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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心清湄/文,謝謝親支持正版,若看的是防盜章便是跳定太多!
郝成仙困難地脫了外衣,然後像個大老爺似地張開了手,顯然是等着陰秀兒伺候着更衣。
為此,陰秀兒心裏頭還有點算計他的負擔感也消失了一些。
陰秀兒溫柔地給他穿戴,感覺到郝成仙在看她,她立刻就回了一個甜甜的微笑,郝成仙忍不住就去抓陰秀兒的手,心神在這一刻完全被陰秀兒所牽引。
而陰秀兒在給他更衣的時候,清楚地看到他裏衣有一部分鼓囊,只怕那就是天極秘籍了。
這猛然被抓住了手,陰秀兒被嚇了一跳,好不容易壓下情緒,帶着驚訝之色:“大哥……你抓疼我了。”
郝成仙瞧着她此時嬌怯的模樣,心裏真是蠢蠢欲動,只是可惜別說和美人親近了,就是將人扔向床都沒實力,他決定,這個美人他是要定了。
“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郝成仙問道。
他的語氣雖然很親近,但是陰秀兒聽出他一些不確定,也算是對她的懷疑了吧。
陰秀兒裝作沒聽懂,天真的說道:“你受傷了,我自然要對你好的。”
郝成仙心裏頓時不快,不過理智清楚,這才是合理的。他自詡很有男人魅力,但是臉上的傷,將他的魅力打了不少折扣,已經完全不具備一見鍾情的資本,更何況,他和這小美人還沒相處幾天,這小美人如果就說愛上他了,他自己都會懷疑。
當下,他再也不曾說話。
“好了。”陰秀兒給他穿好了,然後準備拿着帶血的衣裳放到一旁盆子裏。
又帶了一個空盆準備出去:“我出去打盆水,給你把衣裳洗了。”
郝成仙搖了搖頭:“不必了,燒了便是。”
說完,他就扔向了旁邊的火爐。
隨後取出一張銀票塞進她手裏,對於飄香院來說,這銀票的數額不多,就五十兩,而陰秀兒的贖身銀子,只怕會高達萬兩。
“也去給你自己買些衣裳。”
陰秀兒一怔,連忙就推了過去。
“不……不用了……無功不受祿。”
郝成仙說道:“拿着,你救了我一命,這點算什麼……”
陰秀兒咬了咬唇,隨後帶着期待的說道:“你答應給我贖身,我就很滿足了,哪裏還能再要你銀子?”
郝成仙這時候面對陰秀兒一臉期待,倒是心虛起來。
隨後,陰秀兒將銀票重新塞進他手裏。
“我要去練習後日出閣的歌舞了,你在屋裏好好躲着。”陰秀兒笑說道。
這聲音似乎帶了些無奈,彷彿將郝成仙的打算給看穿了,可是郝成仙再看時,陰秀兒眨了眨眼睛,說道:“我還是需要練習的,若是後日你真的贖我出去,日後也好跳給你看。”
郝成仙聽了,心裏湧出一股子衝動,他突然想立刻將這妙人兒贖出去與他一塊過神仙日子。
為何,就沒有早早遇到呢?
他壓抑住自己的衝動,陰秀兒在這時候已經出了門。
出門后的陰秀兒,嘴角還是帶笑的,現在倒是不想利用她了,來和她談感情,她可不能要,要了,她便欠了情,陰秀兒以後可不想有一絲半會兒的後悔。
陰秀兒出去並不是習練歌舞,而是去尋如汀。
如字被的三個花魁一個清倌,如汀就是清倌,平日裏,如汀在外的表現清傲的,客人們也喜歡捧着她,他們很享受征服冰山美人的快感,加上如汀的初夜價格一直沒能讓歡嬤嬤滿意,所以就留到了現在,之前歡嬤嬤已經鬆了口,準備讓平安城裏的黃老爺中籤,然後讓陰秀兒頂上她的位置,這事,歡嬤嬤也沒和其他人說,但是陰秀兒和如汀兩人心知肚明,這導致如汀看陰秀兒就不曾順眼過。如汀雖然不是完全清傲的性子,但是她自詡是樓里姑娘的容貌才藝第一,她豈會服氣陰秀兒這個小丫頭。
隨後沒想到的是,局勢變得太快,平安城迎來從所未有過的貴人們,歡嬤嬤想要賺更多的銀子,也想讓飄香院在越來越複雜的平安城得到安穩,歡嬤嬤不但準備讓陰秀兒出閣,還將如汀也送給了一位先天高手。
至於這先天高手是誰,陰秀兒並不知道,若非歡嬤嬤寵她,陰秀兒連飄香院有先天高手庇護都不知道。好在這先天高手並不在這飄香院,如汀不能每晚都過去侍寢,就證明這個先天高手也並不沉迷於女色,而是衝著天極秘籍而來。
陰秀兒知道這些也就足夠了。
如汀懶洋洋地躺着塌上,伺候她的小丫頭綠葉過來稟報,秀姑娘求見,她臉色驚異起來。
這秀丫頭向來識趣,知道她看不順眼,就從來不在她面前找自在,今天怎麼就過來了?
如今她也不是清白身,這丫頭也逃不過,如汀的心氣到也順了,以後都是一樣的人。
“讓她進來吧。”
綠葉也是驚訝了下,還以為不喜歡秀姑娘的姑娘會不見人呢。
“愣着做什麼,還不出去請人?”
綠葉回過神,連忙出去。
陰秀兒對於如汀會見她並不意外,如果還是清白的如汀,她還真要廢些心思,因為如汀的在飄香院的地位,就是歡嬤嬤也會容忍她的任性,如汀只要不見陰秀兒,陰秀兒還真沒辦法能將人見到。
對於這事,歡嬤嬤也不會開口,甚至歡嬤嬤也沒想過樓裏面的姑娘要和和氣氣,她更希望手下的丫頭們各成黨派,只要她彈壓着不出大事,會更有利於這些姑娘費心心思地給她賺錢。
陰秀兒看似聽話懂事,其實一直躲在暗處,樓裏面的諸位姑娘和一些龜奴是什麼性子,她心裏其實都有數。
“見過如汀姐姐。”陰秀兒一進來,就親近地叫喚道。
如汀還是懶洋洋的,說道:“後日你就出閣,怎麼不去練練歌舞,還來我這兒?也不怕到時候價錢賣不好,被嬤嬤發落到紅牌里去。”
這時候,陰秀兒看見那和尚轉過身,似乎是已經買好了他所需要的檀香。
之前看到側面,怎麼看都是一個普通和尚,可是當她看清楚他那張臉,她的心跳動得厲害。
五官精緻,每一處都恰到好處,似乎是上天造出最完美的造物,無需再做任何雕琢。唇紅齒白,最是撩人的狐狸眼更為他添了一層說不出的旖旎風情,可是他的眼裏平靜如波,如古樸山嶽一般的寧靜祥和,讓人觸及之下,彷彿為因為他的樣貌而遐想就會心生羞愧。
長成這樣……在任何地方都是目光集結之處。
她之前還還認為是個普通的和尚?再看夥計和如汀,夥計的表情一直如常,彷彿就是見了一個普通的和尚,而如汀面上也沒了任何異樣,好像之前說這和尚乾淨是她的錯覺一樣。
如汀察覺陰秀兒看她,她小聲說道:“剛才真是怪了,長得挺平凡的和尚。”
和尚買了香料后也不再停留,陰秀兒目送他離開,他走在人群里,這麼出眾的容貌氣質,旁邊的行人和龜奴沒有任何一個人在意。
很多年以後,陰秀兒到了大宗師后才明白,只要他不想,他人就會不由自主地忽視他,甚至會滋生一種這就是個普通和尚的錯覺,只有離得近了,精神力高度集中的人才會有所覺察。
今日老闆娘是前一種,而陰秀兒是后一種。
這時候,兩乞丐已經換好了衣衫,衣衫穿得乾淨了,可還是很像乞丐。
陰秀兒和如汀重回到了雅間,夥計已經將香料打包好送了過來,陰秀兒笑說道:“待會兒讓他們兩往你家後門走吧,免得影響你們的生意,之前是我和姐姐考慮不周,讓貴店進了乞丐。”
說完,又遞了一塊銀子。
夥計收了,爽快說道:“這沒什麼,我到時候帶他們從後門走就是了。”
陰秀兒笑着道了謝。
當陰秀兒看到他們還抱着他們的爛衣衫后,不由皺了皺眉頭:“還不把你們的臟衣丟棄,這還留着,難道以後你們還想做乞丐?”
兩乞丐對視一眼,一起搖了搖頭,隨後就將他們的臟衣丟到地上。
陰秀兒淡淡地說道:“那以後就好好做人吧,你們跟着這位小哥從後門走吧,別污了他們的地。”
兩乞丐縮了縮身子,他們有些不明白,剛才還很溫柔的漂亮姑娘,為什麼這時候這般不客氣,兩人本能地對高高在上的施捨者有着氣弱,這會兒倒是有些怕,也是他們兩年紀並不大,如果是老油條乞丐可就沒這麼好打發。
等人一走,陰秀兒把雅間的門關了。