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爭是不爭
普真寺,大雄寶殿之外!
此時已經匯聚了不少人,包括禪宗大多數人弟子,都已經聚集在大殿之外,不過他們更為在乎的,卻是此番這辯佛的法會。
“呵呵,渡印師兄,看來貴宗的弟子,熱情很高啊。”
一修為神通境前期的人開口說道,此時能夠由他引路,看得出來,定然在華台宗之中,也擁有不小的地位。
“熱情高,自然是好的。那正好說明,我普真寺的弟子,心中深信我佛,我佛慈悲,我佛無上,我佛自在。”渡印淡淡說道。
看的出來,此時他心中對這法會,同樣比較在意,否則也不會在這時說出這般不謙虛的話。
“哈哈,渡印師兄,有些話可不是說說就算。不過,我覺得,不管是我華台宗信仰的西方佛國,還是貴宗追求的極樂世界。
彼此之間都是佛門了不得的前輩。我等若是就以佛法和理念來辯,未免有些不尊先賢。
不若,我們今日就單純以佛力相比較如何?”
那華台宗的長老說道,而後手一指:“這三名弟子,都是我華台宗之中,年輕一輩的佼佼者,今日就由他們三人出場,和貴宗的弟子,相互印證切磋一番,如何?”
那長老看着渡印,語氣不溫不火,不急不躁。
而渡印,只是淡淡看了一眼,便是沒有絲毫猶豫的點頭答應。甚至說,臉上還表現出了一種,得逞的感覺,而後,他與無心低頭,與其耳語。
匆匆之間,時間流逝。
轉眼之間,已經是巳時。
不過以如今節氣而言,這個天氣,不過才剛好算是太陽剛好。不過此時山中倒是有些寒風,有些不美。
“雲同師弟,不知你方才口中所說,修為切磋印證,到底是如何個印證之法,是我普真寺內,誰人都可以出戰?還是如何?”無心開口問道。
他身為渡禪大師座下大弟子,也是普真寺這一代的青年領軍人物,在這個時候,終於站了出來,目光直視着華台宗同為青年一代的領軍人物雲同!
“這個自然是誰都可以出戰。若是無心師兄,覺得普真寺內,無人可戰,倒也無妨。你們能出手幾人,我便出戰幾名弟子,如何?”
華台宗的青年領軍人物,也就是雲同,淡淡說道,言語之中儘是不屑,甚至認為,如今的普真寺,想要找出能夠出戰的人,都已經困難。
而無心,在此刻。臉色也是變了一變,心中懊惱。
無它,因為對方說的是實話,如今的普真寺內,還真是找不到真正可以出手之人。畢竟,如今普真寺因為比較靠近大魏帝國的緣故,所以這些年來一直遭受着大魏帝國的欺壓。
從六年前的滅佛行動開始,大魏帝國內很多著名的佛寺都被拔除了,普真寺雖然沒有身處於大魏帝國之內,但是也與大魏帝國的土地相接,所以受到了滅佛行動的波及。
現在的普真寺,只能用青黃不接來形容它,老一輩的大師傅們有不朽境,涅槃境的實力。
可是新一輩的師兄弟們,僅僅是無心一人成為了神通境的高手,實在是有些拿不出手。
不知為何,無心他突然想到了自己的小師弟,如果那傢伙在的話,肯定能夠狠狠的打壓這些囂張的傢伙醜惡的嘴臉吧!
雲同略帶笑意的看着無心,正是因為他知道,普真寺現在青黃不接,雖然老一輩的實力很強大,但是他帶的全是華台寺青年弟子。
而且,這三名弟子是已經進入了地榜的存在,就算是放在少林寺這種大宗門,也能夠當內門弟子培養了,無心!我看你拿什麼跟我斗。
普真寺方丈禪房內,渡禪緊閉雙目,默默地念着佛經,方丈渡慈臉上完全是憤慨之色。
喝道:
“真當我不知道老東西是怎麼想的?這種上不得檯面的小手段也敢使,實在是可惡之尤啊!”
連一向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方丈渡慈都動了肝火,可見他氣的不輕,旁邊的長老都是搖了搖頭,唉聲嘆氣。
渡心冷笑道:“滅佛行動終於是停止了,這份佛門的功德確實是少林寺,天龍寺,儒家孔聖家族,武當派出了大力,可我們普真寺也是這場浩劫的引子,剛打出了一點名氣,居然就有人想搶奪我們的果實氣運,可惡!”
渡禪冷聲道:“有些人,就是想要藉助我們的名氣上位,踩着我們的屍體向前進,好成就他們的功德,人爭一口氣,佛爭一炷香,師兄,這個我們必須要爭,爭是不爭,不爭是爭。”
渡慈卻道:“那我們該派何人出戰?年輕一輩中又有幾個無心呢?莫非還讓我們這些老頭子上場不成,卻讓人看了笑話去。”
方丈說得也是實話,普真寺內除了無心,稍微有點出息之外,其他弟子都是靈台境界,上去就是送菜呀!難道還能厚着臉皮派長老上場?這要是傳揚出去,他們普真寺也別要臉皮了。
又有一名德高望重的長老出聲了,道:“要不就不要比武道了,讓弟子們講講佛經如何?以免傷了和氣。”
渡禪冷聲道:“他們華台宗追求的是西方佛國,而我們普真寺所追求的是西方極樂世界,這理念不同,又如何辯證佛法。
而且,正所謂來者不善,善者不來,既然他們敢來挑戰我們普真寺,一定做好了萬全的準備,這條路估計也行不通,說不定他們挑戰的弟子中,就隱藏着一個辯論的高手。”
渡禪這話沒錯,華台宗確實做好了兩手準備,不僅派出了三名地榜之上的精英弟子,還派出了一名辯論高手,這辯論高手雖然年紀輕輕,卻能夠將華台寺一眾老師傅辯得啞口無言。
大雄寶殿外,雲同笑吟吟的看着無心,手中一串佛珠,有節奏的擺弄着,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掃視着周圍,而他身後的幾人更是氣宇軒昂的站在那裏,驕傲的像見只大公雞一樣,彷彿在用自己的鼻孔看着那些普真寺的弟子們。
無心強壓怒意,冷冷的說道:
“有什麼道就劃下來吧,我無心一人接着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