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任務
?從記住的情報被銷毀到那名暗部的離開，百惠全程都像一個木偶。沒有任何動作與表情，就默默地站在這黑夜中的林間空地。
好一會兒，百惠才拖着疲憊的腳步轉身離開。遠處觀察的哲也剛要有所行動，被旁邊的水鏡按住身體。
“不要動，再等等。”
兩分鐘后，與百惠接頭的暗部再一次出現。他看了看四周，沒有發現異常后迅速轉身離開。
哲也向水鏡伸出大拇指表示佩服。隨後，水鏡做了一個迂迴的動作，兩人向著百惠離開的方向追去。
嚴重下降的實力、失去對生命的渴望、必須完成的任務、家族的重擔，這一切的一切讓百惠失去了作為一名忍者應有的謹慎。攥着懷中被贈予的藥丸，想着哲也可靠的肩膀和水鏡細心的治療，百惠第一次有了屬於自己的溫暖的感覺。
“百惠！”水鏡的聲音讓百惠趕緊藏好藥丸、撫平外衣，轉身的時候放棄了剛剛不該在根部忍者身上出現的感情。
“你們跟蹤我？”
“只是沒想到你會再次背叛我們！”哲也心中的怒火再也無法壓抑，第一次衝著百惠吼道。
“你們都看到了？這次不是背叛……我……”
“你可以和我們說說，剛才的人和你說過的話嗎？”兩世年齡加起來都可以成為哲也父親的水鏡，察言觀色的本領可不差，一看百惠的樣子就知道她說的是實話。
“我接了一個任務。”
“你現在的情況還能接任務嗎？”
“我別無選擇……忍者就是為任務而存在的工具。如果工具無法使用，就沒有存在的價值。”
“啪！”水鏡一巴掌甩到了百惠的臉上，半邊的臉頰以可見的速度紅腫——水鏡這一巴掌的力氣可不小。
“水鏡，你做什麼？”哲也沒想到水鏡對忍者是工具這一言論會有如此強烈的反感。
水鏡歪頭衝著哲也說道：“你也贊成這種想法嗎？如果是，那宇智波一族是什麼？是一座製造工具的工廠？”
“波風水鏡，你是想打一場嗎？”
“你看！你可以因為我說你的家族而憤怒，百惠你在我倆的面前也會有緊張。所以，你們不是工具，我也不是工具。我們是人，有血有肉的人。我們有愛、有恨，有取捨。我可以為了同伴放棄任務，也可以為了村子犧牲自己，但是這一切的一切是出自我自己的意願，而不是控制我的那雙手。“
“你到底想說什麼？”
“我想說的是，把任務內容清清楚楚地告訴我和哲也，我們一起來完成，不要像在大名府一樣。”
“按照規定……”
“去他狗屁的規定！老子幫忙完成任務，誰有資格說三道四？”
“你倒很有勇氣挑戰傳統嘛。”哲也看着水鏡，悠悠地說道。
“剛才誰要和我打一場？來來來，哥哥我告訴你為什麼有勇氣，一天不揍你一頓，你皮癢啦！”
“噗！”看着擼起袖子的水鏡，百惠終於露出了久違的笑容。
“這個笑容才是你真心的笑容，之前對我們的笑估計也是假的……”
水鏡不想自己的身邊留着一顆定時炸彈，也不會對一名同村的女孩下殺手。那名暗部的出現正好給了他一個解決問題的機會！
水鏡知道要改變暗部，尤其是根成員的思想非常困難，他可沒有團藏那種蠱惑力。他只能在百惠完全喪失掉所有光明與希望時，給予她一根稻草，才能讓她的心防漏出一絲縫隙，將自己與哲也當成真正的同伴，而不是監視的目標或者說“工具”！
“我的任……“百惠看到瞪了自己一眼的水鏡，不得不改口道：”我們需要到邊境的雨川橋雨之國一側見一名村子的情報員。他會給我們岩隱村在雨之國的兵力部署以及他所知道的進攻計劃，而我們的任務就是儘快將情報送達村子裏的部隊指揮官——旗木大人手上。“
“旗木朔茂？”這個名字對水鏡可是如雷貫耳，真是以一人之力改變歷史的人物。
“嗯，是的。拿到情報之後，我們必須全力返回前線部隊，搶佔先機，這就是全部的任務內容。“
“如果我們沒有發現你離開，你怎麼傳遞情報？”哲也說出了自己的疑問。他是相信水鏡的診斷的，現在百惠身體內不能有效製造查克拉，那她如何傳遞情報？
“我的迷返之術其實不需要消耗過多的查克拉，並且不會有人特別注意一名病怏怏的女孩子。”在傳遞情報這個事情上，百惠又撒了謊！她從對話中猜測，水鏡和哲也沒有發現自己藏匿的烈焰丸。“如果任務出現問題，我就用烈焰丸救你們一命吧，這是我報答你們唯一的方法了。”
“什麼時候進行情報的交接？”
“五天後的午夜時分。“
“時間比較緊迫，你原來打算怎麼去？”
“隊伍里有馬……我想……”百惠看着水鏡那雙死魚眼，怯怯地說道。
“為了任務，你也是沒誰了。忍者偷馬哎……這樣，你按照現在不給自己身體壓力的速度前進就好，我和哲也到了前面會拉你一把。”
“你有什麼辦法？”哲也皺眉問道。
“砂忍的傀儡術知道吧？”
“知道，這和傀儡術有什麼關係？”
“我發明了一種被我稱做控弦術的忍術，不能做到控制傀儡動作那麼精妙，拉個人靠近我還是沒問題的。”
“那這樣就沒問題了，我們出發吧。”
五天後。
“真是奇特的天氣，咱們這邊陽光明媚，對面竟然瓢潑大雨。”說話的是躲在草叢中的水鏡。他和哲也、百惠終於在第六天的上午抵達雨川橋。
“我們輪流警戒，都休息下吧。”目前三人小隊以水鏡為首，他直接對哲也和百惠吩咐道。
“你一直帶着百惠，我先警戒，百惠第二個。”哲也擔心水鏡連日來太過疲勞，希望他能多休息一段時間。
“好，臨近午夜的時候我會叫你們。”
白天沒有意外的情況發生，並且由於雨之國的特殊情況，沒有旅人經過這裏。
午夜轉眼就到，將休息的哲也和百惠叫醒，水鏡三人快速通過雨川橋。這座橋橫跨兩國交界處的大河，奔騰的河水在橋底洶湧而過，也不知道這條大河通向什麼地方。
“現在我們正式進入雨之國，百惠，如何取得聯繫？”
“等待……情報上說會有人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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