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 珍愛生命,遠離渣男

001 珍愛生命,遠離渣男

我抓着程嘉溯的西裝坐在沙發上,整個人都蔫蔫的,心神恍惚。

前幾日的爭吵,不久前的屈辱,彷彿都已經是上輩子的事情,遙遠又模糊。我聽着程嘉溯教訓鄭與澤,不知不覺便笑出來。

程嘉溯打發了鄭與澤,推門進來就看到我疲憊的微笑,“笑什麼呢?傻乎乎的。”

我搖搖頭,問他:“可以走了么?”

我現在不喜歡這裏,儘管這間包廂裝飾奢華大氣,水晶燈明亮柔和,雖然一群大少爺胡鬧了很久,也沒有什麼不好的氣味,空氣依然清爽,但我還是不喜歡。

程嘉溯打橫抱起我:“太晚了,我讓他們開了個房間,明天再離開。”說著他掂了掂我,“怎麼覺得你越來越輕了。”

“我的體重長期穩定,那是你的錯覺。”我抱住他的脖子。

說來也是好笑,先前鄭與澤等人胡作非為的時候,經理不見人影;程嘉溯一發飆,他出來了,安排我們入住了會所附帶的高級套房,體貼地送上夜宵和藥物。

程嘉溯把牛排切成小塊,喂我吃了幾口。那種葯極大地破壞了我的胃口,我隱隱有點噁心,便搖頭不再吃。

他放下叉子,問我要不要先把感冒藥吃了。

“我不太確定那種要和感冒藥是否能一起吃,等它先代謝完吧。我想喝水。”

程嘉溯目光一深,端了杯溫水給我,摸着我的頭髮道:“是什麼葯?”

我喝口水,胸口那種塞了棉絮般不舒服的感覺,稍微好了一點,向他解釋了這種藥物和恐怖的副作用。

程嘉溯氣得臉色鐵青:“混賬!我就該打斷他的腿!”

我吃吃地笑:“那是你親表弟,你捨得?”

男人一滯。他始終覺得是自己帶壞了鄭與澤,欠他的,所以鄭與澤做壞事他兜着,鄭與澤捅婁子他補上,只要不是捅破天的十惡不赦的大事,他都擋在鄭與澤前面,不許別人傷害他。

然而鄭與澤早就不是他那個可愛的小表弟了,二十多歲的男人,仗着家人寵愛、表兄相護,肆意妄為。

今天是我,以後會不會傷害別人?從前呢,他又傷害過多少人?

沉默了好一會兒,他才低頭親了親我:“他是我表弟,我要護着他。但你沒欠他什麼,你不用為了我受這樣的委屈。”

“嗯。”我點點頭,這個男人的擔當令我心折。

這世上,有太多的男人要求另一半為自己重視的人付出,“我的媽媽辛辛苦苦養我這麼大不容易,你好好孝順她”,“我哥哥為了供我上學去打工,你把工資借給他”,“我朋友為我做了那麼多,你就多做幾頓飯就不願意了?”……

如此種種。可是這些男人忘了,他們欠的人情,是他們獲益,他們又憑什麼要求妻子或女朋友來償還?

那樣的人不過是一隻寄生蟲,吸取妻子身上的營養,來反哺曾經養活過他的人。但他從來不會想,妻子是不是會累,會痛。更重要的是,他自己絕不會在這樣的反哺里承受一星半點的傷害。

幸好程嘉溯不是這樣的人,他沒有要求我也為鄭與澤無條件地付出,這樣的人,多難得啊。

他往浴缸里放滿水,滴了幾滴玫瑰精油進去,濃郁甜美的香氣瀰漫,有着鎮定的效果。程嘉溯沒讓我腳沾地,親手剝了我的衣裳,抱着我放進浴缸里。

水微微燙,泡得全身毛孔都張開了。我原本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輕微發著抖,這下子,終於暖和起來。

他眼裏沒有一點慾念,看着我的時候,只有無限疼惜。

我摸摸他的眼睛,“我已經沒事了,你不要難過。”他沒有一味偏向鄭與澤,要我也為他的負疚感而奉獻,我已經非常滿足了。

程嘉溯猛地抱住我,良久,才在我耳邊輕聲道:“我現在開始后怕,萬一我來遲了,你怎麼辦?”

能怎麼辦呢?我想了想,苦笑——鄭與澤給我下了葯,想要折磨我,卻並沒有與我發生關係的意願。我該感謝他這個想法,使我免於被眾人強暴。

但如果程嘉溯沒來,我會不會在藥物作用下,求他們給我一個痛快?我會不會為了剋制藥性,更加傷害自己?

而以鄭與澤的身份地位,即便我報警,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我也難以撼動他分毫。

我悶悶地問程嘉溯,“如果我被……被強·奸了,你怎麼辦?”

在女性受到侵害的時候,很多人都會習慣性地把問題歸在那個受到傷害的女性身上,他們責問她為什麼半夜一個人走在路上,為什麼穿漂亮的裙子,為什麼要出門,為什麼不用大口袋把自己裹起來……

可他們不敢問那個做了壞事的人,他為什麼要做壞事?

因為施暴的那個人,通常是強壯的,強勢的;而被侵害的那個人,弱小,孤單,看起來很好欺負。既然她已經被欺負了,為什麼不繼續欺負她呢?

從身體,到心理,受害者會被欺軟怕硬的人全面折磨着。而這樣的人有很多,人性的險惡黑暗,多到無法預料。

在這種心理之下,女性受到侵害之後,往往被認為是“髒了”,再也不配擁有來自男人的純粹的愛了。

“你會不會覺得,我髒了?”

雖然我絕不認為,我的靈魂、我的價值會因為一次強暴而變得一錢不值,但在許多人眼中,那樣就是髒了,再也配不上他了。

我想知道他是怎麼想的。如果……他介意,那麼我將不得不在最愛他的時候,斬斷這段感情。

程嘉溯仍是抱着我,一下一下撫着我的背。他聲音和我同樣嘶啞:“你的第一次給了我。”

我一顫,更深地把頭埋進他懷裏,貪戀着最後的溫柔。

卻聽他道:“就算那次不是你的第一次,我也不在乎。”

鼻子一酸,我不敢置信地仰頭看着他。

他笑:“我喜歡的是張梓潼,不是張梓潼的那層膜。”

我有豐富的生物學知識,我清楚那層所謂的膜其實並不是閉合的,也不會一捅就破。它無法代表一個女人的貞操,而貞操也不能定義一個女人的價值。

但此刻我一句話都說不出來,熱淚滾滾而下,這一次,是歡喜的。

程嘉溯又道:“我喜歡的,是被人渣欺騙以後,毫不猶豫地甩他大耳光的張梓潼。她的靈魂閃閃發光,她有一顆不會被扭曲的金子心。”

“就算你被強暴了,只要你還是你,我都愛你,並且想要娶你做程太太。”

這樣的情話實在太撩人,我捂住臉,心砰砰直跳,幾乎不能思考。

程嘉溯把我從水裏撈出來,裹上柔軟的浴巾,抱到床上。他的衣裳也已經濕透了,他隨意解下來,對我說:“我也去洗個澡,你等等我,不要害怕,好不好?”

我兩手揪着浴巾,點點頭。

他誇我:“真乖。”

等他再一出來,就見我擦乾了頭髮,躺在被窩裏,目光追隨着他,沖他笑。

程嘉溯剛走到床邊,我便從被子裏一躍而起,撲進他懷裏:“阿溯,你今天太帥了啊!”

他先是被我的突然襲擊嚇了一跳,連忙接住我免得我摔倒,然而失笑:“你才發現我帥么?”

“你一直都很帥,但今天特別帥!”

程嘉溯大笑,然後湊近我耳邊,低聲說了一句話。

我臉色通紅,猶豫着。

他見狀,佯作生氣,“我們都這樣了,你還不肯叫一句么?你是不是就沒想跟我結婚啊?”

我不敢再耽擱,嬌聲道:“老公,你最帥了。”

程嘉溯抱着我的手猛然一緊,將我緊緊貼在他胸前,不留一絲空隙。

他抱得太緊,我覺得肋骨都要斷掉了,只好斷斷續續地叫:“阿溯,阿溯,我喘不上氣來了……”

躺在被窩裏,他伸出一條手臂給我枕着,另外一隻手有一下沒一下地摸着我的脊背。我活像被順毛的貓咪,舒服得直哼哼。

程嘉溯邊順毛邊道:“你別這麼哼哼,再叫我就在這兒辦了你。”

我不知死活地撩他,“老公,你要怎麼辦我啊?”

程嘉溯大恨,咬着牙,掐住我的腰道:“你這個妖精!要不是看你今天難受,我就讓你好看!”

我仗着他心疼我,今晚不會再對我做什麼,笑得花枝亂顫。程嘉溯氣急,拉着我的手向下摸去。

摸到那個又燙又硬的東西,我嚇了一跳,才要抽開手,又被他按住,命令道:“握着!”

我:“……”

手心裏甚至能感受到他跳動的脈搏,那藥物的藥效早就過去,但我依然覺得不足,想要他進入我的身體。

於是我湊近他,小聲道:“阿溯,老公,你不想要我么?”

“想。”程嘉溯冷冷地道,閉上眼不看我。

我抬起身子,吻上他的嘴唇。他頓了一下,回吻我,然後兩個人不約而同地加深了這個吻。

不同於中藥之後的癲狂,這一次兩個人都緩慢而溫柔,對對方的感受卻更加細緻。他碾過我每一寸內壁,我和他目光膠着在一起,喚着他的名字。

沉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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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裁的學霸萌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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