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首席

?“我們認輸！”伴隨認輸二字的出口，擊出最後一拳的水鏡輕盈地落地。關閉開門之後的虛弱感從全身的每一塊肌肉，每一寸骨骼里湧出。好歹長期的高強度修鍊沒有白費，尚且還能夠發揮出平時六七成的實力，這也讓水鏡對八門遁甲之術有了更直觀的認識。

了解弟弟的水門不經意間已經將水鏡略顯疲憊的身形擋住，“撕掉護符吧！”簡單的話語和微眯的眼睛所透露出的寒意令鹿久三人不敢有任何多餘的想法，畢竟水門也是能夠掙脫影子模仿術強大束縛力的猛人。水門故意表現的姿態，自然是明白在戰場上需要保持對對手的強大壓迫力，使其不敢輕舉妄動的道理。

此時的豬鹿蝶三人，只有鹿久還保持一定的戰鬥力。亥一精神受創，對於依靠家族秘術的他，已經喪失戰鬥能力。至於犧牲自己的丁座，已經解除倍化術的他癱坐在地，左手手掌、臉頰和被衣服遮蓋的胸膛分佈着青紫色的瘀傷。當然，雖然看着嚇人，但是未傷及筋骨，這已經是水鏡手下留情的結果。

鹿久倒也痛快，撕下了自己和好友胸前的護符，又把進入地道前取得的捲軸扔向水門。“終於可以歇息下了，這個演習真是太麻煩了，丁座還挨了頓胖揍，太虧了。”

聽着和前世漫畫中一般無二的話語和口氣，水鏡忍不住訓斥道：“我說你能不能陽光點！朝氣，朝氣懂嗎？”

“嗨，嗨。真麻……咳，好的。”口頭禪差點又脫口而出，鹿久連忙改口。親眼目睹丁座被毆打后的慘狀以及亥一口鼻流出的鮮血，鹿久也有點怕水鏡。

經此一戰，以後的豬鹿蝶三人每次見到水鏡都有點打怵。尤其是亥一，在自己的女兒上學前千叮嚀萬囑咐，一定一定要對鳴人溫柔些。

也不管鹿久他們如何離開地道，水門三人繼續地道“探險之旅”。水鏡由於身體上的虛弱只能由由衣暫時照顧，雖然由衣沒有掌握掌仙術這種強大的醫療忍術，但是倒也會一些控制查克拉來舒緩肌肉的方法。

一路上，水門憑藉其無與倫比的天生的危險感知和反應能力，僅僅以輕傷為代價帶領水鏡和由衣有驚無險的通過地道中的陷阱。

巧合的是他們還在地道中與日向宗秀的小隊相遇，不過日向宗秀的小隊已經是被淘汰的狀態。

“嘿，水門。果然還是你們比較強。”此時的宗秀頭髮被燒焦了大部，衣服也很破爛。他的隊友也和他差不多的狀態，特別是千堂臣的右臂還有一條長約十公分、深可及骨的刀傷，身為分家的日向知尋正替他包紮。

“小心點，哲也他已經開啟寫輪眼了。”聽到這個情報，水門和水鏡也感到有些棘手。開啟寫輪眼的宇智波一族的實力會比未開眼前有大幅提升，堪稱同階忍者中的精英。雖不是無敵，但也相差不遠。

同為隊友的夕月由衣卻對兄弟倆有着盲目的信心！無論是水門閃光般的速度，還是水鏡狂暴的攻擊，由衣肯定同屆甚至是上屆的前輩也不會有人能夠打敗他倆，哪怕號稱木葉最強的宇智波。

第四天。

“終於走出來啦！”看着明媚的陽光，鬱鬱蔥蔥的樹林，水鏡興奮地歡呼起來，水門和由衣也面帶微笑，呼出了一口濁氣。

現在三人走出來的出口位於一座由十幾米高的圍牆圍起來的場地中央，在他們正對面是四周僅有的另外一個出口。

“呵，我當是誰，原來是你這個仗着哥哥惡作劇的膽小鬼。”同樣從地道里闖出來，摘下面具的宇智波哲也用他那充滿諷刺的聲音撩撥着水鏡。

“喲，連碰都碰不到我的人也有資格說三道四？靠你那雙寫輪眼？”水鏡毫不示弱。

“哼，我不在這裏和你逞口舌之利。水門，估計這裏不會再出現其他小隊了。現在，來證明下到底誰是這屆的第一名。”

話音剛落，踏着進攻步伐沖向水門的哲也甩出了三枚暗中早已備好的苦無。哲也的隊友眼見戰鬥開始，也展現了這幾天配合的嫻熟。

加藤千晴結出土遁忍術的手印，尖銳的石刺從地面凸起刺向水鏡和由衣的背後，妄圖分割戰場。她身旁的月光悠人拔出背後的長刃，高高躍起，目標赫然是水門小隊最弱的一環，夕月由衣！

雪亮的長刀反射着正午刺眼的陽光，造成敵人短暫目盲的效果，在悠人看來，此時試圖遮擋光線的由衣猶如待宰的羔羊，她身旁的隊友已經自顧不暇。

欣賞目標驚訝、無助的眼神是月光悠人新的愛好，即使之前面對同班的千堂臣也沒有手下留情，戰鬥就是要全力以赴。可是，在夕月由衣的眼中並沒有看到如千堂臣一樣的眼神！”故作冷靜嗎？“

很快，水鏡給出了答案：後背猶如長了眼睛，簡單的回身踢準確命中了攻擊自己的石刺，力量之大讓石刺完全粉碎。一如從前，水鏡的控弦術再次連上由衣的身體，不過這次不是控制她遠離危險而是作為攻擊的利刃。

由衣在水鏡的控制下整個人橫在半空，石刺僅僅擦着由衣的外套斜飛出去。接着雙腿併攏，避開月光悠人長刀下落的落點，砸向他的腹部。

“噗！”被踢中的月光悠人僅僅是一個分身。不過，由衣也並不認為這麼簡單就可以擊潰敵人。在悠人消失的時刻，由衣袖中早已準備好的千本如漫天花雨籠罩向正在施展忍術的宇智波哲也。

“太小看我了，寫輪眼，開！”漫天的千本封鎖了哲也周身的空間，但是在開啟的寫輪眼中，所有千本的速度好似被放慢。哲也可以清晰的分析出千本的飛行路線，尋找攻擊中的空隙。

手印仍在繼續，由衣投擲的千本並沒有干擾到哲也施術的成功。右手成環形虛握置於嘴前“火遁，豪火球之術！”，體積巨大的高溫火球使得周圍的空氣升溫、扭曲，完全覆蓋了水門和由衣的身形。

控制由衣的水鏡加大了查克拉的輸出，全力使她遠離豪火球之術的攻擊。此時，只剩水門一人面對火球，也是他進攻的開始。

在火球即將命中水門時，巧妙的替身術承擔了攻擊，再次現身的水門雙腿聚集查克拉沖向宇智波哲也，讓本就高速的移動再快一籌。

“在我的這雙眼睛前，你再快都沒有用。”輕易撥開面前的手裏劍，看着水門淡藍色的眼睛說道：“從現在開始你就會知道強大的血跡家族是你不可逾越的！”水門的每一次攻擊都被哲也化解，眼睛帶來的優勢讓他有些飄飄然：與之前學校里對練的不同，自己的進步已經超越水門。

“天賦只能是工具，而不應該成為你的主宰。”哲也雖能夠看到水門那徒然加快的膝撞，但是身體卻跟不上水門更高的攻擊頻率，只能硬扛。藉著膝撞的力量，哲也拉開了與水門的距離，剛想進行遠距離的忍術攻擊，耳後就有一種空氣被切割的鋒利感。

正是水門利用學自弟弟水鏡的控弦術將被哲也格擋開的手裏劍重新連接形成二次攻擊！避無可避的哲也只能狼狽的前滾翻。

水門自然不會放棄這來之不易的機會，螺旋丸已經在掌中亮起，眼看就要擊中哲也迫使他放棄。加藤千晴在千鈞一髮之際，奮不顧身地擋在哲也與水門中間。來不及收手，螺旋丸強大的穿透力擊穿了加藤千晴單薄的身體，然而出現的不是鮮血而是崩裂的泥土。螺旋丸擊穿的僅是加藤千晴的土分身，然而只是部分破裂的土分身開始變形、硬化，如枷鎖一般鎖住水門。

眼見哲也力有未逮，本想攻擊水鏡和由衣的月光悠人沖向被土分身困住的水門，手中長刀以一化三，以虛化實劈向水門的后心。

水門並不着慌，空閑的右手讓查克拉輕微的旋轉在將要形成螺旋丸之際，抹過被土分身束縛的身體，將硬化的泥土切開卻不傷害自身。掙脫之後緊接一個鐵板橋，避開了自哲也方向而來的捆向自己的鋼絲。在水門即將倒地之時，水鏡的查克拉線恰到好處分成兩股趕到。一股和水門相連，一股和月光悠人相連讓他無法躲避原本捆向水門的鋼絲。

出於兩兄弟配合的默契和對弟弟的強大信心，做出鐵板橋之後的水門並沒有考慮後路，直接瞄準宇智波哲也使出自己最熟悉的忍術“風遁，突破”！

旋風從水門的口中噴薄而出，加藤千晴仍然想故技重施，阻擋水門的風遁。已經沒人關注的由衣將自己攜帶的所有武器一股腦的扔向加藤千晴，不求傷敵，只求阻礙片刻。面對數量眾多的手裏劍和千本，加藤千晴不得不先分神保護自己。

場面上貌似形成了波風水門和宇智波哲也一對一的情況。

在宇智波哲也全神貫注應對水門的忍術攻擊時，完全沒有預料到水鏡也在緊盯着他的一舉一動。”波風流，蛛網之術。“在牽扯月光悠人的移動和保持水門平衡之外，水鏡又悄悄分出第三股查克拉線，緊貼着草皮靠近宇智波哲也。

當哲也妄圖靠移動躲避水門的忍術，水鏡已經布好了另他失敗的陷阱。

“收！”僅僅阻攔了哲也短短的一剎那，原本必然能夠閃開的身體驟然慢了半拍。就是這半拍，水門的風遁已然擊碎了哲也胸口表示存活的護符。

當”啪“的脆響回蕩在哲也的耳邊時，無法相信自己竟然栽在一個小小的陷阱里。

“我說過，天賦只能是工具。我們贏了！”

哲也雙眼無神地躺在草坪上。自己還是輸了，在他這一屆，自己已然成為宇智波家族的笑話。可以輸，但是輸給了平民忍者出身的學生，真是家族從未有過之事。

“喂，”水鏡低頭看着這個一副生無可戀樣子的哲也說道“勝敗只是兵家常事，不是你姓宇智波就一定會第一或者一定要第一。有了追趕的目標豈不是更好？八歲開眼哎，很厲害的天賦。別這麼不經打啊，少年。”

“我……我是輸給了你的卑鄙！”

“兵不厭詐啊，笨蛋。”

看着水鏡又開始欺負宇智波哲也，水門也實在不理解自己弟弟為什麼對此樂此不疲。

“啪啪啪……”一陣鼓掌聲從水門小隊出來的地道里傳來。

“很不錯，你們兩隊非常不錯！我很開心，在我的班裏出現了第一、第二的隊伍。特別是水門、水鏡和由衣！”六人所在班級的負責老師鈴木一郎走了出來，滿臉的驕傲與自豪。

“多謝老師栽培！”

“哈哈，這次的成績與你們平時艱苦的修鍊是分不開的。嗯，這樣。這次的對抗演習就到此為止了。我來和你們說下獎勵。“

“第一名的水門小隊，你們在進入地道之前拿到的捲軸會作為你們成為忍者時的B級任務完成證明。希望你們好好保存。第二名的哲也、悠人和千晴，你們手中的捲軸會作為C級任務證明。“

“現在，你們可以休息一下，三天之後上課。解散吧！”

“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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