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 真男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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呤風和柔馨都默默不語,知道他這麼激動,定然是心裏有什麼事,但別人心裏的**也不要去問。
刑全看着呤風她們:“這樣看來,你們的主人也不是個真正的男人!”
“你……”呤風柔馨一臉怒色的看着他。
“說得對!”一個聲音從牢深處傳來,一會兒殘香和夢蝶抬着軟床過來了。白逸看着刑全道:“刑大人說得對,我算不得一個真正的男子漢。春香是因為火燒軍庫的案子而死,她是為我受死,這個案子的責任本應由我來承擔!”
“主人你……”呤風柔馨看着白逸。
白逸揮手讓她們別說話,自最己說道:“春香是因為我而死,我愧疚,我悔恨!不管火燒軍庫的人到底是誰,當時闖下這個禍的人是我,連累到家人的也是我,親手把家人送進大牢受刑的更加是我!可是當時如果我不這麼做的話,死的可能是整個周家的人。”
刑全哼了一聲:“你這是為自己辨……”
“我不是為我自己辯解,我也不需要為自己找借口!”白逸喝道:“這個事情是我辦的,後果就應該我來承擔!春香死了,是為我死的,責任在我,錯也在我!開脫這個責任的借口我不用找,我找到了給誰看?!就因為春香死了,就因為我知道不該項再逃避了,所以我才到這裏來,到大理寺的大牢裏來!霪霪是我的女人,就是粉身碎骨,我也要把她救出來!”
“主人,你別這麼激動,會傷身子的。”四月眾關切的看着白逸。
獄卒被他面目猙獰的樣子給嚇了一把汗,一個獄卒嘀咕道:“一出來就發這麼大火,給誰看呀。”
白逸瞪着他,突然吼道:“給我看!給我看不行嗎?我沖我自己發火,沖我自己發脾氣不行嗎!”
那獄卒連連道:“行行行行,您發,您接着發。”
白逸捂着心口,只覺得胸中一陣劇痛,嘴角溢出血來。
柔馨拿出手絹,替白逸把嘴邊的血擦掉,說道:“主人,你別太激動了,保重身子要緊。”
刑全看着白逸,良久才嘆了一聲,不再說話。
白逸也慢慢平復了心氣,這些天積下來的怨氣和悔疚全都吐了出來,心裏也舒服多了,看了一眼獄丞問道:“有沒有乾淨的囚服,可以可以拿一套來?”
“有有有有,您等着。”獄丞很快拿來了一套新囚衣。呤風接過囚衣跑到了牢房深處,給霪霪穿上。不過因為沒有手鐐的鑰匙,囚服也穿不好。
呤風向獄丞交待幾句,讓他明天拿到了鑰匙要女差把霪霪的囚服穿好。
白逸回頭看了一眼在暗處看着自己的霪霪,才道:“走吧。”
獄丞一直目送着刑大人和白逸等人離開才總算喘了一口氣,回頭一見又看到那些被污過的女子哭哭啼啼的。獄丞剛想喝斥她們,可話剛一到嘴邊也說不出來了,只得嘆了一聲,卻不知是為了白逸的話而嘆,還是為了這些女子的可憐而嘆,又或者都有吧!
星夜漫爛。四個人抬着一張軟床在夜色下慢慢地走着。
白逸向刑全謝罪道:“適才多有得罪,還望刑大人原諒。”
刑全嘬了一口煙:“要不是你留着我,我也不知道白大人也是性情中人。”
“剛才在牢中下官失態了,慚愧。”白逸道。
“哎,哪裏。”刑全道:“情深時方見真性情,你在牢中的那一些話也叫老朽我心動。”
白逸道:“我在牢裏時也有聽到刑大人激烈的言辭,問句不當問的話,大人你心裏也有什麼事?”
刑全吐着煙圈一路走着,卻是沒說。
“不願說就不說了,就當白逸沒問過。”
“算了,還是說說吧。說出來,我心裏也舒服一點。”刑全用力嘬了一口煙嘴,那一點紅星在三更的夜裏變得很是顯亮:“說起來也是十多年前的事了。那時候我有一房小妾,模樣生得很漂亮,同僚們都很是羨慕我,我也很得意,所以對那個小妾特別的好。不管是出外辦差,還是尋青踏水總是帶着她,逢年過節親友同僚們相互饋贈的禮物,最好的那份也都給了她,後來她還懷上了我的孩子,那時候別提我有多高興了。可是有一天……有一天她突然告訴我說這個孩子不是我的,是她和別人的,我氣得當時都差點暈過去。我連連逼問她這個孩子是誰的,她就是不肯說,只求我能對她肚裏的孩子好一點。我氣了好久都沒能消下去,但還是答應了她,必竟孩子是無辜的。可能是我以前太寵愛小妾了,我正室的夫人一直對她懷恨在心,見我還要收留她,就將這件事給說出去了,弄得所有的親朋好友同事同僚都在笑話我,說我戴了頂綠帽子。就因為這樣,我又羞又惱,一氣之下把我的小妾趕出了家門,寫了封休書把我的正室夫人也給休了。”
“原來大人還有這麼一段過往的事。”白逸聽了感概萬分。
刑全道:“這件事對我來說還不算是過往的事,雖然十多年過去了,笑話我的人也沒有了,可是我對當初休妻棄妾的事還是耿耿於懷,心裏一直後悔,自己卻又不敢承認。所以這些年來我一直留戀於歡場不肯再娶,也正因為如此。”
白逸道:“大人能有此心,也算是個好男人了。只願老天庇佑,被你趕出家門的妾室和孩子還能安然無恙。”
“是啊,但願如此。”刑全嘆了一聲,忽然笑道:“這件事我一直藏在心裏,再不敢跟外人提起。先前見你在牢中的一番激烈直言才敢將這話說與你聽,沒想到你竟不笑話我。”
白逸道:“這又不是一件可笑的事,我為什麼要笑話大人。那些笑話大人你的人,不過是一些草莽匹夫。”
夢蝶插口道:“就是,這些事要是落到他們頭上,恐怕他們哭都哭不出來。”
刑全呵呵笑了兩聲:“和你們說話,心裏都覺得寬敞多了。”
走了一段路,刑全問道:“最開始你說還有事找我聊,是什麼事?”
“哦。”白逸拍了一下腦門:“也沒什麼大事,只是有句忠告想提醒大人。”
“忠告?什麼忠告?”
白逸道:“下官知道刑大人你不是承親王一夥的,可你也沒站在皇上那邊。你想在皇上與承親王之間左右都不得罪,以求明哲保身,下官說的對不對?”
刑全看了他一會兒,才道:“是,那又怎麼樣。”
白逸笑了笑道:“刑大人你想得是好,可你這套明哲保身拳打得並不漂亮。”
“哦!”刑全眉目一軒:“怎麼說?”
白逸道:“大人你想想,你夾在這兩邊之間,既不幫皇上又不想幫承親王,表面上看起來你是兩邊都沒得罪,其實你兩邊都得罪了。”
刑全心中一震!
白逸接着道:“皇上與承親王的較量,若是承親王贏了,一朝天子一朝臣,你對他即無功又無業,他安能讓你得個理解晚年?若是皇上贏了,你在皇上最需要用人的時候袖手旁觀,皇上他會善待你嗎?”
這話說得,刑全登時起了一頭的汗。
白逸道:“你這樣左右不動,夾在中間,現在看上去是兩邊都不得罪,其實你已經把自己放在火上面烤了。”
刑全拿着煙桿連吸了幾口都沒對着煙嘴。
“這話,我也是看在大人您指點過我的份上我才跟您說的。大人是個聰明人,去留與否還望善加斟酌,好自為之!”白逸道:“已經到了分路口了,大人與下官並不同道,下官不陪了,告辭。”
呤風四人抬着軟床消失在夜色中,獨留刑全一人呆在那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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