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王文遠走了
信捷科技有限公司的辦公室里，施斌正低垂着腦袋跪在趙洪超的面前，張雯麗同樣戰戰兢兢的挨着施斌站在地上，兩人的身邊是連個沒有頭顱的機械人傲然而立。
“王文遠，有意思。這兩個垃圾直接滅了吧。”趙洪超話音剛落，一直坐在沙發上的邱春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出現在了兩個沒有頭顱的機械人後邊，只手間兩個機械人化為了齏粉。
“好了，碰到王文遠別說是你們，就是我都不一定是對手，出去好好休息吧。”看着被打的不成人樣子的施斌，趙洪超語氣平靜的說道。房門再一次關上，趙洪超滿懷深意的看了一眼邱春秀說道：“越來越有意思了。”
“是啊，這群機械人還真是狂妄，上一次咱們弄得那倆替身表現的還真不錯，就是死的可惜了點。不過他倆的表現真不錯，竟然沒有發現他們是假的，就這智商還想滅絕人類，真是可笑。”
“是啊，不過我們趙家想要重見天日還是要靠這些垃圾機械人幫忙攪亂視線，不過這一次斌叔被人識破了身份，多少有些麻煩。”趙洪超有些不悅的說道，但是施斌是趙家培養了十多年的一條好狗，就因為死了兩個垃圾機械人，過多的怪罪他真的沒必要。
“死罪可免，活罪難饒。讓他三天之內吃掉曹治長的毛紡織廠。”邱春秀西陰沉的說道。
金州市第四人民醫院，外科病房裏石飛和曹治長並排躺在一間病房中。
“老曹，還能說話嗎？”石飛的雙手被打傷了繃帶，東方漣漪正為石飛吹着雞湯。
“能！”曹治長有氣無力的說道。
“把醫藥費給我報了！”石飛翻身看了看渾身纏滿繃帶的曹治長，心情大好。
“就這麼好笑嗎？”東方漣漪埋怨的將石飛按倒在病床上。
“這就是報應，老賴的報應。”石飛兩條胳膊幾乎完全失去了直覺，但是人卻沒有半點的頹廢，反而精神飽滿。
“苦了你了。”
一瞬間病房裏安靜了下來。
“有外人呢。”東方漣漪嬌羞的說道。
“老曹，老曹。”
“你讓我睡會不行嗎？不就是醫藥費嗎？”
翌日，在醫護人員吃驚的目光中，石飛提着自己的換洗衣服自己去辦理了出院手續，當然錢是用曹治長的卡刷的。
晉文路，石飛的店鋪里再一次擠滿了人。街坊們對於石飛這超強的體質也是免疫的只剩下羨慕嫉妒恨了。
“王大哥呢？”來往的人群中唯獨少了那一天讓自己徹底顛覆人生的人。
“不清楚，昨天將你送回來就沒再見他。”東方漣漪一邊照顧着石飛一邊回答着。
從這一天之後，晉文路上再沒有看到王文遠，誰也不知道王文遠去了哪裏，就連平時為石飛出主意的人也沒有了。這時候石飛才發現自己又剩了一個人了。
“他會法術應該沒什麼問題。”這幾乎成為了石飛每天醒來勸慰自己的話。
王文遠消失半個月之後，曹治長來了，身上穿的是街頭集市上能讓大媽們瘋搶的處理雜牌服裝。石飛見到曹治長的第一眼已經不敢相認了。短短半個月的時間，曹治長好像換了一個人。原本有半扇門寬的身子現在最起碼瘦掉了三分之一。
“曹老闆，不就是一點醫藥費嗎？咱們倆可是生死的交情，再說我是為了你才受傷的。不就是五千塊錢嗎？你穿這樣至於嗎？”石飛一位曹治長是來管自己要醫藥費的。
“哎，你現在給我五塊，我都好好的謝謝你。我廠子的錢全被施斌這個王八蛋弄走了，剛買的設備也被他們處理了。你說我在金州市混了大半輩子容易嗎？今天讓醫院給趕了出來，到現在胳膊還疼呢。這不是舉目無親想看看您老這能不能賞口飯吃。”曹治長沒有了當初做廠長時的氣魄，但也不至於低三下四，只是他覺得石飛這個人做朋友應該不錯。
“看到沒？那個傢伙，壯的和牛似得，一天到晚在這除了吃就是睡，哎，你再來我哪裏養得起啊。”一聽是想來混吃混喝的，石飛立馬變臉了。
“小斌，把這傢伙打出去。”石飛轉身向樓上走去。
“哎，哎，別打臉啊，石飛，我有王文遠的消息。”
“真的？他在哪兒？”瞬間，石飛出現在了曹治長的身前，將剛剛出院的曹治長嚇了一跳。
“我記得那天他送咱們去醫院之後，聽他說要，哎呀，肚子好餓啊。”曹治長看着羅玉斌剛剛泡好的泡麵說道。
“吃，趕緊吃，吃完了不給我說清楚，把你這身皮扒了。”石飛的身手不可謂不利落，短短一句話剛說完，泡麵已經出現在了曹治長的手裏。
“我的泡麵，你要是不說出個一二三四來，老子打得你爹媽都不認識你。”羅玉斌惡狠狠的說道。
石飛看着狼吞虎咽的曹治長，越發的有些難受起來。一個富甲一方的大老闆就因為別人的一點慾望竟變成這般模樣，令人唏噓。
“他說要，要回師門。”曹治長不舍的舔舐着泡麵盒子上的湯水打着嗝道。“兄弟，手藝不錯，還有嗎？”
“吃，吃死你。開水自己燒，面自己泡。”羅玉斌沒好氣地將一盒泡麵砸在了曹治長的懷裏，曹治長大概餓得太久了，直接抱着面塊啃了起來。
“不知道到時候有沒有人給我吃的，哪怕半個饅頭也成。”石飛頹喪的說著，卻又有些羨慕曹治長這個白手起家的傢伙。能屈能伸，偌大的身價都消失了竟然還能給自己找個飯轍。
“對了，那一晚到底發生了什麼？”石飛忽然好奇自己怎麼會突然就昏迷了，等醒來之後竟和面前的這個傢伙一起躺在醫院裏。
“你是不知道啊，王先生真會活神仙。那倆機械人被你打死之後，王先生就操縱着那個什麼祭仙繩去困住施斌那個王八蛋，那個王八犢子還想那弩箭射王先生，可是王先生什麼本事，直接就將施斌困住了。要我說啊，你倆還就王先生厲害。”
“我是問的你我到底怎麼回事？”
“什麼怎麼回事？你不是被那個騷狐狸一記姨媽巾抽暈了嗎？你忘了。你是不知道，那時候，天地變色，日月無光，那個騷狐狸，隨手一招，又是一記姨媽巾……”
“行了，別說了。在這吃飯就要幹活，小斌，你個這個走投無路的傢伙找點活干。先把兩碗泡麵的錢給我掙出來。”
曹治長的到來沒有給石飛帶來任何的好消息，如果說有，那就只能是說知道了王文遠的下落。
“回山，果然有門道。小斌，開車去季成乾家！”這是石飛唯一的一絲希望，也許季成乾能夠知道一些隱世的門派，不敢說消滅壞蛋，最起碼要有自保的能力。
車子開得很快，曹治長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作為一個混飯吃的，羅玉斌讓自己怎麼開，曹治長就怎麼開。熟悉的道路可是季家老宅好像憑空消失了一樣。
“你是不是記錯地方了？真是笨死了，我隊伍里怎麼有你這麼笨的人。”石飛氣惱的說道。
“沒有啊，就是在這啊。上次我和小濤給他買飯的時候，就自己開車回來的啊。”羅玉斌也納悶了，鬱悶的看着消失的季家老宅。
“會不會讓鬼給搬走了？”
“我看你是神經病啊，世上怎麼可……”石飛忽然發現自己再也說不下去了，連傳說中的神仙都有，何況鬼呢。
“給你女朋友打電話。”石飛想起自己來季家莊的時候是王曉雅帶着的，也許季成乾真的有本事弄出什麼八卦陣，什麼八陣圖啊什麼的。
“不用了，你看，哪裏冒着煙呢。”曹治長指着一處空地說道。
“是啊，我去，墳頭上冒青煙，誰家出貴人了？”
季家老宅處處透着怪異，石飛赫然想起自己在部隊是給隊員們講過的大偽裝法，就是給一個人或者一間屋子，一棟樓塗上保護色，讓人發現不了目標。
“人才啊，這麼近距離我都發現不了，小斌，去敲門。”
不愧是多年的戰友，羅玉斌瞬間明白了其中的玄機，只有曹治長看傻子一樣的看着羅玉斌在一塊麥田裏敲打着。
“哈哈，倆傻子。”曹治長忽然發現自己的後半生忽然沒了意義，竟然要在一個傻子家裏混飯吃，就在他考慮要不要離開的時候，麥田裏的麥子倒了，露出了神秘的季家老宅。
“石先生，怎麼有時間來小生這裏？”季成乾盯着黑眼圈說道。
“哎，你這說的什麼話，這不是想你了嘛？兄弟，這才幾天沒見你怎麼這麼瘦了。”石飛看着眼前的季成乾，要不是季成乾說話時的寒酸樣，石飛真以為今天見鬼了。
季成乾深深地吸了一口煙，丟給石飛一支，引着石飛來到了季家老宅。
“很厲害嗎？竟然連我都瞞過了。”
“不敢不敢，雕蟲小技何以讓先生這麼誇獎。”季成乾說著，有為自己接了一根煙。
屋子還是那間屋子，只是地上鋪滿了煙蒂，厚厚的一層。在牆角處已經堆積成了一個圓錐形。“不好意思，最近比較忙，沒來得及收拾，要不我們去院子裏坐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