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山裡孔洞
?“大姐，說實話，這渣子粥一定不是地里種的吧？”有心的小蘭按耐不住，坐下板凳就問了出來。
聽到此話，村長媳婦看了一眼村長，村長只是點了點頭並沒有說什麼，接着村長媳婦抿嘴一笑開口說:“姑娘說的不錯，地里哪裏還有莊家啊，這些都是遠離村子十里的地方，就是喝的水也是從那裏運過來的。”
“哦？那裏是不是離着山裡很近了啊？”張胖子來了這麼一句！
“你……你們這是要準備去山裏？”村長立時明白過來。
“不瞞二位了，我們是國家的一支先遣考古隊，主要負責探險任務，進山就是我們的任務。”吳松隊長言簡意賅的說了我們的身份。
話已說完，村長卻在片刻功夫后低頭髮笑起來，似乎是在嘲笑我們，又似乎是在自己一個人獨自發笑，他的笑聲聽上去可並不怎麼舒服！
有些顫抖！
“有問題嗎，村長？”
碗筷都還沒有動，我這麼一問竟然看到村長媳婦淚珠掉落而下，這……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我們所有人都沉默着沒有說話，靜靜的看着村長發笑，還有村長媳婦落淚！
或許村長覺得自己失態了，揚起頭來停止了發笑，可他的眼圈是紅的。接着他對他媳婦說:“別哭了，要哭進屋哭去。”
沒想到他媳婦抹着眼淚真的進屋哭去了，他媳婦的哭聲斷斷續續，刻意壓制卻能聽的見。
這不是我的錯啊！我可沒說什麼啊！難道是說起進山的事情？
村長稍作調整，“咳咳”“讓幾位見笑了，你們真的要進山嗎？”
話中彷彿有深意。
“當然了，這是我們的工作，村長你想說什麼儘管說就是了。”小蘭似乎對村長的問話很不喜。
“前幾年，和你們一樣也是來了幾個人，他們說要到山裏去，但是他們不知道怎麼走，需要有人做嚮導，他們拿出了很多錢，結果我的兒子就成了他們的嚮導。”
“原來你還有兒子啊！”張胖子這傢伙真不着人喜竟在這個時候說話。
“誒，別說話，聽村長把話講完。”吳松隊長嚴厲的瞪了一眼張胖子。
“哦，好。”
“沒關係”村長搖手，停下后順勢揣進衣兜拿出一個白色塑料小藥瓶和一沓煙紙，煙紙撕下一張，剩下的放回了兜里，打開小盒有節奏的抖動着，熟練到沒有一丁點煙絲掉落。
就這樣看着村長，他將裝有煙絲的小盒放回衣兜，取出洋火擦燃，村長叼着煙捲和洋火接觸並點燃，用力吮吸，輕輕吐納。
似乎不用說話村長的悲傷之情已經隨着煙霧瀰漫了整個屋子，接着他淡淡的說:“我確實有一個兒子，他若是還活着的話，估計他的小孩都會跑了。”
“還不都是你的錯，當初不是你貪圖那點錢，怎麼可能會發生這種事！”
沒想到村長媳婦竟在此時站在了我們的身後沒有察覺，村長媳婦的指責，村長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了，也許只有他手中的旱煙捲才能使他得到慰藉。
小蘭非常聰明，趕忙起身將村長媳婦拉回到飯桌前坐下，忙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啊？難道山裏有虎豹豺狼不成？”
話題需要轉移，不能總是悲傷下去，山裡一定有問題，山中故事相信應該是我們這幫人都希望知道的。
“姑娘長得真漂亮，快坐下。”村長媳婦很快轉變了悲傷的面容，冷不丁的誇讚了小蘭一下，結果小蘭有些蒙了。
當小蘭坐回去之後，村長媳婦說:“五年前，我兒子正與村中一漂亮姑娘熱戀，說到談婚論嫁我們都非常贊成，包括女方的父母。日子都訂好了，只是在結婚的前幾天來了五個人，他們的裝扮和你們差不多少……”
村長媳婦側臉並用手指着村長，惡狠狠的說:“就是這個老東西，他為了錢竟然讓我兒子給他們做嚮導，結果……唉！”村長媳婦最終放下了指着村長的手，並嘆息着低下了頭。
時間過去了五年，提到了山，沒想到他們竟如此敏感的悲傷，可見他們對兒子的思念，對失去兒子的痛苦，更是對自己犯下的錯誤深深自責。刻骨銘心豈是說說而已，即便歲月的長河裏都是無法抹去的。
“村子裏那麼多小夥子為什麼非要他去？”這時我想了想事情沒那麼簡單，一定還有隱情。
村長媳婦抬起頭看了看我，然後又低下頭說:“不錯，村子裏那麼多小夥子卻沒有一個和我兒子一同歲的，他們說需要一位19歲的少年，而我兒子恰恰就19歲。”
“他們為什麼要這樣？還有當時你們沒有覺得奇怪嗎？”還有這樣的事！天下之大無奇不有啊！
村長掐滅了煙捲，他沙啞的嗓子回答了我:“當時也沒想別的，因為他們給出了很高的價錢，只是做個嚮導而已，輕輕鬆鬆這多好！”
村長攤開雙手，此刻他的眼神有些鋥亮，質問的從我們每個人臉上掃過，不解的表情一直掛着，似乎想要得到我們的贊同！
“一整天過去了，夜深了，進山的路不是太遠，根本用不了一天的時間。我拽上了幾個年輕力壯的小夥子陪我一同前去，夜路不好走，只有高高的大樹和陡峭的坡路。沒有任何發現。”
“第二天清晨，我又拽上昨晚和我一起的小夥子去山裏面，我急切的想要見到我的兒子，我非常後悔為什麼要接下這錢，可是山中哪裏都沒有，有眼尖的小夥子發現了一個孔洞，當我們進去之後發現了六具屍體，他們就是那五個人還有我的兒子！”
村長的眼淚再抑制不住，“就是從那次村子裏的所有人都不敢去山裏了，只是去遠離村子十里的地方採摘和取水。”
終於知道了原尾，“村長，能不能告訴我們山裡孔洞的具體地方在哪裏？”吳松隊長說。
村長擦了淚痕，穩定了一下情緒說:“你們還是要去嗎？那個地方可是不好找啊！雜草覆蓋，不仔細搜索是很難找到的，即便是現在也得帶上幾個人跟着去找。”
“我想不用了，只要知道方位，相信用不了多長時間就會找到的。”小琴終於開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