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96章 府內夜宴

第0096章 府內夜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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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路!”諸葛玄驚恐的從馬匹之上翻滾下來,朝着袁術倒地之方向跑了過去,禰衡也連忙下馬,待得二人趕了過去,袁術卻是心驚膽跳的從泥土之上爬起,眼神之中也是含着驚懼,他不安的摸索了身軀,卻沒有甚麼傷痕,只是那纏着頭顱的發巾消失不見,等其放眼望去,卻是隨着禰衡之箭深插在遠處之樹榦上。

箭羽依在不斷晃動,那朱紅頭巾如此之鮮艷。

“豎子!無恥小人!若有何怨便當面拔劍,何故暗裏害人!卑鄙之徒,妄稱君子!”袁術望着禰衡便大罵起來,險些被死於禰衡之手,使袁術心裏憤怒無比,若不是此刻嚇得有些腿軟,只怕早已拔劍便與禰衡死戰,諸葛玄頗為無奈,卻也夾在二人之間,禰衡看了看袁術,此事雖是他之失誤,可禰衡又怎肯道歉?

諸葛玄有些遲疑的言語道:“依吾之見,少君非暗裏陷害之小人,只怕,這弓技稍淺不足,敢問少君,可是如此?”,禰衡點了點頭,自己的弓技何止是稍淺不足,那卻是糟糕透頂,明明要獵殺卯畜,卻險些射殺袁術,看到禰衡之模樣,諸葛玄愣了一下,卻是笑了起來。

“哈哈哈~~~”,此時笑出聲的卻是袁術,他看着禰衡拍手大笑,與方才氣急敗壞之模樣相差甚遠,其言:“禮樂射御書數,此乃君子之六藝,與射無所知,豈可妄稱少君?”,聽到袁術之言語,禰衡有些不悅,再次舉起手中弓箭,朝着遠方,嘴裏言語道:“既如此,吾當好生苦練!”

看到禰衡舉弓,袁術與諸葛玄臉色大變,立刻遠離禰衡,禰衡之箭術,實在教人不敢輕心,袁術又有些疑惑的問道:“聽聞臨沂禰衡也乃夏公子厘之後,莫非不行春秋狩獵之事?世家子弟,箭術可至此邪?”,禰衡尚未回話,諸葛玄便有些低聲言語道:“少君早孤,幼而失父其父禰仲平,亦為不凡之名士,哀而早逝,悲哉,痛哉”

聽到諸葛玄之言語,袁術沉默了片刻,未有答話,看着遠處,沉聲言語道:“射箭,當屏氣,雙手平握,穩如此山,目視獵物,當於箭身平直,不可滿弦”卻是講起了射術,禰衡也未有不在意之臉色,認真聽着,說著,說著,袁術猛地驚呼道:“當有鹿也!”騎着馬便衝進了山林之中。

諸葛玄陪同禰衡,也開始在山林之間巡獵。

待到日落,眾人方才歸矣,而此時,袁術卻已獵殺一鹿,數兔及雉,而禰衡所獵者,唯獨一兔耳,袁術也為之嘲笑禰衡許久,禰衡皆視若無睹,不屑因此而怒,當日夜歸,諸葛珪便與府內辦起了宴席,聚與外府,點之燈籠,又烤兔鹿以為食,而此些食物,卻是尋常之百姓終身難以進食之物。

即遇荒年,山林之中仍嚴禁群民狩獵,因士族多有春秋狩獵之事,不可群民獵殺而盡,雖有犯律而私獵者,也盡數關與牢獄之中,苦受牢獄之災,而士族子弟卻時常可狩獵山林,以盡其樂,卻累有民餓死與途,何其不公也?

諸葛玄又不知從何處尋來樂家,當與宴席之中彈奏起禰衡未見之樂器,據韓浩之所言,數個似與鼓之物,喚作編磬,建鼓,而那細長之管狀樂器,喚作竽,笙,又有瑟箏為弦樂,時而合聲,時而獨奏,倒也有別樣之風味,禰衡雖覺之好聽,也沒有如袁術那般沉醉其中,眾人與嬉笑之中飲酒食肉。

而後歌起,袁術頓時站了起來,在禰衡有些震驚的眼神之中,拉起身邊諸葛玄翩翩起舞,二位兒郎與府內翩翩起舞,眾人卻未曾有何不適,卻是紛紛叫好,那歡快而又優美之舞姿不斷在禰衡眼前閃爍,不多時,又有眾人同舞,各門客遊俠都入列,諸葛珪也捲起了衣襟,便瘋狂跳起舞來!

微醉的諸葛玄拉起跪坐着的禰衡,禰衡所幸也扯開了衣領,**出那有些白嫩之胸口,與人群之中起舞,此時代之舞,猶如飛鳥般靈巧歡快,不斷與人群之晃動,或二三人對跳,或獨自而翩,而彼些樂手似又知曉眾人心中之喜,迅而換歌,隨建鼓之轟鳴,唱其秦風之無衣!

“豈曰無衣?與子同袍~~~~呵~~”

“王於興師,修我戈矛,與子同仇~~呵~”

隨歌聲,眾人而齊合,禰衡也聽的渾身熱血沸騰,猶如戰場之般,齊聲之時也全聲而怒吼,諸位門客皆為熱血男兒,此刻盡然面色赤紅,或以拳而擊胸口而為歌,至於夜暮,方才歇息,眾人大醉,又有門客挾而歸,諸葛珪不見蹤影,韓浩與眾多門客醉倒與地,諸葛玄吩咐着奴僕,而爛醉的袁術則是與禰衡摟肩而敘話,卻不知二人在談些甚麼。

奴僕們領着此些人歸與寢,禰衡也有些頭暈眼花,自從往來大漢,從未如此之盡心,上榻之後,立刻便陷入沉睡之中。

次日,禰衡在頭痛之中緩緩睜開眼睛,頭顱隱隱作痛,猶如拳頭與兩側刺擊,而又有奴僕遞上飯食,早已過了辰時,近乎與卯時,自然也不必前往客庭赴宴,便在寢內進食完畢,卻又有些頭疼,方才詢問奴僕有何良藥,卻不知奴僕聽聞之後,立刻前往稟告諸葛玄,稍後,一臉着急的諸葛玄與淡然的袁術結伴趕到。

與禰衡拜見之後,三人面向而跪坐,諸葛玄連忙問道:“少君可是有何不妥?吾已招之醫,頃刻便至矣。”

禰衡搖了搖頭,言語道:“無甚大礙,頭微痛罷了。”,他卻是不知道,在如今之時,疾病非常之可怖,因疾病無治而亡者無數,若聽聞何人有之疾,可為大事處之,因而也時有帝王蔽之己疾,稱寡人無疾也,因而引得諸葛玄如此之慎重,此不為後世,頭疾非小事也。

“射不擅,酒不飲,可見少君之名頗虛也。”袁術卻是有些不屑的說道,禰衡有些淡然的回道:“不知禮,不敬士,可知袁家之名實也!”,袁術卻是氣得險些跳了起來,此子,身有疾也讓不得他人半步!

過了稍刻,便有醫前來,此乃年近花甲之老朽,諸葛玄連忙起身拜見,就連袁術也起身行禮,卻不是此人有甚大名,只敬長為士族之禮也,而年紀越大,卻所受之敬重愈重,那老朽為禰衡查看脈象,而又觀望禰衡之面色,言之無礙,留些醫藥,便自行離去,安置好禰衡之後,諸葛玄與袁術便離開,不知卻又去何處逛盪。

禰衡吃了葯,便躺與寢內,靜心安眠。

注1:高祖所發詔令,年高五十者,品德兼優,可率領眾人向善之百姓,可擔任職務,從鄉與縣,縣令以事相教,可免徭役,每十月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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