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氣氛怪異宇智波
說干就干,當晚吃完關東煮,把孩子都送回家后,優就翻進了依舊燈火通明的火影辦公室,和被埋在文件堆里的老師談論了這個問題。
“日向家？你還真敢提。”
水門匆匆抬頭看了她一眼,而後分了幾個影分身出來幫忙整理文件,順便還往優懷裏塞了一摞子。
“蓋章，蓋完再說這事。”
優抱着那摞強行被塞進她懷裏的、幾乎和她一樣高的文件，心想今天來的不是時候。但看現在這樣子,跑也是跑不了了,只好認命的蹲在地上蓋章。
一個小時后，看着身邊彷彿沒有下去一丁點厚度的文件,少女揉了揉額角,道：“話說，老師，比起蓋章,你看這樣是不是更快更好？”
在水門傻愣愣的視線下，她操縱着一小簇火苗，乾淨利落的把那疊文件的四個角給燒成了灰。
“反正只要有辨識度就可以了吧？這上面也會有我殘留的查克拉,您要是不放心,也可以再燒一遍,留下您的查克拉。”
“嘶……”
這熊孩子！
“你怎麼會對日向感興趣？”
他可不信她那個什麼看見好苗子手癢想培養一下的借口，或許等個十多年,等她再長大點,他也就信了這個借口,然而她現在這個年紀，正是愛玩的時候，據說現在連她親弟弟想找她指導，有時候都找不到人，更何況是一個人別族的孩子。
“老師，你不知道天生靈體有多難得。”
優盤腿坐在水門腳邊，雙眼忽閃忽閃的和他談論：“對於妖精們來說，吃了這種天生靈體，或者飼養一個用來當可再生資源，對他們的修為都是有非常大的好處的，而對於陰陽師來說，這種天生靈體，這麼多年來我所知道的，不過是晴明老師，桔梗，和我，三人而已。”
“而這個日向，就是第四個。”
她說的頭頭是道，然而水門也不過聽聽而已，心裏還是半信半不信的。
這大概就是身為長輩的直覺吧。
“唔……”
“吶，老師，木葉也不會因為多了一個陰陽師而產生損失，日向也不會，而且，我又不會對他們的白眼感興趣，我們宇智波一族的寫輪眼可是最強瞳術！”
就是這裏了，這孩子，似乎對日向一族很有偏見啊。
竟然會在這種有偏見的情況下這麼積極的想要幫日向培養人才，倒不是他懷疑她的人品，而是她表現的真的太熱情了一點。
不過有一句話她說對了，木葉確實不會拒絕讓孩子們變強的良性機遇。
“我知道了，那孩子叫什麼？”
“不知道。”
“……”
“不過應該是高年級的忍校學生，看起來和佐助他們差不多大，應該是日向分家的人，額頭上纏着白布。”
“再具體一點呢？”
日向家高年級的忍校學生、和佐助差不多大、額頭纏着白布的分家，就只算他有印象的，都不下十個。
這麼一想，日向一族還真是枝繁葉茂啊。
作為一村之影，波風水門除了關心政事之外，對於本村大家族的人員構造也都了解幾分，特別是宇智波和日向這兩個一直擁護他的宗族。
只不過宇智波擁護的是波風水門，而日向擁護的是火影。
“男孩子。”
優想了想，又補充了一點。
“……”
水門這一刻才突然認識到，他的小弟子似乎非常完美的掌握了把他噎得說不出話這個技能。
.
有一個機會擺在了日向寧次的面前。
儘管家族那邊已經替他做出了決定，但是眼前之人還是給了他拒絕的權利。
“你想學陰陽術嗎？”
兩人對坐在寬大的客室里，長相妖異卻俊美的文雅男人跪坐在一旁泡茶，見自己在看他，還衝他微微一笑。
這個人，或者說式神，妖怪，雖然看起來很無害，但是他那通身的氣勢卻在告訴所有人他的強大，甚至能和火影大人平分秋色。
然而因為陰陽術的存在，這麼強大的人，現如今卻要百分百的聽令與自己面前的這個柔弱少女。
在隔壁院子裏陪媽媽晾衣服的楠雄嘴角一抽，暗道不愧是沒長瞳孔的人，果然很瞎。
宇智波優？柔弱少女？
你怕是沒見過她空手把人揍上天。
優大概也猜出了一些他心中的想法，但是卻沒有多說什麼，只是靜靜的等着他的答案，直到一壺茶放涼，才見對方點頭。
“確定？不反悔？”
“嗯。”
“呼……”
她長舒一口氣，那副樣子，總讓日向寧次覺得自己好像上了賊船。
“那麼，接下來我就和你講講，式神和陰陽師的關係問題。”
“陰陽師這個職業，雖然號稱可以統御百鬼，但在修鍊過程中，佔主導地位的人其實並不是你，而是妖怪們。至於能不能有所作為，有時候也不光是憑藉著陰陽師自身的實力，而是臉。”
“？？？？？”
“簡單來說，陰陽師修鍊自身，然後藉由符咒，在冥冥中和妖怪們簽訂契約，並召喚出妖怪們為你戰鬥，但是召喚出什麼樣的妖怪，卻是要看對方的心情，而且總的來說，我們這一脈，臉一直都比較黑。”
“臉黑？”
“啊，就是無論自身多努力多強大，就是沒有高級妖怪願意回應你的召喚，和你簽訂契約。”
“……”
“不過不用擔心，低級妖怪養好的話，也是很厲害的！”
“……”
不久之後，日向寧次看着院子裏一堆堆的天邪鬼燈籠鬼盜墓小鬼，恨的咬碎一口小白牙。
就說宇智波優，雖然剛開始就抽出了鬼王酒吞童子，但到後來無論怎麼召喚，也都只有酒吞這一個大妖怪而已，而且現在還已經和對方解除了契約。
據她總結，她的好運好像就是在晴明來了之後才沒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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鼬沒進屋就察覺到裏面有陌生人，進去一看，發現那人還是個挺漂亮的小少年，乖乖巧巧的坐在那裏，動也不動的看着他妹妹。
“日向？”
那雙標誌性的白眼，比他們宇智波還要招搖，簡直不想認出來都難。
“鼬哥，嗯，這是日向寧次，從今天起就是我的弟子了，跟着我學習陰陽術。”
“您好。”日向寧次低頭問好，鼬點了點頭，然後兩人默契的打量起了對方。
屋子裏瞬間安靜了下來，優也放輕了呼吸，不知道哪裏出了問題。
半晌，鼬才開口打破了一室寂靜：“優，差不多可以吃晚飯了，日向君要留下來一起嗎？”
“一起吧，吃完飯我再給你挑幾本書，你帶回去慢慢讀，不懂的就來問我，千萬不要一知半解。”
開口的是優，不過這話卻是對着日向寧次說的，至始至終她都沒有多看幾眼鼬。
“是。”
既然老師都這麼說了，日向寧次也不好反對，就算不說一日為師終身為父，但是起碼的尊重還是要有的。
飯間。
富岳看了看三個討論學校里的事情的小兒子，又看了看氣氛怪異的三個大孩子，覺得這頓飯簡直吃的如鯁在喉。
鼬和優一般都是並排坐在一起的，現如今多出了一個日向，不知怎的，兩人就坐在了他兩邊側。大兒子時不時扭頭看大侄女，那哀怨的眼神正好從他面前飄過。
優雖然看起來並不在意，但是背卻比往常挺直了幾分，吃飯的動作也細緻優雅了起來。
就算知道兒孫自有兒孫福，但你們也多顧及一下我這個被夾在中間的老父親好不好？
“鼬，吃完飯來來書房，我有話要和你說。”
“是，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