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以你為樣

時間越長，我越覺得自己內心深處的罪惡感是那麼的骯髒，可恥！所以，我就想改變，就想和師兄一起去自首。”龐曉晨雖然說的很誠懇，但在墨鏡男子聽來卻絲毫不為所動。他晃晃手裏的槍，“師弟，你知道我身手比你快。你今天能不能活着走出去，很難說，你已經徹底激怒了我，觸碰了我的底線！”龐曉晨靜靜地立在原地，絲毫沒有害怕的意思。“黃仲翼，我的身手是比你慢，這個你我都非常明白。我來，就沒有打算活着走出這裏。我只是想做我應該做的事。當我知道我愛上她時，我想到我不能毀了她的幸福。我是有罪之人，而她的罪過沒有我的重，最後我選擇離開她，你知道我的心有多痛嗎？因為我不想讓她跟我一樣，活在沒有陽光的日子裏。雖然十一年前她也殺了人，可都是我唆使的，因為她的本事，都是我教的。第一次見她，是在酒吧。她出身農村，出來打工，被小混混欺侮，於是我出手相救。與她的相處，我感覺很美好。余財富派人暗殺我，當時我以為我真的要死了，可是我卻活了下來，是一個叫賴小七的女人救了我。她活的很陽光，很瀟洒，這種正能量感染了我。我傷好后，就去打工，雖然沒有殺手賺的錢多，但是我很開心，活的很踏實。這幾年，余財富與高飛都做了不少壞事，我不能看着他們繼續為非作歹，就選擇了這一條路，黃仲翼，我現在不是你的師弟，你也不是我的師兄，我是做為一個平淡的人，一個呼籲正義的人，一個負罪贖罪的人，最後再問你一句，你選不選擇跟我一起自首，揭發余財富與高飛的罪行，讓他們受到法律的嚴懲！”“龐曉晨，你不覺得你在多管閑事嗎？你自己要悔過，要自首，是你自己的事。可你不能也拉着我跟你一起做好人。我是我，你是你，不要把你的觀念強加於我，我告訴你，我的忍耐已經到極限了。你走，我今天不殺你！”“哈哈哈哈！”龐曉晨笑了起來，“黃仲翼，我不是怕死之人，你如果覺得拿死來要挾我，那你就錯了。而且我想做的事，就一定會做到。我就不相信，你就沒有自己的愛情。像你這種人，雖然說冷血了點，但是對待感情，我知道，你跟我一樣，熱情奔放。如果你也和我一樣，都深深的愛着一位姑娘，我相信，你的選擇跟我一樣。”黃仲翼冷冷地道：“龐曉晨，你給的這些理由都不能讓我改變想法，你以為，你是誰？救世主嗎？現在按照師門規矩，我們比槍，誰贏了，就聽誰的，你準備好了嗎？”龐曉晨淡淡地說：“黃仲翼，我希望你說話算話。”然後兩人把槍踩在了腳下，同時踢了出去。兩人都是以很快的速度去撿槍。兩人的身體都貼在了地上，兩人都撿到了槍，兩人都選擇了開槍。“啪，啪！”，兩人都中了子彈。接着兩人繼續開槍，“啪，啪，啪，啪！”。在地下室的出口，劉娟聽到槍聲急忙跳了下去，而陳明與馮玥就沒有找到這地方。劉娟也顧不上喊他們了。地下室內，姚甘橘第一個沖了上去，撲在龐曉晨的身上，“曉晨，你怎麼這麼傻？”龐曉晨的臉望到姚甘橘的那一刻，呆住了。另一邊的黃仲翼大口喘氣，一抬眼，就見到了郭仁傑舉着手槍進來了，之後，是腳步匆匆的劉娟闖了進來，“郭隊，我來了，你沒事吧？”劉娟見到郭仁傑不像受傷的樣子。再見到姚甘橘滿臉淚水，抱着龐曉晨，另一邊倒在地上的黃仲翼緩緩起身，對龐曉晨說：“你贏了。槍法很不錯，速度跟我一樣，還帶了警察，我聽你的，自首。”黃仲翼舉着雙手，緩緩向郭仁傑走去。龐曉晨輕輕地**着姚甘橘的臉龐，“甘橘，我對不起你，我知道這麼多年來，你一定恨我！”姚甘橘沒有說話，狠狠地打了龐曉晨一個耳光。龐曉晨愣了一下，接着第二個耳光打來，臉上火辣辣地疼。龐曉晨望着姚甘橘淚水模糊的眼睛，“甘橘，你受苦了。你打吧，你怎麼打我都行！”姚甘橘卻抱着龐曉晨失聲痛哭。“這麼多年，我以為你真的死了，你知道我有多難過嗎？我孤零零一個人，就好像身體被掏空了一般，我哭了好久好久。我不知道沒有你我怎麼活下去，這麼多年我一直想為你報仇，可是我又想過，我不能再做錯事。而且，我也不是她的對手。直到我自首后，才知道你沒有死。那一刻我真的特別的開心，可同時也很擔心。我怕你是不是又做了一些不可饒恕的錯事。直到我聽見你對他說的話，我相信，你願意改過自新，曉晨我們一起自首吧。好嗎？”龐曉晨點點首，“先扶我起來。”龐曉晨起來后，眼睛鎖向了黃仲翼。“師兄，你真的決定要跟我一起自首？”黃仲翼沒有說什麼，只是點點首。龐曉晨繼續說道：“師兄，謝謝你。”黃仲翼笑了一下，他的雙手已經被郭仁傑給戴上了手銬。“師弟，你做的對。是我錯了，我這個做師兄的，要向你學習。我沒有怪你什麼，我也謝謝你給了我一次新生的機會。”龐曉晨覺得有點內疚，“師兄，對不起。如果不是我，你還過着自由自在的生活，是我的出現，破壞了你的平靜。”“師弟，不要再說了。你沒有錯，錯的是我。我現在回首，是想和你一樣，堂堂正正地活在陽光下，因為我和你一樣，也有愛的姑娘。如果不是這種愛，我想我沒有你這麼高的覺悟。”龐曉晨低下了首，伸出了雙手。劉娟走上來把他和姚甘橘給銬在了一起，“龐曉晨，藏的夠深，終於抓到你了。不過你跟黃仲翼比槍，嚇死我了。原來你們的子彈竟然沒有槍頭，真是兄弟情深！”龐曉晨與黃仲翼的目光聚在一起，兩人會心一笑。郭仁傑淡淡地下令，“都帶走！”龐曉晨深情地望向了姚甘橘，“這次，我再也不想和你分開了。”姚甘橘笑着流淚，“我們還有下輩子的，下輩子，我還會好好愛你！”突然郭仁傑皺着眉頭對劉娟說：“這一下，抓到了兩個重要嫌疑人，就我和你押着回去嗎？陳明跟馮玥呢？你沒有呼叫他們嗎？”劉娟答道：“呼叫了，可是他們還沒有找到這裏來。”郭仁傑立即呼叫陳明，“陳明，報告你們的位置。“郭隊，我們發現了一名狙擊手，正在追趕。現在已經出了水泥廠，在荒地里，放心，他跑不掉！”郭仁傑對劉娟說：“暫時就不回去了，劉娟你叫來警犬隊和你一起看着他們三人，我去協助陳明他們。抓到另外一個狙擊手后就在這裏審問，我想所有的答案都會水落石出。”劉娟說：“郭隊小心。”郭仁傑沒有說什麼匆匆出了地下室。劉娟呼叫警犬隊，“警犬隊章海峰，我們抓到嫌疑人龐曉晨了，請求你們一起看守。我現在的位置，西南方位的一處地下室。”

郭仁傑麻利的從牆上跳下，手電筒照着的地方，他發現了腳印。然後，他順着腳印追了過去，一直來到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