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巧破陷害
兩天後,黃昏時刻。
小屋子顯得有些空蕩蕩的了,鄭陽將自己能帶走的東西全部都打包率先郵寄回家去了,和房東結清了尾款,這棟屋子也算是徹底的和自己沒關係了,連帶着這棟屋子裏的所有一切。
打開自己的筆記本電腦,在網上買好回家的票之後,鄭陽來到窗邊,看着窗外,看來那位孫先生還是打算找自己的麻煩,那輛黑色的麵包車自打自己回家之後可就是一直停在樓下,這位孫先生想幹什麼?
就當鄭陽沉思的時候,一輛火紅色的跑車停在了鄭陽家樓下,楊夏氣呼呼的從跑車上面下來,不一會,門鈴便是響了起來。
鄭陽心中詫異,她是怎麼知道自己住着的地方的?
門鈴響的十分的急躁,若是自己不去開門,他相信這位大小姐或許會將自家的大門給踹壞。
打開門之後,鄭陽看到楊夏,微微一愣,因為楊夏現在淚流滿面,有一隻眼已經是哭腫了,臉頰處有一道血痕,甚是醒目,另一邊的臉頰也是高高的腫了起來。
見到這鄭陽,楊夏直接撲到了鄭陽的懷中,嚎啕大哭起來,鄭陽沒有辦法,只得輕輕的拍着楊夏的後背,或許她的生活,真的沒有自己所想的那樣的美好。
待到這楊夏哭的差不多的時候,她才是一把推開了鄭陽,拿起鄭陽喝水的杯子,咕咚咕咚的往下喝了三大杯白開水,好像是要將自己剛才哭出來的水份全部都給補充回來一般。
“怎麼回事?”鄭陽問道。
楊夏看了一眼鄭陽,默然的說道:“那個女人搞得。”
鄭陽微微一愣,隨即說道:“婚禮上遇見的那個女人。”
楊夏點了點頭,鄭陽陷入了一陣沉默,這也算是她們家族的事務,自己一個外人也是不好再說什麼,於是這鄭陽便去找來了醫療包和冰塊,給那楊夏上了冷敷之後,又在她的臉頰上貼了一個創可貼。
“我問你個問題?”鄭陽看着受傷的楊夏,說道。
“什麼問題?”楊夏拿着冰塊,捂着自己的臉問道。
“牙齒和舌頭,哪個東西存在的時間長?”鄭陽說道。
楊夏不假思索的說道:“當然是舌頭,就算是你死了,它還是在嘴裏,可是牙齒早就脫落乾淨了。”
鄭陽淡淡一笑,說道:“這便是生存的法則,堅硬的東西往往會被擊碎,柔軟的東西才是能夠經久不衰。”
楊夏很是鄙視的看着鄭陽,說道:“那是一個狼的世界,你不呲牙咧嘴的堅硬,別人會一口將你吞掉。”
鄭陽淡淡的笑了笑,說道:“我是說你做事情不要衝動,用比較‘軟’的態度看待問題,若是宴會上你不讓那個女人出醜,何故落得這般。”
聽得鄭陽這樣說,那楊夏直接撲到鄭陽的懷裏,搞得鄭陽一陣的驚異,隨即肩膀處傳來一陣疼痛,鄭陽掙扎的將那楊夏的頭給掰開,這樣咬下去,自己的肩膀可就是要廢了。
楊夏笑嘻嘻的看着鄭陽,說道:“你說的倒也是對,沒想到你這個小子竟然懂得這麼的多!”
“那你還為什麼咬我!”鄭陽狠狠的說道。
楊夏淡淡一笑,說道:“你活該倒霉!”
莫名其妙!鄭陽很是無辜的捂着自己的肩膀,幸虧自己的身體修復能力不錯,只是痛了一會,之後便好了。
那楊夏抹了一把嘴,肚子卻是咕嚕嚕的叫了起來,隨即掃視了一番四周,默然的說道:“家裏沒有什麼吃的東西嗎,我好餓!”
鄭陽一陣的無語,隨即拿了一點錢,說道:“我出去買點菜。”
說著,鄭陽便是下樓買菜去了,那楊夏很是好奇的打量着鄭陽的這間小屋子,屋子看起來有些空,陽台上有開花的盆栽,很是茂盛好看,無意識間,那楊夏看到了鄭陽的筆記本電腦。
楊夏微微一愣,隨即陷入了一陣的沉默之中。
鄭陽買回菜來之後,簡單的做了幾個家常小菜,楊夏很是默然的坐在那裏看電視,一副理所當然你該伺候我的樣子。
做好菜之後,那楊夏像是變戲法一般拿出了一瓶白蘭地,密密麻麻的全是英文,鄭陽也是認不得,既然是楊夏拿來的,應該是價值不菲。
楊夏給自己倒了滿滿的一大杯酒水,給鄭陽也是倒了滿滿的一大杯,隨即舉起酒杯,很是默然的說道:“要回家了嗎?”
鄭陽聽到楊夏這樣說,點了點頭,說道:“明天的火車。”
“一路順風。”
說著,那楊夏便是舉起酒杯,兩人喝了一口,那楊夏便是狼吞虎咽的吃了起來,邊吃還說這鄭陽做飯真是難吃,不及自己的萬分之一。
可是鄭陽看她那狼吞虎咽的樣子,對她這話也是嗤之以鼻了,看來昨晚她是沒有好好吃飯。
喝了小半杯的酒,那楊夏看着鄭陽,有些醉醺醺的說道:“你回家以後準備做什麼?”
“走一步,看一步,打算的太長遠,活的就不自在了。”鄭陽笑道。
楊夏伸出了手指,笑道:“你的公主呢,你捨得離開這座有她在的城市?你倒也是狠心。”
鄭陽淡淡一笑,說道:“我們的世界不同,沒有未來的。”
聽到這鄭陽的話,那楊夏像是一個傻妞一般的拍起手掌來,醉醺醺的說道:“你倒是好心懷!”
說完,那楊夏直接趴在了桌子上面,鄭陽見得這楊夏倒了,很是無奈,這楊夏的酒量着實的不怎麼樣呀。
想着,鄭陽便是將楊夏背到了床上,給她蓋好了被子之後,收拾好了碗筷和行李,躺在沙發之上,酒勁上來之後,也是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第二天,鄭陽收拾好了,跟房東交代了幾句之後,便是拿着行李準備離開,見得那楊夏還是懶洋洋的躺在床上,淡淡的笑了笑。
“早飯已經給你做好了,起來之後,自己吃。”鄭陽說道。
楊夏躺在那裏,默不作聲,像是沒有醒過來一般,鄭陽看了一眼楊夏,隨即便是拖着自己的行李,下樓去了。
此時躺在床上的楊夏,猛然的坐了起來,揉了揉自己的頭,看着一桌子的早飯,隨即一陣噁心翻騰上來,那楊夏捂着嘴,又是跑到廁所裏面,狠狠的吐了起來,她的酒量確實是不咋地。
吐着,吐着,那楊夏的眼角淌下了一滴滴的淚水,相識又離別,人生的苦楚,這讓她有些難受。
“媽,差不多明天這個時候就到家了。”鄭陽淡淡的笑道。
手機那邊聽到鄭陽的聲音,女人像是在哭泣一般,鄭陽聽到,連忙的安慰。
“路上小心,回來給你做你喜歡的土豆盒子吃。”鄭陽母親有些哽咽的說道。
鄭陽有些愧疚的沉默了一會,自從大學畢業之後,已經二十四歲的自己已經很少回家了,着實的沒有盡到一個做兒子的義務,家裏都是母親在操勞着,父親靠着家裏的果園維持着家裏的生計。
“恩,我知道了。”
鄭陽淡淡的笑了笑,隨即便是掛掉了電話,下了出租車之後,鄭陽在付車費的時候,透過後視鏡看了一眼車子後面的那輛黑色的麵包車,看來自己回趟家,也是不清閑呀。
想着,鄭陽便是下了車,那輛白色的麵包車也是下來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緊接着又是下來三個壯漢,這三個壯漢目光沉着冷峻,一看就是常年混跡打鬥場的好手。
這孫凱倒真是看的起自己,那三個壯漢倒是不可怕,可怕的是那個西裝革履的男人。
所謂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見招拆招,鄭陽很是想看看,這些傢伙準備怎麼對付自己。
想着,鄭陽便是拿着自己的背包,從取票的大廳,取走了票。那四個人早就消失了身影,不知道去哪裏了。
鄭陽拿起行李,過了安檢,進入了火車站的候車廳,但見得那三個大漢還有那個男人早早的坐在候車廳里了,男人拿着一張報紙看着,那三個男人拿着火車站候車廳裏面的雜誌,很是隨意的翻看着。
“哥哥,你要嘗一嘗我家新出的果汁嗎?”
一個小女孩,瞪着一雙亮悠悠的眼睛,端着一杯杯的果汁,看着鄭陽,很是期待的說道。
鄭陽看到這小女孩,淡淡的笑了笑,說道:“免費的嗎?”
小女孩笑了笑,說道:“當然是免費的,如果哥哥喝的好喝的話,可以去我家的店鋪買一杯。”
鄭陽淡淡一笑,隨即拿起那小女孩的果汁,喝了一口,吧唧了一下嘴,笑道:“味道還不錯。”
說著,鄭陽便是摸了摸那個小女孩的頭,朝着那個男人走去,在那個男人的身後坐了下去,但見得鄭陽的雙眸之中閃爍過一陣青綠色的寒芒,隨即鄭陽的手心處閃過了一絲的銀光。
過了沒一會,鄭陽突然感覺自己的肚子開始翻江倒海起來,他心中一陣的默然,隨即拿起自己的行李,朝着那廁所走去。
那個男人見得這鄭陽去了那廁所,淡淡一笑,示意那三個壯漢,隨即那三個壯漢也是跟着鄭陽進了廁所,兩個男人守在了廁所門外,一個男人進了廁所裏面。
鄭陽見得這廁所空無一人,便是將自己的行李放在了廁所的門外,自己蹲進廁所,開始腹瀉起來。
狠狠的腹瀉了一會,鄭陽感覺好上了許多,隨即便是打開了門,見得自己的行李還在那裏,淡淡的笑了笑。
那個男人站在那裏裝模作樣的洗着手,鄭陽來到洗手台,洗了洗手,淡淡的笑道:“昨天晚上喝了不少的酒水,正好空空肚子。”
聽到鄭陽的話,那男人微微一愣,隨即看到鏡子之中的鄭陽朝着他淡淡的笑了笑,但見的鄭陽一掌飛來,直接將那大漢的頭按着,砸在了鏡子上,頓時鮮血四濺,碎玻璃片四散而下,那男人捂着自己的頭,倒在地上痛苦的呻吟起來。
那男人的雙眼發懵,痛苦的叫着,守在門外的兩人聽到動靜,都是闖了進來,但見的兩道銀針飛掠而去,那兩個大漢直接倒在地上。
靈樞九針,本來是救人的法門,可是經過這些天的研究,鄭陽發現這東西麻醉人的身體卻是極其的管用,於是從網上訂購了一套銀針,別在了自己手腕之上,沒想到今天卻是派上了用場。
鄭陽淡淡的笑了笑,拍了拍那大漢的臉,問道:“你們在我的行李裏面放了什麼?”
在進入火車站的時候,鄭陽已經在自己的行李之上做了標記,以免別人在自己的行李上做手腳,那壯漢聽得這鄭陽這樣說,心如死灰。
十五分鐘后,鄭陽拿着自己的行李,出了廁所,順手將那廁所正在維修的標誌放在了廁所的門口,那些匆匆忙忙來上廁所的人見得這標記,都是破口大罵的去尋別處方便去了。
鄭陽淡淡的笑着,來到那賣果汁的店鋪前,這個店鋪不大,老闆娘倒是和自己差不多的年紀,沒想到她這個年紀就帶着這麼一個可愛的女兒。
“哥哥,你來買我家的果汁了嗎?”小女孩笑嘻嘻的說道。
鄭陽摸了摸這小女孩的腦袋,隨即看着那個女人,說道:“給我來一杯果汁。”
老闆娘又是心虛又是詫異的給鄭陽榨了一杯果汁,鄭陽拿過,喝了一口,付了錢,淡淡的笑道:“你這果汁,還是沒有添加劑的比較爽口。”
說著,鄭陽又是喝了一口,在老闆娘驚異的目光之中,看着那鄭陽離開自己的小店,鄭陽喝着果汁,看着那一臉焦急,不斷的按着自己耳邊藍牙呼喊着什麼一般的男人。
男人看了一眼鄭陽,急急忙忙的便是朝着廁所那裏而去,在經過鄭陽身旁的時候,鄭陽迎上前,故意的撞了一下那男人,那男人看了一眼鄭陽,鄭陽給這個男人展現了一個很詭異的微笑。
男人直接忽略了鄭陽的微笑,隨即便是朝着廁所那裏而去,待到來到廁所的時候,那男人直接就是傻眼了,但見得三個男人手中拿着白色的粉末,口吐着白沫,欲仙欲死。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打掃的清潔工走了進來,見得這場景,直接大喊了一聲,那男人想要抓住這個清潔工,可是他頓感周身一麻,直接倒在了廁所之中。
不一會,廁所那裏一陣的混亂,荷槍實彈的武警和警察都是沖了進去,所有人都是很好奇的看向了廁所那裏,但見得四個男人被武警給押解了出來,其中兩人還是昏迷不醒。
鄭陽喝了一口果汁,看了看顯示屏上的火車時刻表,距離自己火車開啟的時間,已經剩下不到半個小時了。
像這種假手於人,想要陷害自己的手段虧得那孫凱能夠想出來,把一斤多的海洛英放到了自己的行李箱中,若是自己沒有發現,恐怕上了火車,自己就會被警察給盯上吧。
現在他們在廁所里被抓起來,一斤多的海洛英,想要在警察面前解釋清楚,看來是要廢上一段功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