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犧牲
?做好警戒的水鏡和哲也回到穀倉,和百惠一起倚靠在稻草堆邊休息。一晚的高速行軍對三人的精神和體力都是極大考驗,尤其是水鏡還要不斷幫助百惠。不過,哲也不好的預感,讓水鏡僅將休息時間定為兩小時。
類似這種在任務過程中利用間隙恢復身體狀態,忍者學校都有仔細的教授與訓練,倒不會出現過於放鬆錯過時間或者由於緊張無法休息的狀況。
三人沒有料到的是在穀倉外圍佈置的警戒已經被雨忍知曉,並且為了不打草驚蛇,進行拆除作業的忍者只利用地下縱橫交錯的地道,抽絲剝繭般將陷阱一一拆除。
雨忍的行動,幸運地躲過了水鏡黑白視界的預警。漸漸地,因為精神上的疲勞,水鏡開始認為哲也的擔心只是由於太過緊張造成,警惕心稍稍放鬆了些。
直到……
“拓也,好久不見,沒想到是你在這裏負責。”對血雨來說,活人沒有屍體和鮮血來的有吸引力,平淡的聲音沒有一絲突然見到熟人的喜悅。
“血……血雨,你好啊。我也沒想到在這裏會碰上你。”對比血雨的古井不波,作為軍備所最高負責人的拓也就顯得有些戰戰兢兢。其他的雨忍同胞可能不知道血雨的變態忍術和嗜好,拓也作為前者的前隊友可知道得一清二楚。他申請調到這裏當負責人,也是有一部分血雨的原因在內:天天和變態待在一起,真的會發瘋或者也成為了變態。
“那三個人在穀倉裏面有什麼動靜沒有?”提到水鏡三人,血雨的瞳孔不自覺地放大,流露出拓也熟悉的光芒。
“沒有,還在睡覺。我們一直小心行事怕驚動他們。”看到血雨的神色,拓也就知道那三名木葉忍者要完蛋。在他的記憶中,被血雨盯上的人中還沒有倖存者。“還是早點結束,把他打發走吧。”抱着這樣的心思,拓也連忙說道:“陷阱都已經拆除了。不如現在行動,免得夜長夢多。”
“啊……”水鏡痛苦的尖叫聲驚動了休息中的哲也和百惠。他雙手抱頭,因大腦疼痛流出的冷汗沿着臉頰滴落,雙眼密佈着駭人的血絲。
“水鏡,你怎麼了?”
水鏡的感知里,兩名隊友同時喊出的話和周圍環境一道進入了慢放狀態,時間流速驟然變緩。
聽到“水”字時,水鏡的視野穿透了黑白線條組成的層層阻隔看到了一團血色的火焰:這是第一次在黑白視界中出現其他顏色。也看到了一名解除陷阱正在撤回的雨忍。
“鏡”與“你”傳入水鏡耳中后,眼睛看到的血色火焰扭曲變形,構成了人的形態。
哲也與百惠整句話說完,火人的五官、四肢、穿着已經與死神一般無二。火焰死神注意到落於己身的視線,張嘴一吐,一道紅芒向著視線源頭追溯而去,刺入水鏡的眼中。
紅芒刺入雙目,水鏡被迫從黑白視界中退出。兩道殷紅的血淚從眼角滑落,一股淡淡的灰氣也自瞳孔中溢出。忙於照顧水鏡的哲也和百惠沒有注意到散於空中的灰氣,兩人的焦點都在痛苦不已的水鏡身上。
“水鏡……還能聽見我們說話嗎?”
“快……快跑,地下有敵人,很強大的敵人,陷阱也……也被解除了。”腦部的疼痛稍微緩解,水鏡就把看到的一切告訴了哲也和百惠。看到的景象提醒着水鏡,現在的他們絕對不是敵人的對手,必須馬上逃離。
“有敵人?那我們快走!”以身體為代價的警告由不得哲也懷疑,和百惠扶起水鏡的同時立刻選擇從穀倉後門撤退。
“頭兒,那三個人要離開。”
“難道他們發現了什麼?立刻攻擊!”
“拓也,還是讓我和黑岩先生打頭陣吧,你們跟着我倆就好。”一聽目標要跑,激起殺性的血雨一個健步跨過密道通向地面的樓梯,黑岩也緊隨其後。
攙扶着水鏡的百惠回頭一望,瞧見了從地下鑽出在農田裏向著己方方向奔襲的血雨和黑岩。百惠對黑岩的身形自是銘記於心,但他絕對不會被水鏡稱作“強大的敵人”。“一定是旁邊的人!我不能再拖累哲也了,就是現在!”下定決心的百惠從衣襟內掏出了“根”給予的烈焰丸,毫不猶豫地一口吞下,對着哲也喊道:“我去拖住他們倆,你帶着水鏡先走!”
“胡鬧!”幾乎無法製造查克拉的百惠怎麼能夠阻敵?哲也正要阻止她蠻幹,不可思議的變化出現在百惠身上。
肉眼可見的紅色查克拉外衣緊緊包裹着百惠,在其身後舒展着四瓣如烈焰般燃燒的蝶翼。
“你……你做了什麼?”
“秘葯,短時間提升查克拉,快走吧!”
“要走一起走!你為什麼不告訴我們你有這種葯?”
“每個人都有底牌的,別浪費我的葯。走!”背對哲也的百惠身後蝶翼一卷一送,將哲也和水鏡推遠。
“唔……有人關心的感覺真不錯,很榮幸認識你們倆。”心臟劇烈地收縮提醒着百惠,服用烈焰丸的代價不是成為不了忍者,而是生命!組織不會讓她活下去,”根”深植於木葉之下,只能擁抱地獄。
送走水鏡和哲也后,查克拉組成的蝶翼回卷,完全收入身體。此時的百惠看起來和一名普通忍者沒有區別,但是體內難以壓抑的龐大查克拉,讓她又完全不同。
“呵,最後的表演啊。我真想活着陪你們走下去,但是……”但是,黑岩與血雨已經來到了面前。
“被隊友拋棄的人嗎?死吧!”落後血雨半個身位的黑岩這一刻加速超越,正對百惠額頭的指尖前凝聚了一枚石丸。
“你太慢了,話說我是自己選擇留下的,先生!”百惠在石丸爆炸前的千鈞一髮之時,脖子側歪,避開了線性的爆破路線。“看看我是怎麼做的!”烈焰丸帶來的海量查克拉讓百惠選擇了大範圍群體攻擊忍術,在幻影般的結印后,一行行整齊排列的水珠漂浮在空中。
雙手平推,水珠迅如子彈,同時射向血雨和黑岩。
“不錯,有點意思。”血雨好整以暇地欣賞着被他看做表演的水遁忍術,右臂橫擋在黑岩的胸前。高速的水珠穿透血雨的手臂,濺出一灘鮮血。鮮血在空中不斷分裂、增殖,在水珠還沒有越過手臂時擴張為一面與黑岩同樣大小的“盾牌”。所有擊打在盾牌上的水珠融入其中,成為了血液的一部分。反觀攻擊血雨本人的水珠,也是同樣融入血雨的身體中,這個樣子就像血雨本身全部由鮮血組成的一樣,沒有肉體。
然而,血雨僅僅阻擋了攻擊黑岩的水珠,其他擦身而過的水珠穿透了身後跟上來的雨忍。有機靈的雨忍藏在血雨和黑岩身後保命,那些沖地太快的則被水珠打成了篩子。
拓也躲過了百惠的攻擊,對血雨沒有救同村的忍者是敢怒不感言。如果惹怒血雨,他是真有可能把所有人都殺死的。現在的拓也只能向著百惠喊道:“你們已經進入了包圍,不要抵抗了。”恰巧前方遠處燃起的大火佐證了拓也的話。
“我相信我的同伴會逃出去的,只要將你們攔在這裏就好。”
“小姑娘,不要太自信。”說話的血雨抬起左手,並指作刀砍下了替黑岩阻擋攻擊的右臂。右臂掉落地面后化為一灘血水,散落的血水重新凝結成人形沖向百惠,而血雨的右臂又同時生長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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