之瘋狂，直把圓臉少年打躺在地這才罷手，而蒙凡右手的拳面已然紅腫，十指顫抖，醒目血滴順着指骨滑落！
“還有誰？”蒙凡冷冷問道。
“臭小子，別太囂張了，”一個高瘦男子說，“貴之，咱們一起上！”
“好的——正太君！！”
貴之話音剛落，便看到蒙凡小二如同瘋狗一般撲向了正太！
平川正太的個子高大，手長腿長，見蒙凡撲來，三記前手拳點刺打中他的面部，而後兩人開始貼身搏鬥，拚命向對方輸出拳頭！
“正太君，打得好！”
“蒙凡小二的眼角出血了！”
“再加把勁，他馬上倒了！”
“倒了、倒了倒了！”
平川正太居高臨下，拳頭如雨點狂砸蒙凡面門，打得他耳朵“砰砰”作響。疼痛卻令蒙凡愈發瘋狂，他卯足勁反擊，奮力擊打平川正太的腹部！
圍觀吃瓜群眾齊聲高呼，便見蒙凡鼻樑吃了一拳，登時腳步踉蹌，平川正太立即乘勝追擊，刺拳如刀連出，又是一輪快節奏的狂轟濫炸！蒙凡如同汪洋中的一葉扁舟，在暴風雨之中做最後的掙扎...
轟！
終於，有一方轟然倒地。
平川正太直挺挺地倒下了！
無人料到，被平川正太全面壓制的蒙凡小二，竟然平地躍起使出一記頭槌，正中平川正太下顎！
這下顎連通着小腦軀幹，一旦受創，便會令身體失去平衡。平川正太未經訓練，平衡感驟失之下，立即倒地！
“砰！”
蒙凡使勁一跺腳，鞋底踩在平川正太的臉上，像是鞋底下是一根討人厭煩的煙蒂。
“食屎吧你！”蒙凡碾了幾腳，淡淡說道。
平川正太，慘遭KO+被鞋碾，臉上的青春痘痘被擠爆幾顆！！！
“正、正太...”
“平川君被KO了！”
“蒙凡小二，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強了？！”
眾人面面相覷，蒙凡的暴行令他們心驚膽戰，見他眼神掃來，紛紛挪開目光。胖虎三大跟班之一的東野貴之更是忙退幾步，縮到人群後頭，像極一隻尋求庇護的鵪鶉。
驀然一道目光如有實質穿透人群，射在東野貴之的身上，群人退避，立即將他孤立出來。
東野貴之抖得像個篩子，他看到蒙凡死死盯來的眼神，大腦一時空白....
“慘了，貴之平時可沒少欺負蒙凡小二。”
“現在該怎麼辦？”
“喂，千萬別摻和，蒙凡小二今天像吃錯藥，我們還是別招惹他了。”
有人說著，逃到更邊緣地區。
沉默持續半晌。預料中一觸即發的戰鬥沒有出現，蒙凡小二好似發了會呆，“一年級一班，現在開始由我管了，你們誰有意見？”他突然回過神似地說道。
“你有意見？哦，沒有。你們呢？...”
輪番詢問一陣，無人懾於他的舉動不敢說不，東野貴之更是搖頭如撥浪鼓。
見無人反對，蒙凡點點頭，雙眼無神，卻是瞬間失去了聚焦。
腦海中——
“恭喜玩家挑戰成功，制霸一年級一班。”
“擊敗頭目：岡田武（胖虎）；
一年級一班精英：中村元男、平川正太、東野貴之（屈服）。”
“獎勵：擊敗岡田武+50積分；擊敗精英跟班+50積分。”
“玩家戰鬥天賦開始覺醒....
覺醒技能——頑石之心。
頑石之心：強者之行，劈波斬浪，如海岸礁石，進則涅槃，退則粉碎。”
蒙凡驀然看到自己胸膛內部，正有一顆“噗通”跳動的心臟。這心臟外形卻像極石頭，外殼是一層厚厚的岩石，其上裂有細密的紋路。透過絲絲縫隙，能感受到岩層下有灼熱感！
他再想看個仔細，眼睛一眨卻發現景象飛逝，又回到了現狀。
疼痛感瞬間湧來，疼得他齜牙。
“老大！”
“老大！”
所有人齊聲喊了一句。
蒙凡一怔，目光掠過東野貴之，見他開口喊道“老大”，握住的拳頭才緩緩鬆了下來。
不得不說，東野貴之是個幸運而識相的傢伙。
...
...
“鈴鈴鈴——”
下午五時，鈴蘭高校響起放學鈴聲，學生陸續離開學校。在校期間，蒙凡在野比大雄帶路下，逛了鈴蘭高校一圈，大致對烏鴉高校有所熟悉。
烏鴉高校，十里八方出了名的混混高校。
教學樓嚴格說來有四層，一二層為一年級所在的樓層，二年級在第三層，三年級則在四層。
對於一年級新人來說，三樓以上都是危險區域。
至於四層之上的天台，還有一個被譽為鈴蘭之巔的第五層，這麼多年來，從未有一個人真真正正地登上去過。
天台一層被芹澤多摩雄率領的“百獸”集團佔據，天天在上邊搓麻將。此外，學校泳池區域被瀧谷源治率領的GPS集團佔據。這兩地已經是明令禁止的禁區，閑雜人等闖入的下場通常都是慘不忍睹。
因此，目前一年級新人的活動區域，主要集中在一、二層和教學樓下的花壇大廳。三層以上危險區域，天台、泳池兩個禁區，這便是目前鈴蘭高校的“地圖”。
“啊——”
正當路經花壇時，蒙凡驀然聽到上邊傳來“咔擦咔擦”的玻璃破碎聲。一道人影忽從上方墜落
“哎呦哎呦...”這人支支吾吾地叫着，估摸摔斷幾根骨頭。
“八嘎呀路！一年級新人也敢上來？下次再讓我看見你，就不是丟到花壇那麼簡單了。”破碎的教室窗口忽地探出一腦袋喊道。
“喂！你們這群臭小子！”
一名教師聞聲匆匆趕來，他開口罵道：“你們混蛋，打破了窗戶是要賠償的！我看看，是二年級二班的吧？看你們幹得好事！”
“啊哈哈哈哈！”
窗邊肇事少年笑了幾句，“老師，別仰頭看了，你的假髮都掉了！”
“可惡！！！”中年教室扶正假髮又跑開了，全程看也沒看花壇一眼，徒留負傷的學生在草叢中忍着痛苦。
“我靠！”
蒙凡恰好看見這一幕，卻發現沒有人對此表現出異狀，俱都一副習以為常的神色，連野比大雄都是如此。
“大雄，”蒙凡問，“你們這沒人管的？”
“管？”野比大雄有些困惑，“學校天天有人打架，校董會想管也管不了，學校真正的主宰者是三年級的怪物。”
野比大雄不言而喻，蒙凡知道他指的是芹澤多摩雄。
芹澤多摩雄，一個高度不到165公分卻被稱作百獸之王的男人...等着吧，遲早要會一會他，蒙凡暗自想到，忽然覺得這個世界倒還有那麼點意思。
打架鬥毆、無惡不作！
抬頭上看，有烏鴉成群飛過，它們不是不潔之兆，而是當代青少年用拳頭追逐的自由罷了。
“走吧。”蒙凡說道，離開了花壇。
“嗨。”野比大雄點頭如搗蒜，亦步亦趨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