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七爺
羅元良沒想到自己十幾個得力手下,竟然連一個人都打不過。
在他看來,陳禹的身手完全不是恐怖二字可以形容。他縱橫江市十幾年,這樣的人物也沒見過幾個。
但羅元良到底不是一般人,他的城府很深,哪怕陳禹近在咫尺讓他有種小命懸在人家手裏的感覺,他仍能壓制住心裏的驚恐,冷靜說道:
“小兄弟,你確實很厲害,很能打。但你再能打,打得過槍嗎?我以前也不是沒見過你這樣的武功好手,但下場無一例外都很慘,我記得有一個被打了黑槍,現在還癱瘓在床呢!”
“況且,現在可不是武力的時代,光能打沒什麼用?”說到這裏,羅元良臉上浮現一抹譏誚。
從陳禹驚人的表現里回過神來,羅元良想起自己的權勢和能量,感覺有了倚仗,心裏的驚恐已經漸漸消失,反倒越說越暢快了。
他冷笑道:“你信不信,只要我一個電話,就能讓在監獄裏度過餘生?”
陳禹臉色微變,眼神里多了一絲陰霾,以及一絲冰冷的殺機。
作為一個去過王家那種豪門家族的人,陳禹當然知道權勢的能量有多麼恐怖。
武力這種東西,在權勢面前,大多數時候確實會顯得有些徒勞……除非武力能夠強到凌駕於凡俗之上的程度。
而現在的陳禹,距那種程度顯然還差太多了!
既然如此,只能絕除後患再說?
眯着眼注視着羅元良,陳禹思索着能將羅元良悄無聲息弄死,又不被查出來的手段,慢慢說道:“既然如此,你先讓他們離開,我留在這裏,和你慢慢玩!”
羅元良掃了一眼縮在角落裏的少年少女們,沉吟一下,朝那美艷婦人說道:“也好,放他們走,我倒看看這位小兄弟怎麼陪我玩!”
像周子軒何遜飛這些人,家裏多少有一點背景。事情演變到這個地步,在解決掉陳禹之前,羅元良也不想再多生枝節。
周子軒他們露出驚喜之色,立刻站起來,爭先恐後地開溜。
他們本來就和陳禹有矛盾,這種時候,自然無法指望他們來對陳禹講義氣。
紀嫣然和她那白裙子的美艷閨蜜落在最後,走到陳禹身邊時深深看了陳禹一眼,不無擔憂之色。但她知道留下來也幫不了陳禹,只能先離開。
那白裙子的美艷女孩張了張嘴,最後也沒有說什麼,和紀嫣然一道離開。
所有學生都走了,陳禹盯着羅元良,開始催動龍氣。
限於修為的原因,陳禹還不能直接施展法術,只能將龍氣拍進羅元良身體裏,再通過龍氣施術將他弄死。
這種手段,陳禹還真不確定會不會被刑偵手段查出來。但繼承了龍魂記憶的陳禹,知道像羅元良這樣的人不能留,否則自己的麻煩會極大。
“小兄弟,想好怎麼玩了嗎?”羅元良冷冷一笑,走到沙發邊上,拿起一瓶價值不菲的紅顏容酒,也不用杯子,直接就着瓶子喝一口,悠然道:“監獄的大門已經對你敞開了!”
“是嗎?”陳禹也是忽然一笑,說道:“如果我是你,不會說這種話,至少現在不會說!”
“噢?”羅元良自覺勝券在握,陰惻惻道:“為什麼?”
“因為,在權勢發揮能量之前,我能決定你的生死!”陳禹森然一笑,忽而一抬手,一個巴掌甩了過去。
啪,羅元良根本躲不開,被這一巴掌甩得飛起來,直接滾在沙發上,那瓶價值最少上萬的紅酒落地摔碎,鮮紅的酒液流了一地。
羅元良被這一巴掌打懵了,捂着臉無比震驚。
“弄死他!”羅元良的手下大驚,強忍着斷手斷腳的痛楚,又朝陳禹衝來。
嘭嘭嘭,這一次用不了一分鐘,羅元良的這些手下又再次倒地。
那個阿龍,更是又被陳禹一腳踹飛。
“也許你確實可以讓我進監獄,但那又怎樣?”陳禹冷冷道:“我完全可以弄死你然後跑路嘛,反正比起呼風喚雨的良哥你,我只是一個能打的無足輕重的小人物而已!”
羅元良額頭冷汗淋漓,他這時候才發現自己大大低谷了陳禹的兇狠程度。
正像陳禹說的那樣,在他的權勢發揮能量前,在陳禹面前他才是弱者。
權勢是好東西,但也不是無所不能。
作為一方大佬,羅元良知道自己犯了一個錯,那就是太過自信了,以為可以掌握住局面,小看了陳禹。
因為陳禹是和周子軒紀嫣然他們一起的,又才十六七歲,哪怕是非常能打,他依然將陳禹當成了小孩或者來看。
“你瘋了?”羅元良兩眼通紅,咆哮道:“我會殺了你,殺你全家!”
那美艷婦人以及那個中年男子都是無比的震驚:
縱橫江市十幾年,黑白兩道手眼通天的大佬,被人給打了?
如果說剛才陳禹輕鬆打敗一眾打手,讓他們難以置信的話。現在他們感覺天完全塌了!
聽着羅元良的叫囂,陳禹眼裏寒意更甚,一把抓住羅元良的衣領,又一巴掌拍在了後者的臉上,一縷龍氣在他控制下鑽入了羅元良的身體。
叮鈴鈴……
正在這時,手機鈴聲響了起來,正是陳禹的。
陳禹面無表情鬆開手,掏出手機一看,正是阿七打來的,但在他正要按下接聽鍵,電話卻又被掛斷了。
過了幾秒鐘,門被推開,一道精悍的身影走了進來。
“禹少!”進來的,不是阿七又是誰?他的目光第一時間落在陳禹身上,過來微微躬身,說道:“打您的電話沒接通,所以我找上來了!”
“有點事,沒顧得上看手機!”陳禹看一下,確實還有兩個未接電話。
“禹少,這是怎麼一回事?”看着滿地狼藉,以及躺在沙發上,一臉驚恐與怨恨的羅元良,阿七面露異色,問道。
“一點小麻煩!”陳禹說道。
“城西老大羅元良啊!”阿七面上出現一絲古怪,大概猜出是怎麼一回事,說道:“禹少,不介意的話,這事交給我來處理如何?”
“嗯?”陳禹驚訝,道:“怎麼處理?”
“一定讓禹少滿意!”阿七恭敬地說道。
“好!”如果沒必要弄死羅元良,陳禹也犯不着非殺他不可。畢竟在現代社會,從小到大都是受的現代教育的他,對殺人這種事還是有些不適應和排斥。
如無必要,陳禹還是不想殺人。
而在這個時候,羅元良捂着臉,注視着阿七,眼裏漸漸浮現出一絲難以置信的神色,身體開始不由自主地輕輕顫抖,恐懼!
“七……七爺?”羅元良語氣顫抖地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