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0章 腳印
“你昨晚選的那個女孩呢?”王保振問。
他這一問,我才想起那個女孩來,夜裏我和管紅回來后,看到床上已經沒人了,她自己走了。
“她回去了。”我說。
“有糧,我們去看看草地里的屍體。”許軍說。
“有糧還沒吃飯呢。”管紅說。
“不吃了。”我說。
“不吃怎麼行,這身體要緊啊。”管紅端着一個碗遞給我。
我朝碗裏看了看,白里透着黃,像是牛奶。
“這什麼奶?”我問。
“驢奶,趕緊喝,還熱乎,這個大補。管紅說。
“這島上有驢?”我問。
“不,說走嘴了,是鹿奶。”管紅說。
王保振哼唧了一聲,“有人腦子裏想得是驢大行頭。”
“滾一邊去。”管紅沖王保振吼道。
“管紅姐,你很有學問啊,連驢大行頭都知道是什麼意思?”許軍說。
“你們這兩個偽警察,趕緊破案去吧。”管紅說。
我低頭喝着奶,這奶腥氣很重。
“啊呦,這誰給送的奶啊?”門口有人說話。
“是管紅的奶。”許軍說。
“你再胡說,我撕爛你的嘴。”管紅說。
進來的是夏小蕊。
我把碗放下,“怎麼樣,昨夜死的那三戶人家,有沒有仇人?”
“我問過了,他們沒有仇人,這島不大,平時這兩三百戶人家,很少有打架吵鬧的事發生。”夏小蕊說,“大家都很和睦,島上從來沒有發生過這麼離奇的事,有人說是昨天晚上,酋長沒有把邪魔驅趕走,還有人說我們這新來的人,給他們帶來了厄運,想讓我們早點走,但大多數土著還是支持我們的,我覺得趕緊儘早破案吧。”
“小蕊,今早死的這個人叫什麼?你問了沒有?”王保振說。
“差點忘了,問過了,這人叫烏木,有五十多歲,他單身一人。”
“有糧,我們去看看這個屍體,剛才我們查看過,沒發現什麼有價值的線索。”許軍說。
死者是倒在路邊的草地上,脖子上有勒痕,渾身塗滿白粉,身上沒有其他傷。草地旁有一個水溝,死者應該是被人從水溝拖過來的。
許軍彎下腰,手翻着死者的眼皮看了看。
“你看什麼?”王保振問。
“我聽說死者的眼睛能留下兇手的樣子。”許軍說。
“有嗎?是不是長得跟你一樣?”王保振說,“這是不可能的。”
“不可能,那為什麼很多兇手會把死者的眼睛剜掉?”許軍說。
“別扯這個,看看有什麼線索嗎?”我說。
“有糧,這像是第二現場,就是說很可能是死者被殺后,拖到這裏來的。”王保振說,“沒有腳印,兇手應該是雙腳踩在河溝里。”
“他家在哪?”我問。
“一個土著給我說,那邊一個茅屋就是他的家。”夏小蕊手指着遠處,“目測不到一百米。”
“去他家看看。”王保振說。
有一個土著過來,他沖我叫嚷着,然後手指着前面。
“他讓你去前面看看。“夏小蕊說。
走了三十米不到,草地上有一個大腳印,這腳印比巨蜥的腳印還大,又在前面三米之處發現了一個相同的大腳印,看上去不像人的腳印,前面有三個趾頭。
“這島上有大怪獸?”我說。
“這麼大的腳印,我覺得這體重的得有幾噸重,”王保振說,“這麼大的怪獸藏在島上,不太可能吧。”
“保振,如果是很大的體重,那麼這腳印應該陷入很深的地里才對,但這個腳印很淺。”許軍說。
“是啊,這個腳印陷入地里只有兩厘米左右深,除非是一個大怪鳥。”王保振說。
“我們去死者家裏看看。”我說。
還沒進屋,就看到院子裏也有兩個大腳印。屋裏物品擺放整齊,沒有打鬥的樣子。
“死者是在夜裏死的,那麼他很能是躺在床上睡覺。”王保振說,“如果是大怪獸,或者是大怪鳥,必須得進屋,但這門根本進不去大傢伙。”
“或者是被這個大怪物,引誘出去的?”管紅說。
“也有可能。”我說。
“這怎麼又來了一個大怪鳥了呢?”夏小蕊說,“昨天墳墓里的事,已經夠離奇的了,這大怪鳥是從哪來的?”
“從別的島飛過來的?”許軍說。
“如果真有大怪鳥,那麼這怪鳥勒死了死者?這鳥還得有雙手才行。”我說。
“還得要死者咽氣后,給他身上塗抹上白粉。”夏小蕊說。
“這白粉是從哪來的?”王保振問。
“山後面有,是一些質地非常柔軟易碎的岩石。”夏小蕊說。
“明白了,這白粉其實就是石灰。”王保振說。
“還有一個事,我要說一下。”我說道,“昨天夜裏有人敲我的門,不是敲,是用小石子砸我的門,我懷疑是有人爬在對面的茅屋屋頂上用石子砸門的。”
“是不是那個怪鳥砸的?”夏小蕊說。
“怪鳥會砸門?它為什麼要砸有糧的門?”王保振說,“我不太相信,這世上,這島上會有這麼大的怪鳥,不可能有,我們未知的爬行動物可能會有,但這麼龐大的鳥,是不可能有的,違法了生物進化論。”
“是你說的有大怪鳥啊。”夏小蕊說。
“我是從腳印推測出這麼一個大動物。”王保振說,“昨夜砸有糧門的,會不會是其他人,或者其他動物?”
“為什麼要砸有糧的門?”許軍問。“是不是有人盯上有糧了?”
“有可能,這個人很可能就是殺人的兇手。”王保振說。
王保振說完,我渾身起雞皮疙瘩。
“不對啊,殺人犯盯上有糧,不殺人,只砸門?”管紅說,“昨夜我們在屋裏睡覺,門還被人打開過,如果是殺人犯,我們早就被殺了。”
“管紅姐,昨夜你和有糧哥在一起的?還一起睡覺?”夏小蕊說。
“不,不是,在一個屋裏,不是在一個床上。”管紅說。
“兩個床?那屋裏只有一個床啊。”夏小蕊說。
“我在床下睡的。”管紅說,“我是一個人害怕,讓有糧陪我。”
“原來是這樣。”夏小蕊說。
“別扯這個了。”我說道,“用石子砸我門的,和那四個死者有沒有聯繫?還有那個大鳥怪,和死者有沒有聯繫?”
“可能有,也可能沒有。”王保振說。
“你這不是廢話嗎?和沒說一樣。”夏小蕊說。
“我怎麼覺得今天夜裏還要出事。”管紅說。
“出人命?”許軍說。“我也有這種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