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突如其來的清醒
暖色調的窗帘翻飛，夜晚的風給偌大明朗的大廳帶來靜謐的氣息。
眼眸慵懶，莫輕言疊起修長的雙腿看新聞，似看非看。
喔哥一進來就看到大廳這麼一副理應當有的場景：莫宅所有人都知道，莫輕言每日必看新聞。
而莫輕言不知道的是，每每這時候，女僕會因為她雌雄莫辯的側臉犯花痴。
“你站着幹嘛”喔哥傻站着的時候，宋膽進來了。
見得喔哥傻傻回頭，宋膽皺眉“你在想什麼”
許久，微微一笑，雙手比心“愛你愛到新聞聯播大結局”
“……”
——“繼天翔集團董事長翔東天因販毒事件被調查之後，今日下午，天翔集團內部出現持槍傷人事件，據目擊人提供的短視頻我們可以看到……”
安靜的大廳只有流利標準的國語腔調，喔哥聽到新聞后吹了一聲口哨，並道“天翔那群老傢伙早就有心瞅着集團那塊肉，現在翔東天出事，不鬧才怪……”說到這裏，唯恐天下不亂的喔哥走到莫輕言身邊說道“老大，要不要再加一把火”
“天翔集團下面畢竟還養着不少人，不要太過”莫輕言的意思是准了。
“誒”喔哥聽后呲牙，並朝遠遠站在那邊的宋膽舉起剪刀手，宋膽看后只是偏頭當做沒看見。
見慣不怪的喔哥收起剪刀手，坐到莫輕言身邊，摘了一顆進口葡萄，問“老大，老爺子這麼久沒回來，要不要找幾個兄弟過去接應”
“不用”莫輕言眼睛不離那大屏幕，在看到屏幕上的某一個鏡頭之後，莫輕言嘴角微翹。
看到莫輕言微小的表情之後，喔哥朝那牆上豪華大屏幕看了大半天，比了大半天，沒有發現任何東西“老大，什麼事這麼開心”
“想知道？”
“那是當然，老大感興趣的事情可都是稀罕事”
聽到喔哥這麼一說，莫輕言微微張嘴，在喔哥極度期待的眼神之下，莫輕言關電視，起來，賣關子“很快，你就會知道”
卧槽！喔哥追上去“老大，你這樣和那些發小黃圖發到一半就停車的人有什麼區別”
“……”望去緊追莫輕言問話的喔哥背影，宋膽全程無語。
“嘭！！！”比普通人上了好幾個檔次的踢門聲打住了大廳內喔哥嘮叨的聲音。
哇靠那可是幫內弟兄湊金幣做的豪華加厚版實木大門，誰那麼牛逼！那腿得多痛啊！喔哥為那人的腳默哀三秒鐘之後開始挽袖下去教訓人：那可是兄弟們挑心血做的門，誰他媽的欠揍！
“臭小子給我出來！”怪老頭一句話直接把剛下到一樓的喔哥震了個哆嗦“老……老老爺子？！”
“莫輕言那臭小子呢叫她出來！！”
見得怪老頭火氣忒大，喔哥也不敢上去碰：老爺子現在的樣子，老大早上還真是用生命在陰人！
“呃……那個，老爺子，老大剛上去休息……”
“樓上是吧我去找她！”
見着老爺子大刀闊斧的架勢蹬上樓，喔哥撞了撞宋膽的手臂，問“你說，老爺子為什麼會這麼火大？”
宋膽抿一口咖啡，淡定依舊“我哪知道，你上去看看不得了？”
“呵”喔哥輕笑“我可不要去碰那煤氣，萬一點火了，那可就完了”
在那日船上，喔哥可是親眼看到那老爺子的彪悍程度到底有多彪悍。
他喔哥可不願意去碰。
只是有些事情，該來的還是回來，你壓根就避免不了，例如現在……
“啊！”空中飛來五個字，那都不是事……喔哥光榮被畫軸K倒。
“喂……”喔哥四仰八叉，臉上還貼着一根畫軸“你為什麼不提醒我避開……”
巧妙躲開了‘一劫’的宋膽握拳乾咳，沒有回答。
“臭小子你竟然算計你師父我！”
“喂喂師父……”
“臭小子！”樓上大作戰，怪老頭把能扔的東西全往莫輕言身上揍，莫輕言只避不進攻，一個翻身上了樓梯扶手往下滑。
喔哥看那兩人戰火，很快就知道要蔓延道這裏了，於是拉上宋膽趕緊找個安全的地方躲起來。
“你看到不問了？”
怪老頭聽到莫輕言在‘百忙之中’抽空的一問，停頓，兩秒之後，火氣上了一個檔次“果然是你！就知道是你！我就知道！氣死我了！”
“哎哎……師父！”莫輕言躲開飛過來的小刀，險象橫生直把一邊看着戰火飆升的喔哥宋膽替自家老大抹了一額冷汗。
雙指接過不知道從哪裏飛過來的飛鏢，莫輕言瞅着欄杆上有地方，於是跳上去站穩“師父冷靜！”
“你叫我怎麼冷靜那小子追我十幾公里都快要追上門了！”
“老頭”怪老頭話音剛落，門外的人踢門進來，那踢門的聲音於節奏與怪老頭神似。
“喂那門……”可是弟兄們挑金幣買的，喔哥這句話還沒說完就被宋膽捂住嘴。
“膩五喔咀幹嘛”喔哥眼瞪宋膽，直到宋膽用下巴點了一下那邊進來的人之後，喔哥決定安安靜靜做個美男子。
尼瑪一個個的瞪眼睛！只是那眼睛怎麼那麼像老爺子！喔哥眼神在樓上怪老頭身上及進來的男人身上來回切換。
“你……你怎麼找到這兒的，還有，你怎麼進來的”看到進來的人，怪老頭剛才開掛似的揍莫輕言的氣勢瞬間萎了下來。
“你可以自由出入的地方，作為你兒子，自然有辦法進來”
兒子！喔哥宋膽似乎聽到一個令人震驚到無法言語的信息。
所有人都知道德高望重的武術大師怪無心未婚不婚無緣再婚，這長相帥氣的小哥進來就聲稱是怪無心兒子，開玩笑呢吧？國際大玩笑呢吧？！腦子被門給擠了呢吧？！傻的！
“誰是我兒子，我沒兒子”怪老頭堅決否認，還否定的乾脆利落。
追了十萬八千里過來的不意遠皺眉，顯然是不悅，再看他緊握的雙手，聾的都看得出來他的怒氣。
不意遠舉目而問“你就這麼恨我”
“小子我告訴你，我怪無心沒有兒子，所以沒有恨不恨，如果真恨的話，我老頭子就是恨你為嘛追了十幾公里還要追過來”
“因為你是我父親！”
“我沒有兒子！”
“好”
“呃”怪老頭有一瞬間反應不過來，俯身“哈？”
不意遠抬頭對上怪老頭懵逼的目光，說道“打一架，我要是輸了，不會再糾纏你，要是你輸了，就要跟我回去”
“……”隱藏blue的喔哥一臉懵：這聽着咋那麼像言情劇的對白。
“好！”怪老頭想了一會立馬拍掌，看那態勢是對自己的武功很有自信。
“小子，你做裁判，他們，做見證”
“好”莫輕言勾唇。
見得下面躲着的人沒有反應，怪老頭往那桌面飛了兩個用餐的叉子“出來，你們給做個見證”
怪老頭用刀叉之名指定，喔哥宋膽當然是出來點頭“好的”
“小子，哪裏比試”怪老頭沖樓下的不意遠吼。
不意遠偏頭想了想外面的花園，繼而望了望沒有表態的莫輕言，最後說道“天台”
“天台？”怪老頭不理解地想了一會，不耐煩擺擺手“好你說了算哪裏都好速戰速決”
“既然是這樣，我帶你們上去”莫輕言終於發話，宋膽喔哥小雞似的趕在莫輕言身邊，生怕走慢一步背後就會收到後面人的刀叉待遇。
“規則很簡單，誰要是被對方鉗制壓地不起，誰就輸……”
“要是不相上下又當如何”這句話是不意遠問的，問出來之後得了怪老頭一句嘲諷，怪老頭哼聲“看誰先認輸，認輸的就算是輸了”
“好”莫輕言爽快定下規則。
夜風微涼，陽台一老一少的兩人屹立不動。
“來吧”怪老頭早已經不耐煩，見得對方不動手，先下手為強。
“我會讓你輸”不意遠放狠話，惹得怪老頭又一句不認可的哼聲。
不意遠畢竟是年輕，在面對怪老頭這樣資深的武術大師，不意遠沒有被虐的很慘已算很出色。
不小但也不大的天台，喔哥看那兩人像是古代武俠大比拼似的比試瞬間看傻了眼：敢情他以前看的武術大片都是3D效果圖，這他媽的才是視覺震撼啊！
“小子，認不認輸”怪老頭一招鎖喉扣腕將不意遠扣住，嘚瑟道“你動不了了”
“是么”
不意遠倔強的眼神令怪老頭想到了對方的打算。
一聲骨頭錯位的聲音隨即傳來，不意遠利用脫臼來擺脫了怪老頭的鉗制。
怪老頭雖訝異，但同時眼下也顯露了令人不易察覺的欣賞之意。不過，終究只是小孩子啊。
怪老頭見招拆招，兩人誰也不讓誰的打法直讓一邊的喔哥看得熱血沸騰。
“小心！”在看到不意遠失去身體平衡往後倒下，喔哥出於身體本能沖了上去拉人，但是由於距離太遠，喔哥終究沒能趕上。
“抓緊！”年老的手抓住了將要墜落的生命。
看到怪老頭趕上救人的時間，喔哥立馬鬆了一口氣。
就在喔哥準備要上前幫忙的時候，一隻手橫在面前，喔哥抬頭便對上莫輕言的笑意。
於是停住腳步作路人。
三人圍觀。
“你鬆手！”
冒着閃腰的危險上去救人的怪老頭聽到下面人的這句話立馬飆火氣“你小子不要命了！”
“哼，反正已經輸了，抓不抓緊，一樣”
“抓緊是活，不抓緊是死，你想死！”
“是啊我就是想死，不過都不關你事！”
“什麼叫不關我事，你命在我手裏，難道我老頭子還要看着你去死！”
“呵，笑話，你不承認我這個兒子，這跟死有什麼區別“
“說的什麼邏輯怎麼都聽不明白，先上來再說！”
“不上！”
“嘿~你這倔脾氣，你怎麼那麼倔！”眼看不意遠的手慢慢往下滑，怪老頭焦急得連喊人的想法都顧不上，只管一直喊着手下的人抓住他先上去。
“倔不倔與你無關”
“我……好好不關我事，你先上來再說！”
“……”就要掉下去的人絲毫不緊張，抿嘴不說話，倔。
僵持兩秒，怪老頭認輸“算我輸了行不行你先上來！”
“好，這是你說的，你輸了”
“好好好，我老頭子認輸，行了吧！”怪老頭一肚子氣，輸贏就真的那麼重要？
怪老頭不知道，重不重要這個問題，是因為他忘記了他們的賭注究竟是什麼。
大團圓結局。然而。
就在怪老頭將人拉上來的時候，不知道送哪裏來的槍聲打在了天台邊上的牆壁，也就是怪老頭所在的牆下。
也正是這個不湊巧的情況，怪老頭的手滑了一下，手下緊緊抓着的手滑了下去！
“救人！”莫輕言跑上去，千鈞一髮之間抓住不意遠的手。
怪老頭反應過來趕緊抓住被莫輕言抓住的不意遠的手。
“有槍襲者，你們快放手！”不意遠喊話，意思是要莫輕言兩人趕緊避開到安全的地方不要管他。
——顏兒，不要放手。
——有刺客，軒哥哥你們快放手。
“小子！”耳邊傳來怪老頭的聲音，莫輕言才愣愣地反應過來，見得手下的不意遠還在晃蕩，於是和怪老頭一起發力將人拉了起來。
（起風了，天氣開始變冷了喔，親們要注意保暖哦，秋季最容易犯咳嗽，大家記得多喝溫水，多吃水果哦，晚安么么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