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三章 真相沉浮
“招待所？這倒是個不錯的名字，至少妾身認為很好。”秋雨俯身入水笑道，只不過笑容中那一抹苦澀卻被白陌辰靈敏地捕捉到了。
“說說看你的打算吧，進我的招待所肯定不是有所原因，別說那種假惺惺的借口。”白陌辰沉聲嚴肅地開口。
“自古女人依附強大的男人不都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嘛？難不成妾身就不行嗎？”妖魔秋雨這樣的話語實在是令白陌辰聽不出一絲真切。
“容我推斷一下，這麼做的主要原因是為了你的妹妹吧。”白陌辰向後仰頭，嘴角多了一抹奇怪的笑容，他想起了之前妖魔小楓對他說的話，在這個說著妾身的女人心目中最重要的永遠都是她自己？這點讓白陌辰深感疑惑，如果說她們真的是從那對姐妹身上出來的半身，以秋雨對小楓的關愛，分出的另一半靈魂也不可能說輕易摒棄，很有可能只是秋雨有着自己的打算從而疏遠了小楓。
“你在胡說些什麼，妾身所做的一切皆為自己所做，其餘的事情根本就不需要憐憫和珍惜。”撒起謊來倒是毫無破綻可言，語氣措辭合理，令人生不出一絲懷疑，一旁的小楓黯然失神地抿了抿嘴唇，往遠處遊了一段距離。
“看來你妹妹是有些傷心了呢，這樣說真的好嗎？”白陌辰直接就站在姐姐十分關心妹妹的角度來說。
“果然妹妹說得不錯，你這個人便是自以為是，而且還愛多管閑事，莫名其妙地妄加猜測，這點真的讓人很不爽。”如此直白的說辭倒是令白陌辰找不出話來反駁，畢竟是妖魔小楓先前的評價，完全令他找不到任何話來辯解一下。
“你這話未免太過了吧，若不是先前你提出的話，陌辰也不會追問你這麼多。”小鈺已經恢復了大半，湊過來說道。
即便如此，秋雨同樣並未領情：“別把你們的猜測再妄自菲薄地添加在妾身身上，我們要談的可不是那些話題。”
白陌辰理了理思緒，實在推斷不出秋雨這麼說的想法：“既然是這樣，稍微等等吧，訫妍！”
和晨曦玩得不亦樂乎的小女兒邊潑水邊遮臉問道：“爸爸？什麼事？”
“那和這兩位長得一樣的少女醒過來沒？”白陌辰覺得將正版的小楓秋雨請出來與其對峙一下，或許就能得出一些意想不到的結果。
“早就醒了，只不過爸爸沒說，所以訫妍就沒去管她們。”女兒乖巧地回答。
“很好，現在把她們倆放出來吧。”白陌辰離訫妍有些遠，只能抬高聲音說。
“沒問題，爸爸。”雖然在這座神殿之中使用力量尤為吃力，但是訫妍只是將兩個人從空間中放出還是小菜一碟。
“唔……好累。”小楓落地后顯得暈乎暈乎地，半坐在地上，秋雨則是已經完全清明，但當她看到白陌辰和自己的半身時，露出一絲別樣的目光，那種眼神白陌辰在一瞬間覺得異常陌生，好比眼前不遠處的少女並不是先前溫文爾雅的秋雨，而是沾染了血腥的存在，一晃眼之間，白陌辰也不能確信自己到底看到的是不是真的。
“很抱歉，將你們放在空間結界中，先前也是出於無奈，畢竟要前往冥界，為你們安全着想。”白陌辰先解釋了發生過些什麼，將話直接挑明。
“既然是為了保護我，像我這樣的美少女自然會原諒你。”小楓清醒過來后沒有第一時間看到自家姐姐的半身，而是回答了白陌辰的話。
“這樣就好，鑒於發生的事情，所以我有些問題想問你們兩姐妹。”白陌辰也不墨跡，直接進入正題。
“嗯？怎麼會有兩個姐姐？”小楓左看看右看看，才發現了問題所在。
“沒想到竟然是吾之半身？”妖魔小楓確認了狀況，收斂起自己有些懦弱的神色趕了過來。
“啊！我算是明白了，就是你冒充姐姐的樣子把我打暈的！”小楓的話聽起來模糊不清，卻讓白陌辰打了個機靈，從她的話中可以很清楚地明白，小楓並不知道自己有另一個半身，或者說自己的身體狀況。
“並不是冒充，只不過妾身也是你的姐姐罷了，而且是真真切切的存在。”與知書達理的秋雨不同，略帶些妖艷的妖魔秋雨在氣質上完全勝過一籌。
“不可能，我只有這一個姐姐。”小楓卻完全不信地拉住秋雨的衣袖靠在一邊。
“你只是沒有那段記憶而已，吾之半身。”妖魔小楓的出現讓她完全愣神了。
“怎麼回事，還有另一個我？”而一旁最想知道些什麼的白陌辰此時卻在沉思，如果說那一刻秋雨露出的神色是她真實的樣子，未免有些太恐怖了，他甚至看到了一個為了妹妹屠殺生靈的女魔頭。
靈族的靈雨靈楓誕生的契機顯而易見，肯定是在她們需求力量的時候。沉默了半晌，白陌辰才終於遲鈍地開口：“秋雨，我想知道，你曾經是不是有段時間，身體是歸於靈雨掌控？”
這個問題對於他來說至關重要，確實了這一點，那麼大致的內容他也可以推斷出來。
“……靈雨？你是在指那個妖魔族嗎？”秋雨哆嗦着身體語氣有些滲人。
“靈雨？罷了，妾身就勉為其難接受這個名字吧。”靈雨的態度則是不溫不火，看不出什麼變化。
“沒錯，你猜得沒錯，就如同你所說，確實有段時間，我的身體完全交由這個怪物掌控，並且那時候的記憶我全部遺失，回過神來，除了一身的鮮血與遍地的屍骨外其餘什麼都沒有。”秋雨似乎對這段模糊的記憶十分抵觸，不想去回憶起那折磨着她的噩夢。
“但那也是為了保護小楓和靈楓不是嘛？”白陌辰已經完全懂了，如果真是這麼一來，那麼一切都可以說得通。
“嘁，看你那古怪的眼神，妾身就知道，所以事情都被你推斷出來了，就算有些細節上的疏忽，但是大致都是對的。”靈雨在第一時刻就讀懂了白陌辰看向她的眼神，笑道。
“靈楓應該只是看到了一半的過程從而才會產生那種奇怪的錯覺，而你則是將錯就錯，將謊言編下去……”白陌辰接下來的話已經不想再說，畢竟從一開始所有的局都是由靈雨一個人設好，後來者都是她圈套中的一部分，只不過這些人全都受到庇護，受傷的只有她一個罷了，雖然說之前她下死手這點令白陌辰耿耿於懷，但是自己的介入已經完全影響到了她下一步的計劃，會萌出這種一了百了，乾脆利落的想法也不錯。
試問白陌辰站在同樣的角度，他也會做出這種事情，現在他想弄明白的是，靈雨有什麼樣的手段可以使她們與小楓秋雨之間的關聯完全斷開。
“為什麼陌辰你可以和這個怪物聊得如此理所當然……”秋雨緊握住手，聲音有些低沉。
小楓和靈楓兩人只有一味地沉默，因為這裏她們根本插不上話，前者是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唯一感受到的只有身邊的姐姐對另外一個姐姐濃濃的恨意，靈楓知道一些隱情，卻了解地並不詳細，從她對於靈雨的態度可以看出，或許其中重要的部分只有靈雨自己心裏最為清楚。
“因為她並不是怪物，而是一個好姐姐，能為了你們對其他人痛下殺手的傢伙。”白陌辰哼笑一聲將嘴唇以下沒入水中。
秋雨低下頭，臉色也有些變幻不定，可惜白陌辰看不太清楚，此時場面亂作一團，訫妍等人都被小鈺帶到一旁，處於看戲的狀態，雖然訫妍不懂這麼多，但是晨曦可就看出了不少有趣的東西，小鈺同樣也是。
…………
惡梟城，時間已經是兩天後，一些小的勢力已經被完全解決完成，龍虛依照無涯制定的計劃親力親為體恤民情，已經開始為了城市的建設行動，與此同時，其他城市的各位自然互相告別準備離開。
在此之前的晚上，無涯就已經將白陌辰委託他所說的話全都告訴了吩咐的幾人，不過，那樣的話無論是誰聽到都會覺得難以置信，但是每個人都默默記下，也知道其中的利害關係，前提是真如同無涯所說的那樣，他們將來所遇到的那個白陌辰是懵懂無知，並不認識他們這些好兄弟，或許一切都要等到千年之後才說得通吧。
“龍虛大哥！南區和西區已經全部搞定了，有無涯兄弟的計劃書真是一帆風順，我們幾乎沒有什麼阻攔就把所有事情都辦好了。”趙子啟信心滿滿地彙報道。
“嗯，果然無涯兄弟給我們連夜策劃的管理方案相當完美。”現在最令龍虛頭疼的莫過於乞討會那邊的事情，雖然說對方表現出願意合作，但那也只是乞討會的總舵主所說，其他兩人卻並不這麼想，於是這件事便暫時擱淺下來，龍虛也一直找不到合理的應對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