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打流氓,爽!
瑤馨的問題立馬讓我身體內外各種不舒服。
“少來啊!”
我一瞪眼,特么哪壺不開提哪壺,“老子沒有女朋友,這輩子都不會找!”
“是嗎~~~”
瑤馨拖長了音,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瞅得我渾身直發毛。
我趕緊轉移她的注意力,向前排努努嘴,“少廢話,看到沒,那小子要下車!”
終點站,我讓程瑤馨替我收拾那些堆得像小山般亂七八糟的行李,自己則裝作不經意,遙遙跟在禿頭齷齪男的身後。
這傢伙腳步倒挺快,特么就像上趕着投胎一樣,低着頭向前猛走。
我有點兒犯愁,這要跟到什麼時候才是頭兒?
左右看了看,這段路上人不算太多,加上天氣實在太熱,甚至那些在路邊做小買賣的商販很多都收了攤,貨物挪到屋裏,有氣無力地吆喝兩聲應景兒。
我快跑一陣從他身後超過,二十米后,忽然折返,迎着禿頭男疾步沖了過去。
那小子戴着眼鏡低着頭,並沒有注意迎面過來的行人,我瞅準時機,咬着后槽牙直直對着他狠狠撞去。
禿頭男身子一趔趄差點摔倒,小腹被我膝蓋狠狠頂了一下,身子頓時像個大蝦米一樣彎成弓形。
我也裝模作樣捂着胸口,怒罵道,“特么眼瞎了?怎麼走路的?”
禿頭男吃了暗虧,還被我惡人先告狀罵了一句,立馬火冒三丈,“你麻痹的,明明你小子撞我,你還敢先罵人?”
臉一沉,我一把揪住這貨T恤領子,勒得對方直翻白眼,“草,車上摸我女朋友的時候,你個老不死的咋不吭聲呢?”
禿頭男這才明白我是專門來找茬的,看着比他足足高了半個頭,氣勢洶洶的我終於有點怯。
“兄弟,兄弟,咱哥倆沒事兒,沒事兒啊,好說好說!”
“好說你麻痹!”
我罵了一句,手上加勁兒,勒得他喘氣兒更艱難,“我咋就看不出你個人模狗樣的貨心思這麼齷齪?艹,說話啊你,大庭廣眾之下都敢摸女人屁股?你咋不摸你媽呢?”
這時,陸陸續續有好事兒的行人圍了過來,大家還不清楚到底啥事兒,沖我們指指點點,議論紛紛。
我會武(這個在後面會交代)加上人高馬大,禿頭男被我半提着,雙腳只有足尖點在地上,姿勢十分彆扭。他漲紅了臉,低聲下氣狡辯道,“我沒有,沒有摸屁股!”
“瑪德,還敢不承認!”
我手一松,腿上運勁兒提膝再次猛地頂在對方下體處,這傢伙頓時臉都綠了,半張着嘴,疼得五官抽搐到一起,哈喇子順着嘴角向下流。
“哎喲...殺人啦~~~”
他兩隻手死命向我抓來,但我足足比他高了大半頭,加上胳膊又長,掐着他的脖子,這傢伙愣是夠不到我。
這畫面很奇怪,就像我拎着一頭肥胖的猴子在耍雜技,對方哇哇亂叫,卻阻止不了我一個又一個大嘴巴子搧得鼻血狂飆。
“小夥子,你咋當街打人呢?”
圍觀的一個老大爺有點看不下去了,顛顛兒跑過來,似乎想要平事兒。
我心裏嘆了口氣,這年月,誰說管閑事兒的人少?
可,幹嘛老人摔倒不敢扶?卻死乞白賴都喜歡圍觀打架?
覺得氣也出得也差不多,我手一松,順勢第三次踹在禿頭男襠下,這傢伙慘叫一聲捂着襠在地上翻滾,不知道蛋碎沒碎,反正就像一個陀螺,特么滾得那叫一個快。
“各位,爺們嬸子,你們給評評理,氣不氣人!這老不正經的玩兒在汽車上耍流氓啊,光天化日摸我女朋友屁股,大家說說該不該打?”
“是嗎?原來是耍流氓啊!老娘就看不慣這種不要臉的東西,該打,打死才好!”
“卧槽,原來是個咸豬手,嘿嘿,今兒個開眼了啊,小夥子給勁兒揍,打斷他的手!”
“哎,哥們,下手有點兒輕重,別出人命...”
眾人議論紛紛,不過基本都是支持我的聲音。
倒在地上的禿頭男不幹了,這傢伙掙扎着要起身,嘴裏狂喊亂叫,“耍,耍蛋啊!你,你有證據么?哎呦,哎呦,可疼死我了,我要報警...”
聽到禿子嚎叫得凄涼,圍觀的人又開始交頭接耳,似乎我沒憑沒據的,有故意欺負人的嫌疑。
“證據?”
我冷冷一笑,“大巴車上全程有監控,你當大家都是傻子?再敢瞎逼逼,老子先報警調監控看看,到時候非要關你丫幾天!”
我說的十分理直氣壯,而且顯得各種信心滿滿。
禿子頓時沒詞兒了,要是真的調監控,自己耍流氓的醜態肯定逃不掉懲罰,判罪不至於,但刑拘幾天還真有可能。
“哎喲,哎喲...”
這小子還在地上打滾,但已經不敢再胡說八道。
世上的事兒,但凡認真起來,永遠邪不勝正!
“臭流氓,踢死他!”
不知道哪個大姐先喊了一嗓子,頓時有些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主兒沖了上來,滿世界都是各種大皮鞋、旅遊鞋,這頓猛踹!
反正法不責眾,再說大家打的又是臭流氓,誰不趁機爽幾下呢?
“啊,啊~~~”禿子哭嚎着,“真沒摸屁股啊,我就是摸了一下大腿,還是隔着裙子啊~~~”
我笑了,拍拍手,轉身就走。
傻逼一個,摸大腿和摸屁股區別有多大?
事實上,這種老式的大巴車還真不見得有監控,我剛才也就是隨口詐對方一句而已,結果不出我所料,禿頭男心裏有鬼並不敢跟我較真。
“楓哥,太帥了!”
這時,程瑤馨遠遠地跑過來,兩隻小狐狸眼笑得跟月牙兒一樣,看得我一陣心旌搖蕩。
禍水,特么絕壁禍水級別的。
“哎,瑤馨,別抓着我胳膊啊,好多人看着呢...”
“哼,就抓就抓!”
瑤馨示威似的挽起我的胳膊,“嘻嘻,你剛才可是親口說了,我是你女朋友啊...”
頓時我蔫兒了,任憑她挽着我的胳膊,似乎像是對外人宣佈主權那樣,傲嬌地扭扭屁股走遠。
只不過,我這次自認為謀划完美的‘打流氓’行動,還是被有心人炒作了一下,甚至為我後來的女監工作帶來了一些不大不小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