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第八章

蘇語恬知道白擎蒼的確是她最好的出路,但她該為了逃離醉夢樓而交出自己的身子嗎?她站起身,在房裏來回踱步,思緒翻轉。

「蝶姊姊,你就別再考慮了。」翠舞苦口婆心地再勸。

不!沒有情愛的性她絕對做不到,她要怎麼做才能全身而退……突地,她靈光一閃,有了點子。

「翠舞,你能幫我弄到蒙汗藥嗎?」

「蝶姊姊要這個做什麼?」

「除了蒙汗藥,還要鳳仙花汁,我先在酒里下藥把世子迷昏了,然後在床褥上倒上少許的鳳仙花汁,待他醒來我就說他酒後亂性,好事已成。」

對世子爺下藥,這怎麼行?!翠舞驚嚇地道:「蝶姊姊,怎麼能對世子下藥?更何況躲了一回,下回呢?你若是進了世子府,世子更不可能不碰你啊!」

「我會想辦法一進世子府就逃。」

「逃?」

「好了,我心意已決,你去為我準備就是,除了酒里的,還要用水化一些備用,萬一他沒被迷昏就想對我亂來,我就用滴了蒙汗藥的巾帕迷昏他。」

翠舞只擔心好好一個機會被蘇語恬給弄砸了,可見蘇語恬心意已決,她無可改變,只好乖乖應命去準備蘇語恬要的東西。

【第三章】

花老闆命人在蘇語恬的房裏擺了豐盛的酒席,光看這桌酒席就知道花老闆正在盡心討好白擎蒼。

蘇語恬看着白擎蒼,古裝劇她看過很多,還真沒看過這麼好看的里人,唉……她什麼角色不穿,偏偏穿成一個歌伎,若是她換個身分,要接近他與他成為朋友,應該更容易些吧?

她今日沒了笑容,是因為緊張的關係,畢竟她要設計白擎蒼為她贖身了,實在很難強裝鎮定。

白擎蒼也沒了笑容,則是因為整個酒席讓他有些失望。

他知道蘇語恬在玩欲擒故縱的把戲,他也樂得陪她玩一玩,但沒想到他還沒玩過癮,她便原形畢露了。

那日他又到醉夢樓來,花老闆把他請進了一間雅房,裏頭的姑娘陪了他不少夜,是樓里數一數二的姑娘。

他正不明白花老闆特意讓他進雅房有何用意時,花老闆對他說,說清倌蝶兒正在籌備開始接客,已有幾名大老爺正在競價,但蝶兒十分傾慕他,不知他對蝶兒是否有情,願出高價成為蝶兒第一個客人。

白擎蒼只說了他會考慮,要花老闆晩些再來便陷入了沉思,連身邊姑娘招呼他,他都興緻缺缺。

他幾乎要相信了蝶兒是清倌,花老闆也正在標售她的初夜,如若真是如此,他還真不想把蝶兒讓給其他男人。

只是當他還在懷疑的時候,身邊的姑娘卻突然噗哧一笑,吸引了他的注意,那姑娘的幾句話便讓他又恢復原先的想法——

「花老闆這是玩什麼把戲啊,初夜?初夜有這樣競價的嗎?」

「難不成初夜還能有假嗎?花老闆敢騙我?」

「世子爺,您不知道這青樓里的把戲,初夜要偽裝幾次都行,奴家是怕世子爺被蝶兒騙了,心疼世子爺啊!」

最後,白擎蒼雖然還是付出了高價,買得了蘇語恬的初夜,但心中對蘇語恬的那份新奇感多少打了折扣。

他還是很想得到她,只是難免失望她終究也是那種膚淺的女子,更甚者,懷疑翠舞與他訂下的約定也是她別有所圖,她根本是打算偽裝處子讓他為她贖身。

今夜赴宴,他看見蘇語恬一臉忐忑,更肯定了她心裏一定打着什麼鬼主意,既然如此,他非得要得到她的身體,饜足了,再拆穿她的詭計。

這時,樓里的小廝送來了酒菜,發現竟不是翠舞送來的,蘇語恬有些擔心,她本是要翠舞伺機加入蒙汗藥的,如今送酒來的人不是翠舞,葯可加了?

「怎是你送來?翠舞呢?」

「翠舞她有事去忙了,這些酒菜是她交代我送來的。」

既然是翠舞交代的,那麼應該已經做好準備了,蘇語恬放心的為白擎蒼斟了酒,卻沒為自己斟上。

「你怎麼不喝?」

「飲酒傷嗓子,我以茶代酒與世子共飲。」

白擎蒼端起酒杯看了看,又放下。「既然你不能飲酒,那麼我們就不喝吧,聽你說話我也喜歡。」

聽她說話?天知道她是最不會談天的人了,蘇語恬拿起茶杯輕啜一口,想着白擎蒼不喝灑,那她該怎麼迷昏他?

在她還兀自沉吟之際,白擎蒼偷偷倒掉了杯中的酒,拿起茶壺為自己倒了一杯茶。「我與語恬一同飲茶吧。」

棲蝶館外,花老闆正仰頭望着蘇語恬的房間透出的光,直到方才為蘇語恬送酒菜的小廝下樓來。

「都辦好了?」

「是!奴才及時攔住了翠舞,由她手中接過了酒菜,並在蝶兒姑娘的茶里下了催情葯,只要蝶兒姑娘一喝,這事就成了。」

「記得要看好翠舞,事成之前別讓她跑去警告蝶兒。」

「是!奴才明白。」

「花老闆的臉上有計謀得逞的冷笑,蝶兒是她買來的,哪裏能由着她說不接客就不接客?只是上回她的態度強硬導致蝶兒輕生,這回她不得不迂迴一些,先是以白擎蒼為誘餌讓蝶兒同意設宴,再私下找那些對蝶兒有興趣的太老爺們競標初夜。

她不選擇公開競價,是因為這事不能讓蝶兒知道,所幸競價的結果也是白擎蒼出了最高價,否則她還得費番唇舌騙蝶兒,直到她喝下催情葯,才能讓她見客。等木已成舟,她會好好開導蝶兒,開始接客才是對她最有利的。

在房中,與白擎蒼吃沒多少東西也說多少話,就開始覺得渾身燥熱,十分不舒服。

「都入秋了,怎麼今夜突然這麼熱?」蘇語恬以衣袖拭汗,手背觸着了臉上的肌膚,這才發現自己的額及雙頰都發燙着。

白擎蒼自然也開始感覺到不對勁,這動欲的感覺……分明是被下了葯了。原先他以為她不喝酒,肯定酒里有古怪,所以他找了借口不喝,之後都是跟着她吃什麼、喝什麼,難道她連自己都下藥了?

白擎蒼原先以為是蒙汗藥之類的迷藥,怎知居然是催情葯,她未免太多此一舉,用不着催情葯,他今夜也不會辜負良宵的。

不!這感覺太古怪了,蘇語恬不傻,也不是不知道動了慾念是什麼感覺,但她既然沒有那個心思,只可能是外來的原因。

她想起了今天送酒菜來的人不是翠舞,其非……是花老闆叫人在酒菜里下了葯?

這可不行,她還有她的計劃要完成,她探入懷中拿出那塊沾了蒙汗藥的巾帕,緊緊的捏在手上,想伺機捂住白擎蒼的口鼻。

怎知她才剛拿出巾帕,白擎蒼便收起了笑容扣住了她的豐。「語恬,你手中捏着什麼?」

「沒、沒什麼……就是……一條手絹……」

「手絹?可這手絹上有古怪的味道,你沒聞到嗎?」

「古怪?沒、沒有啊,我沒聞到。」

「你沒聞到?你湊近些聞一聞。」

白擎蒼抓着她的手,把那條沾了葯的巾帕推向她的口鼻,就見她嚇得伸出另一手把巾帕抽出,遠遠的拋到了地上。

他露出了邪肆的笑,打橫將她抱起,往床榻走去。

蘇語恬驚、得死命掙扎,「不、不要……世子……不可以……」

「你這欲擒故縱的把戲還要玩到什麼程度?催情葯便罷,蒙汗藥又是為了哪樁?」

白擎蒼把她放到了床上,她掙扎着要逃下床,卻不小心揮落了床上的枕頭,藏在枕下的藥瓶滾了出來,他看着那隻藥瓶,皺了皺眉頭。

「又有葯?這回又是什麼?」

他晃了晃藥瓶,拔出瓶塞倒出瓶中液體,鮮紅色的液體滴落地面時,他這才想通了。

「先對我下了催情葯又對我下蒙汗藥,我便在情慾之中昏睡了去,醒來后只見床褥上的落紅,我便會以為我們成了好事,而且還得依我承諾的為你贖身,你打的可真是好算盤!」

「我、我沒對你下催情葯,這肯定是花老闆為了逼我賣身所使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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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妾當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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