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選擇：我不是非你不可
林暉走了以後，莫景年坐在沙發里閉目養神，葉雲端蹲的腿麻，到底沒敢主動下樓。
又過了半小時，她以為莫景年睡著了，起身活動了一下麻木的雙腳，下樓給他拿了條毯子。
“啊。”
毯子剛剛蓋到他身上，葉雲端的手腕就被緊緊捏住，然後一個反擰，被死死壓趴在沙發上。
“知道出來了？”他貼着她的後頸恨恨地說了一句。
葉雲端嚇得一縮脖子，胸口起伏不定：“莫總，我錯了。”
“現在認錯晚了。”
他抬手就是一巴掌，正打在她的臀瓣上。
“嗯。”她悶哼了一聲。
“你怎麼跟我保證得？你說的話我有一句能信嗎？”
“我……我是怕你生氣，所以才沒說是加班的，朱華華的嫁妝，我也是項目組的成員之一，實在不好推……嗯。”
話沒說完，她身上的睡裙被直接撕成了兩半，背上青青紫紫的印記，除了昨晚他留下的，還有朱華華用枱燈抽打的。
“到現在還嘴硬，怕我生氣？你撒謊我就不生氣了？爬牆都爬到網上去了我就不生氣了？”
“這些都是誤會，以後我都會準時上下班，會乖乖的，不再……”
她扭着頭看向莫景年，卻被他一巴掌又摁了回去：“沒有以後……以後你給我好好待在景雲。”
他扯掉了她的內衣，懲罰一般地長驅直入，他要讓她記住自己的身份，他養的雀兒，老是飛出去給他惹是生非，煩。
葉雲端拚命掙扎，她不喜歡這樣的體位，可是他一直沒心軟，始終按着她從後面挺動，咬着她的後頸直到見了血：“葉雲端，要有自知之明，別一次次哄我，還指望我一次次讓步。”
她幾乎是瞬間就僵直了身體，這句話猶如五雷轟頂一般。
對啊，人要有自知之明，她不過是個陪床，憑什麼要求他去遷就她呢。
惹出這麼多麻煩，他的確應該生氣，要按原來的想法，她就應該是被關在景雲里的。
莫景年感受到了她的反應，她的身子已經冷了下去，沒有任何回應。
真掃興。
他托着她纖細的腰，把身體退了出來，捏住她的下巴輕輕翻轉，她已經淚流滿面，嘴唇咬得死緊，卻沒有吭出一聲。
這種態度在莫景年看來無意是火上澆油，沒理由金主還要忍受冷戰：“葉雲端，我不喜歡強買強賣，不是非你不可，你喜歡上班賺錢，就給我從景雲滾出去，要是想待在這兒，就別天天出去惹是生非。”
他狠狠地把她摜在沙發上，俯視着她眼神冰冷：“你給我考慮清楚。”
說完頭也不回，抬腳轉身就走，決絕如同昨夜，只是這次失望得大概更徹底。
葉雲端癱在沙發上，渾身的力氣好像被抽空了，他讓她選擇，究竟是做他沒有靈魂和自由的情人，還是做一個獨立的卻和他再沒有任何交集的普通人。
睡衣里的手機響了起來，葉雲端一愣，還以為是莫景年，掏出來看了看，一陣失望，是秦東升。
“小葉，你還好嗎？網上的新聞我都看到了，現在柯少正在找人處理，你別擔心。”
“師父……莫總要……趕我走。”葉雲端一句話說的斷斷續續，淚水不停地流。
秦東升頓了一下：“小葉，那你現在在景雲嗎？要不要我去接你？”
“不不，您，您別來，莫總不在，我一個人想……靜靜。”
秦東升這才放了心：“那你好好休息一晚，明天我去接你。”
第二天他的確開了車在別墅門口等她，葉雲端挺感動，沒好意思拒絕。
上了車以後才發現，他們不是往青芸的方向開。
“昨晚那個新聞雖然壓下去不少，但是現在影響還沒完全消除，青芸門口已經有狗仔蹲着了，所以你還是等會兒再去上班，我已經幫你跟柯少請了假。”
葉雲端頹然地點了點頭，把臉垂向胸口，藉機掩蓋自己已經哭得紅腫的眼睛。
“如果離開莫總，你有地方去嗎？”秦東升問。
葉雲端茫然地看了看他，沒吭聲，以前她還可以去葉家，現在房子已經作為抵押給了莫景年，就算他不收回，葉家母女和她也勢同水火了，絕不可能讓她回去。
學校實習期一過，宿舍同樣會趕人。
“我朋友有套房子還不錯，他人在國外要兩三年後才回來，不然我幫你問問，你先住那兒？”
葉雲端愣了愣，沒表態。
秦東升以為她是被巨大的變故嚇傻了，於是車子拐了個彎，在臨近市區的一個咖啡館停了下來：“小葉，咱們聊聊吧，好好商量一下你今後的路該怎麼走。”
葉雲端跟着他進了咖啡館，在臨窗的位置坐了下來，點好了飲料她才開口：“師父，其實莫總並沒有一定要趕我，他只是讓我做個選擇。如果要工作，就要離開景雲，如果要……”
“那你還考慮什麼？他肯放你走，你當然是儘快離開景雲啦。”
秦東升傾身向前，語氣有些激動和興奮，可是葉雲端卻是懨懨的神色，並沒有很開心的樣子。
他表情一頓：“怎麼？你難道不想離開他？”
葉雲端抬頭看了他一眼，又馬上移開了視線。
咖啡上來了，她的手指在咖啡杯的邊緣不斷摩挲，心事重重。
“你不會是……不想離開他吧？”秦東升皺了眉，“小葉，你難道願意給1;148471591054062別人一直當情婦？你喜歡那種生活？”
“我當然不喜歡。”她抿了抿唇，“可是……”
可是她喜歡上了莫景年。
“小葉，莫總是什麼樣的人你應該比我更了解，如果你不好好待在景雲做金絲雀，他是不會寵你幫你的，今後無論是經濟還是感情，你都得學着獨立，這些我想你應該很清楚才對。”
秦東升的語氣有些重，他的印象中，葉雲端是迫不得已才去給莫景年當情人的，現在有了擺脫這層身份的機會，她要更加努力才行。
“你不希望別人一直把你當成那種女人對不對？你也看到了新聞留言裏，那些人是怎麼說你的，你難道真的要變成那樣？”
葉雲端眉心一抖，抬頭對上他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