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4 背叛的真相

074 背叛的真相

果不其然當我們兩人並排走出那樹林之時,林外所有的人都跪下了,高呼着,“叩見主上,參見水堂主!”

我用輕微卻有力的聲音道,“都起來吧!”

“謝主上!”眾人站了起來,最前面一排站着的便是血樓的其他五堂堂主,連歐陽流長也赫然在其中,不過卻沒人敢問這麼長時間我和水離憂都在裏面幹什麼?

我的眼威嚴的掃過他們每一個人的臉,尤其在歐陽流長的臉上停留了多一秒,眼顯的感覺到他的震顫,我才繼續移向別人。

在他們身後十二閣的閣主,只到了十個,另個的那個缺失的人是誰,我自然心裏清楚,卻還必須問一下,“所有的人都到齊了嗎?”

回答我的自然是大總管林萍蹤,只見他立即上前兩步,躬身行了一禮后道,“水閣閣主和錫閣閣主情況不太好,姓韓的似乎在他們的身上還下了**以外的東西,現在兩人幾乎都不能說話和動彈了,所以沒能來迎接主上!”

我聞言掃了一眼尉遲修,我不信做為葯堂堂主沒去看過那兩個人的狀況,尉遲修果然是個聰明人,見我的眼睛掃去立即接口道,“主上,因為兩個閣主中的毒很是奇怪,屬下還需要一段時間研究一下成分,目前一時半會沒辦法解開他們各自的癥狀,不過我已經餵了續命丹一時半會不會有生命危險,請主上放心!”

我想以尉遲修的精明,離憂如今安然無恙的我的身邊,與我並肩走了出來,而之前救離憂的影子明明還說離憂情況不太好,再加上那明月流與水月都中了**,沒有可能水離憂和他們同樣被俘虜,而一點事沒有,所以他稍一聯合在一起,就多少猜到水月和明月流會在解了**之後,反而昏迷不醒的原因,大半也許是出自我的命令,所以他也拿不準主意到底該不該救他們兩人,這才有了這個狡猾而圓潤的回答。

我微微一笑,果然一個一個都成精了,若那水月和明月流也懂得如此明哲保身的話,我留他們一條性命也本無不可的,而且我後來想了想,有他們兩人在,才有更好的向離憂證明他並未遭到玷污,這個單純的男人到現在還以為他的身子遭受了別人的侮辱吧!可惜我即便想告訴他,空口說怕也是不他相信的,有了水月和明月流在的話,也好有個證人。

“水月和明月流都是血樓第一流的人才,這次又是為了樓里才受這麼多傷害和苦難,離憂之前已經把他們在地牢裏的英勇骨氣的表現說了,所以,尉遲修,你生為葯堂堂主,需儘快研製解藥,把他們給救活!明白嗎?”

我這話再清楚不過了,尉遲修頓時微帶喜悅的沖我行了個禮,“是,主上!”

我知他心裏也是極不希望那兩個人死的,畢竟為了這樣的事情死去,總是讓人有種免死狐悲的感覺,然而他又理解我的無奈,所以對於我之前公有的舉動和打算,他又指責不出什麼不滿來,如今事情有這樣的結果,他自然是高興的!

與他同樣高興的還有死堂的付雲殤,他雖沒有說什麼感激的話,卻還是上前給我行了個單膝跪叩禮,“雲殤,我知道明月流是你的得意弟子,也培養了很多年,你也有意讓他接你的班,但是他現在還太年輕,還沒有足夠的歷練可以勝任,所以你也不可太護短,需知你們所有人效忠的都是血樓,都是我血娘子,若讓我知道誰有異心的話,倒時可別怪我辣手無情!”

“是,主上!”所有人頓時都響亮的回答道,尤其是付雲殤自然更是聽懂了我的話中之意,“是,主上放心,屬下一定會謹守自己的本份的!”

“很好,都起來吧!”我點了點頭,滿意的道。

“是,主上!”

“雲殤,尉遲,收尾工作做的如何?”我可是把抓捕韓諾的工作交給了他們倆的。

“主上放心,圓滿完成!”尉遲修立即低頭道。

“很好!”我忍不住露出一絲得意的笑,韓諾,你終於落到我的手裏了,“通知所有的人集合,立即回血樓!”

“是!”

“等等!”我的眼睛突然眯了起來,差點忘了會出現這樣的事,玉柳山莊的那幹人也逃脫不了關係,若不是那麼的多的人那麼爛的武功上台比試,浪費了我大把的時間,讓我一時間沒想到韓一遠的陰謀,才中了這調虎離山之計,否則也不會害得若風死掉,離憂差點受辱,所以那些也自然該得些教訓!

“主上,請吩咐!”林萍蹤身為血樓總管,自然第一時間就等候着我的命令了!

“不管這一屆的武林盟主是誰,是風拂柳連任也好,是新的人也好,萍蹤你立即以我的名義發張貼子去玉柳山莊,讓他們召告天下,就說本座非常樂意充當他們以後第一屆的評委和貴賓,不過前提是那些所謂的想要問鼎武林盟主寶座的人,都需在前去玉柳山莊前,到我血樓來與樓中資歷最淺的生堂新手進行比試,贏了就可去,輸了就要失去資格,也順帶着留點相應的紀念,他如遵從這項新規定,以後血樓和武林盟就是好友同盟,互不相犯,反之那下一屆的武林盟主,興許我也有興趣要去當一當!”

我的話剛說完,林萍蹤立即帶着笑意道,“是,主上!屬下這就去!”

“你們覺得這個主意怎麼樣?”我看着他們有好些人分明也都帶着笑了,不由問道。

“主上真是高明,如此一來,好些三角貓工夫的人,懼於血樓的威名,自然不敢輕易去痴心妄想做什麼武林盟主了!而敢來血樓的自然也是有一定的工夫底子的,正好可以用來做生堂新手的訓練對象,同時也給了武林盟壓力,是一舉兩得的好法子!”莫清歡立即帶了點討好的上前道,我知他是想藉此說說我的好話,

讓我忘記他在玉柳山莊擅自不回的事情。

“屬下謝過主上照拂之恩!”秦向陽也立即很懂拍馬的上前先謝禮了。

“行了,一個個,看着老實的也口腹蜜劍,看着不老實的就更別提了,這會跟我嬉皮笑臉的沒事,我也樂意和你們偶爾打成一片,只要到關鍵時候,辦事的時候別搞砸就成了!今天就這麼著了吧!另外,有件事情宣佈一下,從今往後,玉蓮公子便是我們血樓的人,也是本座的義子了,你們以少主之禮待之,至於離憂,我想不用我多言,你們也該知道了吧!”

“屬下等明白了!恭喜主上,恭喜水堂主!”眾人異口同聲的道。

我當眾握住離憂的手,雖然這些人中有多少是真心,多少是假意,我無法分辯,但是我能給離憂的,也僅僅只有如此而已,因為我們的生活環境決定了我們,無法向許多男男女女般的成親行禮,不過不管如何,在我們彼此的心裏卻是清楚的知道,我們彼此已是拜過天地的夫妻了,人前的委屈,受再多也是無妨的!

“好了,這回真的散了吧!歐陽流長,尉遲修,莫清歡留下,其他的人先退下吧!”我揮了揮手,得以走的人,我明顯感覺他們鬆了一口氣,被我留下的,除了尉遲修之外,其他的兩人都有了不同程度的緊張。

“離憂,你和尉遲到那邊去走走,尉遲,你給他去診一下脈,看看可有內傷!”有些話不是我要故意隱瞞離憂,而是那是我在就想要做的事情,不想讓他知道!

離憂雖然有點擔心卻還是和尉遲修往一邊走去,我看了看被剩下的兩個,“清歡,留你下來沒有別的什麼事,只有一件!”

“主上,請吩咐!”莫清歡拿不准我到底要幹什麼,立即戰戰兢兢了起來。

“把刑堂內所有可以令人痛苦的刑具,以及藥物都給我準備齊全,然後劈一個小室給我!單獨的,明白嗎?”

歐陽流長聞了此言,臉皮立即蒼白了起來,身子也有些顫抖,而莫清歡也好不到哪裏去,卻還是恭敬的點頭,“是,主上!”

“好了,沒你什麼事了,你也可以走了!”

“是,主上!”

幾乎像是身後有鬼在追他一般,莫清歡一聽我讓他走,立即跑的飛快,眨眼就沒了人影!

“流長,你在發抖,為什麼?”我面帶着微笑看他。

下一秒,他‘撲通’一聲便跪了下來,“主上恕罪!屬下已經儘力了!”

“咦,你跪什麼,我又沒說我要處罰你!”我裝出幾分驚訝的看着他,“起來吧!”

他卻沒敢起來,依舊跪着,“屬下錯了,請主上懲罰!”

“你之前不是說你已經儘力了嗎?歐陽流長,你是個聰明人,我以為那天樹林裏我的話已經說的很清楚了,顯然你並沒有把我的話放在心裏,其實我在看到你遞來的那張寫有‘林遠貴’字樣的名單時,我就懷疑你了,我不管你是出於什麼原因要這麼知情不報,不過你也該知道背叛我的人都會有什麼下場,若論着我的從前,你已經知道我這麼多事了,不管你有過無過,你都非死不可,但是我今天告訴你,你給我一個合理的理由,如果你能說服我,我依舊留一條命,也依舊讓你做你的信堂堂主,否則,你就自己把自己了斷了吧!”

他既然能查到林遠貴,能查到雲落城,就沒可能查不到韓一遠和林家和沐傾城三人間的牽扯,而他卻故意告訴我什麼都沒查到,以至於讓我主動發現問題不對,讓他去再查,這才有了後來那份他不得不給我送來的資料,然而那時武林大會已開到一半,而他送那封資料來的時候,已經是離憂和若風他們被綁走之後了,所有的事情發生的實在是太巧了,巧的我不得不聯想到他有問題。

只不過我急着找回離憂,所以沒空在那個節骨眼上去動他,更重要的是我要通過他去了解到韓諾他們的藏身之地,而他果然也沒有辜負我的懷疑,這才有了我們這麼快找到韓一遠這處秘密基地的依據。

而我現在想要知道的是,他這麼做到底是為了什麼,他明明已經為血樓效忠了近二十年了,甚至在我還沒成為血樓樓主前,他就已經在血樓了,這樣的一個人,為什麼會在二十年後的今天選擇背叛,我百思不得其解!

他很久都沒有說話,在我耐心快要全失的時候,他跪着的身子全突然間抬了頭,看着我的臉,神情中出現了幾許很奇異的神色,似乎一下子間,被抽去了全部生命力一般,“你不是她,你根本不再是她了,我不知道你是誰,但是你殺了她,所以我就恨你!”

“我殺了誰?我又不是誰?”我立即目光如炬的看着他,想從他的眼神里讀出點什麼。

“你不再是過去的那個主上了!”他看着我,目光中似乎沒了害怕,我一驚,果真是我變的太多,連這個一慣與我走的不太近的歐陽流長也看出我不是過去的沐傾城了?

“我想你根本不知道,我和主上原來就認識吧!正確的說主上會成為主上也全是因為我把她帶回了血樓,這一點你也不知道吧!當時的葯堂堂主還不是尉遲修,當時血樓的上一任主上已經快要不行了,而這個消息樓里的其他人還被瞞在鼓裏,不過卻瞞不了我,我帶回那時的你,你形同瘋狂,滿眼都是恨和悲,你口裏不停的說著你恨,身下還留着很多血,甚至胎盤還未全部排出體外,但是你卻是個最上等的練武之才,於是時間緊迫之下,老樓主便與葯堂老堂主和我,還有上一任的影子,四個人全力把你的一切對過去的記憶用失魂水給你模糊掉,老樓主更蝗馬全身內力都灌輸進了你的體內,而影子則代替老樓主艱苦的訓練你,我則負責湮滅你存在過這世界上的一切證據,所以沐傾城從那時就從這世界上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血娘子,然而你又怎麼知道,從帶回你的第一天我就後悔了呢?這麼多年,看着你本該是一個纖弱的善良少女,轉變成為一個滿手血腥的武林毒婦,也看着你常常換不同的男男女女,我真恨我當年為什麼不把你一個人藏起來,讓你來到這樣的地方!”

我震驚的看着他,怎麼也沒想到這中間竟然還有這樣的隱情,這個歐陽流長竟然是當年救回沐傾城的人,所以我的蘇醒和改變自然根本逃不過他的眼睛,他怕是從我蘇醒的那一刻,但已經知道我不再是原來的那個人了,畢竟聽他的話語,他似乎已經愛慕和觀察,並默默守候了沐傾城許多年了,怕是熟悉到連一舉一動都了如指掌了,又怎麼會分辯不出醒來后和過去完全截然不同的我呢?

“你很驚是不是?其實我並不在意你是誰,她過的夠苦了,走了對她是解脫,甚至你在樹林裏問我你的過去之時,我都有意想讓你知道的,但是這主意在你帶回林若風后,我便改變了!沒有人比我更清楚這中間的骯髒,韓一遠對林若風有強烈的佔有欲,這在我當年救回你后,回去查找時,便已經發現了的,而林若風那柔軟的性子,根本不足以保護你,甚至他蠢笨到你經受了那麼多傷害,他都一無所知的地步,所以他沒有資格得到你的愛護和照顧,雖然你不再是過去的你了,但是只要你頂着這個身體一天,我就不能容許,不能原諒你這麼為別人,所以我故意的!我要那些曾經讓你痛苦過的人都死去,一個也不能留下!”

“歐陽流長,我沒想到,我真的沒想到,事實的真相竟然會是這樣,你既然那愛着她,為什麼你從來不向她表白呢?老樓主死了,舊的影子也死了,尉遲修的前任也死了,知道當年的事情的人,只有你一個,你是最了解她,也最心疼她的人,為什麼你不大膽的給她愛呢?”

我搖頭嘆息的看着他,“你對她的過去和一路經歷都很了解,可是你了解她的心,她的寂寞嗎?你不了解,不過我告訴你,我了解,我不是一個僅僅取代了她身體的陌生人,我接收並擁有了她的全部記憶,你知道嗎?每個夜晚她的記憶都在我的靈魂深處不停的翻滾,所有的一切都只有兩個字就是‘寂寞’,她很寂寞,她再強悍,她也希望擁有愛的,而你這個在過去十六年裏,唯一真的憐她,知她,愛她的人,卻什麼表示也沒有,任她在血腥和寂寞中徘徊浮沉,歐陽流長,你難道還覺得你做的很對,你很偉大嗎?你原本有機會讓她過的幸福一點點的,但是你沒有,你覺得你沒有責任嗎?如今,你又自私的用你所謂的為她出氣報仇的舉動背叛我,讓離憂陷入危險,讓若風失去,甚至讓她失去她唯一的兒子,歐陽流長,你真是很讓我感到失望,這麼做的你,和韓一遠又有什麼區別?”

他聽了我的話似乎很受震撼和打擊,獃獃的看着我,“你是說,若是我當年把話說出口,現在也會幸福嗎?”

“我和離憂的例子就很明顯不是嗎?你覺得我們幸福嗎?”我有些憐憫和同情的看着他,又是一個為錯誤的想法蹉跎了一輩子的人,現在若風也死了,我也已經知道了一切真相,他的背叛對我而言,也已經不是什麼重要的事了,“幸福不是等着看着,自己以為著,就能擁有的,而是要努力去爭取的,我和離憂在湖邊拜了堂,雖然我給不了他光明正大的名分,不過以後直到我死,站在我薛清塵身邊的男人都只會有他一個,而沐傾城她的孩子,我也會當成自己的孩子一般來照顧,我不會告訴那孩子,我已經不再是她的親娘了,我希望你也不要再鑽在這牛角尖里了,你走吧!今天這事就算過去了,我不會再去追究過去了,只希望能共展未來,雖然我曾一度非常想把你挫骨揚灰,不過瑞我反而已經能明白了,你依舊是信堂不可替代的堂主!”

說完,我就轉身想要往離憂和尉遲修他們的所在處走去,卻突然間感覺到身後的掌風,頓時回頭,在最後的千鈞一髮之際扣住的歐陽注長想要自殺的手,“歐陽,你做什麼?”

“我對不起她,我也對不起主上你,背叛就是背叛,不管任何理由都是背叛了,你會是一個好主上,而我支不是一個好下屬,所以您就是全了我吧!”歐陽浪長那驚鴻般的雙眸里滲出兩行慚愧和悔恨的淚水。

“沒用的東西,一遇到事情就是尋死,血樓教出來的就是你這樣的貨色嗎?再說你就算要死,你也得把你的接班人給我訓練好了才能死,你這麼死了,你想讓信堂開天窗嗎?給我起來!”

我用力的一拉,他的身子便被我扯的站了起來,遠處的尉遲修和水離憂都用擔心的眼神看向這邊。

“主上!我——”

“我什麼我?如果真的想要贖罪,辦法有的是,只是不知道你願不願意做了,畢竟這比死那要困難的多,死多容易阿,一掌下去就沒了,但是要帶着痛苦繼續活下去,卻是需要勇氣的,你可願意為著你愛的她,痛苦的再活個幾十年?”

我想了想,挑着眉頭問他。

“主上,您的想說什麼?”他有睦不解的看着我。

“別人只知道玉蓮是我收的義子,但是你卻應該很清楚他體內留的是誰的血吧,我雖收了他做義子,但是他畢竟不懂武功,在血樓這種地方生存總是風險多多,你既然口口聲聲說你愛着沐傾城,那麼現在,你可願意繼續愛着和照顧着她的孩子?給他多一點的關懷和溫暖,在我和離憂之外,他才十五歲,我們想讓他過的更好一些!

“主上,你還信得過我?”他似乎不敢相信的看着我,淚又滑出兩行,我無奈的嘆了一口氣,誰說男兒有淚不輕彈?這話不對,這血樓里的男人,一個個走出去嚇的人不行,但卻都是愛哭的主。

“我為什麼信不過你?兩代樓主都信的過的人,我又怎麼信不過?你就說你答不答應吧!”

“我答應,謝謝主上!”說著他便又要往下跪,無奈手被我扯着,“行了,別再跪了,還有趕緊把眼淚擦了,讓人見了,還道我在強迫民男呢!回吧,那孩子在林萍蹤那,你先去和他熟悉一下,晚些我回來再告訴他,以後認你做師傅,跟你學易容之類的,也好給個理由把他放到你身邊去!”

“主上大恩,流長終身不忘,日後直到流長身死,都將效忠主上一人!”

“得了,這話就不用說了,我做這些可不是為了讓你效忠我,你敢不效忠我,我自然不會對你再手下留情,有些事情,心裏坦城就足夠了!你去吧!”

他感動的看了看我,在我鬆開他的手后,重重的給我行了個大禮,“主上,祝賀您和水堂主!”

說完,人便轉身如煙般遠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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