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6章 槍支
一艘大貨船停在岸邊,船舷邊站了不少的人,有人拿着望遠鏡朝這邊望着。
哈爾曼穿着黑色西服,白色襯衣,打着紅色領結,手腕上戴着銀色手錶,皮鞋鋥亮,頭髮金黃,蓬亂。
這白種人看上去大約有五十多歲,他身邊有兩個隨從,一男一女,男的是一個身材魁梧的黑人,穿着藍白制服,頭戴大檐帽,手提着一個蛇皮大包,另一個是白種女人,金色頭髮捲曲,黑色蕾絲上衣,牛仔褲,個子不高,笑容迷人。
哈爾曼微笑着,上前和我握手,然後他回頭看了一眼女人。
女人點了一下頭,從黑人的蛇皮帶里,掏出一塊金錶,呈到我面前。王保振接過來收下。
女人又從蛇皮袋裏掏出兩盒雪茄,五條香煙,三盒巧克力,兩瓶紅酒和臘肉。王保振一一收下。
哈爾曼對島上發生的事,有一些耳聞,並對我帶領梭梭島的土著殲滅食人族島大為讚賞和欽佩。
我又把吉吉酋長的死,以及自己當酋長,和最近發生的食人族殺人事情告訴了他。
哈爾曼對我能聽懂他說的英語,並且對我還能說一些英語,和他無太大障礙的交流,大為驚訝。之後他搖了搖頭,連連說NO,NO。
(為節約筆墨和讀者的寶貴時間,雙語翻譯略。因此,後面英語的交流直接用中文代替。王保振和夏小蕊是英語和當地土著語的翻譯。錢有糧本身有良好的英語基礎,加之和海盜船長保羅,王保振,艾米麗婭的交流和學習,他用英語交流沒有太大問題。對梭梭島當地語言,錢有糧也大概懂了一些。)
“酋長閣下,你千萬不能對遊客說英語,你是當地的土著。”哈爾曼說。“遊客是想看到一個封閉的小島和最原始的部落,原汁原味的,你懂嗎?”
“我懂,非常明白你說的這些。”我說道。
哈爾曼又介紹了他帶來的遊客,一共十九人,來自美國,歐洲,台灣和中國大陸,都是有錢人,且受到良好的教育,其中有五個女人。而他船上的水手有二十人。
吃住我們安排,並商定貨物在夜裏運上岸來。我讓夏小蕊和耶魯安排遊客吃住,他們計劃在島上停留一周。遊客遊覽的節目,哈爾曼下一步再給我商定。哈爾曼轉身朝貨船揮手。遊客開始下船。
下船的遊客,有七八個人手裏都拿着槍,他們遠遠的看着我們。
“有糧,你問問,他們上島為何帶着槍支?”王保振說。
“哈爾曼先生,為何遊客帶槍上島?”我問。
“酋長閣下,是安全,他們對未知的地方都充滿恐懼,這是他們的本能,有錢人都這樣,當然我已經給他們解釋過了,島上絕對是安全的,還有呢,文明人崇尚自由,攜帶槍支是他們的人權。”哈爾曼說,“酋長閣下,他們都是文明人,不會隨意開槍的,這你放心,他們只是想在島上打一些動物。”
我朝王保振看了一眼。王保振點了點頭。
“好吧,希望和你說的一樣。”我說。
“酋長閣下,我先去安撫一下遊客,他們此刻就像膽怯的小兔子,閣下,您可以先回去,我回頭再去拜訪詳談。”哈爾曼說。
“好吧。”我說。
哈爾曼和我握了一下手,並熱情擁抱了我。他帶着隨從回到了貨船旁邊。
“這貨船還不小啊。”王保振說。
“保振,給我一顆雪茄。”許軍說。
“我要巧克力。”管紅說。
“急什麼啊,先回去。”王保振說。
回去的路上遇到幾個土著,他們身上都畫著彩繪,個個神采奕奕,他們恭敬的給我打着招呼。
“這貨船一到,感覺這些土著就像過節一樣。”管紅說。
“真和過節差不多,有雪茄,香煙,紅酒和臘肉。”許軍說,“媽的,這就是神仙過的生活啊。”
回去后,管紅迫不及待的拆着巧克力盒。許軍叼上了雪茄。
我把屁股上的羽毛拽掉,點上雪茄抽了幾口,心神安定多了。古巴香煙有一種特別的香味,這是老閻告訴我的。
“有糧,我感覺這哈爾曼不像是好人。”王保振說。
“是嗎,看上去也不像是壞人。”我說。
“剛才感覺他有話想給你說,但欲言又止,好像是一個很隱秘的事。”王保振說。
“哈爾曼說回來找我們,商量節目的事。”我說,“他好像要和我策劃什麼事似的。”
“還策劃什麼?”許軍說,“看看你這酋長,然後遊客和酋長合影留念,在看看土著舞蹈,吃吃烤肉和島上的特產,然後滾蛋不就完了,搞這麼複雜干球?”
“這十九人都是富人,他們肯定想看新鮮點的東西。”王保振說。
“已經很新鮮了,島上的女人都不穿衣服。”許軍說。
“無上裝女郎,這可能對於他們來說還不夠刺激。”王保振說。“我現在不明白,他們帶這麼多槍支幹什麼?說是他們沒有安全感,我們現在沒安全感了。”
“說是來打獵的。”我說。
“打獵應該去袋獅島,那裏還有巨蜥。”王保振說,“他們應該去那裏,那才刺激呢。”
“哎,他們不會把我們當獵物打吧?”許軍說。
“這個不會,夏小蕊說哈爾曼是吉吉酋長的老朋友,他以前也帶遊客來過島上。”我說。
“那他們是獵物,我們打他們吧。”許軍說。
“這主意不錯。”王保振說。“把那貨船搶了,男的統統殺掉,女的給我們當奴隸,女奴啊,我們都成土豪了。”
“你真噁心,流氓,無恥。”管紅說,“人家給你送好吃好喝的,你竟然心如蛇蠍,這麼歹毒。”
“我就隨便說說而已,你激動個啥。”王保振說。
“滾一邊去,我不想看到你。”管紅說。
“有糧,你的好好管管你的婆娘了,越來越放肆了,再這樣下去,她會騎在你頭上拉屎。”王保振說。
“你們倆天天跟仇人一樣,消停點吧。”我說。“感覺這個哈爾曼不是一個簡單的人,聽他的意思,他不止和梭梭島做生意,還和一些偏僻的小島做生意,膽子真不小。”
“這還用說吧,這人絕對見多識廣,我覺得他應該也和食人族做過生意。”王保振說。“不知道他有沒有去過盧圖人的島,還有蝙蝠島。”
“管紅姐,我還想吃巧克力。”小豆芽說。
“給我一個。”許軍說。“這玩意真好吃,吃了兩個后,感覺心情特別好。”
“就這幾盒巧克力,能不能省着點吃。”管紅說。
“我一個都沒吃呢。”王保振說。
“這兩天,我還想着回蝙蝠島,這遊客來了,又耽擱些日子了。”我說,“不知道寧程程,王倩他們怎麼樣了?”
“有糧哥,我想思琪姐姐了。”小豆芽說。
“霍思琪是我的。”王保振說。“你別胡思亂想。”
“保振哥,這話要是讓孫大黑聽到了,他肯定會揍你的。”小豆芽說。
“孫大黑已經死了,前兩天夜裏,我夢到孫大黑被弔死在盧圖人船上的桅杆上。”王保振說。
“他們三個是凶多吉少。”許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