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嘴仗?我怕誰?
第3章嘴仗?我怕誰?
三日後,萬流城迎來了三年以來最大的盛事,帝國群臣皆是到場,就連皇族,據說都在路上。
偌大的宴會場所,不少達官貴族交頭接耳,目光時不時地打量着遠端的一位白衣少年,所有人都知道,這場宴會的意義,就是為這位少年接風洗塵。
“聽說了嗎?那秦天好像丹田破碎,成為了一介廢人!”
“我也聽說了,據說是在外面得罪了某個大人物,被廢掉了。”
“是嗎?我怎麼聽說是他自碎丹田的?”
“他么你傻啊!你能自碎丹田嗎?”
大人們有大人們的圈子,各家的子弟也自然有屬於自己的圈子,像是來自帝都的那群達官貴族,便是不屑於和其他城池的子弟站在一起,他們的穿着都要比其他人好了不少。
就算是萬流城這個經濟大城,和他們比起來,依舊有一些差距。
“多年不見,那傢伙貌似收斂了不少啊!”
“一個廢物,你以為還像當初那樣掀起大風浪不被處罰?依我看,這小子肯定是在外面得罪了某個大人物,被人干廢了。避難才回家了吧!”
“誰知道呢?指不定人家吃多了撐得,就是自碎丹田呢?”
“哈哈……”
萬流城的公子哥們對於秦天的遭遇那叫一個喜聞樂見,只要在萬流城生活過的人,沒有一個公子哥逃脫過這個妖孽的手掌心,特別是萬流城第一財團,萬流商行的少行長馬俊才,他是最不服秦天的一個,同樣,也是當初被整得最慘的一位。
最慘的時候,甚至意外吃了一口糞池的米田共。
那是他一生的黑歷史,無論如今他變得多強大,即便是拜入春秋劍派,也依舊掩蓋不了當年吃屎的歷史。
儘管,那是一場意外。
對於秦天的恨,馬俊才敢說第二,沒人敢說第一。
前日接到消息,他便馬不停蹄地從春秋劍派中趕了過來,當看到秦天的那一刻,他甚至有些無法掩藏內心的殺意,他想殺了秦天。
唯有秦天死了,才能泄去他心頭之恨。但他也明白,在萬流城,就算是皇族子弟,也不敢對秦天太過放肆,他背後雖有春秋劍派撐腰,但他卻不敢,不敢在秦承志的眼皮子底下斬殺秦天。
“秦天,好久不見!”
儘管不敢斬殺秦天,但羞辱一番,馬俊才還是能辦得到的。特別是,聽到秦天丹田碎裂,淪為廢人的消息后,他更是仰天長笑,暗道惡有惡報!
“哦?原來是你啊?怎麼?想找我報仇?不過,你得最好準備哦!我可是清楚的記得,當初你找我算賬,可是吃了一大口屎呢!”
秦天早就注意到馬俊才過來了,他甚至看到了對方眼中的一縷極力隱藏的殺機,他暗暗一笑,沒頭沒腦地說道。
“你……”
在秦天面前,馬俊才無法藏匿住自己的恨意,就是這個傢伙,就是這個傢伙害的自己現在都要被別人說三道四,就連剛才,他都還聽到有人在談論他的過往。
“殺了他,殺了他!他現在就是一個廢物,殺了他,你就可以解脫了!”
馬俊才一張俊逸的臉在秦天面前變得猙獰無比,但這種神色僅僅持續了半秒鐘便恢復如初,他深吸一口氣,努力地噙起一抹笑容,“小時候的事,還提幹嘛?來來來,咱們好久不見,喝一杯?”
看着馬俊才遞過來的一杯酒水,秦天眼神微微一眯,對方的動作的確很快,但他卻看得清清楚楚,在馬俊才遞過酒杯的剎那,他的衣袖抖出了些許白色粉末在酒水之中,就算是天靈境的武者都不一定能發覺。
只可惜,他碰上了秦天。
“好啊!不過,杯酒釋恩怨情仇,不是應該我喝你的,你喝我的嗎?”
聞言,那馬俊才心中微微一咯噔,就連握着酒杯的手,都不自覺地顫抖了一下,他瞳孔微縮,目光中掠過一抹不平靜的驚異之色,難道說,這傢伙發現了?不應該啊?還是說,他太警惕了?
“這……”
看着馬俊才猶豫,秦天嘴角掀起一抹惶恐地笑意,指着馬俊才,大聲說道:“什麼?你想以請我喝酒為目的?在酒水裏下藥?”
這一嗓子下去,整個宴會的人都看了過來,甚至有些好事者更是走了過來,一臉好奇地盯着那面色漲紅的馬俊才。
“誰,誰說的?我只是不知道有這個規矩而已?交換,交換!”
被眾人盯着,做賊心慌的馬俊才連忙收回下了葯的酒水,一飲而盡,旋即又將自己右手的酒杯遞給了秦天,道:“我喝了,該你了!”
“呵呵!你讓我喝我就喝?那我還有什麼面子?你向我賠罪,正該你喝才對!讓我喝,豈不是我也有錯?”
豈料,秦天根本不去接馬俊才的酒水,他邊搖頭邊說道。
“你……”
馬俊才整張臉都漲成了豬肝色,他面目猙獰地盯着秦天,若不是顧忌此地乃是秦承志的地盤,他恐怕早就按捺不住心中的殺意動手了。
“我說秦天,你這也太戲弄人了吧?這位兄台都已經喝了,你是不是也該表示一下啊?各位,你們說,是不是啊?”
站在馬俊才身側的一位青年俊才滿臉鄙視地盯着秦天,大聲說道。
“不好意思!我在和人談話的時候,請狗不要叫喚!”
秦天淡淡地瞥了身邊人一眼,被他整過的人不少,但不是每一個都能被他記住相貌,但眼前人,很不巧,他記得對方的樣子。
兵部尚書家的公子,當初不就是塞了一條碧瞳響尾蛇在你褲襠里,害你只能每日服用解毒劑來維持男性功能嘛?至於這麼記恨嗎?
高翔目光欲裂地盯着秦天,好不容易找到一次打壓秦天的機會,卻不想,對方絲毫不顧及自己的身份,竟然在公眾之上說自己是狗?
“秦天,你找死!”
高翔可不是馬俊才這種敢怒不敢言之人,他爹乃是兵部尚書,掌控着帝國兵甲出入的命脈,位高權重,而且,高翔本身就是神丹中期強者,師承西門山,根本不是馬俊才能比的。
他說動手就動手,只見他一手探出,就欲將秦天的脖頸扣住。
“高少爺,城主有令,任何人都不得動我家小主人!”
一道破風聲驟然掠出,巧妙地將高翔的手臂震開,正當高翔想要發怒時,一位老者平靜地站在秦天的面前,語調淡漠地衝著高翔說道。
“裂雲神將!”
高翔瞳孔陡然一縮,驚駭地後退三步,盯着面前人,驚呼道。
“高屎,在我城主府,你想動手殺我?你是找死呢?還是找屎呢?如果是後者,我這倒是有一面銅鏡,你自己照照鏡子就成!”
秦天繞過老人的保護,笑吟吟地盯着高翔,戲謔地說道,說完,還真從戒指中取出一面銅鏡。
“你……”
高翔憤怒地指着秦天,當他看到身前的老人眼神越發冷冽時,這才想起來面前老人乃是一個冷血殺神,更是修為達到造氣境的超級強者,頓時覺得後背滲出一絲冷汗,硬生生地將喝罵之言咽了回去。
“你也就只能在萬流城耍耍威風,若是到了外面,指不定什麼時候就死了!聽說你是得罪了人,被廢了修為才逃回家避難。現在看來,那位大人物下手還是太輕啊!”
高翔雖不敢再動手,但口頭上的便宜,他卻要佔,裂雲神將再怎麼強橫,也不會對他一個小輩下死手吧?況且,他也沒有繼續動手的意思。
“高兄,算了,和一個廢物說這麼多做什麼?等過個幾年,咱們都晉入造形境了,這廢物還是個廢物!”
一旁,幾個來自帝都的官員子嗣滿臉諂媚地在高翔身邊說著話,言語中不乏有羞辱秦天的意思。
至於他們的羞辱,裂雲神將倒是沒有再制止,他得到的命令只是不讓其他人動小少爺,可沒說不準言語上的羞辱。
“造形境?幾年?高屎花費個四五年能進入造形境我倒是相信,你們幾個廢材,只怕沒個十來年,想入造化三境?痴人說夢!”
論罵街,身為地痞無賴的秦天可沒怕過誰,作為一個職業噴子,他罵人都不帶髒字的。
“你……”
幾人勃然大怒,但看都裂雲神將時,這口怒氣又被生生地咽下,只能瞪着雙眼,惡狠狠地說道:“你若有種,就和我比試一場啊!除非你是個廢物,否則,你又豈會不敢和我比試呢?”
“首先,回答你的問題,我有沒有種,那得回家問問你母親!其次,你想和我比試?你算哪根蔥?想和老子比試的人不說一千也有八百,誰都像你這樣,老子豈不是連睡覺的時間都沒有?”
秦天豎起一根手指,眯着雙眼,戲謔地說道。
“你、你……”
那人被秦天說得氣不打一處來,他很想出手教訓這個廢物一番,但這裏是萬流城,更是秦家的地盤,他就算想出手,也得先越過面前的裂雲神將。
正當此人怒極時,一道尖銳的聲音從外面傳了過來,眾人的目光,瞬間挪移,望向大門外的來人。
“大皇子,三皇子,七公主,十一皇子,駕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