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首戰告捷
唐青直接把包廂的門打開，叫外面的的服務員可以準備菜后，便站在門口等了起來，該有的禮貌還是要有的。
不一會兒唐青便看見服務員帶着兩個人上樓，走在前面的中年男人倒是一副老闆打扮，人並不胖甚至還有點消瘦，整個人看起來很精神幹練，夾着個黑色皮包。後面則是跟着一個彪形大漢，目光有點兇狠，雖然一看就不是善茬不過一身正氣並不像壞人，就是不知道是保鏢還是司機，不過想着張冬青連三十萬都拿不出來，應該還沒有到請保鏢司機的地步，也許是朋友吧，唐青暗自猜測。
至於是否真的是壞人，他相信系統不會這麼坑他的，他自認為人品還沒敗壞到那個地步。
張冬青跟着服務員來到了二樓，只見一個比他兒子還小的小夥子站在標着明月廳的大門前，不過一身打扮和氣質都不是平常人家能有的，立馬便意識到這是對方的人，只是還不認為他就是唐青。
“你好，我是張冬青。”張冬青快步走到唐青面前伸出手說道。
“你好，我是唐青。”唐青笑着回答道
“你就是唐青，你家大人呢？”張冬青驚訝道，他沒想到他就是唐青，還請親自在門口迎接他們，不是一般都趾高氣揚嗎？畢竟需要借錢的是他不是對方。他還以為對方是跑腿的呢，真正大佬應該在裏面。
“就我一個人，張老闆，請進。”唐青挪開堵在門口的身軀做了一個請的姿勢解釋道
張冬青看了看裏面的確沒有其他人，想着也許是哪家的孩子出來鍛煉吧，不過心裏難免泛起嘀咕，所謂嘴上無毛辦事不牢，對於唐青的財力他是沒有疑惑，看這身裝扮和氣質就知道絕不是一般家庭，不可能出來騙他玩，但是對唐青的人品和動機卻是拿不準。
“不知這位是？”唐青看了一眼張冬青身後的大漢問道。
“哦，忘了給唐老弟介紹了！”說著，伸手一指走到近前的大漢介紹道，“這是我的一個朋友，名叫鄭修，這麼大的交易，我不放心，總得找個人參謀參謀，希望不要見怪才是。”
聽完張冬青直言不諱的話，唐青大笑道
“張老闆老哪裏話，這位大哥一看就是人中龍鳳一身正氣，我還要謝謝張老闆能給我帶來這麼一位朋友呢，又怎麼會見怪呢！”
三人進來後唐青隨即關上包廂的門並反鎖，之前唐青吩咐服務員先把菜做好等會一起上。
沒有過多寒暄直入正題。
“張叔叔，我也就不拐彎子了先談正事，咱們直入主題，三十萬現金我帶來了，利息一個月百分之一，只貸一個月，一個月後的今天連本帶利你一共要還三十萬零三千，不得逾期，逾期一天多加五千，也可以提前還，但不減利息，不需要抵押物以及其他條件，不知道張叔叔還有什麼問題沒有？”
唐青一上來就把所有條件擺了出來同時改了個口拉進一下關係。任何合同肯定會有違約處置辦法，系統沒規定，這是他自己加上去的，每天五千他並不在意，只是一個數字而已，用來提醒張冬青別逾期了，不然什麼懲罰都沒有那才叫人生疑呢。
張冬青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好好考慮了一下，唐青的條件很直接明了，沒有抵押物和其他條件，利息簡直不要太低了，不像其他的民間借貸，很多需要擔保人，有時候還需要房產證車子貴重物品的東西作抵押。
雖然那個違約條款有點和一般的借貸合同不一樣，一般借貸據他所知都是按照百分比或者複利收費，不過這也沒什麼，反正他又不準備不還，不一樣就不一樣了，綜合來說，唐青的條件簡直就是天上掉餡餅，只是他很不明白這種好事怎麼會找上他，於是直接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小唐啊，我有個疑惑就是為什麼你給我的借款條件這麼優厚，特別是這種短期的合約，這樣的話你們其實和沒賺錢差不多，畢竟外界再怎麼都比我這裏的利息高。”
“呵呵，我就知道張叔叔會這樣問，首先，我這些錢在你這已經能產生利潤，並不是一無所獲。其次，張叔叔的人品業界共知，好人有好報，信守承諾的人大家都願意幫，我敬佩您的為人，想交您這個朋友。就是不知道張老闆肯不肯給我這個機會。”唐青把之前想好的說辭說了出來。
聽到這番話，張冬青其實還挺受用的，只是一個年輕小夥子對他這麼說怎麼看都有點不和諧。
張冬青看着唐青的眼睛，想從中看出點什麼，只是唐青剛才說的的確是心裏話，兩個理由也絕對是真的，並不懼和張冬青對視。
兩人對視了近十秒，張冬青忽然大笑道“好，小唐，我就認了你這個朋友。”
他說的朋友可不是什麼攀肩搭背亂認的朋友，而是真的當作朋友來看。很少認可一個朋友的他不知道為什麼見到唐青就感覺這個人值得交往，他很相信自己的直覺，在戰場上自己的直覺可是救過他很多次命。
“哈哈，好，張叔叔，您就瞧好吧，我也絕不會辜負朋友二字的，這是合同你看一下，沒有問題你就填上身份信息簽字吧。”唐青說完拿出系統給的合同，一式兩份，合同中唐青的是債權人，沒系統什麼事，裏面唐青的身份信息都是印出來的，只需要簽上他的名字就行，手印都不需要，他的名字已經簽完，雖然不符合流程但是他相信系統，而張冬青則是需要填寫姓名，身份證號家庭住址借款用途等。
由於是現金交易並不需要轉賬憑證，甚至連收條都被系統歸到合同之中了，少了不少麻煩。
張冬青看着手裏的合同，心裏也是一陣驚訝，系統出品，怎麼可能差，整個合同把兩人的借貸關係用最精簡最無爭議的話顯示了出來，以他多年看合同的眼睛，都挑不出一絲有爭議有貓膩的地方，簡直絕了。看完整個合同的條條款款發現他沒有絲毫問題甚至好的有點過分，兩份合同對比研究完的張冬青立馬開始填寫信息，簽字。
幾分鐘后，借款合同總算簽完了。唐青把剛才提現出來的錢從旁邊的椅子上拿上來遞給了張冬青，錢是用從家裏帶來的黑色熟料袋裝的，三十萬其實並不算多，張冬青也不是沒見過，只是有一個比他兒子還小的人遞給自己，那種質疑人生的感覺揮之不去，張冬青只能感嘆人和人的差距咋就那麼大呢。
張冬青和鄭修點完錢確認無誤后，便在合同中收據部分簽上了自己的大名，整個流程算是走完了，只是自己還有個報告沒寫，至於報告內容主要是錢的具體用途的調查和風險分析，這就是接下來的談話中他需要打聽的了。
事情辦完后便開始讓服務員上菜，幾分鐘后菜便上齊了。
“對了，張叔叔，你這錢是用來做什麼的”唐青看似無意的提了一句問道，雖然合同里註明了用途，但是不全，自己需要了解整個來龍去脈。
“這個啊，是這樣的，我一個戰友。。。。。。”
“原來張叔叔還是退伍軍人啊，你當初是怎麼救他的？”
“。。。”
“那個汽車廠的單子結款能力怎麼樣？”
“。。。”
“張叔叔的廠子今年生意怎麼樣？”
“。。。”
就這樣，唐青慢慢就套出了這些錢的具體用途，以及這筆錢可能面臨的絕大部分風險，只是這幾個核心問題當然不能這麼問，那痕迹就太明顯了，這些問題被他穿插在大量聊天話題之中，顯得很自然隨意。
前世他也做過很多這樣的報告，只要信息足夠充分，其實挺好寫的，畢竟這幾個主要風險點把控住了，基本問題不大，不過這也是面對系統推薦的客戶，不然就不只是這幾個問題了，他自己找的客戶的話包括對方家庭情況、工作、行業地位、行業前景、個人或者企業負債經營狀況等非常多的影響因素都要問清楚，那才真正的焦人，工作量巨大，就算調查完了對方還不一定說的是實話，各種造假唐青見得太多了，防不勝防。
這一頓當然是吃得賓主盡歡，一個解決了資金難題，一個基本完成了任務，只剩下一個報告了，對唐青來說十來分鐘就能完成的事情，同時還結交了都認為對自己發展非常有好處的朋友，由於下午都有事因此一人只喝了兩瓶啤酒並沒有多喝。
最後這頓飯是張冬青結的賬，雖然現在是朋友關係，唐青也沒矯情去爭，下次請回來就好，這種事情來日方長，朋友又不是一天兩天的，對於這種態度張冬青很是喜歡，他也最討厭爭來爭去付賬，說好下次請回來就好，爭來爭去膩膩歪歪的像個女人他最討厭了。
期間唐青也知道了鄭修也是張冬青的戰友，比張冬青小几歲，比他晚幾年退伍，現在是下面一個縣的公安局常務副局長，和他舅舅一個級別，這段時間在市裡黨校學習，接下來有可能會陞官，至於職位鄭修自己也不清楚。
知道對方和警察有關的那一刻唐青甚至本能的有點害怕，不過瞬間就壓了下去，他這又不犯法，怕什麼，又沒放高利貸。
只是擔心對方是警察要是查自己可就不好了，很多東西根本解釋不清楚，甚至他都不敢說自己舅舅的事情，免得他們認識，要是一個電話打過去自己就得傻眼了，不過既然走到這一步，還能怎麼辦，硬着頭皮繼續走下去嘍。
吃完午飯互相留了手機號碼之後張冬青便帶着鄭修匆匆離去，他準備今下午就去交款，免得夜長夢多，至於還款？他倒是不擔心，不說這一單的利潤，就是這個月其他單子的賬期到賬的就不止這麼點，扣除工資都能剩下四十多萬。所以他根本不擔心自己還不上錢的問題。這也是他為什麼連一天五千的違約金都沒討價還價直接同意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