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發小往事
田震和鄭義臣又是聊了一會,便是離開了,鄭陽跟着鄭義臣離開了茶樓,坐到車子上了,鄭陽拿出那張紙條,淡淡的笑了笑。
“田震有些強人所難,若是你不拿這紙條,或許能夠從銀行貸出款項,畢竟國家那裏是有政策的,可若是你拿着這紙條去,你肯定貸不出一分錢。”鄭義臣默然的說道,“我這裏還是有些積蓄的,不如你先拿去用着。”
聽到自己二叔這樣說,鄭陽心中頓覺一陣的溫暖,這就是親人,在任何時候,都會無條件的幫助你。
“二叔,謀事在人成事在天,我有辦法。”鄭陽淡淡的笑道,“若是真的想要幫我,給我發一份鎮政府的機關人事名單就行。”
聽到自己這侄子這樣說,鄭義臣有些意外,隨即說道:“你小子想要做什麼,青龍鎮的政治局勢複雜的很,可別去淌這渾水!”
鄭陽淡淡的笑了笑,說道:“哪有不渾水的人,你一個北大的高材生,還是黨員,當一個村長算怎麼回事,這不是你的任命都已經下來了,估計有你拒絕不了的時候,畢竟現在大伯在省城裏的局面可是不怎麼樣,你就不想着往上做官,起碼幫幫大伯。”
聽到鄭陽這樣說,鄭義臣陷入了一陣沉默,那鄭陽看了一眼鄭義臣,淡淡的笑道:“都說了既然你不想渾水,我便是替你去了唄。”
鄭義臣聽得鄭陽這樣說,淡淡的笑了笑,他不知道自己這侄兒打算幹什麼,不過他總是有一種十分不安的感覺。
鄭義臣發動了車子,兩人回到了東靈村,鄭陽也是沒有再說什麼,便是回家去了,沒一會,自己的手機便是響了起來,鄭陽一看,原來是楊夏加了自己的微信號。
楊夏發來了消息,鄭陽打開一看,淡淡的笑了笑。
“在家做什麼?”
“籌劃未來。”
“你已經有打算了嗎?”
“恩,種地。”
見得這鄭陽的回復,那楊夏直接發過一個‘汗’的表情,鄭陽回了一個‘加油’的表情。
“你的志向可真是遠大。”
“不說了,我還在為貸款的事情發愁呢!”
楊夏回了一個鄙視的表情,又發了一個驚異的表情,鄭陽不再搭理她,打開自己的電腦,二叔已經將那鎮政府的機關人事名單給自己發了過來。
鄭陽打開了U盤裏面的那個文檔,將文檔裏面的名字和這個名單一對比之後,淡淡的笑了笑,又是蹙了蹙眉頭。
“一個小小的鎮子而已,那群人拷貝這文件,想要做什麼?”鄭陽心中默然,因為這個名單之上的名字與鎮政府的幾個要員有關,財政所的李星暉,建管所所長錢恆,農經站站長李開,企服站站長劉芳,就是這幾個人將青龍鎮搞得烏煙瘴氣,他們拷貝這些人的資料做什麼,一股不祥的預感升上腦袋,總感覺這裏面有什麼陰謀一般。
正當自己思索對策的時候,鄭陽的手機又是響了起來,拿起來一看,是自己的發小庄豐。
“陽子,回來了也不跟我說一聲!”庄豐說道。
鄭陽淡淡的笑了笑,說道:“瘋子,我昨天才是回來的好吧。”
“行了,別廢話了,今天晚上不醉不歸,我已經往東靈村去了,等着。”庄豐默然的說道,隨即便是掛掉了手機。
鄭陽一陣的無語,中午飯還是沒有吃,現在已經是下午,他也是有點餓了。
不一會,門外響起了喇叭聲,鄭陽出了門,但見得那庄豐開着一輛黑色的SUV城市越野,甚是拉風,看來這小子這幾年是發財了。
鄭陽打開車門,坐了上去,那庄豐戴着一副墨鏡,笑着看着鄭陽,鄭陽隨手拿起那庄豐車子上的軟泰抽了起來。
“怎麼,有什麼煩心事嗎?”庄豐問道。
鄭陽長舒了一口氣,說道:“想要從銀行裏面貸出點錢來,可是到現在還沒有什麼頭緒。”
庄豐拍了拍鄭陽的肩膀,笑道:“你從小主意就多,總會有辦法的,今晚咱們兄弟兩個不醉不歸!”
“得了吧,我中午沒吃飯,趕緊的。”鄭陽笑罵道,這小子的酒量,他可是知道的,喝起來沒頭沒尾,簡直要命。
庄豐淡淡的笑了笑,隨即便是開着車朝着鎮子上而去,不一會,一個酒店出現在鄭陽的視線之中,酒店前面停滿了車子。‘文豐酒店’,這青龍鎮子上最大的酒店,雖然比不了市區里五星級酒店,可在青龍鎮,算是一頂一的好了。
“你小子,這幾年生意做得越來越好了。”鄭陽淡淡的笑道。
“都是鄉親們看得起,照顧我。”庄豐笑道。
兩人下了車,剛進酒店,迎面便是看到一個肥頭大耳的男人,正在很是親昵的俯在一個女人耳邊說著什麼,那女人淡淡的笑了笑,隨即便是在酒水單上籤了名,看到這個場景,鄭陽心中詫異,那男人就是是李星暉,名單上的一號人物。
“李所長,光臨大駕,有失遠迎呀。”庄豐見得這個男人,笑面迎了上去。
李新輝淡淡的笑了笑,拍了拍庄豐的肩膀,說道:“小庄,你這大老闆,可是常年不見人呀。”
“哪裏,李所長才是大忙人。”庄豐笑道。
兩人又是客套了幾句,那李新輝便是帶着那個女人離開了,待到出門的時候,還看了一眼那鄭陽。
待到離去的時候,鄭陽淡淡一笑,雙眸閃過一道青芒,在那個女人的身上耍了一個小手段。
那庄豐看着李新輝離去的背影,冷哼了一聲。
鄭陽走上前,看了一眼那酒水單上的簽名,淡淡的笑道:“這個傢伙一定欠你不少錢吧。”
“他媽的,每次來我這吃飯都是賒賬,這三年下來,得有十多萬了!”庄豐說道,隨即又看向鄭陽,“你這小子怎麼知道的。”
鄭陽很是神秘的笑了笑,說道:“不急,不久他就會來還錢了。”
聽到鄭陽這樣,那庄豐心中詫異,隨即鄭陽示意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庄豐會意,隨即兩人便是去了二樓的包間,鄭陽毫不客氣,專檢貴的點,上了菜食之後,便是風捲殘雲起來,見到鄭陽這個樣子,庄豐算是相信這鄭陽中午飯沒有吃了。
“說說,你有什麼主意?”庄豐連酒都不喝了,攛掇着鄭陽說主意,那可是十多萬塊錢呀。
鄭陽淡淡一笑,隨即說道:“曼文的那些寶貝,你沒有扔吧。”
聽得鄭陽這樣說,那庄豐微微一愣,隨即說道:“都在我家地下室里放着呢,你要那些東西做什麼?”
“找機會放一個微型錄像機放到那個女人的身上。”鄭陽說道。
聽得鄭陽這樣說,那庄豐一臉的壞笑,那鄭陽喝了一口酒水,算是將飯食給壓了下去。
“話說回來,曼文還是在外面漂着嗎?”鄭陽說道,張曼文,自己另一個發小,現在在北京的一家科技企業任職。
聽到鄭陽這樣說,那庄豐有些憂愁的喝了一口酒,說道:“這麼一個小小的地方,怎麼容得下她那麼一個大神。”
“只要你肯把該說的話都說了,什麼高企總監,說回來就是回來的,這麼多年了,我還是了解她的。”鄭陽笑道。
庄豐長舒了一口氣,又是和鄭陽碰了碰酒杯,笑道:“你呢,在無錫呆了這麼多年,有小妹的消息了嗎?
鄭陽手中的酒杯突然崩碎,那庄豐見得這鄭陽的表現,陷入了一陣的沉默,隨即又是喝了一口酒水。
“是啊,小妹,她現在在哪裏,過的又怎麼樣呢?”
“胖子呢,你有胖子的消息了嗎?”鄭陽問道。
庄豐搖了搖頭,狠狠的給自己灌了一口酒水。
鄭陽有些灰心喪氣的說道,點上了一支煙,很是貪婪的吸了起來,兩人又是喝了不少的酒,可是一句話再也沒說,那庄豐沒有醉,倒是鄭陽醉的一塌糊塗。
無奈,庄豐只得給鄭陽母親打了電話,鄭陽母親才將鄭陽給接了回去。
鄭陽哭了,在他母親趙木禾面前哭的是一塌糊塗,也只有在自己母親的面前,他才會藉著酒勁,這樣哭泣。
趙木禾沒有哭,他知道自己兒子心中的愧疚,八年前的那件事情,讓自己兒子變了太多了。
鄭陽老爹鄭義一在屋子外抽着煙,看着星空中的月光,一臉的內疚和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