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二章 聖師渡聖
一眾水果自然有葫蘆仙以及何仙姑幫忙擺好，石飛看着季成乾默不作聲。
“聖師，成乾兄弟已經儘力了，您看？”孫大聖看了看石飛，忍不住自己的性子說道。這些日子相處下來，季成乾的聰明才智已經讓這些天界下來的眾人折服了，雖然這一次對於秦紫怡的保護不周，但是誰能算到天仙界竟然有聖人逃到地球上。
“我雖然見過聖尊幾次，但是聖尊對大聖所言，我亦受用無窮，還請聖尊寬宥成乾兄弟。”二郎神站起來為季成乾求情。
“聖師，這一次怪不得成乾兄弟。”
石飛依舊沒有說話，而是冷冷的看着人間界的這些術修者。相處了這麼多的日子，這群人都已經變得敬小慎微起來，現在，知道了自己的身份更是唯恐忤逆了自己，竟不敢為自己的兄弟求情。
冷漠，權利讓人冷漠，讓人失去很多值得珍惜的東西，石飛沒有理會三位天仙界的人，而申公豹看的明白，知道石飛為什麼這麼做，此時更是一言不發，仔細的看着石飛如何應對。
石飛不說話，但是眼神中已經充滿了失望。自從自己的這支隊伍壯大了之後，眾人開始對自己畏懼了，季成乾對於自己的忠心源於石飛的識人善任，在當初就敢啟用這個沒有半點名聲的季成乾，全權處理一切事務。
可是自己的這些老朋友們，就連孫世坤這幾年不見面對自己也是變得微妙起來，不再和自己亂開玩笑了。現在的這些人生恐石飛生氣，將他們從戰船上拋下去。
“你們不想說點什麼？”石飛輕笑着說道。
“成乾沒有錯。”最終孫世坤頂不住了石飛的目光，站起來的說道。
“我沒說成乾有錯。”
“我說的是你，你，你們。”石飛從沙發上站了起來，用手指沿着天燁老人一直指點到最後的苗仁傑身上。
“仁傑，季帥可曾犯錯？”石飛始終還是沒有徹底的狠下心來。
“季老師沒有錯。”
“那你為何不說？你現在獨領一軍，統帥有錯，你就不該分擔些嗎？”
“我……”苗仁傑吱吱嗚嗚的竟說不出話來。
“嫂子，咱們是老相識了，認識成乾的時間也不短了，成乾可曾做錯了什麼？”
“成乾沒錯，我們都沒有錯。”李翠娥沒想到石飛這麼快就問道了自己，心裏的一些話語竟然再說不出來了。
“張大哥，成乾可有錯？”
“我……”
“無名大師，成乾可做錯了？”
“沒錯。”無名大師如同犯了錯的小學生一樣，從沙發上做起來。
“花仙子，你家男人可曾做錯了？”
一路問下來，一個個或者吱吱嗚嗚，或者被石飛的目光看的不敢開口。他們從未見過石飛這麼的憤怒，這種憤怒中隱藏着另一種情緒，失望。
“他沒錯，你憑什麼讓他跪着？”花滿天沒想到石飛會突然問像自己。當即如同被蠍子蟄了一樣從沙發上蹦了起來，快速的來到季成乾的身邊。
“起來，咱們不伺候了。什麼打不來的。”花滿天伸手拉季成乾，卻被季成乾一掌打的倒飛了出去。
“我有沒有錯不是你說了算，放眼天下，能定我季成乾一人有沒有錯的只有主公一人。”季成乾不卑不亢的說道。
“花姐姐，他們的事情就讓他們自己去解決，咱們和妙妙姐看好戲就是了。”秦紫怡從沙發上走了出來，攙扶起摔倒在地的花滿天，向著石飛錢妙妙的位子走了過去。
錢妙妙的位置非常的微妙，也是人間界術修者中唯二沒有被點名呵斥的人。
“小飛，有什麼話就直說吧。”天燁老人沒想到季成乾在這種時候竟然會選擇這種方式，但是打女人，即使這女人是術修界的霸王花也不能隨意打。
石飛對着天燁老人點了點頭，這老狐狸還終究是老狐狸，自己的這點小把戲終究瞞不過天燁老人。
“成乾有錯否？”石飛大聲問道。
“沒錯！”稀里嘩啦的聲音，一個個不知道在想什麼，回答的非常的駁雜。
“成乾是沒有錯，我看出錯的是你們。季成乾和你們什麼關係，我不想在張嘴了自己說吧。”
石飛重新走回了自己的位子上，冷冷的看着人間界的術修者。
或恩師，或摯友。
不一樣的答案卻都表示着一個意思，季成乾和他們的關係不錯，而且甚至可以說是親密，可就是如此，在季成乾沒錯認錯的時候，一個個的畏首畏尾不敢替季成乾說一句話。
這，才是石飛失望的根本原因。
“我們術修者，修的是諸法，煉的是本心，而你們呢？怎麼一個個的不敢站出來，為季成乾說一句公道話？我們現在看着壯大了，可是我可以告訴你們，再多的螞蟻拼成的大象，最終也是螞蟻，面對真正的大象也會一觸即潰。”
“你們的本心是什麼？是對我權利的畏懼？還是對於現在的自滿？”
“你們不開口，知道什麼問題嗎？”
沒有人敢多說一句話，即使是孫大聖亦在思考石飛的話語。佛家講究無我無相，道家講究自然，可是當世間發生諸多的變故之後，人總是會選擇性的遺忘一些東西，又選擇性的記住一些東西。
這時候，很多不該遺忘的被遺忘了，葷多不該記住的卻記住了。
這就是將的本心。如果面對着你的最親人，即使犯了錯也會包庇，可是當你因為畏懼某些東西，而不去這麼做，你就失卻了本心，而是在對某些東西的畏懼。
有的人在親人犯錯之後，會選擇無所不用的手段包庇，這時候他又忘掉了一些該記住的東西，這東西就和詭辯術一樣，總有一道模糊不清的線，踏過去不一定對，不踏過去也不一定會錯。
“本心，你們的心都到哪裏去了？是這連年的征戰讓你們忘記了嗎？讓你們失去了自己最基本的判斷嗎？”
“你們的本心何在？沒有了本心，你們修的又是什麼？是為了這將軍之位，是為了日後的神位還是為了什麼？你們的親人，兄弟沒有犯錯，你們為何不敢替他開口說話，為何不敢替他求情？”
“聖人無情，你們看看，看看我，看看大聖，無情能成聖，可是成了聖，你們覺得會怎麼樣？一個無情的聖人，蓋婭做了什麼？她也是聖人，可是她做了逃兵。聖子是聖人，他也做了逃兵。”
石飛的一席話如同霹靂一般。
二郎神悟道，哪吒悟道，就連申公豹都安然的坐在地上，準備接受這成聖的災劫。
二郎神起身說道：“聖師，弟子先行告辭！”
石飛點頭應允。
“聖師，弟子先行告辭！”
哪吒在得到石飛的准許之後，也離開了。
“聖師，我，我還差點。”申公豹看到石飛的目光看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