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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心清湄/文,謝謝親支持正版,若看的是防盜章便是跳定太多!如果他是大宗師,似乎就這麼走了,是很不聰明的舉動。
郝成仙的例子擺在她面前,他的武功定然比現在陰秀兒此時要強,可是他還是逃得如此慘,陰秀兒目光微閃,她很快就退回院子裏。
“聖僧,我突然不想走了。”
虛了凡總算見識到了什麼叫反覆無常。
虛了凡淡淡地說道:“施主隨意。”說完就重新回了自己的屋子
陰秀兒小心地瞅了虛了凡的背影,早知道他是虛了凡,當初就該尊敬點,這下好了……陰秀兒其實有典型的毛病,那就是欺善怕硬,之前覺得這和尚不會對她下手,就當他是普通和尚了。
見人真的回了屋子,她臉上陰晴不定,只是現在形勢不由人,這個和尚沒有解決天極秘籍前,她還是呆在他身邊好了,這是最安全的法子。雖然她如今會了點微末武功,能更好的隱藏自己,但有絕對安全的地方,她不獃著那就是傻子。
不過,陰秀兒明白,也不用寄希望這和尚教她一點厲害武功了。
她也回了屋子裏。
思忖一會兒,她就按照那半塊天極秘籍的姿勢開始修鍊起來,魔功走火入魔讓人神志不清,殘忍好殺,那是全部修鍊才發生的,她如今就半塊,應該怎麼都不會走火入魔。
也就只有陰秀兒這個半路入門的武者才這麼認為,半塊秘籍其實更容易走火入魔。
本以為這一次會和之前那次懵懂修鍊毫無知覺,沒想到,她還只是擺好架勢,還未用真氣引導出魔功的內功路線,一道異種真氣就從佛門真氣中分裂了出來,在瞬間就形成了一個旋渦。
等到陰秀兒運轉內功心法,異種真氣彷彿就像找到親人一樣,剎那間就將陰秀兒體內20年的佛門真氣吞噬得一乾二淨,隨後,這異種真氣就壯大了許多,陰秀兒運轉魔功的內功心法,她竟然發現,自從這魔功吞噬了佛門真氣后,她體內的內力比之前二十年的內功要深厚得多,這……至少是三十年吧。
陰秀兒原本不動之時還有着清靈的自然氣息,這會兒完全消失殆盡,取而代之是一種打骨子裏就有的媚態。若說之前的陰秀兒還要刻意地做出惑人的各種姿態,這會兒,她只需要睜開眼睛隨意看上一眼,就能勾人。
陰秀兒睜開眼,只怕……這和尚會發現。她皺起眉頭,明明是發愁和嚴肅的表情,可是在此時,確流露出一種嫵媚風情,叫人忍不住想將人摟在懷裏,好好撫平她眉間的憂愁。
她繼續閉眼,內功取玄冥之道,玄冥取天地積陰之氣,濕而為雨,寒而為雪,玄冥之氣,寒冽而入骨,萬物具浮脆。
就是說,這內功的真氣可以無視任何真氣護罩,隨後,只要被她這道真氣侵入肉體,再沒有將人身體筋脈丹田破壞,就不會消散。
陰秀兒就是對武功認知並不強,這時候也知道這武功的厲害了。
武者之間都有內功護體,只要內功能護住自己,就是刀劍相加,也能扛住讓人不能寸進。
如果……真氣無視這種內功護體,那麼他人的防衛在陰秀兒面前就是個笑話。
陰秀兒的心有些振奮起來,她一定要修鍊這份內功。
隨着回憶秘籍,到後來發現,內功說完,後面就只剩下了幾句話。
陰秀兒嘆了一口氣,原本還指望從這魔功得些攻擊武功,現在看來只有心法。
也難怪郝成仙將這半部給了她,天極功法的秘籍挑獨特的資質,常人不但無法修鍊,甚至強行修鍊就會遭到反噬。
陰秀兒修鍊到後來,她發現她的資質確實完全契合這份武功。只因為,她一開始修鍊,就如魚得水,彷彿這份功法是她上輩子所擁有一樣。
此外,陰秀兒還發現,這門武功對佛門真氣有着獨特的吸引力,若是先修佛門真氣再修魔功轉換,就能輕易地讓魔種真氣憑空增添一倍。
這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當年的墨笙是看着清凈秘典長大的,她創造的功法,自然會不由自主地和清凈秘典有所關聯,佛音之前並不叫這個名字,只是兩人即將成親前,佛音就有從佛入道的心思,然後改了名字,這也是墨笙未來和佛音徹底鬧開的原因之一。
自此之後,墨笙一點點地創造出這等急成之法。
能最大發揮出這急成之法的佛門武功,就是清凈秘典的佛道篇,墨笙當年就從此入魔,她修一年的佛功,卻是十年的魔功。
其次就是清凈聖地的基本佛門心法,無法以一當十用,憑空多三倍是足夠的。
陰秀兒之所以只是多十年魔功,只因為這內功,並非她自己所練。
不過,就算如此,陰秀兒此時很滿足,三十年的真氣,在江湖上已經格外深厚,更何況這魔種真氣的特性,讓陰秀兒足以應付無數人。
玄冥之氣或化霜雪寒梅,或化冰凌,或成刀劍,亦能成暗器。陰秀兒苦與無攻擊之法,此時得知這個特性,陰秀兒的主意打在了慈悲指上。
若是以魔功驅動慈悲指,慈悲指是化真氣去救人,並不能傷人,但是若是用她的魔功真氣……魔功真氣入體就能破壞身體筋脈丹田,豈不是……陰秀兒輕輕的一笑,那和尚如今還是失算了。
她思忖了片刻,開始凝結真氣為銀針,慈悲指配上救人的銀針是事倍功半的效果,那麼她凝結成銀針,自然也會有雙倍的傷害效果。
陰秀兒看到手上的銀針,寒芒刺骨,只怕這不能叫做銀針了,因為這銀針入體是要致命的,或許,應該叫邪針?
所以,陰秀兒這時候真的害怕這和尚走了。
她連忙跑到院子裏,任何一個角落都看過了,確實沒有這和尚的影子,她抱着一絲希望,衝到那和尚屋子的門口,用力一推開。
這和尚可不就是在屋裏好好待着!
陰秀兒幽怨無比:“我還以為你生我的氣走了,你開門關門都沒聲音的嗎?”
虛了凡有些懵,聽到後半句,他認真的說道:“貧僧知你不高興,就沒敢弄出動靜打擾你思靜。”
陰秀兒的表情更幽怨了,她三兩步走進去,然後走到他面前:“你既然知道我不高興,那你可知道我為什麼不高興?”
虛了凡很直白地點出:“施主是因為不滿貧僧教給你的武功。”
他猜對了是沒錯,但是……陰秀兒咬牙叫了一句:“真是獃子。”
虛了凡有些疑惑,怎麼聽這孩子的語氣,他所認為的是錯誤的?
“施主?”
陰秀兒垂了眼,泫然若泣地說道:“秀兒怎敢不滿您教我的武功,其實我只要有的學,就很滿意了,秀兒之所以傷心,是因為……是因為……你到現在都還不相信我,我最近這麼聽你的話,已經將你當做我心目中最重要的人,可是,你卻不相信我。”
這樣美人的如泣表白,誰聽了都會忍不住心軟,只是虛了凡……他搖了搖頭,皺起眉頭說道:“好好說話。”
顯然又是認為陰秀兒是故作姿態,將騙男人的招數用在了他的身上。
陰秀兒的眼淚就掉了下來,又哭了起來,虛了凡淡淡地叫了句佛號。
“你以為我願意這樣嗎?誰不想好好地過日子,每日只要煩心今日的吃食不好吃,今日的首飾不好看?我能嗎?我小時候也是好人家的女兒,有娘疼愛,小時候的我,我也天真可愛,見到乞丐也會求我娘給他們銀子……”陰秀兒突然爆發起來。
虛了凡微怔。
“我被拐賣到青樓,青樓的里的老鴇和龜奴都不是人,難道我就應該還是保持天真,繼續善良得讓他們隨意糟蹋,才是和尚你口中可以放心的純善之人?”
說到這裏,陰秀兒顯得有些偏激。
虛了凡微微閉眼,似乎他一直混沌的境界有那麼一瞬間的光亮。
陰秀兒似乎一點覺察都沒有,繼續說道:“和尚,你認為我有魔性,那在你心裏,什麼是魔?”
虛了凡睜開眼,這雙眼睛不復之前的清凈無波,他本能地回答說道:“貪嗔痴恨愛惡欲,皆是魔,殺傷搶掠害人害己,亦是魔。”
陰秀兒帶了點不甘,她說得:“可我這些天看你,分明是,不問惡因認惡果,這難道就是你的佛?”
虛了凡感覺自己距離那道光亮近了些。
“你認定了我是魔,我的一切在你眼裏,都是掩飾。”說到這裏,陰秀兒眼神很受傷。
虛了凡被陰秀兒的話說的有一瞬間的恍惚。
這麼多年,他萬事隨心,心不留凡塵,雖是隨緣,卻也的確只看表面惡果,至於前因,他也一直認為,既然惡果已經造就,就必須付出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