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賭石
半個小時后，陳禹從彩票店出來，心裏不免有些無奈。
“這年頭，彩票是真坑啊！”陳禹不得不感慨。
剛才，他用透視異能透視彩票店裏出售的刮刮彩票，把所有能夠中獎的上百張刮刮彩票都買了下來，一一刮開兌獎。
但所兌的獎加在一起，也不過中了一千七百多塊，扣掉買彩票的成本，陳禹最後只賺了七百來塊。
這些刮刮彩，號稱最多可以中二十萬，根本就是沒影的事。
雖說半個多小時賺了七百多還算不錯，但刮起來也麻煩得很，且浪費時間。
毫無疑問，想賺錢，還得繼續另找門路。
陳禹漫無目的地走了一會，苦思着賺錢的門道，忽而想起什麼，眼睛一亮。
然後他攔下一輛出租車，直奔古玩市場。
進入古玩市場后，只見裏邊人流涌動，亂糟糟的。
在街道的兩側，擺着一排地攤，這些攤位上各種東西看着都像是有些年頭。
但陳禹集中注意力在左眼，一眼看去，透過看着老舊的表面，無論是瓷器還是玉器，裏頭的內容都新鮮得很。
毫無疑問，這些地攤上賣的東西，十成中有九成九都是贗品或者是高仿。
這幾年，古玩被炒得很熱，很多人一頭扎進來，夢想着撿漏，一夜暴富。這使得了古玩街這裏的繁華幾乎不下於市中心商業街。
陳禹倒也想撿一撿漏，但奈何入目所見，就沒有一件真品。
當然，古玩街的那些店鋪里是有真品的，但那裏就是明碼標價，不存在撿漏一說了。
陳禹搖頭，一路邊走邊看，沒過多久來到一家門臉很小，外邊卻擠着一大堆人的店鋪外。
店鋪外，圍着的人正吵吵嚷嚷着，場面有些混亂。
陳禹本沒有在意，正要繞過去，但視線透過人群，看到那小店中堆積的一堆堆石頭的時候，他神色一振，立刻停下步來。
這家店，正是他的目的地，是可以賭翡翠石料的地方。
賭石，其實就是購買翡翠石料。但翡翠石料充滿了不確定性，在石料被切開前，誰也不知道石料里到底有沒有翡翠。
所以，這種買賣方式被冠了一個‘賭’字！
這幾年，隨着古玩收藏的火爆，與之有同屬古玩玉器行業的賭石也被炒熱，變得廣為人知。
陳禹想着憑自己的透視能力賺錢，苦思冥想之下終於想起這個，所以就直奔這裏而來了。
吵嚷聲很大，陳禹朝店門口看去，那裏擺着一台切割機，卻沒有在工作。
切割機一側，是白花花一片被切開的石頭，堆積成了一大堆。
仔細聽了一會，陳禹才聽明白，原來這家店的老闆新進了一批小型石料，江市的賭石愛好者聞風而動，前來賭石。
但連續三天，這一批上千塊石料切開了近一半，都沒有出過一次翡翠，由此引起了公憤。
本來，按照規矩。既然是賭石，賭跨賭漲都是後果自負的事情。且三千塊的價格非常非常低，這個價格本來就說明出翡翠的幾率不高。
但上千塊石料賭了一半都不帶半點綠，那些花了錢賭垮了的愛好者們就不幹了，很多人懷疑這老闆根本就是坑人，這一批石料根本就不是翡翠石料。
畢竟，賭石雖然賭垮的居多，但好歹也有個賭漲的幾率不是？且就算是賭垮，也多少帶點綠才正常。
面對賭石愛好者的指責，店老闆也是焦頭爛額。
明白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陳禹也覺得老闆有可能確實是在坑人。這年頭，翡翠石料造假也不是什麼新鮮事！
不過，有着透視異能在，陳禹想了一下后，還是擠進了人群，直接擠到了最裏頭。
店老闆是個四十來歲的中年男子，身材精瘦，面相透着精明。但此刻面對着老顧客們的指責，也是愁眉苦臉！
“老闆，買石頭！”陳禹懶得再聽這些人掰扯，目光掃過店中的那些那些還沒被切開過的石料，喊了一嗓子。
店老闆愣了一下。
指責店老闆的聲音也頓了頓。
“你要賭石？”店老闆茫然問道。
“廢話，不賭石我來這裏幹什麼？”陳禹說道：“什麼價格？”
“三千一塊！”店老闆愣了愣，隨即臉色更苦，說道。
“隨便選是吧？”陳禹道。
“選好過來，我免費給你解石，你也可以不解！”店老闆隨口回答着。
“這人誰啊，棒槌嗎？沒看到我們在這幹嘛？”有人嘟囔道。
“小夥子，別賭了，這批石頭就是個坑。三千塊不多，但誰的錢都不是大風刮來的，別亂扔！”一個原本在指責老闆的老頭兒提醒陳禹。
“是啊，開了五六百塊石頭，塊塊都不見綠，還賭個什麼勁？”又有人勸道。
陳禹嘿嘿一笑，道：“我看看再說！”
說著，陳禹鑽進了店內，開始選石料。
“靠，這小子錢多是吧？”
“純粹一棒槌，傻帽兒！”
“……”
店老闆沒有因陳禹出來給他解圍而覺得輕鬆，臉色反倒更差。
如果陳禹再開一塊不見半點綠的石料，在這種局面下就是火上澆油，讓這些本來就指責他的人更加相信這批就是廢料。
事實上，這批料子，確實是廢料，否則價格也不會這麼低。
但是，這批料子又確實是店老闆從緬甸那邊進過來的，即便是廢料，也應該出一點點品質差的翡翠才對。
陳禹才沒功夫搭理那些人，他踱着步，在堆積的石料間走着，左眼的透視異能全開，一路看過去。
這一看，陳禹完全理解外邊那些人的心情，因為他看到的都是白花花或是黑乎乎一片。
“這也太坑了，比彩票更坑！”陳禹心裏有些無語。
好在，在視線掃過角落的時候，陳禹眼裏終於閃過一抹綠色。
陳禹視線立刻定格，仔細看過去，只見一塊足球大小的石料內部，有拇指大小的一點綠色，但那綠色很鬆散，顯得暗淡無光。
雖然第一次賭石，陳禹也知這絕不是一個好的選擇。
心裏有些失望，陳禹繼續找下去。
終於，繞着店中心堆積的石頭一圈后，陳禹看到了兩抹鮮綠色。
那是兩塊半大的石料，一塊只有拳頭大，一塊則比足球稍大一點。
陳禹看到，裏邊的綠色很鮮艷，很亮。尤其是拳頭大的那一塊，裏邊更是綠油油的，像是綠色的玻璃一樣。
“兩塊啊，錢可不夠！”陳禹卻有點犯遲疑，在訂購了藥材后，他全部身家也只有四千來塊。
陳禹目光瞥過外頭已經不吵嚷，但朝着自己指指點點的人群，陳禹心裏來了主意，把兩塊石料都抓起來朝切割機那裏走去。
“嚯，這小子還一下買兩塊！”
“徹徹底底的棒槌一個啊！”
“唉，小夥子，你年紀這麼小，能給你爸媽少糟踐倆錢嗎？”那個老頭兒露出恨鐵不成鋼的神色，朝陳禹喊了起來。
陳禹一笑，道：“老爺子，我這是要掙大錢，可不是糟踐我媽的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