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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心清湄/文,謝謝親支持正版,若看的是防盜章便是跳定太多!陰秀兒所在的飄香院也被巡查過好幾回。

陰秀兒暗暗叫苦,雖然達到了她所說的混亂,可是平安城被封鎖了,對她也不利得緊。

歡嬤嬤允許她調養一些時日,但是這時日絕對不長,拖得越久,對陰秀兒越不利。

***

飄香院裏燈火通明,台上歌舞撩人,台下春情一片。

平安城被封,飄香院反而更加熱鬧了。

滿院的妓子幾乎都出來接客,臨時分配給陰秀兒的侍女玲兒也被抽調前院給客人倒酒倒茶。

還有一大批護衛也被抽調去前院維護姑娘們的安全。

可以說,今天是後院守備最鬆弛的時間。

陰秀兒手裏握着好些安神藥丸,這是大夫給陰秀兒開的壓驚葯,不過陰秀兒沒吃,安神藥丸不是迷藥,但是吃得多了,也像迷藥一樣。

出了房間,陰秀兒準備去酒窖。

樓里有兩處酒窖,一處是在後院,外來的酒都會從後門搬進到那裏去,所以修得很大不說,也為了安全,修在了後園子的地下,只有既定的時候才會開門,其餘的時辰門都是鎖着的。

另外一處就是前院臨時的酒窖了,飄香院每晚上的酒水會花費很多,若去後院取,距離遠了,着實不方便。

所以,樓里在前院待客的偏角屋裏弄了一座小酒窖,這酒窖里常常會備着三五天的酒。

陰秀兒要去的就是這個小酒窖。

小酒窖有兩個人看守,是叫丁大丁二兄弟倆,兩人當然認識陰秀兒,陰秀兒做丫頭伺候歡嬤嬤的時候,也是常常被招呼來酒窖拿酒的。

“玲兒怎麼不好生伺候着秀姑娘,怎麼讓您親自過來……”隨後諂媚道:“秀姑娘要什麼酒,我幫你去拿。”

陰秀兒被歡嬤嬤看重,自然不是這些拿錢的龜奴所能比的。

這幾天,她藉著被驚嚇養神無法睡着的借口多要了些酒,酒醉易睡,所以兩人一點都不覺得奇怪。

“玲兒去前院幫忙去了,左右不過兩步路我就親自過來了,我去裏面瞧瞧,看有什麼好酒。”

丁大一聽,邊給陰秀兒打開酒窖門,邊笑道:“今天新來了一批上佳年份的女兒紅,姑娘們都愛喝。”

陰秀兒笑了笑:“倒是要好好嘗嘗。”

丁大連忙稱是,酒窖門打開,丁大指了酒窖裏屋不再進去了。

樓里有規矩,他們是不能進去酒窖的,就是避免他們偷喝。

陰秀兒點了點頭,然後走了進去。

走到女兒紅所在地,她拿了一小壺下來,然後站在那裏不動,看似在聞酒味,其實她的目光盯在裏間口大酒缸的黃酒上。

雖說規定酒保龜奴不能喝酒,可是沒人的時候,他們也會偷偷喝上幾口,當然不敢喝那些好酒,所以便宜的黃酒就被他們解饞了。

轉回身子,兩龜奴在門口守着,卻不敢往裏瞧。

他們偷酒經常是在夜裏,因為前院酒水消費多,他們偷喝了也能胡攪混過去。

所以,陰秀兒是準備將安神葯放入這黃酒裏面去,待迷暈了他們,她便幫兩罈子酒出去給守衛前些日子剛賣進來姐兒的龜奴,要逃大夥一起逃,也好分散目標,然後再放火燒了酒窖和她所在的院子製造混亂。

就在她準備行動的時候,她的手微微一顫,因為——一滴血落在了她旁邊地上,陰秀兒確定是還帶着溫熱的血,而且是在她頭上橫樑上掉落下來的。

陰秀兒心中狂跳,她告訴自己不能慌,一慌可能命都沒有了。

聽着上頭沒有任何聲音,她不動聲色拿了壺酒,隨後強裝鎮定,慢慢走了出去。

待離開了酒窖衡量視線,她感覺自己的腿及其軟,有種沒法走的虛脫感。

這時候躲在酒窖樑上……莫不是……

陰秀兒的心跳快跳出來,若真是他,那麼……

這一想法清明,她的心思在一瞬間就閃過各種念頭,看到門口的黃酒,她馬上改變了原來逃離的心思,畢竟之前的的逃跑計劃破綻百出,她完全沒有把握可以成功離開。

此時她的腦海里瞬間就有了一連串的計劃,慢慢地帶着酒走出了酒窖,至於黃酒,她完全不準備下藥了。

“秀姑娘,選好了?”

陰秀兒點點頭:“很香,多謝你了。”

“秀姑娘說哪兒的話,能見着秀姑娘就是我們的福氣了。”

陰秀兒抿嘴笑了起來:“你們就是嘴甜,罷了,這酒就送給你們喝吧,我再去拿一瓶,就登記我拿了兩瓶好了。”

丁大丁二看着陰秀兒手上的精美酒瓶,還能聞到濃郁誘人的酒香,連忙接了過來:“秀姑娘大方,以後有什麼事儘管吩咐。”

陰秀兒不理會,將酒遞給了兩人,笑眯眯地重新走進了酒窖,沒有人知道,陰秀兒這次再轉回去是鼓起了多大的勇氣。

到了地兒,她緩緩抬起頭來,以歡嬤嬤無數都稱讚的善良可人表情柔柔看了上去,同時心中也醞釀出擔憂關切的情緒,歡嬤嬤說過,她似乎就是天生的戲子,什麼情緒都能信手拈來,她此時的擔憂關切的表情,可以讓無數男人前仆後繼地奉她為心心相印的解語花,再加上這這副絕色皮相,能讓任何人都捨不得大聲說一句話。

這一看,她的臉色不由地一僵。

她剛剛的表情可算是拋媚眼給瞎子看了。按照陰秀兒之前的打算,她一抬頭,那人發現她察覺后,她便會做足溫柔單純的姑娘姿態,咬唇糾結地對他說:“我早就發現你了,原本是想不聞不問的,可是你的傷真的很重,血都留在地上了,你會沒命的。”

她會變得很無害,很溫柔善良,甚至還會很天真,誆騙着這個人去她房間養傷,若是人好騙,她也不介意再來一場情愫暗生,讓此人將她救出去!當然,若是人不好騙,她同樣也不介意泄露此人行蹤,引起青樓混亂,讓自個渾水摸魚逃出去,這兩樣都比之前的計劃要來得安全。

可是,陰秀兒一瞬間定下的計劃,卻沒有料到一個現實。

橫樑上的那位,赫然是在暈迷之中。

偏偏,這酒窖橫樑還挺高,她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姑娘家半分都夠不着。

似乎她的笑容上還多了幾分真心真意。

一個和尚因為她的親近而避之不及,那麼就是對她並無所求,畢竟,在沒人知道她身上有半部秘籍的情況下,她最值錢的,就是自己這張絕色的面容。

而後在聽出了她的試探,依然還要護着她,這也不是視為人質的舉動。

陰秀兒的心稍微安順了半分。

一路風馳電掣,很快,兩人就到了城門口,而這和尚的速度之快,往往是一道虛影飄過,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高手!

只有先天高手才能看清楚那麼一絲,只是就算看見了,他們也不敢去追,這輕功的水準分明就是超越了先天的存在。

城門在這個世界裏,高達十丈,就是避免普通武林人士視朝廷於無誤,十丈高的城牆,先天以下的武者在沒有借力點是登不上城樓的。而先天高手,要想無聲無息地上城樓,也需要費一些心思。

陰秀兒看見城門還是被關着就有些擔心,尤其這還是大白日的,就是可以飛上城牆,也會被人發現。

虛了凡帶着陰秀兒落了地。

陰秀兒有些不明所以,就這般光明正大地出現在城門口好嗎?

虛了凡突然對城門口施了一禮:“阿彌陀佛,看來李施主在此等候貧僧多時了。”

陰秀兒立刻順着這和尚的目光看了上去,城樓之上,一個恍然如天地融合在一起的中年儒服男人背負着雙手站在那裏,陰秀兒看不清此人的模樣,但是就這麼遠遠望去,就覺得此人有種高山仰止的飄逸之感,讓人看了就忍不住心神吸引。

“聖僧昨晚不辭而別,原來是因佳人有約,倒是本尊的不是。”話音有如珠玉一般的質感,溫潤而清和。

陰秀兒一點都不覺得擁有這樣氣質的男人會是壞人……但同時,她的理智還在,和尚如此忌憚,她就不能憑着感覺認為,當下,她也不敢再去看此人,這一不看了,她覺得自己的心神更加清晰。

虛了凡看了眼陰秀兒,說道:“姑娘就此出城吧,望姑娘記得,這個世上,好人總是比壞人要多得多。”

這話和那日初見他所說的話,要來得悅耳多了。

同樣是勸陰秀兒少些壞心思,今天這話真的讓陰秀兒聽進去了幾分。

陰秀兒如今這般心性,歸根究底,就是她所見的都是黑暗,見得多的也是壞人,與之相反,好人的下場並不如意,這一年一年的過去,陰秀兒也就不覺得自己要做一個好人了。

如今的陰秀兒,不能說算是一個壞人,但是心性已經偏激,只要她想達到一種目的,是不在乎其他人的性命和意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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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魔功是聖僧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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